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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痛楚揪住他的心脏,在该隐散发着玫瑰香味的鲜血滋润下,已经热血沸腾的心脏再次感到寒冷带来的寂寥。
嵌在该隐脖颈处的犬牙缓缓放松力道,他疯狂的血眸也渐渐清晰,视网膜中的浑浊逐渐消失。
心中惶恐顿时袭来,怀中的人儿会如何的雷霆万钧,他连想都不敢想。
犬齿小心翼翼的向外拔出,他甚至不敢快速的离开,担心着是否会给该隐带来更加巨大的痛苦。
该隐气得直翻白眼,心中大声呐喊,希望这白痴快点把他的牙给拔出来。可事实是,那个他嘴里的混蛋根本没打算快刀斩乱麻,反而愈加小心缓慢的与他纠缠。
缓慢的拔牙动作不停的摩擦着该隐脖颈的皮肉,酥麻感随着摩擦一阵阵的袭来,电流由伤口处产生,直接侵袭全身,四肢百骸好似被万伏的电力通过,十指颤抖,脚掌蜷缩。
不由自主的呻|吟响起,弓起背脊,身体在柔软的沙发上扭动,妄图稍稍减缓这太过强烈的刺激。
指甲与沙发的外皮擦出刺耳的嗞嗞声,泛白的指节,青色的经脉,肉|体与肉|体的接触,衣服与衣服的纠缠,发与发的交织,淫靡颓废,充满欲|望。
两人被欲|望拉入深渊,完全没有注意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一个高雅却强势的女声响起,空灵的,在该隐的卧房中旋转,好似亘古的咒语,只是潇洒的两个字:“痛苦。”
瞬间,森桀感到骨骼在不受控制的紧缩,嘎吱嘎吱的挤压声尤其响亮,随着骨骼的变形错位,附着其上的肌肉筋脉也开始发生异变。
衣服被抽搐和骨骼的收缩变形撕毁,原本光滑的古铜色肌|肤出现狰狞的褶皱,挤压交错间,皮肤被撕裂,里面红色的血肉露出,血液黏着在皮肉上,缓缓渗出,染红了森桀和该隐的衣,滴答滴答的流向地面,黑色的绒毯被侵湿,愈加深邃的颜色在毯上形成。
一声疯狂的嘶吼!“啊——————!”森桀双手抱住身体,眨眼间便滚落在地毯上,痛苦的蜷缩和凄惨的嚎叫,惨不忍睹的身体,扭曲的面孔。
这一切都让该隐瞬间愣住,还未从被吸食血液的耻辱愤怒中回过神,元凶却已经受到了激烈的惩罚。
他根本无法思考,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森桀,脑子一片空白。
森桀印入灵魂的高傲此时却成为最折磨他的东西,尊严使他无法大幅度的挣扎,毫无顾忌的滚动,而刚刚发出的惨叫也在瞬间吞入喉中。
他没有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发出攻击的人,而是适时的博取了该隐的同情。
大狗的红眼睛再次亮出来,血色的光芒中透着无辜和可怜,呜呜叫着,蜷缩在沙发旁,颤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流出的满身汗水,血红色的长发都黏在了身上,分不清黏住它们的是汗还是血。
他死死咬住嘴唇,猩红的血丝缓缓流出,背后全部对着攻击者,而正面,则完全交给了该隐。
捂住脖子上被啮咬过的动脉,不过瞬间依然愈合,撕开的洞孔重新拉回原位,但是痒麻感却不曾消失,该隐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皱着眉看向森桀。
无奈的叹口气,不再注视他的痛苦和隐忍,转而抬头看向没有通报便进入室内的人。
琼斯身姿优美的站在前方,居高临下的看着该隐,高傲的头颅狂妄的仰着,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盘成高雅的髻,冷酷而骄傲的面容上是无尽的漠然。
一双绿中泛红的眸子无波的盯住森桀,右手拿着毛绒玉扇,然后轻轻甩开,遮住红唇。
恶魔的咒语再次响起:“叩首。”
残忍的两个字,气流被打乱,空气中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强硬的压住森桀的肩膀,狠狠的将他本就受到重创的身体向该隐的方向压倒。
“唔——!呜呜……”森桀艰难的抬起头,每一次用力都会遭到无形的按压,他浑身都在颤抖中,血色的双眸里是深深的悲伤,委屈和痛苦已经让完全不懂世事的森桀感到难过了。
该隐坐直身体,捂住伤口的手也放了下来,他潇洒的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下巴微扬,即使处于仰视的地位,气势却将琼斯完全压倒。
