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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拿出手上的信,笑着说道:“于夫人,这是孙大人托我送来的,婢子家住在城南杏花巷里,婢子小名就叫杏花,有事,夫人可以去找我。”说完,施礼离去。
空白的封面,墨白抽出信纸,上面就只有两行字:“等你一年!”,还有一句就是:“于兄的拳脚功夫很好!”落款处写着“孙俊”这两个字,她看了看,将信慢慢撕碎,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怎么去面对于淡定,而他,这个亲手毁掉她幸福的人,她竟然恨不起来,又或者,是连恨都懒得恨了,只觉得心空空的,一心只想回去。
于淡定在城南和一群人一起送别了孙俊,他顶着一个黑眼圈和一侧微肿的脸和大家道别,众人问起时,他搪塞道:“昨晚和友人喝酒,喝多了些,便摔了一跤。”
众人都心存疑惑,摔跤?能摔出那么圆的黑眼圈?这也是世属罕见吧。
他走到暗笑的于淡定跟前,随性说道:“于兄,我们互不相欠,如果到都城去,记得去小弟府上喝杯酒。”
于淡定刚有的那点好心情,消失地无影无踪,咬牙说道:“好说好说!到时一定叨扰!”
见他那个样子,孙俊心情大好,上轿前回头,意味深长却又笑脸盈盈地看了他一眼。
一行人越行越远,墨黑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淡定勉强一笑。
“孙大人也不是个无义之人,姐夫这次逢凶化吉,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和姐姐好好过日子吧。”墨黑看到他一脸的不高兴,以为他在意墨白以前的种种,又或者是因这次的牢狱之灾而恨着孙俊。
“我们没事!”说完,于淡定上马,也不招呼他,骑马往家里赶。
刚到家,得知墨白醒了,心事重重地往梧桐院走,他进屋的时候,她正坐在床头发呆,憔悴的面容,让他分外心疼。
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猜疑,在见到她的一刹那,只想好好地抱紧她,再不想让她溜走。
他走近,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喃喃自语道:“都会过去的,相信我!相信我!”
“我要回家!”墨白的心还是空空的木木的,只想着离开和逃避,她实在不想去面对那些事,面对他。
“回家?好,等你的身体好一点,我送你回墨家住一段时间,好不好?”于淡定耐心地哄着她,隐约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却引着她往那方向想。
墨白抬头,带泪的双眼,分外坚决地看着他说:“不是,我要回原来的世界去,我明天就去找那块石头去。”
“不许!”于淡定更紧地抱住了她:“不要去想了,你要相信我!”
“我心里难受!”
“我陪你,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恩爱,不,比以前更恩爱,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墨白感动地说道,她本来对于名节,看得就要比古人淡,更何况,这也并非是她所愿,她可以试着去忘记、去放下、去释怀,只要有人支持她就好,只要在她累时,有人依靠就好!
一场大风寒,慢慢调养好的时候,已是夏天了,墨白时常到花园的小亭子里坐坐,喂喂鱼,看看莲叶,当莲花开始打花苞时,她有些伤感,看到莲,就想起莲的秉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然后想起她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是在现代,会不会好一点?大概,会介意的男人还是居多吧,毕竟不是婚前的事了。
于淡定对她,太过细致与温柔,关心着她,呵护着,比以前更甚,只是,两个人之间,话明显少了,独处时,尴尬明显多了,两个人小心翼翼,顾忌着对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晚上,同枕而眠,他拥着她入睡,两个人的心却离得远了,他再没有和她有过肌肤相亲,秋去冬来,依然如此。
而外面的流言蜚语却从没断过,一说于家大少奶奶为救于家大少爷,和孙状元在客栈住了一晚;还有一种说法,是说于家大少奶奶和状元郎只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听说还有人在旁边侍候。
府里的下人悄悄言说时,还是被她听到了,她内心苦涩,而众人,皆是认为她是幸福的,于淡定对她,至始至终,都如往常一样,天冷嘱咐她加衣,太晚回来时,总会让平明先过来带个口信,让她早睡,不必等他,如此地体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墨白迅速消瘦,于淡定看着心急,过了春节,天气暖和的时候,他借口让周姨娘好生静养,将于家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她来打理。
她勉强打起精神,管着一大家子的琐碎事务,一天的进进出出,处理事情时,找出以前相同的事务,循例处理。
好不容易忙碌些,心没那么敏感时,没过多久,她经过花园的走廊时听到两个丫头在说话,一个声音温和地问道:“听说大少爷要纳妾了?”
