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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知道?”李沐风冷冷看着苏泽夏。
“知道什么?”苏泽夏彻底迷糊了。
李沐风目光炯炯,良久,喟然长叹道,“两个同样身为骨泣的人……早该料到,早该料到……若早知道是这样,那时候说什么我都要拦着你们。”
“李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沐风冷冷与苏泽夏对视,道“巫民,是崇尚邪神的一族,这一族人,善于与妖魔通灵,若受妖魔认同,便受此妖魔庇佑终身,世代巫民都以此为荣。成为巫民者,就等于公开承认自己信奉邪神身份,身上有着妖魔的印记,就连自身携带的妖魔的气味,再掩盖也无济于事。”
“难道我是?……”苏泽夏突然觉得好笑,可是自己从来不信什么邪神。
肖凤薇叹了一口气,递给苏泽夏一面小小的化妆镜,说道:“记号是活的,苍术你知道在哪儿。”
这话是对苍术讲的,但是肖凤薇的眼睛却并没有看着苍术,眼神冷漠得可怕,这种漠视本是极其无礼的行为。
可是这世间所有的唾骂和冷漠,对这个男人都没有丝毫影响,他的笑意里总带着一抹的桀骜,即使是站在他眼前指着他的鼻尖唾骂,他也丝毫不会在意。
苍术静静地微笑,道:“不需要,它现在在胳膊上!”
苏泽夏闻言拉起袖子,果然,前臂之上像是沾着一团红丝线,苏泽夏伸手想拂去,那团丝线竟然是生在皮肤底下,丝线时而伸展,时而缠成一团,懒懒地,缓缓漂浮在皮肤下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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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人的八卦以及JQ
妖娆的红,瞬间将昨夜里的疯狂推至眼前,苏泽夏一阵眩晕,跌坐在床上。虽然他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荒唐事,可是李沐风的眼神依然像是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苏泽夏羞愧地无地自容,糊里糊涂都做了些什么?他颓丧着肩膀,低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动身。
苏泽夏抬起绝望的双眼,重复道:“都出去吧!我想和苍术单独谈谈。”
“苏泽夏,好自为之!”李沐风冷淡地说,他依旧是称呼苏泽夏的全名,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苍术一眼,冷冷笑了一声,转身大步走出去。
肖凤薇担忧地望着李沐风的背影,转身对苏泽夏安慰道:“没事,我们会尽量帮着你的,放心!”可是声音里,听起来却多少有些艰涩。
“谢谢!”苏泽夏勉强笑了下,心里明白,李沐风这次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肖凤薇点点头,走出房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一时,陷入静寂。窗外的阳光,也没有先前那么明媚了。苏泽夏苦涩地开口道:“这就是你晚的用意?”
“是,也不是!”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苏泽夏心生厌倦,抬起头冷冷与苍术对视,这双眼睛,永远深不见底。
“到底是不是?”
苍术轻叹一声,回答道:“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我的巫民,不好吗?你早上不是正体会着么?”苍术说出这样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苏泽夏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早上……非常特殊的感觉,与这个有关系?”
苍术点头,“这和体内某些元素的改变有关系,成为我的巫民,会受我庇佑。”
苏泽夏定睛看着眼前这个淡漠的男人,心生恨意,这个男人,总叫人不得安生,于是厉声说道:“我不是什么巫民!”
苍术垂下眼帘,道:“你的确不是,不过你饮了我的血,你现在就是!”
苏泽夏突然横眉怒视,有些神经质地嘶哑着喉咙说道:“是什么?什么也不是!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啊!你想要什么??”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肺部直接迸发而出,苏泽夏喘着粗气,恶狠狠瞪着苍术。
“陪着我!”
身体里的满腔怒火,突然,就被这么一句话抽空。千句万句,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让人不知所措。
苏泽夏有些呆滞看着苍术微动的唇形,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成为我的巫民,不受饲养契约中取一物,还一物交换的约束,你有危险之时,我自会显现。”苍术依旧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你刚刚……说什么?”苏泽夏像是要确定一般,再一次追问道。
“什么……也没有说!”苍术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又是先前那一抹笑意。
苏泽夏有些恍惚,那三个字,的确是说了,可是又好像没有说。自己是要确认什么?难道真的以为这个强悍的男人会需要到自己?是了,这样一个狂傲的男人,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呢?苏泽夏自嘲地笑了,“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李沐风口中的巫民,似乎并不是怎么光鲜的存在。”
“巫民是怎样的存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受用就行!”
