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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往后不必再提,也不可再胡思乱想!世伯知你身子不好,过几日便让莺莺来陪你小住几日,你们女儿家的在一起也好说说贴己话。”
“诗诗得能世伯照拂,是诗诗几世修来的福分,诗诗无以为报。”陆黎诗一听到这个名字头都大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谢,毕竟张世中要让柳氏知道她是有人罩着的。
说到那张莺莺,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那是张世中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难免养骄了些,而她又小她一岁,还是官家千金,所以她宁愿和柳氏斗,也不想应付那小姐。
“傻孩子,好生休息,替世伯向你阿爹……”
“大人!属下有急事要向您禀告!”
张世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冲了进来,样子显得很着急。
陆黎诗很自觉的退开两步,让那侍卫对着张世中耳语,可等到张世中听完那护卫说的话后,她发现他不但变了脸,还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中顿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到张世中挥退了侍卫,才又走进陆黎诗,“诗诗,世伯有要事要去办,就不多留了,你……若有什么事就托人给世伯送个信。”
陆黎诗欠了欠身,“诗诗知道了,诗诗送世伯!”
柳氏见张世中要走,也拉着柳阳明一同行礼,“送大人!大人慢走!”
直到张世中带着所有的侍卫离开陆府以后,柳氏当家主母的气场立刻回笼,“来人,扶舅老爷回房休息。”
“阿姐,这人都走了,你还装……”柳阳明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主儿,刚想找陆黎诗出气,竟被柳氏骂了。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给我滚回去老实呆着!”
柳阳明被骂得瞬时瘪了气,由着下人拿担架来抬他回去,只是临走前,还死瞪了陆黎诗一眼。
看到柳阳明被抬了出去,柳氏也跟着出去了,只是在临门时又停下了身来,“你别得意,今日我所受之辱,他日定加倍奉还!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二娘慢走,恕诗诗不便相送。”陆黎诗伏了伏头,说完话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搭理柳氏,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张世中方才看她的那一眼。
究竟那侍卫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看她?还有他最后那句又是何意?难道他知道将来会有事情发生?若真发生了事情,她又该如何应对?
要知张世中是什么人?他是官,是礼部尚书,什么事情能让他变脸?莫非和……陆黎诗不敢想了,不,她要想!她要想办法全身而退!
再看那张世中,自他从陆府出来以后,一路疾走,隔了一条街后就闪进了一家很贵气的三层式酒楼,且直奔顶楼的某间贵宾房而去。
待到他看到房中坐着的那位身穿绛紫色长袍的英挺男子后,立刻恭敬万分行礼道:“王……公子,下官不知公子在此,让公子久候了,下官该死!”
紫衣男人打量了会张世中,继而浅浅的笑了笑,“张大人无需多礼,请坐。”
“是!”张世中又行了个礼,便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紫衣男人优雅的茗了口茶才幽幽的说道:“张大人来京城上任多久了?”
张世中心里一个咯噔,“回公子,下官任礼部尚书一职已有六个年头,来京城也是六个年头。”
“哦,我记得张大人的家乡是在腹里吧?据说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呢,这六年来,张大人可有回家探过亲?”紫衣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说得漫不经心。
可张世中听到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吞了吞口水才道:“回公子,下官的老家确实在腹里,这六年来因公事繁忙,却也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紫衣男人听闻呈惊讶状,“啧啧,这些年委实让张大人劳累了,不然放你一个月的假期,带着妻儿回家探亲如何?”
张世中惊得猛地抬起头来,“公……公子可是认真的?是下官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紫衣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张大人多虑了,其实是这么回事,我看中一样小物件,据说如今就在腹里,别的人我信不过,唯有拖张大人亲自去取来,顺便放个假探个亲,多好?张大人觉得呢?”
