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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她从那短短几句话里,都听出了些什么啊?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吧?长卿是兀良哈将军夫妇的孩子这点毋庸置疑,可她分明听到迪娜说他们的尸首是葬在皇陵里的啊,为何又变成埋在长卿说的那个荒山野岭了呢?还有什么不要相信任何人,还包括义父在内?什么意思?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义父待长卿的感情是假的啊?这其中的秘辛真是……
等等,这毕竟是长卿的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想,都应该对当事人说才对吧?倪姐姐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天,她不会是打算……
想到这里,陆黎诗就试探性的问道:“既然倪姐姐都不打算说了,可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直接对哥哥说不是更为妥当吗?”
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倪雪影望着由远及近的吴长卿,浅浅一笑,“你不用拐着弯同我说话,我知道你很聪明,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不并怀疑长卿对你的心意,但你瞧瞧那边,他和你的亲人是如何相处的,像一不像真正的一家人?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最渴望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带给他的,于此,他对你的信任和依赖早已超过了我和他师父,所以有些话,由你来说更适合不是吗?”
“那个,倪姐姐多虑了,就我认识哥哥以来,我觉得他就是那样一个对谁都……”陆黎诗觉得倪雪影把这重任交个她,绝对是在考验她的耐压能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想推迟,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倪雪影又笑,“你别急着否认,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他到底更听谁的话一些,时限是到我离开这里之前。如果我输了,我便将就我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可如果是你输了,待我走后,就由你同他说吧。”
陆黎诗不自觉的假咳一声,“咱们这样……会不会太儿戏,太草率了?那什么,我觉得哥哥他现在挺好的,也可以不用告诉他的,倪姐姐觉得呢?”
倪雪影被她那表情逗得忍俊不禁,最后开玩笑道:“少来,你的小命还握在我手里呢,敢不听我的?”
陆黎诗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枚镯子,等会过意来便十分悲壮的昂起了下巴,“人固有一死,若能用我的小命换得倪姐姐重新考虑一次的机会的话,我愿意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
吴长卿看到笑得前俯后仰的倪雪影,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傻笑道:“阿黎在同师娘说什么呢?瞧把师娘逗的。”
倪雪影好半天才止住笑,“没事没事,人齐了吧?走走,赶紧走,我快饿死了。”
听到这话,陆黎诗也就不再耽搁,立刻招呼大家上车,等人都上的差不多了,陆黎诗又见陆宿迟迟没动,便过去问原委,陆宿则把她拉到一边说话。
低声交谈之后,陆黎诗才知陆宿是碍于倪雪影女儿家的身份,同时她又是吴长卿的长辈,不是太方便坐同一辆车,就打算自己走回去,陆黎诗知道倪雪影不会介意这个,正打算劝说,倒是被倪雪影的吆喝声给抢了先。
倪雪影毕竟在云阳国呆了五年,不是不清楚中原男人的顾虑,就见她直接从马车内窜到驾驶位道:“陆先生赶紧上车吧,今日这车由我来驾了,您别瞧我是个女子,我驾车的技术可不输你们男人哦!”
