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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得知消息依然闭门不出,既不曾往宫里替母求情,也不曾往四皇子府去探望。
皇帝处置完程美人后,就突然倒下,宫里宣召御医,密而不宣皇帝的病情。
老宝亲王知道后,忙要人递条子,他要请宫去。
“爹,您这会儿不宜进宫去。”宝亲王匆匆赶到留园,老宝亲王正唤人帮他更衣。
老宝亲王转头看着儿子道,“我知道,可我……”担心皇上
宝亲王扶着父亲坐下,老宝亲王对这位至尊的感情,如父如兄,是至亲,知道他病倒,他怎么会不着急?将心比心,若是父亲此刻倒下,自己肯定也是心急如焚,但,宫里那位,毕竟不是常人。
“我让暗卫去探听消息,御医也说并无大碍,只是被气急了昏过去,要静养数日。”
老宝亲王重重的拍击身边的几桌。“这个程贵妃真是个不省心的,养出那样的儿子来,偏还不知轻重的闯坤宁宫。”
宝亲王淡道:“程美人只怕命不久矣她向来手段狠毒,如今失了圣心,只怕是无缘再见天日。”
程贵妃看似弱质纤纤,实则好胜得紧,程氏家族不像后族,皇后娘家只有一个嫡亲妹妹,就是他的娘亲老亲王妃,其它的族亲都不在京里,程家在朝中的势力堪称程半朝,如若太子登基,这些人会否对新帝尽忠,还是个未知数。
也因此,程贵妃才敢要求皇帝要补偿她,要求废太子改立九皇子为储君。
她何来底气?就是仗恃着程家在朝中的势力。
可是,四皇子的死,依附程家的朝臣开始松动,程家的势力已不如程贵妃所想的那般牢固,太子呈上信柬喊冤,将罪责推在宝亲王头上,推到四皇子身上,尤其是关系到他被禁足的主因,后宫失德一事。
此事他归罪在宝亲王身上去,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宝亲王若要出手对付他,不会使这计,太子与宝亲王除了是同族堂兄弟外,更是姨表兄弟,宝亲王要这么做,后宫必须要有人帮衬着,与他关系最近的只有皇后,然而皇后掌理六宫,她怎么可能容许人朝自己儿子泼污水,但是这事若是四皇子所为,那可信度就提高不少,四皇子是谁?程贵妃之子,程贵妃若想要人放水,好引太子入瓮,可谓小事一桩。
于是,原本看不明白的人,也都看清楚了,再加上宁阳侯确实是从四皇子府被捕,原本就采观望态度的人不变应万变,而原站队程家的朝臣们,也开始回避程尚书的邀约。
一旦程贵妃被贬,因何被贬,皇上因此气病的消息传出来,只怕程尚书也扛不住了。
京里又要乱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急转 下
第四百二十二章 急转 下
天才蒙蒙亮,老宝亲王夫妇、宝亲王夫妻及朱平珏一同去了宫里,因为皇帝就在坤宁宫养病,所以内侍将他们一家人全领往坤宁宫。
高正官站在坤宁宫外,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眼睛却出奇的明亮,他朝老宝亲王一家揖礼。
老宝亲王顾不得礼,上前一大步,低声问:“皇上……”
“皇上方才已经醒了,老宝亲王不必着急。”高正官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有些事情,他知道得比皇后还多,皇帝命大理寺审宁阳侯,他奉旨去旁听,宁阳侯到现在还不知四皇子已死,审讯时,他将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四皇子派了幕僚去找他,一切都谈妥后,由程贵妃居中安排,一切果如先前设计一般,除了宫门前提前发动,四皇子临阵倒戈。
若问宁阳侯恨不恨?
