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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他接下,却又不敢离她太远,生怕她有什么不测。
“自身难保还想救别人?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布克南德冷哼一声,手中蛇头权杖舞动如风,形成一个黑色的无底深洞,慕容宛晴冷不防下手中绣绒大刀竟被吸了进去,搅成碎片,冥昭武技果然非同凡响!
“宛晴!”眼见慕容宛晴也要被吸进去,紫炎毓秀大叫一声,顾不得自身安危横着冲了过去挡在她身前,后背却中了黑木铭一一刀,铁甲被砍碎,伤口深可见骨鲜血狂涌不止。前面的布克南德还在不断地催动手中的权杖,紫炎毓秀将自身功力提升至巅峰,手中金枪似一道光箭般射入前面的黑洞中,一道强光闪过,布克南德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手中的权杖已断为两截!紫炎毓秀松了一口气,身子再也支持不住,瘫软地倒在了身后慕容宛晴怀中,“宛晴,你没事吧?”鲜血涌满了口中。
“陛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慕容宛晴心急则乱,完全失了分寸,慌乱地用双手去捂他背后的伤口,可如此长,如此深的伤口岂是双手所能捂得住的?鲜血顺着指缝依旧不断地向外涌出,地上已经流了一片。
“小心后……”紫炎毓秀看到黑木铭一在慕容宛晴背后举起了长刀,惊呼一声,声音还未完全发出便被口中狂涌不止的鲜血吞没。只是慕容宛晴此时心如刀割,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紫炎毓秀身上,对背后的危险一点儿也没理会,双臂将紫炎毓秀紧紧搂在怀中。
“住手!本帅要抓活的!”布克南德及时出声阻止了黑木铭一,手里拎着两段权杖神色漠然地盯着地上的慕容宛晴和紫炎毓秀二人,冰冷的内心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电般回放了一遍,嘴角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心中的裂缝瞬间便又冰冻起来,布克南德抬起头来将目光望向青云堡垒,又有一队人马杀了出来,仁义大旗招展在寒风中,为首的那人一身素衣,座下白马,非但不着盔甲,手上连兵刃也没有。布克南德不禁好奇心大起:这样的人到战场上来做什么?莫非他走错了地方了?更令他惊奇的却是仁义军这次出动之后并未进攻,而是鸣金收兵。布克南德最后望了慕容宛晴一眼,并没有出手,而是下令自己的人马暂停进攻,重新列队。
混乱的战场、厮杀的人群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一道口子,双方的人马各自回到自己一方,中间空出来的河面上只留下折断的刀枪,数不尽的尸体和痛哭不已的慕容宛晴。
望着战场上孤零零的慕容宛晴,莫孤雁心里极不是滋味,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令她心仪的男人,不想今日也战死了!“红莺,你去把她扶回来。”莫孤红莺好一阵劝才将魂不守舍的慕容宛晴给拉了回来,莫孤雁这才拍马上前,对布克南德一抱拳,郎声道:“阁下可是布克南德元帅吗?”
“不错,先生是……”布克南德点了点头,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看样子应在三十岁开外或者更大,一时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人来。
“在下仁义军莫孤雁,今日之战不如到此为止,只要我有一口气尚在,元帅的军队就休想踏过这飞天河。”莫孤雁平静地道,语气却是极为坚定。
“先生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这点人马也想挡住我百万大军吗?”布克南德不屑地道,并不把莫孤雁放在眼里。
“我这些人马确实不足以击败元帅将你们赶出东青龙行省,但元帅要想越来这道防线却也难比登天!”莫孤雁神色坚毅,语气平淡。
“我倒很想看看你们用什么法子阻挡我百万雄师?”布克南德轻蔑地笑道。
“元帅请看!”莫孤雁回头一指,高高的青云堡垒上赫然排列着三十门大炮,黑洞洞的炮筒斜指东天,随着莫孤雁手势的落下,三十枚炮弹呼啸而出,划过阴霾落在莫孤雁马前一丈远的冰面上,炸起三十朵浪花,飞天河面上顿时出现了三十个排列均匀的大洞!
看着眼前又被逐渐冻上的冰洞,布克南德心惊不已,这三十门大炮的准头、射程都不输于他的神威大炮,占着有利的地势据高临下,射程更大过神威大炮,借助炮火攻破青云堡垒第四道防线已然不可能,要冲过去只余硬拼一途了!
