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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试图睁开双眼安慰眼前的小猫,但是沉重的眼皮无法掀开,已经失去力气的双臂也再无法抬起。
视网膜一片血红,隐隐绰绰间,叶梗可爱的脸蛋已经模糊扭曲,他努力的甩甩头,却依然无法看清楚。
他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方才还充满甜蜜的心会突然刺痛,他清醒的头脑又怎会在瞬间混乱?
在经过那片苍白的绮梦玫瑰时,不由自主的倒下。
接着,眼前一片模糊。
现在的他,几乎无法听见叶梗绝望的惊叫声,也感觉不到那双细瘦的小手在拼命摇晃他。
渐渐地,即将陷入昏迷。
…………………………………………
绝望侵袭而来,叶梗呆愣的无法反应。
明明还在甜蜜的相拥,却在下一刻被那双结实的臂弯松开。
她踉跄着站稳身体,紧接而来的一切,却令其双腿发软。
那神般高贵不可侵犯的存在,双眼迷蒙中,竟是直直倒入了花丛!
似乎已经困顿疲倦,他正试图睁开双眼,却如何也看不清眼前一切。
叶梗依然在发呆,她根本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代表什么。
那纯洁的白色绮梦,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柔,能让所有人忘记其实它也是有着荆棘刺的玫瑰。
青色的枝干上一个个突出的利刺,闪着森森寒光,嘲笑着一切将它看扁的人!
该隐,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倒入荆棘刺中,瞬间袭来的痛苦,令他四肢麻木,头晕目眩。
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心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痛苦令他无所适从,反而将荆棘刺破身体时的尖锐疼痛给忽略。
但在叶梗眼中,这一切却太过刺激。
该隐黑色的华服被荆棘刺破,那森然的尖刺毫不留情的侵入苍白细腻的肌|肤。
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像是在牺牲自己滋润花朵的羔羊,该隐瘫软着被荆棘刺包围缠绕。
纯白的绮梦玫瑰上,到处是赤色的点缀。
一丛丛,一簇簇,染上热情的火红,将苍白的外衣装点的靡丽妖娆。
竟是比蓝色妖姬更加艳丽神秘,更加令人神魂颠倒。
猛然间回过神!叶梗开始无法自制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抱住头,小小的身体在不住颤动,挣扎着扑向该隐。
她用抽搐的双手死死捏住该隐肩膀,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摇晃!
本以为如此粗鲁的行为肯定能将他弄醒,但事实却令人失望。
该隐的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即将陷入昏迷。
叶梗浑身颤抖,这种情形不得不让她想起该隐曾经的沉睡,但是她不敢相信,该隐只不过醒来几个月,怎么可能如此快便再度沉睡?
这是不可能的!不——!绝对不可能!
“醒……醒醒!呜呜呜……该隐,醒过来!”她死死抓住该隐的衣领,小小的身体整个趴在该隐身上,泪水四溢,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没有一寸皮肤不是湿润的。
该隐深呼吸了好一会,眼前终于不再血红一片,隐约中似乎可以看见哭的凄惨的叶梗。
他虚弱的笑了一下,摩挲着摸上叶梗的头,断断续续说道:“我……没事,亲爱的……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楞了一下,她迅速从该隐身上爬下来,可怜兮兮的呆在他身侧,耷拉着脑袋,一副伤心又犯错的模样。
安抚的拍拍叶梗,他劝哄道:“亲爱的,大概是因为最近营养不良,有些晕眩,可以去罗杀那帮我端杯血吗?”
