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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所承受的一切委屈我都一清二楚,从你每次看我的眼神中我能清晰地体会到你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当年在‘玄天阁’我曾学过无上秘法‘听心术’,我知道摩长老是不可能背叛我的,我也知道你之所以那么恨我,正是因为你还深爱着我,这一切都瞒不过我!我是圣子不假,可即便我是魔神的儿子,又能怎样?我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圣子的身份只是给我加上了一副无法推缷的重担,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内忧外患的魔神教,面对来势汹汹比我强大百倍的敌人,我能够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吗?你们有了困难还可以来找我,你们受了委屈还可以来恨我怨我,可我遇到难处该去找谁?我受了委屈又该去恨谁怨谁呢?最不济你们还可以一走了之,但我可以吗?”何若日激动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魔长老被杀一事是不是另有隐情?”紫玉抓住何若日的双臂,追问道。摩柯被杀时她确实恨透了何若日,可事后冷静下来,回想事件的整个过程,发觉疑点甚多。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太了解何若日了,以他的个性,若是真心想杀摩柯为什么要拖那么久?事前又为什么要自己照顾摩柯,甚至让自己救他呢?他杀死摩柯以后悬首三天,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并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他这么做必定另有深意,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件事绝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何若日刚才的一番话也说明这件事另有蹊跷。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玉儿,有些事我只能烂在肚子里,一个人去独自承受,这是我作为圣子必须承担的。”何若日很快平静了下来,刚才激动之余,他险些便把实情讲了出来。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绝不能让紫玉知道那个制造了三十二桩灭门惨案、灭绝人性的“天煞会”,是在他的授意下组建的,而他们的首领杜天劫就是她最尊敬的摩柯长老,他实在不敢想象当紫玉知道她所尊重的一向温和慈爱的摩柯长老如今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后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很可能她会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疯掉,所以他必须瞒她一辈子。
“有什么事情竟连我也不能告诉?我可是你的妻子呀!”紫玉双目凄迷。
何若日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艰难地道:“玉儿,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对你的爱自始至终都未改变过分毫。啊?!”突然肩头巨痛,却是紫玉因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咬了一口,何若日把她抱得更紧,忍着痛道,“若是这样能够减轻你心里的痛苦,你就狠狠地咬吧,把所有的痛苦都加到我的身上。”紫玉终于不再挣扎,低泣起来。
第二日清晨,何若日一觉醒来,紫玉已经走了。一夜欢娱,如同绮梦一般不真实,只有枕边残留的余香,还能说明玉人确实来过。紫玉不辞而别,她还是未能完全原谅我,何若日如是想着,怅然若失。
“你倒是睡的安稳,外面都闹翻天了!”华灵衣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进门便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何若日知道她这一段时间正在各堂之间巡查,算日子还得再有十天半月才能结束,不知怎么会突然回来,心中疑惑。看天色已然不早,便起身下床。
“刚刚到家。”华灵衣边帮他穿衣服边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这个当事人却跟个没事儿人的似的。”
“怎么?事情跟我有关吗?”何若日顺口问道,以他今时在江湖中的地位,外面有他的传闻也不足为奇。
“当然,要不然我能这么急着连夜赶回吗?”华灵衣答道。
看着她风尘扑扑的脸,显然一进家门就来找他了,何若日心中一热,抓住她的双手。
“别动,衣服歪了!”华灵衣打掉他的双手,继续帮他系扣子,“是关于四圣女沉香的。”
“哦?怎么讲?”何若日顿在那儿。