“若有人能够越来此线,我愿退避三舍!”莫孤雁又道,手指划过虚空,冰面上奇迹般出现一道深深的指迹,煞是醒目。
布克南德心惊不已,这才收起轻视之心,“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他终其一生也未必可以办到!不由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族义军首领来。“元帅,此人好狂的口气,我去会他!”蒙汜晃动着大狼头不服气地道,布克南德微微点头,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去试试莫孤雁的虚实也好。蒙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莫孤雁跟前,一句话也不说,两对铁拳自上而下狠狠砸了下来。莫孤雁不躲不闪,只举起衣袖轻描淡写凌空一挥,蒙汜硕大的身躯竟似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起来,不偏不依正好落在刚才炸出的一个大洞上,洞口冰面刚刚冻上,哪经得起他如此一砸,再次破裂,碎冰连同蒙汜一同落入水中!布克南德忙命人将他拉了上来。
只一招便击败了‘十绝榜’上排名第八的蒙汜,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
人族将士欢呼雀跃,魔兽联军胆战心惊,布克南德沉思不语,他终于彻底明白诸葛青云临终前那句话的意思了。“二十年的时间,幼苗足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只是,多年的谋划真的只能就此止步吗?
天空的阴云更浓,寒风更烈。双方人马都沉寂下来,金鼓不鸣,只有呼呼风声刮过树稍旌旗。“吱”一声鹤鸣传来,众人都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东方天际一个小白点由远及近还背负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须发乌黑,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手中一支白色的双蛇头木杖,斜卧鹤背,神态举止极其写意自然。
“父亲?!”布克南德看清那人的相貌后惊喜不已。他已多年未见过父亲了,只是凭着巫神教的人带来的信物知道父亲尚在人世,且成了巫神教的左长老,这才毅然加入了巫神教,完全听命于他们。阔别多年后再次见到父亲,不想他竟还保持着当年离开时的模样,看来他已练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
“父亲?莫非此人便是布克南德的父亲,‘十绝榜’上排名第三的布克灿昭不成?”莫孤雁如是想着。
“已经六十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能一眼便认出为父。”布克灿昭和蔼地对布克南德道。
“孩儿不敢忘记!”布克南德恭敬地道,双方的人马都不明白布克南德为何称呼一个比他要“年轻”许多的人为父亲。
“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先让为父替你拨掉这个小子!”布克灿昭站起身来,手中白杖指着莫孤雁。
“父亲,这人十分了得,你要小心。”布克南德提醒道,生怕父亲不知道莫孤雁的底细吃了亏。
“不妨事。”布克灿昭不以为意,手中白杖也似布克南德对战慕容宛晴时那样飞快地旋转起来,却比他更快,天幕上立时出现一个恍恍惚惚的黑洞,整个天空的阴霾都随着他手中的白杖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无边无形的转轮。正在人们难以置信地望着空中似真似幻的景象时,从转轮的最中心突然射出一道极强的白光,直向地上的莫孤雁飞去,正是冥昭武技最深奥义——“无中生有”!
莫孤雁不敢怠慢,脚蹬马鞍凌空而起,以指为剑挥出“殇情剑法”中的一式“回眸一笑”,“殇情十三式”不分优劣,各有不同。天地间尽是莫孤雁舞动的身姿,道道无形剑气从他两指之间发出将白光斩的支离破碎,甫一交锋,莫孤雁已占上风。
“江湖上果然卧虎藏龙!”布克灿昭并没有再挥出第二招,只是独自感叹了一句,便对儿子道,“南德,撤军吧。看来为父只有豁出这张老脸去见那个老鬼了!”布克灿昭言毕驾鹤西去,来的快,去的也快。
“三叔,咱们也撤吗?”马鸣风来到莫孤雁身边问道。
“嗯。”莫孤雁点了点头,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布克灿昭最后一句话使他感觉到阵阵血腥!
人族的大军,包括仁义军和紫炎小朝庭的百万官军也随后撤回了青云堡垒。飞天河面又恢复了平静,酝酿了一天的大雪随着夜幕降临大地,也将一切血腥都藏在了自己的洁白之下。万籁俱寂,夜是那样的静,静得使人害怕,慕容宛晴带着紫炎毓秀的尸体不辞而别,将这青云堡垒、百万大军、西青龙行省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