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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一片安静,殷晟皱着眉头,邱骆眼眶红红,脸色惨白,看样子也是被惊吓到了。
“他们情况怎么样?”乐章好不容易打破寂静,声音干涩的开口。
那样子的车祸,他几乎能预料到三人的伤势有多严重。
“不太乐观。”旁边的**道,“进手术室时的时候……医生说的。”
殷晟脑袋里一片空白,他麻木的看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红灯。
“那视频警局上层已经看过了。”旁边总是执行后勤的小李道,“没有播放出来是因为后面的事太过离奇……”
他简略的叙述了车子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自己压扁的过程,乐章听得心惊,解应宗抽完一根烟又抽一根,顾城一直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相机,邱骆已经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带我去看毁坏的车。”殷晟听到自己麻木的开口,声音冷漠的仿佛不是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
解应宗看了他一眼,乐章赶紧道:“我和你一起。”
小李看看他,“你不等手术结束吗?”
殷晟:“手术还有多久?”
“呃……”小李看了看时间,“才进去一个小时,这应该是大型手术……”
殷晟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小李只好跟上给他带路。
Ghost。70 。。。
殷晟看到被损毁的惨不忍睹的汽车时,脸上的表情仿佛冻上了一层冰霜。
他不等小李说明,就径直走了过去,围着车转了一圈,很快找到几乎被压扁的驾驶位,破碎的车窗,扭曲的车门,别人看不见,他却能一眼看到车门框上一个黑漆漆的手掌印。
乐章跟在他身后,凑过来看了一眼:“黑色的手印?”
“厉鬼。”殷晟直接下了结论,“还是个杀过很多人的厉鬼。”
“那果然……”乐章用眼神询问殷晟,殷晟点头回答:“那些来历不明的尸体多半都是那家伙干的。”
乐章站直身体,抱起手臂:“这下可好,刑侦队人本来就不多,三个主要成员都进医院了,你也被停职了。”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么?”殷晟冷冷道,“看来最近是有什么事急着做,逼的他们必须把可能成为障碍的人都放倒。”
乐章:“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做的倒是很成功。”
殷晟站起来,伸手从衣服里摸出一张黄符,嘴里默念了个口诀,将黄符往车门上一扔。
金光像有感知一般呈蛛网型包围了那个黑色的手印,随后将它包裹起来拉进了黄符里。
乐章眨着眼看着,见殷晟将黄符取下来抬手弹了个响指烧了,黑色的灰烬被四月的春风挥洒进半空里。
“你在做什么?”他好奇的问。
“对方送了这么大份礼物来,不回礼一下怎么行?”殷晟又拿出两张黄符,迅速折成两只纸鹤抬手丢进风中。
黄色的纸鹤在半空中扇了扇翅膀,很快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乐章:“找到了?”
殷晟:“要找它有什么难的?它敢留下线索就不怕我找到它,不过我会让它的过度自信付出代价。”
另一边正在警局里坐着的程启杓突然脸色一凛。他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兴奋的弧度。
“好……好……”他兀自喃喃自语,“不愧是殷晟,太棒了。这种力量……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他抬头望向审讯室里唯一的一扇气窗,想了想,从衣兜里摸出一张蓝色的小纸鹤,从窗口放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有警河蟹察来打开门,看到他站在窗口厉声喝问。
“只是透透气。”程启杓沙哑着嗓音道,目光越过警河蟹察的肩膀看到他后面站着的人。
警河蟹察:“有人来保释你了,你走吧。”
程启杓走到门口,抬手将锁住双手腕的手铐递到警河蟹察面前。那警河蟹察拿出钥匙咔嚓一下开了锁,程启杓扭了扭手腕,一边往外走,一边斜眼看旁边的男人一眼。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你。”
那男人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可怕的寒意,穿着黑色的衣服,黑发干净利落,刘海斜斜挡在眉梢。他的五官冷酷无情,嘴角向下,细长的眉眼漠然看着前方的路,俊朗的剑眉让他看起来英气不凡。
男人并没有回答程启杓的话,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出了警局后,直接上了停在前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
程启杓刚将手放到门把上,门里的锁咔嚓锁上了。
程启杓脸色僵硬:“你什么意思?”