这话一出,陆宿要是再推迟,就显得不如一个女子大方了,于是笑着拱了拱手,“如此,就有劳倪姑娘了。”
待陆宿上了车,陆黎诗想了想,就又把司徒和阿忠这两个“原车夫”也赶上了车,自己则跟着倪雪影挨着坐在驾驶位上,全然不顾车内那几个大老爷们是何感想,不过这也是最合适的安排。
到了万荣居,大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做饭了,生火的生火,摘菜的摘菜,说说笑笑,虽然平常重复,却也温馨安宁。
史亮一家,自灾后三天就携家搬回了自己的家,因着他们家那边是整个城镇受灾最严重的,陆黎诗为此有让他们多住几天,等工匠人手不那么紧张了再回去也不迟,或者重新找个地方安新家得了,但史亮是个念旧的人,说他父亲生在那个地方,埋在那个地方,而母亲也只想守在那个地方,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陆黎诗无法,只能悄悄花了些银子请了几个工匠随史亮一道回去重建家园。至于李易,反正他和蕊娘的事已经公开了,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他除了在山庄救济灾民,其他时间全在蕊娘家帮忙,好在蕊娘的爹娘都很满意这个准女婿,特别是随着之后的相处,更是待李易比蕊娘还要好,蕊娘爹甚至还来向陆黎诗探口风,问几时把俩孩子的喜事给办了。
陆黎诗自是很高兴能有这样的结果,就说等梨园山庄重新翻修好后,再找块地给他们盖个新房子,然后立刻置办聘礼去提亲。当然,还有阿忠和信儿的亲事也差不多到时候了,陆黎诗在问过阿忠的意思后,就提议让这两对的亲事一起办了,阿忠无异议,还承诺说若两家将来的孩子彼此有眼缘,又是一男一女的话,就结为亲家,于此,让陆黎诗最为在意的两桩婚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总的来说,虽然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可怕的风雨,活着的人还继续活着,不管顺境逆境,日子也是要继续过的,只要一家人齐心,安康,就够了。
晚饭过后,倪雪影有拉着吴长卿去替陆逸卓瞧他体内的毒,也不知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因为相信吴长卿的医术,陆黎诗就没去管他们,倒是把陆宿夫妇俩紧张得不行。等倪雪影出来后,只道这毒不是太难解,一切交给吴长卿就行,而后就一个人出门了,似有什么急事要去办,也没来得及听陆宿夫妇俩的道谢,只让吴长卿给她留个后门就跑了。
或许是想着生活渐渐恢复了原来的轨道,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陆黎诗就很难得的从书房搬了张躺椅到院中躺着看星星,顺便看司徒和阿忠教陆小虎、陆一鸣兄弟俩练武。
说到这俩小家伙,是典型的一个好动,一个好静,哥哥陆小虎偏好习武,弟弟陆一鸣偏好读书,事实也再一次证明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人,擅武的不擅念书,擅念书的不擅武,但两人都聪明,悟性极高,也好在陆叔陆婶都是很开明的人,除了必要的文化知识外,都放心的让他们各习所常,如此才能让他们学得更好。
听着他们那稚嫩又有力的“呼”“哈”声,又看着他们那小大人似的认真表情,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小孩会长什么模样,只希望他们能像这两个小家伙一样充满活力就好了。
想着想着,陆黎诗不由得满足的笑了起来,直到一股浓浓的药香从远处飘来,她的笑脸立刻垮了下去。
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黑乎乎的药碗,陆黎诗扁了半天的嘴,最后不得不撒娇道:“哥哥,今天可不可以不喝药啊?你瞧,易患传染病的时段都过去了,这药就别喝了吧!”
吴长卿完全不买账,“你要肯老实在家陪义父,我就不BI你喝药了,谁叫你天天往山庄跑的?你这是自讨苦吃!乖,把药喝了,大家都已经喝过了,就你一直赖着不喝。”
陆黎诗见耍赖无用,又隐隐听到那俩小家伙的笑声,快速的偏过头,佯怒的瞪了他们一眼,又转回头瞪了这个害她丢人的始作俑者一眼,一咬牙,端过碗就一饮而尽。
“嗤!糖糖糖!给我糖!”
仗着有人宠,陆黎诗毫不顾忌形象的向吴长卿要糖压苦味,而吴长卿只要她肯喝药,就什么都依着她,甚至直接将糖送到她的嘴边,那药实在太苦,也容不得她想其他,张嘴就把糖含了进去。
“呜,可算是活过来了,明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喝了,我发誓!”等甜味完全盖过了苦味,陆黎诗夸张的吁了口长气,说完话还冲着他做了鬼脸。
因为她每天都这么说,可每天还是有乖乖喝药,所以吴长卿就那么宠溺的看着她,但笑不语。
借着擦嘴的动作,陆黎诗躲开了他的注视,似不想他如此,便找了个话题道:“对了,倪姐姐她就这么出去不打紧吗?咱这地方又不好找,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吴长卿浅笑道:“别担心,师娘会用她的方式在路上做记号,不会迷路的。”
陆黎诗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就又问道:“那个,我下午同倪姐姐说话,有说到她和平大夫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问我如何看待她和平大夫的,就是他们年纪差那么多,可等我回答说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年纪并不是问题后,她大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