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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把人吵醒了。
白启明显不高兴自己被吵醒,伸手就掐住他的乳首拧了两下,换的他两声低呼。
“吵死了。”白启大爷坐起来,抓抓自己的头发,“我饿了。”
牧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哦哦,我去叫人弄些吃的来……”
几乎夺门而出的人也管不得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大呼小叫的叫来很多人,结果一队人都挤进来,看著白启大爷冷眉一立,瞪著牧夜,张开嘴巴。
牧夜第一次在众人这麽炽热的视线里喂他,几乎连勺子也拿不稳,狼狈的站在床边上,弯著腰喂他。
白启本来要张口,却见他一弯腰,没扣好的领口间露出一颗还红红的肉豆,顿时觉得火大,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心怀不轨的盯著看这一点,随手一甩,将那粥甩到一边,将人拉过来自己腿上,按住,瞪了立在一边的多罗一眼,“重拿一碗来!”
多罗因为他也算吃了回苦,笑笑,忍了,换了一碗来,塞他手里。
他一手压住牧夜在他腿伤不能动,一手喝了粥。
“所以……”苏颜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什麽?”
白启用绝对傲慢的神情瞥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但是被牧夜小小捅了一下,不满的撇撇嘴,最後还算是奢侈的讲被自己安在腿上的人的收拉起来晃了一下。
“也就是说除了牧夜,”苏颜艰难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话,“除了牧夜这两个字以外什麽也不记得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白启很严肃的看著苏颜──那种眼神,要不是因为苏颜真的心里素质很好,估计直接就退缩了──好一会以後,他略微困惑的摇了摇头。
“不是吧?!”牧夜惊讶的几乎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白启居然除了他意外什麽都忘记了?
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
白启白了他一眼,“我总不会对自己说谎。”
要是说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什麽是值得信任的,那就剩下他自己了。
他不相信自己会弱到被人按住刺青,而且那字体很熟悉,他保证自己现在能写下一模一样的字,所以,是自己弄的没有错。
所以,他相信自己。
而自己相信的牧夜,也是值得相信的。
至少目前看来是值得信任的。
牧夜觉得自己是想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却是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又哭了。
白启不耐烦的看看他,不明白怎麽回事──如此鲜活生动的表情,居然也有一天可以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来……”牧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上他的脸,“真是过了一世了啊!”
白启被众人丢在一边,他面前摆了一堆吃的让他慢慢吃,剩下一圈人围在一起考虑究竟怎麽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麽,反正天帝都那副死德性了,”苏容不屑的哼了一声,“看起来现在也没有什麽心情管别的事情的样子,要不然换个天帝玩玩算了。”
苏颜哭笑不得的咳嗽了一声,“换个天帝?你以为那是开玩笑玩的吗?!代价太大了,现在有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与其换还不如干脆篡位来的更干脆一些呢!”
牧夜嘴角抽抽一下,“你们每天在想什麽啊……”
“没什麽,反正没事,想想也不犯法,”苏容挥挥手,“我们还想过要不换上多罗呢,结果她说太无聊了他不做!”
多罗无辜的耸了耸肩肩膀,“确实很无聊,别人给的不如自己大的有意思。”
“天……”牧夜决定这个问题不能和这几个危险的家夥商量了,於是赶紧把天帝东启找来。
东启这个时候正想著怎麽才能讨好对自己明显有萎缩意思的夜莺呢,哪里有心情管他们!大有一副直接将天帝的位子送人的不耐烦神气。
不过他没忘记指著什麽都不记得的白启的鼻子狂笑一顿,结果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还好被众人拉住了。
最後还是苏颜站了出来,“得了,现在什麽也不要变是最合理的了,毕竟天帝的身份还是非常好用的,至少现在有四个人需要保护,一旦失去这个,一切就不安全了,你们也不想几个月以後带著两个大肚子逃亡吧!”
