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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极力的期待着什么。其实一切真的很简单,当初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带着玩偶进京的人就是她秦凤安排的,至于后来的一切吗,也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为什么?要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哼,一切都是为了那人!秦凤眼中兴奋莫名,她真的很想看看,当那人得知一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当初,既然自己能够把那人给摆弄的生不如死,这回,想来也是一样的!
马车行驶着,不时的穿过几条小道,等到了一处重兵把守的监牢门口,秦凤下了马车。其实这里她已经来过几次了,当初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她建议的,随行的兵士先去通告了一番,随后回来禀告秦凤。她这才下了车,伸手推开桔黄想要搀扶她的胳膊,秦凤径直往前走着。
草草的望去,狱门上下、门大堂两侧上刻着狴犴图案,监门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的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重犯。内监是四合院形,东西南三面是普通式监房,北面有两幢无窗窑洞式的监房,这是关押死刑待解女犯的女监。此时,秦凤只不过是踏进了少许,一个狱卒忙恭敬的迎了上来,秦凤打量了一眼,待发觉是先前带过路的狱卒后,她点了点头,随即就见那狱卒引着她朝前走着,不多时,到了一个粗糙的监房时,她挥挥手,那狱卒忙恭敬的下去了,秦凤走上前稍稍的一打量,里面虽然简陋,但是倒也没有弥漫着血腥味。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里面的人抬头望了过来。只见那人眯着眼睛,身上的一袭长衫早就破烂不堪,他的头发蓬乱,胡子更是掩盖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坚定的眸子闪烁着。秦凤皱了皱眉头,随即出声说道
“陆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虽然我也不愿让你遭受牢狱之灾,可是你完全可以选择的,为什么要执迷不悟下去呢?”
听到她的话,监房内的人低下了头,秦凤见状上前一步,接着又说道
“陆公子,想你也是风度翩翩的儿郎,此时,落到如斯境地,真的就不后悔吗?你何不痛痛快快的招认了,这样你我大家都过得去,你也不用再忍受这些苦楚。唉,我也是可怜你,才一直没让他们对你动粗,水公子是聪明人,当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你还有大好的年华和壮志未酬,如今在这腌臜的地方虚度光阴,岂不愧对你的妻小?”
终于,陆子归抬头,他的身形更为的瘦削,听到秦凤的话,他低叹一声,秦凤似乎一心想劝说他,不由得离牢房更加的靠近,只听她接着又说道
“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是明白的,无论你招不招认,都改变不了什么。陆公子,你何不洒脱一点,摆脱掉这些困境。我答应你,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办,我马上就可以让他们放你离开!”
陆子归直直的盯着她一阵儿,就在秦凤都感觉有点忐忑的时候,陆子归开口了。本来,他的嗓音跟人一样让人听了很舒服,可是此时,却声音嘶哑,似乎是被石头给碾过一样,只听他说道
“这位夫人,我再说一遍,我们铺子里的玩偶从来没有里面加过针,呵呵,更别提什么还能够暗合人的生辰八字,设香案下毒咒害人了!这位夫人,你听好了,玩偶之家所出的玩偶都是有标记的,你们就算是假冒,那也弄的逼真一点儿的为好!还有,你们连玩偶的标记都找不全,就冒冒失失的设局陷害与人,不觉得太过儿戏了吗?再者,灵漪是谁,我从来都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以后也是一样,不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你!”
秦凤的胸膛急剧的起伏着,她不是没有想过对陆子归动大刑,只不过,秦贵妃哪头尚未回话,而她也问过秦太师,在没有得到两人的口信时,她还真的奈何不了陆子归。终于,秦凤再一次的挥袖而去,她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陆子归要这么的顽固,可是,她是想不明白的,思量再三,秦凤只得气呼呼的离开了!
待她出了牢门,就见狱卒的班头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秦凤点点头,随即开口说道
“你们仔细些,虽然不能对他动刑,但是这里也不是享福的地方,嗯,这样好了,以后你们看着办,只要别把人饿死了就行!”
