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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跟着我、叫你跟着我!坏蛋、坏蛋”
她手上不停,还不忘找救兵,大喊道
“老杜、福伯、快来呀!有坏人跟着我!”
福伯和老杜一人拿着把菜刀,一人抡着扫帚冲了出来,福伯还喊着
“哪呢、哪呢、”
说完看到红袖在不停的张牙舞爪,正要上前,老杜一把拉住了他,仔细的看了看,不确定的问了句
“陆先生,是你吗?”
来人一边躲闪着,一边叫道
“姑娘,哎唷、别打了、哎唷、我不是坏人!”
红袖听到老杜喊出声的时候总算回过神儿来了,她停手,愣愣的看着,弱弱的问道
“老杜,你认识他?”
她再回头一看,只见那家伙是她刚才买菜的时候与屠夫拉扯的那个书生,她急道
“偷肉贼?”
这边杜鹃和灵漪听见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杜鹃看了看,忙问道
“陆先生,怎么是你?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陆子归苦笑道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方才一走过来,这位姑娘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一顿好打,我想解释,可她不听。“
红袖刚才就觉得不太妙,等杜鹃出来听两人一搭话就蹑手蹑脚的想溜,灵漪一看这个鬼丫头,喊住了她
“红袖,这么莽撞,你看看,人家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还不给人家赔个不是!“
其他人看着,都有些好笑:只见陆子归身上到处都是蔬菜的青渍,一大片一大片的;地上散落了米粒,陆子归站在其中,他的嘴角有些乌青。陆子归看其他人都忍俊不禁,心里发苦,真是无妄之灾!
红袖上前,见陆子归后退了几步,凶巴巴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出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见你跟人家卖肉老板拉拉扯扯,谁知道你是不是偷肉贼?”
陆子归面色发苦,说道
“姑娘,我想张口,你连喊带打,我闪避犹恐不及,再说,那老板本是我所教学童的父亲,他见我热情的要赠予我,我推辞不受,哪里是你说的偷肉贼!姑娘,下次了解了再说,不可妄言!”
红袖听了,看到自家小姐脸上欲嗔,她忙说道
“我动手你可以还手吗!哪有站着让人打的道理?总之,这不能全怪我!”
陆子归倒是豁达,他点点头道
“姑娘说的有理,此事我未解释清楚,姑娘误会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姑娘动手,我却是不能,岂不闻君子动口不动手哉!”
灵漪听红袖强词夺理,本想再训她,可一听到陆子归的话,心里早就笑翻了,这、这书生,可真真可爱!一时间倒也不骂红袖了,看着两人打嘴皮子仗!
少顷,杜子归跟着进了家,虽然人家不在意,可是灵漪还是对红袖耳提面命了一番,让她替人家把衣服洗干净,顺便抹些药,至于人家接不接受,红袖就懒得管了。
一行人到了大堂,杜鹃看着陆子归略微收拾了下,方问道
“陆先生,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书塾那边出什么事了?”
陆子归忙回道
“不、不是的,书塾那里很好,孩子们很久没见你了,都有些想你。我这次过来,是前一段时间刚好外出,回来后听说了你的事情,赶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上次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没事就好!”
有趣!很有趣!灵漪看着陆子归呐呐的样子,咦?她发誓,她居然看到陆子归的耳朵红通通的,这家伙在害羞!灵漪很确定的告诉自己,再看看杜鹃,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
杜鹃听了陆子归的话,沉吟了会儿,张口说道
“多谢陆先生好意,我没事。抽个时间,我会去看看孩子们的。我这里先生呆久了,恐有碍先生声誉,我就不留了。老杜,麻烦你替我送送陆先生。”
老杜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显是听了一会儿了,杜鹃转身回房了,老杜失望的看着陆子归,恨不得揪着耳朵好好教导一番,陆子归垂头丧气的,一点没注意到。他只是闷闷的跟着老杜出门了。红袖正好躲了半天,看到陆子归要走,她瘪瘪嘴,还是走了过来,
“酸书生,你要走了?今天的事情算是我的错,不过我也不是存心的,把你弄得这么狼狈,对不住了!至于你的衣服吗,赶明个,你换了,拿过来我替你洗,喂,听见了没有?”