“这就是活了几百年和活几十年的区别么?你的眼中永远只有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开头和中间的部分,统统可以省略,对吧?中间的过程是怎样都无所谓是吧,其他人的感受是怎样也无所谓……对不对?”
苍术沉默不语,却微微合了下眼帘。这个细小的动作,已经宣告了答案。
“你不说话,你知道我生气了,知道我心里在责怪你,对不对?”苏泽夏神色古怪地问道。
“你若是后悔,我可以想办法净化掉那一部分血液。只不过你要多受些苦头。”
“谁的血不都一样?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苏泽夏自顾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苦涩地说:“这是我咎由自取。”
以苏泽夏现在的立场,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苍术,唇亡齿寒,你什么时候见过嘴唇和牙齿打架过呢?即使有,那也多半是共同消灭吃食的时候。
“咎由自取?”苍术苦笑了一声,“罢了,你若是不喜欢,以后不再这样强迫你就是。”
苏泽夏回以同样的苦笑:“你什么时候开始体谅起别人了?”
“自始自终!”
“行了,这话你还是留着哄女孩子去吧。”说完,苏泽夏躺倒在床上,挪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便懒洋洋不再动弹,闭眼说道:“都是男人,再这么斤斤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巫民什么的,说起来也是我占了便宜,身由心轻,没什么不好。或许就像你说的,天公平而无私;故美恶莫不覆,各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晓。”
“你明白就好。”苍术脸上露出些许赞赏。
苏泽夏睁开眼看着苍术,说道:“若你说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还真不明白,我只是以利弊来看待这件事。以后有什么大事,你要同我商量,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也同样讨厌被忽视。”
苍术笑道:“你血液的味道,想忽视都不行!”
“那是对你们魅而言吧。”苏泽夏哼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昨夜里的荒唐事情来,是自己荒唐还是苍术的荒唐?脸又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挪动了□体,拉响床边铃,掩饰道,“护士小姐,我可以打针了!”
不过那抹红晕,却没能掩盖过去,苍术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这次进来的护士并不是肖凤薇,肖姐看到苍术的眼神就像是看到自家仇人,分外眼红。现在肯定在气头上。李沐风就更不用说了,那表情冷的何止是失望,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呢。苏泽夏苦闷地叹出一口气。叹气大概是最不费力,而又貌似能解决问题方法了。
护士麻利地挂上点滴,问道:“你又怎么惹肖姐生气了?她现在脸色臭的很。”
“呵呵……”苏泽夏干巴巴笑起来,“我哪里敢惹她,大概是她更年期提前了吧。”
护士毫不客气,对着苏泽夏的头就是一个暴栗,“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敢打你,你敢这么说肖姐,八成肖姐生气也是因为你。害得我们做事都提心吊胆……手伸出来,打针。”
“你还真打啊,手劲真重!”苏泽夏吃痛地摸摸额头,乖乖伸出手,嘱咐道,“要一针见血啊~”
“哼,一针打不进最好!你这样的人就该多挨几针。”护士流利地在苏泽夏手腕上扎上止血带,嗔道,“肖姐真的是挺关心你的,你好歹也让别人省点儿心。”
将皮肤消了毒,小护士面不改色地一针扎进手背的静脉。
“恩……嘶……轻点儿啊~姐姐……”苏泽夏苦着脸哀求道。
“打针哪里有不痛的。你的痛觉阈值也太低了点儿。还是个男人呢。”
苏泽夏突然有些感动,终于有人称呼自己是男人,而不是大男孩。连忙感激道:“谢谢!”
护士眼神古怪地瞥了苏泽夏一眼,一边喊疼还一面道谢?这人是不是欠抽啊。小护士鬼灵精怪地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哎,有女朋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