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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弦看著面前似乎得了有趣游戏的白启,忽然打了个寒战──这个人还和以前一般的残忍!
时间再怎麽过去也好,不会变的就是不过会变,就算这个人几次降临,换了什麽样的面皮,
骨子里爱的,依旧是血和火!
白启将人抱起来,然後转身就往外面走。
弯弦赶紧跟了上去,“主人,你要去什麽地方?”
“回去。”
“那奴婢呢?”
“爱去哪里去哪里。”他可不缺保姆──最好就在自己怀里。
“弯弦要跟著主人!”她这麽辛苦才找到主人,绝对不要离开!
“我那里没有你待的地方,别碍事。”他可没空再照顾别人。
“弯弦自己找地方就好,主人别丢下我!”她找棵树也能睡觉!
白启不很耐烦的瞥她一眼:“别碍事,别多话。”
“是!”别丢下她就好!
於是她就这麽跟著白启回到了天都城,并且万分惊讶的表示没想到尊贵的星破的主人居然住在这麽寒酸的地方,还明确表示自己知道星破城堡的位置,虽然他的灵魂还不完整但是已经有资格住进去了。
“不需要。”他不需要那些。
无奈,在军营里弯弦是找不到住的地方的,只好在附近找了地方住下,然後又回来,发现白启正冷眼看著为那个人治疗伤口的大夫,一副要把人扒皮噬骨的气势,把那大夫吓的草草包扎了就跑了──反正伤口已经被粗暴的止血,剩下的就是等自己愈合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後,他就守在那个人的床边,很认真的看著他,似乎害怕他一眨眼就会不见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完全和刚才毫不留情射了他一箭的人不一样!
没过一会,多罗得到消息过来看他,放下一瓶药要他给牧夜擦上,叮嘱了几句要他盯这点牧夜这几天不要见水,然後就走了。
多罗前脚一走,他後脚就把药丢到一边,为他换了一张冷帕子,继续守著。
那是好药,弯弦闻的出来,但是却不敢开口告诉主人。
弯弦知道,自己的主人也很清楚那是好药,但是他就是不用,他不会把别人的东西用在自己的人身上,宁肯看他痛苦也一样。
弯弦知道身为一个箭灵,自己对於凡俗的感情不是很懂,但是自己主人这样子也未免有些太扭曲了吧!
他究竟喜不喜欢那个人啊?!
牧夜模糊的说著听不懂的胡话,低低的呻吟著,很难受的样子,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却总是喊著冷。
白启一次次给他换冷帕子,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这个样子只能依靠自己的牧夜很好,让他觉得很高兴。
这样的牧夜,有一种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错觉,他的快乐他的痛苦都是自己的一个人的,没有人能分享。
但是他难受自己也有些心疼。
弯弦瞪大眼睛,看见刚才那个把药丢了的人现在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还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不挂一根丝?!
这是要做什麽?
她是真的很想劝一句──主人,那个在发烧,就算你想发泄,也找个健康的下手啊……
不对,听说发烧的时候似乎味道别有不同……
白启白了一眼那边纠结的白痴一眼,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整个人贴到他的怀里,听著他的心跳,就这麽睡著了。
就这麽……睡著了?!
原来是在帮那个人退烧……
弯弦为自己下流的猜想脸红了半天,最後确定这里没自己什麽事情了,还是乖乖走了──说实话,虽然什麽也没有,但为什麽就觉得自己存在的很多余呢?!
白启很少做梦,至少自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麽梦,偏偏这回,他做了一个梦,而且更奇怪的,
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个梦。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天的流星雨里,慢慢拉开了弓。
星破上燃烧著古怪的蓝色火焰,朝著一颗红色的星星刺了去!
那颗星星爆炸了,化成了一天的雨。
其中的一点,落到了自己的眉心……
天帝宫。
奇妙的影子追了过来。
天兆发觉是火焰,带著巨大阴影的火焰,一下将她吞噬!
“啊!?”
“怎麽了?!”一边睡著的天帝抓起枕边的剑坐了起来!
外面立刻响起了卫队的脚步声:“殿下!殿下怎麽了?”
天兆抓著单子好一会才平缓过来,天帝皱起眉头,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挥退那些侍卫“做恶梦了?”
