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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一任的主人,是白启的母亲吗?”
“恩。”
“是个什麽样的人呢?”
“又强大,又美丽,又死心眼……这样的人吧,很少笑的,就算是主人出生的那一天,都没有高兴过。”
牧夜想象了一下,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一个那样的母亲,迟疑的问:“……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吗?”
、(10鲜币)太过头的爱是不能说出口的
弯弦顿了一下,点点头,“可能对於她来说,主人只是让自己的爱人走向死亡的诱因罢了,她几乎没怎麽抱过主人,也一直将他丢在星破城堡,没有命令,不许主人回去。”
“这麽说,你是从小看著白启长大的?”
“箭灵要时刻跟著主人。”
“那,总有什麽人……”
“没有,”弯弦打断他的不死心,“很遗憾,没有,那个城堡里,从来只有主人和侍灵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你想的那些,都不存在,他从小就没什麽机会说话,时间一长,也就忘记说话了。
就算後来继承了星破回到了祖国,也依旧不说话,沈默的坐在那里,看著属於自己的国家,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也就没有人能搭话,他也只是按照一个王该做的事情做事,包括娶妻,却是还没有来得及有後代,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牧夜告诉自己那些事情幸好白启都不记得了,也就没有那样的伤害,但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疼痛,就像有人拿了刀子给他刨开,然後往里面倒冰冷的水一样!
弯弦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星破的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存在,不要将你软弱的感情强加在他的身上,他不需要。
星破的每一个主人,都强大的没有人可以比肩。
牧夜,虽然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
但是,请你不要太深入了。
那个人一旦变回完整的自己,会忘记你。
他会很强大,到超越你的想象。
你是够不到他的。
我是因为很喜欢你,才会告诉你这些,所以,不要太深入了。
後退,你已经开始,碍事了。”
弯弦丢下这些话,就转身准备离开──她不想看见这个人受伤的表情,就算,自己是为他好也一样!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牧夜拉住了──
“告诉我,你喜欢现在的白启,还是以前的那个王?”
她深呼吸了好一会,“我们需要那样的王。”
说完,她甩开袖子,离开了。
他们需要,一个王……
牧夜反复将这话品兑了几次,挥挥手,像是要挥开恼人的虫子。
皇城
“天女殿下还没有起来吗?”仕女很惊讶的看著还闭著的门──这很不寻常,一般殿下并不需要他们来叫就已经起来了,但是今天,再不起来就晚了。
“要不,去叫醒殿下吧!”虽然天帝并没有要求她,但是身为天女,去上早朝是她的责任,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偏废过。
“等等,”夜莺忽然从有些不安的侍女背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将人拦下,“谁去和天帝说明一下吧,昨天天女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早朝了。”、
人人都知道天女和夜莺有那麽几分莫名其妙的好关系,虽然夜莺一向非常的低调,但是她真的一说话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於是自然就有人去通告了。
“那麽你们就回去吧,我来看著好了。”说完,她一拉裙裾,坐在了雕栏上,一副打算开始演奏的架势!
“那麽就麻烦夜莺大人了……”众人一见,也就全部都退下了。
夜莺看看就要下雨的天空,调了一下,开始弹奏一支没有名字的曲子,很清单,几乎是有人在低低的吟场,听不真切。
“……夜莺吗?”一直关著的门後传来一声低沈。
“是的,殿下。”
“进来吧……”
“好。”
夜莺推开门,屋子里一股子凉水香的味道──听著名字很淡,但其实味道却不轻,主要是用来安神的,但是这麽重的味道……
她提起裙子绕过屏风和层层帏帐,来到巨大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一丝不挂的和单子裹在一起的雪白胴体,笑了,
“天女殿下,这可,真是不成样子啊!”
那人连眼睛也没有睁,只是哼了一声,“头发好烦人,热。”
夜莺好笑的看看她,“现在是十月,殿下,没有人会说这个时间热的。”
“是,灭不掉的火……”她几乎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你就不能坐下吗?”