陆子归看了看,打起精神回道
“些许小事,不劳烦姑娘了。”
“不行,我可不是做错了事不认的人,说好了,你得拿过来,听见了没有?”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行了”
“我跟你说…”
灵漪出来,看着红袖愉快的哼着小曲,没好气的说道
“丫头,作弄完人家了?你呀你呀!看人家老实,就欺负人家,都是我把你宠坏了,”
红袖兴高采烈的看着灵漪,说道
“小姐,那酸书生真是有趣的紧,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想逗他,想起来就好笑。”
灵漪一想,确实是很有趣,可是看着红袖沾沾自喜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别人好不好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红袖傻傻的问道
“谁呀?谁呀?”
灵漪莫测高深的笑了笑
“某人把我们今天要吃的米和菜都糟蹋了,我们中午没饭吃了。”
“啊!”
“啊什么啊!还不去重新买过,还愣着干什么?喏,给你钱。”
红袖想到:这算不算乐极生悲,都是酸书生害的。边念叨着,边匆匆的去买菜,回来是又不歇脚的淘米做饭,她边切菜的时候边碎碎念,你个臭书生、酸书生,我剁剁剁、切切切,使劲的切…
回去的路上,陆子归连打了几个喷嚏,莫非被那小姑娘一顿好打病了不成?不行,得赶快回家,他急赶着!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打架
这是邻近城郊的一处宅子,前面是一大片的农田,郁郁葱葱,长的甚是喜人,几间房子乃是夯土烧砖盖成的,望上去齐齐整整。近了,仿佛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陆子归的家就在这里了。
只见他快步走了进去,看了下左右,见没有看到砚台的影子,心下大安,松了口气,往自己的房中走去。刚到门口,一声“先生”让他停住了脚步,苦笑了声,陆子归转身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砚台,呐呐的说道
“砚台,我、我这是摔了、摔了一跤,这才弄得浑身都是,这不用你洗,我自己洗,好了,就这样,没事的话,我要去换身衣服。”
刚想开溜,砚台气呼呼的冲了过来
“先生,那束脩你也没拿了。”
“啊!对了,这个我倒是记得,我说砚台,你怎么能跟人家讲那么高呢!好了,这是四两银子,你收好。”
砚台仿佛没听见他说话,接过银子仔细收了,复问道
“那买的米面呢!”
“这个,这个给忘了,我进城顺便去看了位故人,砚台,可否容我去换身衣服,以后再说”
说完,迅速的溜进了房里,砚台苦笑的看着自家的公子,唉!先生还是这么的诚实,连谎话也不会说上半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哇!
砚台转身去了自己房中,把银子放好,走到前面田里,有一小垄的菜园子,他摘了些蔬菜,又从井里打了水,洗的干净了,便准备做饭去。
这件土房是伙房,砚台收拾的很干净:除了中间用砖和的土堆砌的灶,上面连着烟囱,房间的角落里码的整整齐齐的干柴,都是已经劈好的,一些炊具挂在墙上,几个竹条编的篮子和筐子在地上放着。砚台取了案板,把青菜切了,放到了大碗里,想了想,又从房梁上取了条风干的鱼,从筐子里捡出两个鸡蛋,看了看只剩一点的肉,决定留着晚上吃。
砚台把青菜煮了,鱼加了盐蒸了,鸡蛋用猪板油炒香了,一起装在大碗里,端了出去,这时,陆子归也换上了身衣服,他穿着一身青衣,虽粗糙些但是浆洗的干干净净,砚台看到他出来,说道
“米我早早的蒸好了,就等你回来吃饭了,先生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与人打架了”
刚才陆子归遮遮掩掩的,砚台倒也没有看见,这会儿等他往桌边一坐,嘴角的青紫一目了然。陆子归刚才就是怕被他看见,现在只顾着填饱肚子,没注意到,眼看砚台寒着脸问他,急急忙忙的说道
“没事、没事,不是与你说了吗,摔得、不小心摔了一跤,吃饭吧!我饿了!”
砚台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默默的念到:看起啦不严重,但是敢对先生动手,不可饶恕。他打定了主意,倒也不多话,只是暗暗地套着陆子归的话,
“先生,你进城没去看看杜鹃小姐?她最近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陆子归就兴高采烈
“砚台呀!杜鹃姑娘好好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