“因为你的缘故,沉香触怒了清莲圣女,被师父关进了‘万霞洞’面壁思过,江湖上议论纷纷,多数人都希望你杀到圣女门,救出沉香。”华灵衣帮他系好腰带,整了整衣领。
“哦?有这么多人帮我说话,难道没人站在圣女门一边吗?”何若日感兴趣道。
“有,不过是少数而已。圣女门虽是名门大派,但却有一条门中弟子不得嫁人的门规,不知害了多少青年侠少与梦中人难结良缘,早就有人想到圣女门闹一闹了,只是圣女门的《惋伤剑决》乃是世之绝唱,凌利非常,他们没有那个胆量罢了,如今有你这‘十绝’之一的刀中霸主替他们出头,他们从旁给你加油鼓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华灵衣解释道。
“只是事情有些蹊跷,香儿回到圣女门是一年前的事,她被关进‘万霞洞’也应是在她回圣女门之后不久,为何直到今日江湖中才有传闻呢?”何若日不解道。
“你这是关心则乱。自从去年冬天清莲圣女率座下八大弟子回到圣女门,这一年来便再未踏足江湖,外人从不敢进入圣女门领地,圣女门发生了什么事外人自然不得而知。前些日子,二圣女檀香再现江湖,她向来疼爱这个四师妹,想来是受她所托来寻你,偏巧你不知所踪,这才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出来,叫江湖上尽人皆知,如此一来,不管你身在何处都一定可以听到这个消息了。只可惜你一直躲在我这里享清褔,从不过问外面的事,若不是我提醒,只怕你早将四圣女抛之脑后了。”华灵衣语带责备。
“我岂是薄情寡义之人?”何若日无限愁思,“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去圣女门,可每次看到你那充满幸福的眼神,我又不忍提出来,我害怕你会失望。灵衣,我是不是很花心,有了紫玉、沉香却又招惹了你,谁都不想辜负,却又全都辜负了?”
“你本身就是一个偷心贼,所以不用在那儿装痴情,真正痴情的人一旦有了心上人,对其他女子便再看不入眼,你能吗?怪只怪我们自己命苦,天下那么多好男人看不上,偏偏都往你这条船上挤。”华灵衣笑骂道。
“不是往我这条船上挤,是往我这张床上挤。”何若日纠正道,说完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身子重重压了下去。
“混蛋,放开我!折腾了一晚上紫玉还没把你喂饱吗?”华灵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骂道。
一听到“紫玉”二字,何若日便什么心思也没有了,意兴索然地站起身来,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她来过?”
“刚才在路上我遇到她了,她还托我好好照顾你。”华灵衣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衫道。
“真的?!”何若日喜出望外。
“真的什么?”华灵衣被问得一愣。
“她真的托你照顾我?”何若日兴奋道,莫非紫玉已经原谅我了?
“嗯。”华灵衣点了点头,“她长得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连女人见了都会心动,更何况是你这样好色的登徒子。”
“喂!你夸她我不反对,但你夸她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骂我?”何若日不满道。
“不能,这是我的习惯,改不了。”华灵衣理直气壮地道。
“你这个习惯很不好!”何若日气道。
“那好吧,以后我会注意的。”华灵衣想了想道,“我会尽量在不夸她的时候骂你。”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在不夸她的时候也不骂我?”何若日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当然可以。”华灵衣爽快地答应道。
“朽木未必不可雕也!”何若日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那我该什么时候骂你的呢?”华灵衣随即问道。
“你就不能不骂我吗?”何若日终于耐不住性子,大声吼道。
“不能。”华灵衣不为所动,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何若日气势为之一滞,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立即软了下来。
“因为你欠骂。”
“……”何若日为之气结。
听到沉香的消息,何若日本欲立即动身赶往紫云山,华灵衣执意不从,非要他准备一下,明日再走,何若日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不好强行离开,便答应再留一晚,打定注意无论如何明天也要动身。
为使何若日能睡个好觉,华灵衣并未在他那里留宿,直到次日天明才赶过来,这时何若日早已起来梳洗完毕,见她过来,先开口道,“今天说什么我也要走的。”
“怎么这么说话?我又没说要留你。”华灵衣笑道。
“我怕自己一看到你心一软,到时候又走不了了,所以提前把话说在头里,逼着自己到时候非走不可。”
“用不着拿这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你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