男人升起车窗,一脚踩了油门将程启杓丢在马路上扬长而去。
程启杓站在路边胸膛剧烈的起伏,他牙关咬的死紧,手在身侧捏成拳头。站了一会儿,他双手插、进口袋缓缓沿着马路往前走,走了几步,路旁的公用电话亭响了起来。
他走了过去,理所当然的接起电话,因为刚才的事声音里带着怒气。
“你的鬼使出事了。”那头是佟陆看好戏般的声音,“他右手被烧没了。”
程启杓虽然料到殷晟会给他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下手如此干脆利落。他曾经听说殷晟对鬼使还算友好,即便是敌对,也不过是给点警告而已。现在看来,这个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啊。
“他怎么样。”程启杓问。
“还能怎么样?”话筒那头的佟陆手指间停着一只蓝色的纸鹤,他将那纸鹤扔给身后一个黑色的巨大阴影,纸鹤飞到阴影的断手处,缓缓变成了一只新的手掌。
佟陆:“他脾气不好,又想出去杀人了。”
“让他杀。”程启杓冷漠道,“警局那三个都解决了,接下来可以针对殷晟了。”
“为什么要针对司徒他们?”佟陆不是很明白,“殷晟单独出门了一趟,明明就可以下手。”
“呵。”程启杓冷笑,“他回的是殷家,你有胆子闯到殷家地盘上去把他解决了还能全身而退,第一鬼师的称号就不属于殷家而是属于你佟家了。”
程启杓也不能把话说太直接,毕竟金大钟吩咐过目前还要将佟家哄在手心里。他见好就收,话锋一转:“金老板要做的生意,之后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问题。现在是紧要关头,司徒他们的嗅觉太灵了,为了这一次能成功,而不是像你哥那样失败,先解决掉他们是必须的。”
佟陆眯了眯眼,“我哥到底和你们在做什么?”
程启杓收了口,冷冷道:“该让你知道的,迟早会让你知道。”
说完,他啪的挂了电话。
佟陆瞪着电话好半响,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冷漠的声音:“我不赞成放这家伙出去,他是个疯子。”
佟陆抬头,身后一个透明的影子慢慢从虚空中浮现。他俊朗霸气的脸上满是不赞同,身后背着巨大的箭筒和弯弓。无论什么时候看见,都会被他的气势所折服。甚至那团不停晃动的黑影都有些震慑般的安静了一些。
“他又不是我的鬼使,我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佟陆心里其实有些发虚,虽然他从来也不会觉得别人的生命有多值钱,但如此滥杀无辜还是触犯到他的底线。
他看着那团黑影,眉宇不自觉的皱起。青涩的脸上露出复杂和动摇的神情来。
“也许你该回家。”项羽又重新提起这件事,自从他跟了佟陆之后,他总是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是佟陆从来没有听过他的。
“回家有什么用?”佟陆道,“回家大哥也不会回来,父亲还是会像看蛀虫一样的看我。”
他目光落到墙边的麒麟鼎上,千年古香被殷晟拿回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麒麟鼎也用不了招魂术。他伸长了腿脚瘫在椅子里,目光望着天花板:“我想知道哥哥到底为什么而死,他和金大钟到底在做什么……还有……”
他看向项羽,下定决心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杀不了殷晟,我就回家。”
……
殷晟跟着两只纸鹤兜兜转转,最后到了一处废弃的厂房前。那里早有人在等着了。
佟陆抱着手臂靠在红色的砖墙上,身后是冲着天笔直的灰色水泥烟囱。
还不到太阳下山的时间,天很亮,风很轻,云很淡。殷晟在距离佟陆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遥遥看着少年——休闲T恤,牛仔裤,脚边扔着一个大包。青涩的脸上满是斗志轩昂的气势,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鬼使。
一个是殷晟和乐章都认识的项羽,另一个……
殷晟看着那浑身冒着黑烟的漆黑不明物体,强烈的杀气和戾气几乎蔓延到脚下所站的整片大地。他目光落到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右手上,那里隐隐散发着蓝色的光。
两只金色的纸鹤慢悠悠停在了黑色影子肩膀上,停下的一瞬间,就被那太过强烈的戾气燃烧殆尽了。
乐章拉住了殷晟:“那家伙不好办啊。”
殷晟冷冷看着佟陆:“我以为你虽然笨,但至少还不至于滥杀无辜。”他又看了一眼项羽,“哪儿找来的杀人犯做鬼使?这个主意倒是聪明。”
项羽没答话,只是沉默如最顽固的城堡守护着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