不管怎麽说,现在太过复杂,众人虽然有疑义,但是只要东启一口要定没什麽,也不敢有什麽人反对,反正白启也经常缺席早朝,干脆找个借口给她请个大假,等到他把什麽都弄清楚了再出现不迟。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人的冰 顿时觉得凉快了
、(10鲜币)只能是你(NC…17)
於是众人商议起来,东启懒得听那些人在那里患得患失的计算,来倒正在一边生闷气的白启面前,挑衅的瞪著他。
白启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听他们说是天帝什麽的──管她是谁,反正自己又不在乎!
但是这个人自己很熟悉,虽然什麽也不记得,但是却很熟悉,熟悉的就像是能一伸手就将这个人夹住,然後让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念头很奇怪,他简直克制不住要试一试的冲动了,所以这个人带著挑衅的表情看过来的时候,他舔了一下嘴角,那只藏在背後的手已经悄悄的握了起来。
“……我很羡慕你的勇气。”忽然,东启叹了口气,别过头去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为他的事情而头疼的牧夜,
“虽然我们差不多,我却还是没有那麽勇敢做忘记的那一个,我一直以为记得才是勇敢,现在我知道,忘记更勇敢……你真的那麽信任他。”
白启告诉自己你应该听不懂她说什麽的,但是为什麽自己却有明白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望向那个叫牧夜的人──自己也不应该认识他的,但是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选择相信他。
谜题多得很不是吗?
可是为什麽自己一点也不著急?
抓住他的手的那一瞬间,似乎就一切都尘埃落定,心里安静了一下,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
可以预见晚上的月满天心,那般的安逸。
牧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赶紧转过头来看看他,好确定一下他是不是有事。
白启无法克制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那个人似乎放心下来,又转头去商量了。
他看看一脸豔慕的东启,忽然觉得算了,有个人这麽羡慕自己也不错。
最後商议定了,个人就各自忙著不知去了,留下几乎要抓狂的白启给牧夜,都走了。
牧夜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满脸不耐烦的白启,最後还是笑了。
“谢谢你。”
“什麽?”这个人在说什麽,自己完全不懂。
“很多很多事情,总之,谢谢你……”牧夜简直克制不住自己,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谢谢。”
白启愣了一下,额头上的温度很熟悉,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体味过,但就是那麽熟悉,
“我觉得很熟悉,究竟在哪里有过?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别想那麽多,”牧夜笑著摇摇头,“不要著急想起来,慢慢来,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至少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除了这个名字,我什麽也不记得了。”他有些不安,不知道说出来以後这个人会不会觉得很受伤。
但是他只是笑了,非常开心的那种,笑了,“我是牧夜,你是白启,我们……”
嗯,要怎麽介绍一下他们的关系才好?牧夜真的觉得为难了。
他们是情人,却是从类似父子的地方开始的,这麽说来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态?!
等等,自己才是被压在下面的哪一个,这麽说的话道义是自己是无辜的不是吗?
可是现在自己还怀孕了,这个……
白启似乎嫌他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干脆自己推测了起来,“我会把你的名字刺青在自己身上,你一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不是亲人就是爱人,鉴於你和我一点也不像,所以,你是我的爱人,那麽……”
他忽然上下打量起来牧夜──之前自己怎麽看上这个人的他现在不知道了,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这个人似乎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
个子低了点,皮肤黑了点而且粗糙了点,也过於结实了点──武将,听他们说这个人是,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好吧,除了那个微笑意外。
总之一句话,不是美人。
而且最奇怪的,是个男人。
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不是美人的男人,真是奇怪啊!
他的这份审视的目光被牧夜全部得知,他看看自己,也觉得有些惶然──究竟要怎麽说?
现在的白启什麽也不记得,也就是说,他又了全新的理解和眼光,自己非常可能不会再是他喜欢的选择。
那样的话,给他一个全新的未来,难道不好吗?
他迟疑的过久,白启已经懒得让他继续思考下去,直接上收按住他的胸膛,试了试手下的分量──很结实。
宽厚,让人安心。
他能感觉到有些乱的心跳顺著自己的手心传了上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