看着该隐温柔的眼睛,那只纤长有力的手缓缓抚|摸着头顶额发,叶梗心有余悸的发着呆,直到该隐说出要求,才哽咽着点点头。
刚要站起来去找罗杀,却突然想到,该隐独身一人在这花圃中,并且身体虚弱,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于是左右为难。
猜到小家伙心中的担心,他更加温柔的笑了笑,摸着小小的瓜子脸,继续安抚:“没事,小梗动作快点就好,你要是再不去,我可能真得晕过去了。”
这么一说,叶梗急了,赶紧点点头,转身快速跑出去。
瞬间带起一阵风,眨眼工夫便不见了。
叶梗刚离开,该隐的眼神变冷了下来。
犹如极北冰川迅速结冻,并且将要万年不化。
他的怒火已经升至一个极端,然后瞬间冷却下来,最冷的残酷,便是最火热的愤怒。
他可不是平常人,脑子在血族中也是一等一的睿智。
刚才的眩晕和突来的心痛,怎么看也不是普通的营养不良。
虽然他许久没有摄取营养导致反应激烈,但这刺痛的原因却并不在此。
忍着全身的剧痛,该隐缓缓坐起。
微微眯起双眸,就算生气时都犹如深情对望的双眸,现在却一片冰冷。
他大概已经猜到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真是如此,如果事实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令他愤怒的话,他似乎得采取一些必要措施了。
森然的尖利牙齿刺出唇瓣,他狠狠咬住食指,直到指尖出血,苍白的肌|肤配上鲜红,妖艳夺目。
这片白色的花海中,点点猩红点缀其上,而那只黑色的美丽精灵,苍白透明的脸上,尽是凶狠残酷的表情。
一双冰蓝的眸子,隐隐透出一点狠毒的红芒,若隐若现,毛骨悚然。
该隐之血 卷三 圣血之战 上 第三十章 卡玛瑞拉的夜晚
章节字数:2102 更新时间:10…07…06 17:18
第三十章卡玛瑞拉的夜晚
一个月前,卡玛瑞拉,深夜。
如同在肮脏的身体上包裹了一层浪漫醉人的彩衣,每个角落都可看到调|情中的男女。
他们拥着密党独有的高超预言和肢体技巧,给予对方强烈的刺激与慰籍。
空虚的密党血族,在糜烂中消耗着自己的永生。
灯红酒绿中,人潮涌动,在漫天繁星映照下,卡玛瑞拉的土地上,总是热闹非凡。
这里,正在用奢靡欲|望奏一曲绝望魅惑的歌谣。
虚伪却梦幻的世界,虚伪的无懈可击,梦幻的令人痴醉。
一辆简陋的棺木车从街道尽头而来,轱辘倾轧地面的声响淹没在众多车辆前行的声音中。
样式各异的马车令人目不暇接,那辆看起来简陋的棺木车在其中显得那么不起眼,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缓缓的,沉默的,前行着。
因着热闹的街道,并没有任何人觉得这辆车诡异森然。
车前是身材高大的马夫,挺拔俊逸的身材看起来素质非常好,如果有人仔细注意,大概会非常好奇车的主人是谁,因为连车夫的素质都如此好,想必主人更不会差。
那个身材挺拔的车夫,帽檐压到最低,将整张脸都遮盖住,只有下巴的曲线,嚣张的曝露在人们眼前,白皙优美,带着高贵与不羁。
一身黑色的马夫劲装,却穿的无比魅惑,足以勾走所有名媛贵妇的心。
马车缓缓行驶,最后进入梵卓族地域里最高级的销金娱乐地——“血色辉煌”。
这里不愧是最高的销金之地,即使进来的马车样式简陋,很不起眼,依然得到很好的待遇。
门童小心翼翼的牵住马头,将马车停稳后,有礼貌的对着车夫颔首示意。
马夫似乎完全未将门童放在眼中,自顾自翻身下车,动作潇洒飘逸,一点也看不出是为奴为仆之人。
直到他站稳,门童不自禁发出感叹,真是高大的人啊!
马车的车窗部位非常高,一般一米八的人大概可以令车窗内的人看到半个头,而眼前的马夫,肩膀恰恰和车窗底部平行,从脖子到头顶全部在车窗视线范围内。
马夫站定后并没有像普通仆人那样恭敬的打开车门,而是若无其事的继续站立。
几秒钟功夫,车门自动打开。
里面走出一位脸色苍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
门童不经感到失望,因为眼前的主人并没有想象中高贵优雅,即使在这权贵经常出没的“血色辉煌”中算是上等相貌和气质,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拥有如此车夫的主人。
那样与众不同的车夫,他从未见哪个贵族有过,即使是卡玛瑞拉的亲王殿下们的车夫,也没有这种气势。
看来,这位主人只是运气比较好吧。
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年轻人轻轻咳上一声,拄着绅士拐杖便向里面走去。
车夫无声的跟在后面,头上的帽子依然没有摘下。
“这位先生,您可以将帽子摘下吗?我们需要确认各位的长相,以防发生意外为先生带来不便。”委婉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提防,一名看起来是维持秩序的血族说道。
显然,是冲着那个车夫来的。
车夫不为所动,连脸都未曾像他转动,看来帽檐下的眼睛并没有看向保安。
保安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一个小小的车夫敢如此嚣张,他想不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