天兆摇摇头,惨白的脸上这才稍微恢复些血色,她抬起头来看著天帝那张关切的脸,幽幽的叹了口气:“殿下,您说……那个孩子……”
天帝拧起秀气的眉头,“我已经处理掉了。”
天兆看看那张最爱的面容,最後还是迟疑的点点头,“恩……”
而在天帝宫的另外一头,朝阳殿,天女东启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花海里徜徉,忽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心脏取走了!
她一头冷汗的醒了过来,不明白这个梦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有一种比恐惧更强烈的心虚的感觉?
天帝安抚了天兆几句,又去睡了,天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
那个孩子,那个自己就算违逆天命也扼杀了的孩子……
为什麽总是觉得这麽不安呢?
她看看自己身边睡的香甜的爱人,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可是……
作家的话:
谢谢亲的支持!L07会加油的!!
、(10鲜币)嫉妒测试
牧夜这头多了个暖和和的,倒是睡的安稳了,加上药好,第二天就烧退了,醒来眨眨眼睛,除了头晕些,口渴些,没力气些,其他都还不错。
他一动,怀里的人就醒了,也动了动,头发就这麽蹭著他的胸口滑了下来。
牧夜差点一脚把人踢出去!
不过僵硬了一下,还是回过神来:“你、你怎麽在我床上?!还、还……”
那句“还不穿衣服”最後还是没有吼出来。
白启轻蔑的瞟了一眼这个神色慌张的人,心想你什麽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不成?还紧张个什麽?!
他慢条斯理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刚穿上,多罗、陆瞑和大夫就来了。
大夫看著他又烧起来的温度,很疑惑:“药没错啊……”
陆瞑则凑过来,把素娥做的汤递了过来:“来来,喝点汤,素娥听说你病了专门熬的。多喝点啊!”
多罗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启一眼,换来他狠狠的一瞪。
多罗坐过来看看他的伤口,眉头全拧到一起,“比我想的还严重,你就先多休息几天,不要操心了,需要什麽,说就好了。至於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等你精神好些了在说吧。”
“就是就是,”陆瞑也挤过来,“你想吃什麽,说,我去给你买来!”
“是啊是啊,别客气!”
“我还有藏了好东西,看你病的份上,便宜你了!”
“哎呀,赶紧好起来啊,连个对练的人也没有,真是无聊。”
其他的人也挤了进来,围这他说笑。
“没什麽想要的……”他看著自己的兄弟们,笑的很开心,“不过要等我好起来,有你好看的!”
白启看著在那里的欢声笑语,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无论他怎麽想,自己就是觉得那样的感情很愚蠢。
而那个被众人包围的牧夜,又被从这里瓜分走了。
这不公平!
牧夜转头看看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的白启,伸手出来,“过来吧,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白启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因为他觉得自脖子很烫!
谁要他的关心!
於是门就这麽被碰的磕上。
众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道为什麽牧夜这样好相处的人会有这麽一个古怪的弟弟!
牧夜笑笑:“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孩子还小,哈哈。”
众人也没多说什麽,倒是多罗拍拍手:“好了,都回去吧,让牧夜多休息休息。你们不要借这个机会摸鱼!”
“是,老大!”众人这才站起来纷纷打声招呼离开了。
“主人你不高兴麽?”弯弦看著白启从屋子里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白启瞥了她一眼:“多事!”
弯弦缩了一下,还是没有退缩的跟了上来:“其实主人啊,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说说啊!”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他慢悠悠的斜了一眼弯弦。
这一眼可真是吓出弯弦一身冷汗!
星破的主人各个都阴晴不定的,上一秒可能还笑著,下一秒就下手了!
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就退缩,尤其是主人需要帮助的时候!
她硬著头皮跟上去,“有什麽事情说出来,也能让奴婢想想办法啊!”
白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个安静了,而他也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跟著弯弦进了一间茶楼,找了个雅间,等到茶水点心一上来,小二一退下,就爆发了:
“为什麽那麽多人都要巴著他不方啊?!有什麽了不得的吗?!模样一般、个性死板的有什麽好!就知道一天到晚罗嗦不停!真不知道那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