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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吧!林宣,如果你还顾念旧情,就直接赐死我!”
腹部的匕首虽然插入,但是却并没有过多的疼痛感传来,她知道林宣最拿手的就是那麻痹感知的药物,可哀莫大于心死,她真的已经不想活了。
“死,没那么容易!”
林宣转眸看了一眼东擎苍隐忍的神色,随后便对着身后的宫人挥手,而这一次东赛雪却是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宫人将那药碗内浓黑的汤水灌到自己的嘴里,入口的苦涩,不及心里的血窟。
东擎苍僵硬着身子,眼看着东赛雪在喝完药之后就瘫软在地上,腹上的匕首流血不多,唇边滚落的浓黑汤水,让她看起来十分骇人。
东赛雪仰面躺在地上,绝望空洞的眼神看着房顶,脑海中昨日重现般,出现了一幕幕曾经发生的每一件事,她的一颦一笑,他的一怒一厉,即便到了万念俱灰的地步,她心中依旧有着无法撼动的坚持。
宸哥,我想也许我是错了,我对你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你无情的抛弃。若是一切能够重来,我想我定然会做一个清冷如她的女子,不再让这浮浮沉沉的情爱,将我自己逼上绝路。
林宣,感谢你到最后一刻的手下留情,我视你为姐妹,可惜却在爱情和友情之中,选择了他。你怨我,恨我,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我不恨你,却也不会感谢你,只因和我同样选择无怨无悔付出的大哥,却是生生将自己困在你的身边,永世得不到任何回报。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幻想的一切,也该到此终结了!
“赛雪,好好睡一觉吧!”
望着东赛雪转向自己的视线,东擎苍走上前拉住她无力抬起的手,安慰的拍了拍之后,便衣袂撩动使东赛雪慢慢不舍的闭上了眼睛。
“宣儿,谢谢!”
狠狠闭目调整情绪的东擎苍,蹲在地上侧目看着林宣,除了这两个字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给赛雪灌下的药,正是他自己之前要赛雪喝的。他说过会让赛雪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只要能够放了她一条生路。
林宣的确做到了,而她以决绝的方式,让东赛雪在乱了神智的情况下得到最后的救赎。
她林宣从来都不是冷心冷情的人,至少在东擎苍看来,她有血有肉,更是有情有义,甚至多少自诩江湖豪杰的男子,都比不上她的情义深重,可偏偏她从不表达!唯有真正熟知她的人,才能在慢慢接触中,了解到她最真挚的一面!
就在刚刚,赛雪对林宣下手的时候,她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她。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她自己的身手和武器,相信就算是赛雪近身也根本伤不到她。
可最后她还是仅仅选择给赛雪一个教训,却没有真正的伤及性命,这足以说明一切。
“送她走吧,从今后她再也不是东赛雪了!如果你的药有用,也许她会重新活一次!”
“好!”
不再多说,彼此之间的默契完全不需太多的解释,东擎苍抱着东赛雪离开之际,走到殿门之处的时候,又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很快!”
“嗯!”
林宣点头应答,却是没有回头,而她身侧的巧柔却看的分明。王妃的眼里氤氲了泪水,不论东赛雪做了多少,在她心里应该都是曾经珍视过的人。
而听王妃和东主子的话,东赛雪应该是从今后就再也不记得这些人这些事了,她和王妃之间的情谊算是彻底断了!
“都下去吧!巧柔,你也下去!”
“王妃,我。。。”
“我想静一静!”
“是!”
巧柔带着之前入内的宫人婢女退出房间,只剩下林宣一个人的时候,环顾四周怅然所失般的叹息,这里就是东赛雪最后出现的地方。
她相信东擎苍会将她送到远远的地方,再也不被这尘世所打扰。伸手抚摸着小腹,偌大的寝宫内,林宣安静的坐在一隅。
莫言,你以为你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就会不知道吗?
转头看向外面金黄一片的殿宇,天空点缀着白云絮絮,那凤眸中想念一闪而过。在她昏迷清醒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莫言不在皇宫内的事实了。
即便东擎苍和小宝以及留下来的墨风和墨雷都口口声声说莫言出去办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表情。但她了解莫言并不比自己少,甚至更多,加上自己在此时怀孕的情况,她如何能够不明白莫言为何离开。
*
是夜,喧嚣的白日渐渐落幕,肃穆的皇宫在深夜中却是上演着一出闹剧。
行宫附近,一人脸色红润异常,手中还端着酒坛摇摇晃晃的从拱门走入,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墨雷,你给我出来!”