宽大舒适的沙发好似变成了威严天成的帝王椅,这个黑色的卧室也变成金碧辉煌的殿堂,最至高无上的皇者,正优雅的坐于椅上,俯瞰江山。
深邃的蓝眸注视着琼斯,他不急不缓的开口:“琼斯,你是何意。”
黑色的毛绒玉扇轻轻摇曳,翻转间诱|惑人心,她的双眸依然盯住森桀不放,半晌都未理会该隐。直到一阵的沉默后,才终于将黏着的视线移开,猩红褪去,只余幽绿。
控制森桀的无形压力顿时失去,他双手撑住地面,依然不肯倒下自己坚实的脊梁,大口喘息着,却未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
“父亲,有何吩咐。”恭敬的低着头,好似一个名门闺秀在对父亲说话,可是其中的敷衍却明显至极。
该隐深蓝的双眸缓缓被眼白中的血丝侵染,直至眼眶中全部血红,额头上的倒十字慢慢凸显,撕裂的肌理,诡异的红色,幽暗森然的可怖图形,这一切都说明了,眼前的皇者,已然发怒。
“不要和我来这套,我记得来时警告过你,别对森桀出手。”微眯双眼,他死死握住双手,白色的手套被掐入手中,阴狠毒辣的眼神令人心惊。
琼斯依然镇定自若,微扬下巴的动作和该隐非常像,高傲狂妄,没有一丝的心虚恐惧。
“您的宠物不够乖巧,作为女儿,代替您教导一下,何错之有?”将扇子展开再收起,她缓缓向前走来,直到森桀注意时才停下,他回过头狠狠瞪住她,双眸中的凶狠再明显不过,正大光明的说着:这个人是他的,是他的领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会死的很惨。犹豫着,还是忌惮于森桀眸中的狠意,她没有再向前走去。
该隐讽刺的笑着,嘴角轻蔑的弧度,不屑的眼神都让琼斯感到不妙:“爷的宠物,何时需要别人为爷调教?”
这样一个巨大的罪名直接扣在了琼斯的头上,脸色顿时煞白,双目撑大,绿眸中满是惊诧和伤害。
她没想到,以往那么疼爱她的父亲,从来只在莉莉丝的事情上与她有过分歧,如今,居然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四代小孩子,和她争吵起来。
脸色由白转青,她双手死死捏住玉扇,指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和委屈在心中积聚。
她的高傲,从不允许自己说出任何道歉的话语,即使对方是父神,作为仅存的二代血族,琼斯的傲慢已然深入骨髓。
“不想认错吗?琼斯,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血色的眸中狠毒一闪而过,该隐巍然不动,嘴角勾起,继续道:“你会的,作为父亲,又如何不会。”
“父亲!”吃惊的抬起头,连手中的玉扇都松开了,这时才惶恐的手足无措。
“让我想想,当初路西法到底是为何堕天的呢?”玩味的笑着,右手摸上唇角,手肘撑在膝盖上,该隐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害怕的女儿。
“父亲,请你不要。”慌乱的摇着头,她踉跄着后退,细细的高跟鞋在地毯上摩擦不出任何声音,但是仅从凌乱的脚步便能看清,琼斯已然后悔了。
“哦,对了,他是因为不愿向该死的耶稣下跪,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成就,”修长的中指轻轻敲打着脸颊,戏腻的声音中透出的是没有限度的邪恶,“琼斯,你也想试试看,会否有路西法的成就?”
“父……父亲,琼斯知错了,请您饶恕琼斯。”颤抖的抓住手中玉扇,死死咬住嘴唇,她苍白的脸上,是乞求和懦弱。
“琼斯,知道为什么二代的你们,斗不过三代吗?”该隐慢慢站起,然后缓缓蹲下,将地上勉强支撑身体的大狗抱入怀中,好似摸宠物一样,抚着他清凉顺滑的血色长发,“因为你们,将一切罪恶都表现的如此明显,却又缺乏与之相匹配的能力。”
森桀双手抱住该隐的腰,找到依靠后喘了口气,这才放心的倚入眼前散发着玫瑰香味的怀抱中。
他很开心,倒不是因为又可以这样拥抱,而是直觉告诉他,黑发的精灵已经不再生他的气。
撒娇的蹭着该隐,森桀的快乐是如此简单。
该隐开心,他便开心;该隐生气,他便害怕;该隐痛苦,他便悲伤;该隐原谅他,他就好像能得到整个世界般满足。
注视着怀里轮廓坚毅的撒巴特之皇,心中柔软,他不再看向琼斯,嘴中却继续将最后的话说出:“琼斯,你真的很愚蠢。”
路西法的傲慢,造就了广阔的黑暗地狱,该隐的傲慢,让血之一族横行世界,而琼斯的傲慢,却只会为她带来灾祸。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