另一个声音尖刻的说:“可不是。”
“听说是因为大少奶奶不能生?”
“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大少奶奶听到,揭了你的皮!”
“知道了,大少奶奶待人和善,为什么就没孩子呢?”
说着,这两个人转弯走远了,墨白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来,他要娶妾了!心仿佛碎了一地,却又仿佛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茫然看着前方。
艳红在一旁,叫了她好几声,她才醒悟过来,冷着脸说道:“这事就当没听见过,不许再提了。”
“是!大少奶奶,这事没听大少爷提过,兴许是谣传!”艳红安慰道。
“是呀,所以,我们就当没听说过好了。”墨白淡淡地一笑,目光飘浮地看着满院的春色。
43
正在发呆时,墨府派了个小厮过来,请她过府。这一次,墨白带着艳红,连马车都没坐,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一言不发,慢慢地走了过去。
到了墨府,墨家所有的人都坐在大厅,大家都是喜上眉梢的样子,她收起心中的酸楚,低头笑了一会儿,适应了笑以后,慢慢抬头,福身行礼问道:“爹、娘,不知道今天叫女儿过来有什么事?”
墨母“呵呵”笑了两声,才说道:“没什么事,于菱怀孕了,叫你过来沾沾喜气。”
“恭喜二弟和二弟妹了。”说完这句,心更酸了,这是不是所谓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艳红知道她心里难受,搀扶着她入座。
墨母也看出了她在强颜欢笑,便拉着她去了她们老夫妻住的院子,本来是想劝她对淡定上心点的,看到她的神情,只得好言安慰她道:“你别急,你和淡定都还年轻呢!”
“娘,我要是一直没有孩子,是不是该早些让夫君纳个小妾?”墨白这句话,问得艰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如果你的身体实在不行,就让他娶房小妾也是应该的,女人,适时的宽容贤惠能让他感激你一辈子!”墨母说完,又补充道:“慢慢来,你们都还年轻呢,这事不急,再说,娘也不信我家闺女的命这么不济!”
“感激?我不要,也不稀罕。”墨白闷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不如离去,不如离去……她就这样想着,神思恍惚地回了于家。
晚上,艳红叫她吃饭时,她仿若做了一个大决定似的,面上如雨过天晴,不再苦恼,亲自吩咐厨房做了四个下酒的小菜,让人请来于淡定。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有酒有菜,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柔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娘子这么费心准备?”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话了,再说,嫁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和你单独喝过酒。”墨白垂首低语。
于淡定深深地看着她,眸光流转间,是满满地深情,近一年来,她龟缩逃避,也许,今晚,将会是个不同的夜晚。
“夫君~”墨白用娇软的声音叫着他。
于淡定听到她的叫声,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四个小菜,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既清淡又别致,娘子有心了。”
墨白不语,从旁边的小炭炉上取来温酒,给他倒上,再给自己斟满,举杯说道:“第一杯,我敬你!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里,对我的爱和包容!”说完,一饮而尽。
于淡定跟着喝完,看着她倒酒,待她要举杯时说道:“慢点喝,吃点菜,酒喝得太急容易醉。”
“好!”墨白抬头,有些神伤,他对她还是这般关心这般好,可是,他却要另娶了~
垂眸,是满目的苍凉和寂寞,再抬头,又成了浅笑盈盈的女子,恰到好处地招呼他吃菜喝酒,又或者,再平凡普通的女子,耐着性子,不急不躁,也能成为淑女,只要她愿意!
“第二杯,还是我敬你,就是谢谢你!”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于淡定复杂地看着她,第三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