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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牧夜。
这不奇怪,他一点也不在意──身为一个三等武将,他时常会值夜。
所以连著三天不见他的时候,白启也没放在心上。
牧夜也会遇到轮班,不过之前他都会和自己说一声,偶尔也有忘记的时候,正常。
连著十天没见到他的时候,白启开始生气了。
他不是没有离开过这麽长时间,但是绝对会提前和自己说一声的!
他决定等牧夜回来的时候不理他──十天!
等到半个月不见他的时候,白启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可怜了那些和他对联的人,无一不是被打的抱头鼠窜。
多罗只是冷哼一声,不说什麽。
他决定等到那个混蛋回来的时候也这麽揍他一顿!
时间拉长到一个月。
弯弦已经不敢靠近他了。
他真的生气了,所以干脆别起劲来──你不说,老子才不会问呢!
他时常会怪笑起来,因为脑海里收拾某人收拾的非常爽,已经从暴力上升到非常暴力,甚至有些脱离可能的界限了,比如──把他关起来,关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之类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还真的别住这口气了,不闻不问,每天继续自己该做的,只是有的时候
收不住手,好几次把人打的太厉害,被强制拉开。
他到处惹乱子,想著作为他会来以後的惩罚──让他头大、让他苦恼,让他敢不敢再离开!
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人对於他有任何的指责什麽的,似乎他拿出最大的力气丢了一块石头到水里,却连点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这很奇怪。
奇怪到有些不对头──为什麽他始终不出现?
於是他忍不住了,溜进他的屋子把他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然後找到多罗。
他不说话,只是看著多罗。
多罗也不理他,继续低头看公文。
两大冷美人就这麽相互对峙,本来应该赏心悦目,但是说不清一股能将人直接冻成冰块的气氛,让神经再粗的人也受不了了,纷纷收拾收拾,找个接口开溜,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周围终於安静下来,多罗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做什麽?”
鬼才相信他不知道!
於是白启只是瞪著他。
多罗笑了笑:“他走了。”
走了?他才不相信!
自己还在这里呢!他能走到什麽地方去!
多罗懒得解释,直接将一份公文丢给他。
他打开公文,发上面是一份调令──牧夜被调去北疆了!
他的手抖了好几次,才勉强理解了这份公文是什麽意思──他去驻边了!
因为北疆出现魔物不安稳的蛛丝马迹,所以征调了一批内将去边疆──牧夜也是其中之一!
多罗将笔丢到一边,“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我也是接到调令才知道。”
这很突然,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去北守备大人那里问个清楚,结果北守备大人很高兴的和他说牧夜找他,说想去锻炼锻炼,而他和牧夜的关系也很好,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加上是牧夜主动提出的,他正巴不得,立刻就上书天帝,将请调名单里加上了牧夜的名字,而且因为时间紧迫,天帝很快就批准了,於是牧夜就正式成了调动人员。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自己难以置信的抓住他想问清楚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说自己需要锻炼,不能老是这样在内城,没有长进。
胡说八道!多罗一个字也不相信!
“因为他?”
牧夜笑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白启托他多关照了。
“牧夜,你非要走麽?”多罗抓住他的胳膊,“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北疆!不是闹著玩的!”
被逼退到饥寒之地的魔物残暴成性,每一天都身处极大的危险中!
他只是抿了一下嘴角:“老大,我已经决定了……”
“要是我不让你走呢?”怎麽说他在天帝面前还是有这点分量的!
“别!”他抓住多罗的手,“就是,别。”
他深呼吸一下,“老大,我这次决定离开,也是因为有些事情在这里想不明白,所以,我想去个远点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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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麽说的,至於想什麽,”多罗摸摸嘴角,“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清楚?他凭什麽该知道?!
天知道他现在大脑还一片糊涂呢!
他说的话和谜题一样,自己根本不能理解!
多罗一用力将手里的笔捏成两截:“你最好祈祷他能好好……最好是能活著回来!”