“……公子让下官几时动身?”张世中默默叹气,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紫衣男子又是一笑,“明日。”
“……是,下官知晓了,下官明日便携家眷回腹里探亲,一个月后准时回京复职。”迎着紫衣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张世中唯有领命。
若是之前他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位的来意,可联系之前他还在陆府就被他抓了过来,而眼下陆府又逢多事之秋,说实话,他与这位平日的交情不算太好,可他偏要他这个时候回老家,还那么急,这是为了什么?根本就不需多问。
贵之啊,你辛劳半生换来的荣华,若只是寻常的家斗,他倒是愿意帮上一帮,可谁料……望恕他人微力薄,实在是力不从心啊!还有那孩子……哎!
------题外话------
因本人最近在看元史,亦在研究元朝地图,觉得腹里这个名字很好听,又不想费脑子,就直接套用了,可能后文出现的各地理名称皆是套用元朝的了,大家知道个大概就行。
本文确实是架空,考据党请手下留情!
注解:腹里即今河北、山东、山西及内蒙古部分地区
009 防不胜防
更新时间:2013…6…4 22:29:50 本章字数:4472
“信儿,今日出去可有遇到麻烦?”陆黎诗本在院中来回踱着步,且频频朝着院外张望,一看到信儿回来,就立刻抓着她的手往房内拖,待到进屋后还关上了房门。殢殩獍晓
“小姐……”信儿抬起手中空空如也的拉着,刚开口就想哭。
陆黎诗将篮子扔到一边,只盯着信儿紧张的问道:“可是又遇到那些个无赖了?”
眨眼一个月快过去了,可这个月对这主仆俩来说可谓是极艰难的,因为柳氏彻彻底底的断了她们的粮不说,还以张世中让她好好休息的话为由不让她出院门,这相当于是将她软禁了。
这到不是最差的,至少信儿可以出去,可问题是每每从信儿出陆府大门起,后头就跟着一票混混,虽不曾轻薄与她,但一个姑娘家上街,后面跟着那些个玩意儿,任谁看了都不喜,所以不管信儿去买什么,那些商贩不是把价格抬成了天价,就是直截了当的说不买给她。
“今日倒是没有碰到那些人,只是刚进门就碰到萍儿了!”说到这个,信儿气得脸都红了。
这便是最可恨的地方,经头两天的教训,她家小姐交代说不管多贵都买,然东西是买回来了,可一进陆府就被柳氏的大丫鬟萍儿以东西不干净,怕吃坏了她家小姐为由给收了去,再这么下去,她们俩怕是真的要活活饿死了。
陆黎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叹人没事就好。
“那你可有去到平大夫的医馆?可有见到他人?”这是陆黎诗一早就交代过的事,也碍着一直有人跟着,信儿不方便去,一听说没人跟,就赶紧问了出来。
“有去,但平大夫的医馆门是关着的,奴婢也有去问隔壁店家的老板,那老板说平大夫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是那门已经关了大半个月了。”信儿仔细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与陆黎诗听。
陆黎诗听完就沉默了,且无意识的咬起了手指甲来,当然,这是她从前世带来的很不好的习惯,一碰到问题就习惯性的咬手指甲。
她隐隐觉得平一寒的离开并不是偶然,可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发现了她藏在那药箱中的东西?不过凭她对平一寒的了解,即便发现也不会私吞,更何况他应该不可能知道那东西的用途,但他为什么要走?还走的那么急?
且不说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的平一寒,张世中不是说要送张莺莺来的么?起先她还在琢磨着要怎么面对那位官家小姐,可这都多少时日了,张世中应该不是那随口说说的人啊!
“小姐,奴婢进门前还遇到个怪事。”信儿见陆黎诗半天没动静,担心她会胡思乱想,便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
陆黎诗挑眉,“哦?是何怪事?”
信儿想了一会才道:“唔,就是奴婢进门时,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青衣公子在与守门的争执些什么,等奴婢走进听,居然听到他自称是平大夫的徒弟,还是来拜见小姐您的。”
陆黎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