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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伤口只要动一下,就是一阵撕裂的疼,可是尽管如此,莫里斯却还是咬着牙下了床。
衣服已经被他撕碎,只有拿浴巾勉强遮住身体,门口有卫兵守着,莫里斯自然不会傻到就这么跑出去,所幸屋子里还有个阳台,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不用再看到床上那个人。
魔界的雨很冷,打在赤|裸的肌肤上,像是被冰刃划过。
莫里斯把头埋进膝盖,肩膀微微抖动。
远处的红海被飓风吹过,传来一阵又一阵低沉的海浪声。
第二天早上,莫里斯的名字,被彻底从士兵编制中抹去。
一个象征奴隶的黑色钢圈,被牢牢套在了左脚脚踝,连着细细的银链,很长,不会有行动不便,却再也不会有自由。
最远只能走到阳台,于是那个三角形的角落,就成了莫里斯最常待的地方,起码在那里,还能呼吸新鲜的空气,看到白色的云朵。
刚开始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还会有期待,或许有一天,等诺雷玩腻了,就会放自己走,到那时候,自己一定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一向喜新厌旧的诺雷,这次却有些一反常态。
一个月两个月,整整一年过去,莫里斯还是被关在那间卧室里,只是脚上的银链被放长了些,可以走到花园去晒太阳。
连诺雷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自己这次居然没有腻。
莫里斯长的不算漂亮,最多也只能算眉目清秀,有时候看他面无表情的脸看久了,诺雷也会觉得纳闷,自己究竟是有什么好放不下。
大概是……还没玩够?越是倔强,总会叫人越想征服。
各地每天都会送上来报告,不自觉地,诺雷就会分外关注硫克镇的消息——这个位于边境的贫瘠小镇,是莫里斯的老家。
大笔大笔的财政拨款被调往硫克镇,一部分用来修建公共措施,另一部分则是分发给了那里的居民。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贵的一场恋爱!!!”弗莱迪咆哮,“你是军队统领,无权干涉财政!!要是下次你再用枪逼着财政长官签字,我就让你去中东挖石油!!”
“我没有恋爱!!!!”诺雷无所谓去挖石油,但是很有所谓“恋爱”这两个字。
一整个下午,诺雷都心神不宁,晚上回家后,连衣服也没有换,就鬼使神差的去了莫里斯的卧室。
依旧是在阳台的角落里,莫里斯抱着膝盖,正看着雨幕出神。
“这场大雨,是从边境下过来的。”诺雷蹲到他身边。
莫里斯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之前每年这个季节,家里的房子都会被水淹,今年自己不在,不知道奶奶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我已经派人加固了镇上的河堤,你家的房子,也已经重新被修过了。”诺雷看着他,“我还找了女仆,帮你照顾奶奶。”
莫里斯猛地抬头看向诺雷,眼里有些惊慌。
“怎么了?”诺雷被吓了一跳。
“你告诉我奶奶……”莫里斯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
“我没有。”诺雷赶紧解释,“我说你很忙,所以没空回去。”
莫里斯松了口气。
休息的时候,诺雷打开莫里斯脚踝上的钢圈,带着他去了温泉。
空气里是异样的花香,被灌下一杯红酒之后,莫里斯晕晕乎乎,被诺雷压在了池边的地毯上。
这个夜晚,似乎和以前那些,不太一样。
翌日一大早,诺雷就兴冲冲的跑去找弗莱迪。
“干什么?”弗莱迪打着呵欠,被他从床上拖起来。
“来自东方的香精简直效果完美!他的身体太美妙了。”诺雷晃他,“你绝对无法想象,他热情起来有多可爱!”
“那你还这么早起。”弗莱迪无语,迷迷糊糊想接着倒回去睡。
“你难道不想听细节?”诺雷接着摇他。
“你这个死变态,哪有讲这种细节给别人听的?!”弗莱迪狂躁坐起来。
“那你想不想试一下?”诺雷意犹未尽的摸摸下巴,“我保证他不会让你失望。”
弗莱迪瞪大眼睛。
“不是给你!”诺雷赶紧解释,“只是借你玩几天。”
“……没兴趣。”弗莱迪无语,抬手把他轰出了房间。
真是个人渣!