那当然是恨。
尤其他一下狱,宫里便八百里加急,晋封宁阳侯世子继任宁阳侯,而他的庶子及嫡三子,皆随他在京,因此也一并下狱,听说宁阳侯太夫人一病不起,将家务全交到了新任的宁阳侯夫人手上。当年宁阳侯心狠毒辣,其原配夫人也不諻多让,以药催生世子,险险占住嫡长名份,宁阳侯族亲曾试图拥立其弟,而后其弟一家全死于高价聘来的护卫之手,时隔多年,凶手仍未就逮。
高正官想起那曾意气风发的宁阳侯,在阳光灿烂的猎场里,领着亲兵以最快的速度,猎得最多的猎物,那马上睥睨傲视群伦的神气,跟先前那委靡不振老态龙钟的样子相去甚远。
宁阳侯年岁与四皇子相仿,当年在京里时,两人是互看对方不顺眼,万万没想到,多年后四皇子竟会选择他做为盟友
高正官暗叹口气,将老宝亲王一家子迎进坤宁宫里。
未进坤宁宫,就闻到浓重的药味,宝亲王妃扶着老亲王妃,微微皱起秀眉,身上按品穿着公主服饰,头上顶着的头冠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老亲王妃放慢了脚步,她微抬头不解的朝婆婆看去。
老亲王妃低声道:“都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养好。”
宝亲王妃朝婆婆嫣然一笑,“伤是好了,只是太久没戴这头冠,压得人不习惯。”
老亲王妃拍拍她的手,婆媳两个慢慢走在老宝亲王父子二人身后,朱平珏走在最后面,旁边是一个皇后宫里的小内侍,他正低声的跟他说着。
“皇上知道岳宜山窝在那儿了。”
“那怎么还没……”朱平珏忽地一顿,太子、岳宜山、平遥公主、四皇子,这几个人,这几个人是怎么牵扯在一块的?“皇上看过太子那封信之后,难道都不曾发过话?”
“皇上发过火。”小内侍想了半晌后回道。“后来便一直压着,没提怎么处置太子,皇后也问过皇上,皇上没松口。”
朱平珏叹口气。
这场局,程贵妃和四皇子是最大的输家,宁阳侯更是输惨,还未落幕,皇上就已将宁阳侯世子晋升为宁阳侯,可见皇上心中已有定见。五皇子统领大军就近盯着冬照城,定山军全员被擒,宁阳侯心心念念要扶植嫡三子上位,如今父子全进了大理寺监牢,新任的宁阳侯与其父不睦,没有外援爵位被夺,他已翻身无望。
四皇子已死,程贵妃被贬,太子……
岳宜山竟然潜在两位皇子身边,还真是分身有术啊
朱平珏思忖间,脚步不停的进了宫里,朱平珏随父祖跟皇后见了礼,便由高正官领着去见皇帝,皇后坐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眼皮红肿,泛着血丝的双眼,看到老亲王妃时,又开始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老亲王妃坐在下首也跟着抹泪,宝亲王妃坐在一旁陪着,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探视过皇上之后,老宝亲王等人心情沉重的回了府,朱平珏送长辈们回到家,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福安山庄。
秋冀阳等人原就在外院书房,知道他来,便让管事将人迎进来。朱平珏一进门,便屏退下人。“皇上病了”
“病了?怎么病的?”龙从文问。
“大师兄怎么知道的?”秋冀阳皱着眉。
朱平珏喝了口茶,道:“御医昨日到府里为祖母看诊,临去时漏的口风,皇上被程贵妃气昏过去,今日我与祖父他们一同进宫去,人是醒了,可是状况实在不怎么好。”皇上原本慈和的脸如今温润尽去,只余严峻锋棱,虽然才清醒,话倒是说的清楚。
“皇上说逼一逼太子,若他成材,那张龙椅就由他坐去,只是要辛苦五皇子和八皇子等人辅佐他,还要父亲帮衬着点。”朱平珏觉得满嘴苦涩。
书房里一片静默,只有窗外山风吹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良久,才响起低沉的男声。
“若他不成材呢?”龙从武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层层迭迭的树荫,遥远的天际正快速翻飞的云朵,不多时,雷声响起,雨声哗啦的倾泻,随着劲风吹进雨的凉意。
说来好笑,太子算来是他们几个人的父执辈,结果他们几个人竟在这儿谈论太子是否成材
“皇上在等,只不过太子的那封信,让皇帝很失望。”
都当祖父的人了遇事只会推诿,没有一点担当,现在还是个太子,上头还有个皇帝扛着,日后他若登基为帝,要怎么担起来?能怪皇帝放心不下吗?
“说起来,皇帝对太子从不曾真正放下心来,瞧瞧他在咱们这年纪,都做了什么?”龙从文鄙视的问。
什么也没做
秋冀阳垂眼不语,龙从武走回秋冀阳身边坐下。
虽说大庆帝是太平天子,但在位期间这么长,也不是完全没有遇到天灾人祸的,几位皇子都曾为朝廷办过差,唯有太子,不曾出过一点力。
“不说他了。这个是宁州那边送来的消息。”龙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