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夹杂着酒气冲天的酒嗝,手中酒坛内的酒,也不时的洒出,溅在泥土中化为玉露。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脸色如霜的墨雷披着衣服站在门扉处,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冷哼道:“墨风,大半夜的作什么死?今夜应该是你给王妃值夜才对!”
章百八二:我就喜欢主动的女人!
“大半夜的作什么死?今夜应该是你给王妃值夜才对?”
墨雷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随即蹙眉看着墨风一身酒气以及手上拎着的酒坛,没好气的再次说道:“你忘了爷的嘱咐了?”
墨风片刻的醒神,深吸一口气扬起手就将酒坛狠狠的丢掷在地上,摇晃了两下身子低声吼道:“我没忘!”
说着墨风双眼通红的斜睨着墨雷,提气之后一把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墨雷的脸上,让他嫌恶的挥了挥手。
墨风说道:“墨雷,你说我那点比不上你,她怎么就看不见我的存在呢!”
“谁?”
墨雷始终镇定如常的看着墨风,而他口中所说的人,墨雷心也明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而以他对王妃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那种执意强加令人为难的事情在属下的身上。
“谁?!你说还能有谁?我。。。苍桐镇那次。。。她。。。”
墨雷冷静的表情故作了然的点头:“你是说易小满亲你的事?”
墨风隐晦的表达,被墨雷相当直接的挑明,顿时脚下微颤,耷拉着肩膀同时也松开了揪住墨雷衣襟的手,转身坐在寝宫门前的台阶上,失落的低着头,沙哑的嗓音说道:“难怪曾经看见三爷对王妃的付出相当不敢苟同,可如今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明白那种蚀骨的感觉并非是说说就罢了的!”
见墨风这般语气的说话,墨雷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从门扉走到墨风的身后踢了他一脚,嗤了一声:“要死要活的,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3uww'喜欢你就去追啊,谁拦着你了?”
“你说的轻松,王妃都要让她嫁给你了,你可是坐享齐人之福了!”墨风颇有些孩子气的转身反驳了一句,那失落的表情愈发明显。
“滚蛋,我一个还没搞定呢,哪有闲心找第二个!王妃的意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墨雷不屑的瞥了一眼墨风,他们风雨雷电四人虽说都是王爷的暗卫,但是十几年的感情相处也都比亲兄弟还亲。
他是真没想到,这墨风平时行事果断,遇到感情的事竟然迟钝的像个白痴,幸还是不幸?!
“我哪能不明白!王妃这就是偏心!”
墨风委屈的瞟了一眼墨雷,一想到自己整日相对的人,竟然最后要成为墨雷的人,他这心就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
“胡言乱语!爷要是听到你的话,估计你十年之内别想再回长安城了!”墨雷无奈的瞪着墨风,有些事情看来还需要他来说明,原本以为墨风能够明白王妃的苦心,谁知现在看来,他完全是个榆木脑袋。
墨风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混沌的脑袋因墨雷的话清醒片刻,茫然四顾后,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来,“哎,也许离开真的不错!”
墨雷长叹一声,一把拉起墨风的胳膊,话都不说就走向回廊深处,墨风被他拽的趔趄不已,忙不迭的哼唧着:“哎哎,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咱可不兴动手动脚的啊!呃!”
回廊拐角处,是一块不大的空地,而空地的中央是一个由方形顶棚遮盖的水井,月色朦胧之下,墨雷极佳的视线盯着水井边的一个木桶,水中映月随风波澜,还不待墨风反应过来,墨雷便以极快的速度抓起地上的木桶,兜头就全部撒在墨风的身上!
“啊——阿嚏!阿嚏!墨雷,你干什么你!”
被淋成落汤鸡的墨风,甩着头上的水珠,沁凉的水加上夜风习习让他不禁打了几个冷颤,真冷!
“清醒了吗?”
墨雷眯着眼,表情十足的冷酷如冰,睨着墨风没好气的问着。
傻愣愣的墨风,只感觉到透心的凉气蔓延四肢,机械的点着头:“嗯!”
“清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