而在另一边的城堡里,莫里斯正趴在被子里愣神。
昨晚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喝了一些酒而已,怎么就会……
“亲爱的。”诺雷端着一大盘早餐,抬脚哐啷踹开门。
莫里斯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
“起床了。”诺雷扑到他身上,“我带了你爱吃的早餐。”
在这种动静下,再装睡就太假了,莫里斯无奈,睁眼看着他。
习惯了他的面无表情,诺雷倒是丝毫没被他的冷漠影响情绪,兴冲冲的递给他一大块抹了枫糖的松饼。
莫里斯有些吃惊。
“不喜欢?”见他半天没接手,诺雷怒了,“那些混蛋居然骗我,他们说这是你家乡最传统的食物!”
“是。”莫里斯回神,“是我老家的早餐。”
“那你怎么不吃?”诺雷自己咬了一口,“还不错。”
莫里斯点点头,伸手端起酸奶。
“吃完早餐,我带你出去吧。”诺雷和他分吃一碗酸奶。
“出去?”莫里斯一愣。
被囚禁了一年,自己终于可以有机会出门了?
“要是你乖一点,我也不至于绑着你。”诺雷说的理直气壮。
莫里斯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地位至高无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反驳他,只会让自己处境变得更加艰难而已。
73
73、番外二 诺里&莫里斯② 。。。
诺雷带莫里斯去的地方,是魔界最大的剧院。
金碧辉煌的包房里站满了仆人,莫里斯坐在诺雷身边,觉得有些尴尬。
“你想看哪一部?”诺雷把剧目表递给他,“自己选。”
莫里斯完全没有任何心情,于是随手指了一个。
“就这个。”诺雷把剧目表丢给侍从,抬手拉莫里斯到自己怀里。
“大人,我们这部剧的主演今天请假,可不可以换一部?”剧院老板战战兢兢。
诺雷眼色一沉。
“我我我这就去找人叫他来!”剧院老板被煞的脸发白。
诺雷不耐烦的挥挥手,所有人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
“我们可以换……唔……”莫里斯话说到一半,就被诺雷吻住抱到了软椅上。
胡乱扯掉两人的衣服,诺雷迫不及待的进入了那让自己疯狂的身体。
昨晚的感觉太多销魂蚀骨,忍不住就想再要一次。
莫里斯弓着身体,强迫自己接受那凶狠的撞击,咬牙不叫出声。
这场激烈的情爱结束后,诺雷把莫里斯搂在怀里,轻轻帮他按摩腰。
莫里斯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嘴唇却有些白。
“累到了?”诺雷有些后悔刚才的不温柔。
门外有人小声敲门,然后进来一个端着果盘的侍应生。
“要不要吃甜点?”诺雷低头问怀里的人。
“不要。”莫里斯摇摇头,连眼睛都不想睁。
一直低头摆放果盘的侍应生听到莫里斯说话,突然就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抬头,没想到却刚好和诺雷来了个对视。
“大人。”侍应生被吓了一大跳,慌慌忙忙低下头。
“看什么?”诺雷声音透出阴冷。
“觉得声音耳熟,所以就看了一眼。”侍应生结结巴巴。
诺雷一言不发,先把莫里斯放到靠椅上躺好,又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才带着侍应生去了阳台。
“你认识他?”诺雷问。
“是,我们以前是邻居。”侍应生很惶恐。
“把他的过去说给我听。”诺雷坐到椅子上,“所有。”
于是这个下午,可怜的话剧演员,对着空荡荡的包房演了一下午。
因为莫里斯一直在睡觉,而诺雷,则是在阳台上听了一下午的故事。
硫克镇真的很贫瘠,而莫里斯的家,则是硫克镇上最贫穷的一户。
没有人知道莫里斯的父母是谁,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奶奶从孤儿院门口捡到了他,从此之后便是相依为命。
“没东西吃?”诺雷实在是很难想象,吃的食物粗糙一点很正常,但是连吃饱肚子都不行,会不会太穷了点?
“莫里斯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别人家穿剩下的。”侍应生小心翼翼的看诺雷脸色,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敢接着讲下去。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听完莫里斯的过去后,诺雷恨不得把他整个用金币包起来。
钱算什么东西,居然为赚钱吃了那么多苦,吃不饱,穿不暖,念不起书,穿破掉的球鞋,在饭店端盘子被欺负,喜欢画画却没钱买彩笔……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回到包房里,莫里斯还在睡觉,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给那平凡的五官添了些许生机。
诺雷低头吻吻他,觉得心里有些堵,却又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许多年后,诺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