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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还是我敬你,就是谢谢你!”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于淡定复杂地看着她,第三杯时,他笑着说道:“这一杯我敬娘子,娶到你,是我平生最幸运的事。”
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慢慢地,红晕染上了墨白的双颊,她媚眼如丝,醉意朦胧地看着于淡定,先是轻笑然后是哭泣,她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没心没肺地洒脱,因为爱他,便不自信,便猜疑,心更是低到尘埃里,只盼着两个人岁岁年年,就这样平淡平安地终老,哪知,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最终还是成了一个奢望。
于淡定抱着她说道:“你醉了。”
“醉了好……”
墨白的话没说完,于淡定打横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除去鞋袜和外衫,帮她盖好被子,欲离开时,却被她拉住了手。
“夫君,不要走,最后再让我任性一次,不要走!”
于淡定轻柔地笑说道:“我哪天没在这里了?你放心,我只是去洗漱一下,很快就来。”
“不要”墨白手脚并用,缠上了他。
“你确定!”他低声求证。
“嗯!”她脸颊更红了,残存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只想随心随意,再不阻止自己轻薄放荡地举止。
于淡定俯身,吻住她的唇,渴望她的心,在那一刻便复苏过来,近一年来,两个人虽同床共枕,可是,他略一靠近她,她就浑身僵硬,无声地抗拒着他,没想到喝醉的她却如此热情。
在她的身边躺下后,墨白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从额头到眉眼,再到嘴巴停留吸吮,伸出小舌与他久久纠缠,然后又亲上了他的耳垂,吐着热气轻咬,他身体如过了一道电流般的颤栗,而墨白,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更是卖力,吻到突起的喉结时,他咕嘟咽了口口水,而她双手游移,解开他的衣裳,学他,吻上了突出的那两点。
于淡定躺着,享受她这难得的热情,下身坚硬如铁,却耐着性子,享受她的主动带来的快感。
墨白的吻一路向下,衣服也随着脱光,双手四处游移,让于淡定连连闷哼。就在她努力点火时,于淡定也没闲着,轻轻巧巧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当她脱下他的裤子,看到他的挺立时,倒吸了一口气,用手抚上,套住上上下下,于淡定受不了这般甜蜜的折磨,这么久以来,渴望她的心,快要爆炸了,反客为主,欲将她压在身下时,墨白抬起她意乱情迷的脸说道:“我来!”
说完,跨坐上去,一寸一寸地包容他的坚挺,终于全根没入时,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叹息。于淡定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双手扶住她的腰,开始猛顶,却在她的呼疼声中,慢慢柔和。
墨白含泪看着他说:“我来!”说完,扭动着身子,高高低低地摆动着,迷醉在这一瞬间的热情里。
于淡定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知她体力有限,拉住她,让她躺在他的身上,而他扶住她的腰,猛烈地冲刺,极度地快感袭来,两个人贴在一起没动,墨白咬住了他的肩膀,女人的收缩和男人的战栗,如此清晰地感觉着。
两个人赤裸身子拥抱着,离的那么近,于淡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让她还没睡着,又被吵醒,又是一场火热的缠绵,两个人就这样,痴缠到天明。
天亮后,于淡定终于放过了她,温柔地将她的头从他的手上,放至了枕头上,再帮她掖好被子,方才带着满足的笑披衣起身,走时,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或许,再过不久,他和她,就有时间像现在这样,耳鬓厮磨,日日相守了。
墨白醒来,枕边人已离去,空空的枕头,连丝余温都没有,她的心一痛,想到昨晚的疯狂和缠绵,还要多久,就成了别人的?她觉得心都是血淋淋的,面上却是轻笑,将头埋进他的枕头,深吸他留下来的气息,如果要用一生去遗忘,不妨,做几天妖精,痴缠他几天。
于淡定回来时,正是黄昏,墨白倚在门口等他,见到他来,蹦蹦跳跳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往屋里走。他看着她轻快的样子,笑容满面的脸,觉得幸福又一次来了,而且离得那么近。
仍然是上好的酒菜,她陪他吃饭饮酒,仍然是火辣激情的夜,于淡定有些不确定,突然从冷冷地相处中走过来,竟让人觉得这样的幸福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第七天,于淡定出门收帐,墨白写下一纸休书,带着些散碎的银子和出嫁时带过来的首饰,大大方方地飘然离去。
于淡定回来,看到那纸休书,却是哭笑不得。于淡梅和于淡休抢过来一看:
“休夫
君要再娶,妾亦二嫁,从此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近在咫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另:生不出孩子不一定就是女人的问题,科学证明,有很多不孕不育是男人的原因,你以无子再娶,所以我亦以无子休夫!)”