一直到白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屋子里三天昏昏沈沈的没有出现了,弯弦在边上见他眼睛有了光彩,又哭又笑,真把她给吓到了。
他看著这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地方,忽然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在这里。
他都不在这里,自己又为什麽会在这里呢?
他居然什麽也没说,就这麽离开了?
他离开的原因依旧像是一个谜,他完全不明白。
那就,等他回来问个明白吧!
自己在这里,他总会回来的。
他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自己应该还是他最放不下的那一个。
对於这一点,他现在也不确定了。
因为,自己已经被他丢下了。
又一次。
第二天多罗见到武场上的白启时,眉头只是挑了一下,没有说什麽。
只能说有没有那个重要的人,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就算没有了牧夜,他依旧可以过的自己的日子,每天也依旧满得没有时间想东想西,日子圆圆满满,并没有因为他而缺下一块。
他有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有那个人,自己也很好啊!
他似乎正慢慢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淡去,消失。
周围的人惊奇的发现白启正慢慢变成一个好接触的人──不再暴怒也不会那麽容易生气了,虽然不会说话,却依旧可以慢慢的微笑,可以接近。
其实他本来就漂亮,性格一好一些,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谅解,并得到大家的喜欢。
渐渐的,那些热闹的人群里也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浅浅的微笑著。
多罗对此只是皱皱眉头,弯弦却不时叹气。
北疆的消息和书信也陆续有回来,除了公函,也有私人的信件。
牧夜一年也会寄两三次东西会来,也有的时候托人带东西回来。
有的时候是被北疆的风沙打磨的光润如玉的墨石,有的时候是猎杀的魔物的角,再不就是被封在结界里的一朵刺梅花,娇嫩的花瓣让人不敢相信是从北疆那样贫瘠的地方生长出来的。
还有些别的,钱物之类的也有,白启生日的时候必定能收到他送的礼物,是一种北疆特产的冰玉,透明的,被雕成各种开始粗糙,到後来越来越精细的小物件──那送东西的人说是他无聊的时候自己雕的,也有别人送的,刀法古朴,後来慢慢细腻。
他还有给自己兄弟们的特产、多罗的枪穗子、弯弦的衣料,每个人都有,很细心,不是珍贵的东西,只是体贴而新鲜。
除了这些,一个字也没有。
北疆是个很冷的地方,终日刮著冰冷的风,人们要穿很厚的衣服,还要围著皮毛将自己的头脸都盖住,只露出眼睛来。
因为太冷,没有人愿意多说话,反正声音也会被风吹散,他们在外面就是靠打一些手势交流,回了驻地要先花很长的时间在火炉边上把自己烤暖和了,然後喝著奶酒让身体里面也暖起来,才开始说话。
但其实也没什麽话好说,体力消耗的很大,连说话都是浪费精力的事情,远不如去把被子捂暖了睡觉去。
所以人们变得渐渐不爱说话,只是沈默的做自己的事情,靠著暗红色的地火的光做自己的事情。
牧夜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雕石的。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个话少的很的人,”那个回来调休的兄弟一边讲著那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一边慢慢的点著头,
“他没事的时候不是雕石头,就是待在外面看日出,真不知道那麽冷的鬼天气,他为什麽要在外面坐那麽长时间。
不过他人不错,很仗义,也很厉害,已经杀了不少的魔物了。”
那个人说了没几句就专到了别的事情上面,剩下的人还围著他听得兴致勃勃,也没注意到白启悄悄的离开了。
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跳的几乎要爆炸一样──他没有法子骗自己说不在乎,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真的退出过自己的生活。
就算他真的从自己的生活里退出了,他依旧在自己的心里,扎得很深。
关於他的消息就那麽寥寥几个字,他听的几乎贪婪,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咽进肚子里!
然後才知道,这个人真的已经离自己那麽远了啊!
自己居然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消息!
但是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茫然。
他一夜没睡,弄了一瓶他喜欢的那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