班头当然是巴不得借着这个机会来巴结侍郎夫人的,牢内的犯人是很多,有的更是曾经的当朝宣贵,而无一例外的,对于秦凤的出身来历牢里的狱卒早就打听清楚了。且不说手握权柄的秦太师,单单秦凤侍郎夫人的身份,还有个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姐姐,都容不得班头和狱卒等闲视之。而最重要的,里面的那人据说是想谋害贵妃的逆贼,这样的话,班头都恨不得在贵妃的面前表表忠心。是以,当秦凤吩咐完后,牢里的狱卒和班头连连应声,秦凤见她的话带来这么大的反响,满意的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马车飞奔着,转弯处行驶的太急,居然差点跟另外的一辆马车相撞。侍郎府的车夫自然是有点脾气的,听到车厢内夫人的抱怨声后他忙骂骂咧咧的吼道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猢狲,居然敢当你爷爷的道!下来,里面的人给我下来,今儿个不给老子说个清楚,哼,老子就砸了你们的车!”
随着他的话落,对面的马车停了下来,就见一个老者一掀门帘露出了头,待看到两旁的兵士是侍郎府的侍卫后,老者冷哼一声,没有再开口。侍郎府的车夫愣神了,他在京城呆久了的,自然是知道己方的这一副打扮对方是认了出来的,可是那边儿的居然连句讨饶的话也没有,这、这要么是对方根本不在乎,要么呢,是对面的人已经吓傻了,只是,这眼瞅着对面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服软的样子啊!他哑巴了,可是车厢内的桔黄等烦了,她看了眼秦凤的神色,见夫人也是一脸的不悦,随即一掀开车帘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好大胆,居然敢冲撞夫人,你要命了!你、还有你,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夫人都保护不好,去,给我把那马车砸了!”
两个兵士面面相觑,随即呼喝出声,两人驾着马就要直奔对面的马车冲去,只听一声怒喊传来,两人不由得放慢了动作
“哼,侍郎府的人可真了不得了,怎么,是不是还想让老夫跪地求饶哇!”
老者的话刚落,车厢内秦凤的脸色就变了,她顾不得多想,扬声就喊道
“住手!”
两个兵士驾着马险险的停下了,车夫已经傻眼了,随即就见秦凤一闪身站了出来,她看了眼对面的马车,神色一滞,随即出声说道
“敢问对面的可是王千岁吗?”
两个兵士一愣,随即忙下了马站过一旁,秦凤出声后见对面的马车动了动,驾车的小内侍脸发白,秦凤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扬声说道
“敢问车内的可是千岁?妇人花氏给千岁请安了!”
她的话落,对面车内的老者露出了面容,秦凤见了忙在桔黄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她行了几步,待走到了千岁的马车前时,低身行了一礼后开口说道
“问千岁安!下人们莽撞了惊扰了千岁,花氏给千岁赔礼了!”
千岁点点头,随即出声回道
“不过是一场误会,花夫人这是去哪里呢?我瞅着这条路可是王天牢的,不知道夫人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秦凤低着头,她嘴里飞快的回道
“不劳千岁过问,花氏今日只不过是带着府里的人出来散心,这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儿了,这不,我们正要回转呢!”
千岁点点头,只听他开口说道
“我也说,这侍郎夫人跑这么远来着京畿大狱来干什么?呵呵,想必夫人也是知道的,这没有奉令可是私探天牢可是重罪,说不得还要禀告皇上的,既然夫人是游玩自此,罢罢罢,小路子,把马车牵过一旁,咱们给夫人让道!”
“不不不,千岁这是折杀花氏了,来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车驾过一旁,给千岁让路!”
侍郎府的车夫忙不迭的驾着车避过一旁,随后他忙下了马车,头低垂着,生怕千岁记起他刚刚的出言不逊。秦凤见他低头哈腰的,心里一气呼,可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王千岁似乎是来了兴致,居然在马车上连连的问了秦凤几个问题,秦凤心中暗恨,可是嘴上却不敢不应。终于,就在她站的腿脚发软的时候,王千岁总算是满意了,只听他开口说道
“夫人,此处地处偏僻,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