看完后,于淡休笑得古怪,于淡梅则是满脸通红。
于淡定将休夫夺过来,看着于淡休说道:“还不跟帐房学管帐去?”
于淡休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调皮地说道:“大哥,你不要难过,因为无子被休,虽然在休妻中是比较常见的,但因此而休夫,大哥,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啰嗦什么,还不快走?学了这么久的管帐了,还是个小毛孩样,一点也不稳重!”
于淡休做了个鬼脸跑开了,于淡梅担心地说:“大嫂又跷家了?她还休夫,你们……”
“二妹不要担心,好好学着管管家,以后也是用的到的。”
于淡梅脸红:“大嫂不在,不如仍然把家务事交给周姨娘吧。”
“你没听你大嫂说我要再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料想周姨娘也是脱不了嫌疑的。”
于淡梅皱眉说道:“好吧,有事我再问大哥!”
到了梧桐院,直截了当地对艳红和滴翠说道:“大少奶奶又离家了,还说我要娶妾了,是怎么回事?”
艳红将那天那两个丫头说话的内容说了出来,他听完问道:“可知道是哪两个丫头?”
艳红快嘴说道:“是厨房的小翠和小青,当时大少奶奶听到了,就不对劲,还不让我说,后来我端茶送水,发现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就更加不敢说了。”
“下人们都知道了?”
“是的!”艳红和滴翠一齐说道。
于淡定恼怒地说道:“去叫管家来,把于家的大大小小的下人都叫到梧桐院来。”
生了会儿闷气,走到院子,一个一个盘问,谁是听谁说,虽然没问出什么,嫌疑却直指周姨娘和赵姨娘的贴身丫头身上。
于淡定也不气,只是派人请来了四位姨娘,好言好语地说:“四位姨娘请坐,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事要商量!”
四个人沉默无语,惯常说话的周姨娘说道:“大少爷有事吩咐?”
“爹已经去了,四位姨娘最大的三十多岁,最小的不满三十,皆是膝下无子,如今我每人发一千两银子,你们或是嫁人,或是回娘家,或是回于家在郊外的别院居住,请自便。”
赵姨娘尖着声音说道:“大少爷这话就不对了,哪有二嫁之理?再说,我们也算是于家的人,凭什么赶我们走?”
吴姨娘最小,她却不理会赵姨娘站起来说道:“这样也好,我在于宅,孤零零,不若回娘家,和兄弟子侄一起过,蒙于家恩典,他们的日子也算小康,我过两天就搬走。这里应是没我什么事了,贱妾先告退了。”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姨娘面面相觑,终是都同意了,赵姨娘和周姨娘一处,走在花园里,骂骂咧咧,却没有人理会她们。
最后,于家的别院,没有一个人想去住,于淡定每人又都加了两百两,让她们另置宅院居住。(后话:赵姨娘捧戏子,周姨娘找小倌,吴姨娘和王姨娘找了个老实的男人嫁了,这几位的结局可想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吉祥如意!
44
墨白收拾好行装出于家的门时,下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却都不敢阻拦,门房尽职尽责地问道:“大少奶奶要去哪里,要不要用马车?”
墨白看了眼朱漆的大门,摇摇头,休夫~~也就是现代的离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想到这里,她心如刀绞,只是拎紧了包裹往前走。
她走进一个小巷子里,找了上次送她去两国边境的林三哥,林三哥刚好在家,看到她没精打采地拎着行礼,愣了一下,有礼地问道:“于大少奶奶要用车?”
“是!”墨白死死地盯着他看,果然,他是知道她是谁的。
林三哥搔搔头,木讷地问道:“于大少爷知道吗?”
墨白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