夜莺总算是坐下了,她轻轻的将一缕头发为天女别到耳後,然後将手放在那小巧的胸脯上,轻揉了一下,“你说过的,白色的火焰吗?”
东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夜莺拉倒在床上,然後自己翻到她身上,将精致的脸庞埋进她傲人的胸前,
“白色的火焰,看著没有温度,却是有一朵。
落进了我的胸口,不停的燃烧,昼夜不停……夜莺,我觉得最近这火焰越来越旺了,我时常会梦到一个奇怪的人,穿著火一样的衣服,戴著面具向我走来,我想看清楚他的脸,但是每次我一碰到他的面具,我就醒了……”
夜莺张开手臂,任那个人把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脱下来,直到自己的肌肤能和她没有间隔的接触到,任由那个人将热热的面庞埋进自己的胸口,带来一丝些微的刺痛。
“夜莺夜莺,你说,那个人是谁?”直到觉得舒服了点,东启才替起头来闷闷不乐的问。
夜莺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笑出来,“殿下,您才是那个能梦见的人,做什麽倒来问我?”
天女东启有一个秘密──她有这不同寻常的能力,就是梦见一些看似不著边际的东西,可能很长时间,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是慢慢的在某些时刻,会被证实原来就是她梦到的。
她在十岁之前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应该怎麽说,就一直憋著没和任何人说。
十岁後她碰到夜莺,那个梦里面出现过的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也就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了。
夜莺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和这个人搅合到一起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个人说过,自己在她梦里出现过。
对於天女来说,似乎和自己在一起可能让梦更加的清楚,除了这样,也没别的了,也从来不见她会因为别的事情召见自己。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那个人,她已经太喜欢这个人了,甚至到不敢问一句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一样的感情。
、(10鲜币)梦里的人有一张一样的脸
如果要不是的话,那麽,她会因为太过失望而不能唱歌的。
所以,她干脆不问。
东启哼哼了两声,不安分的在这个人身上磨蹭了几下,“夜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夜莺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了她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脖侧,然後张开了自己的腿……
东启睡著了,她知道的,自己开始做梦了,而且这个听见的鼓噪声就是夜莺的心跳声──知道她在这里,她多少觉得安心了点。
但是,这里,看起来有点眼熟,她经常梦见这里。
也就是说,那个让人不舒服的梦又要开始了吗……
她叹了口气,干脆赌气一样的坐下来──今天,一定要看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点白色的东西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想,可能是雪吧!
那雪渐渐的下大了,她等著无聊,就伸手接住一点,觉得一点也不凉──不过这也不奇怪,人在梦里的感觉都比较迟钝,感觉不出来温度很正常,
她无聊的用手指捻了一下,却发现居然被自己给捻成了粉末──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麽?
她好奇的方到眼前仔细看,才发现这东西很像是灰──很好的木炭烧过後的灰烬。
她才这麽一想,那点灰烬突然就在指尖上燃烧起来!
一朵白色的火焰就被她下意识的丢掉了。
那火眼似乎有自己的意识,顺著她的脚下就滑了开!
以她为中心,那些流动的火焰少出一个巨大的圆来!
从那些圆上,有分别有不同的火焰来回流窜出不同的活的线条!
她瞪大眼睛吃惊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这是怎麽回事?这看起来……
很像是一个巨大的结界啊!
她就站在这个结界的中心!
忽然的,就觉得很茫然──这一切虽然自己应该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才对,但是却觉得与隐约的快乐和悲伤一起交杂,这是为什麽?
远远的,有什麽靠近了。
在一片白色的火焰中,一点红色正向自己靠近!
红色的铠甲和披风,银色的头发和面具,正向自己靠近!
那个人的手里,握著一把奇怪的弓──似乎是通明的,中间有一道血色的线,也看不见箭,只是看到那个人在离自己十步远的地方,拉开了弓,正对这自己!
东启知道自己应该跑掉的,虽然是梦里,也依旧会觉得还害怕。
但是她动不了,无论如何挣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