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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打群架的事她这也是第一次看见,没想到这么好玩——四周都是空着的餐桌,随便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位置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那些平时斯文的书生们个个犹如急红眼的斗鸡,越打越激烈,锦儿一边吃一边看着,胃口大开。
“你这样不太好吧,大家可是因为你打架的!”壹个人来到锦儿桌旁,不等她说话,直接就坐下了。
“兄台别乱说话,我哪有那么大魅力,让大家为我打架呢?”锦儿继续吃。
“可是,我瞧的清楚,起因是因为你哦——”来人笑眯眯。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这个人锦儿有印象,是她在二斋的同学,名唤廿朝安。
“人饿了确实记性不好,我想等你吃饱了就想起来了,看你吃的这么香,害的我也又饿了。”
正准备挨着锦儿坐下的廿朝安被黑子使劲一个掌横推,给硬生生的逼退了两尺。
“朝安兄,我的书童脾气很不好。”锦儿吃的盘干碗净,端起汤来喝了一口。已有些凉了,“可惜,汤凉了——”
“黑子,我把你的饭吃了,你饿不饿?”全都吃完后,锦儿问一直在旁边看自己吃的黑子。
黑子摇头。
“丘锦书,你绝不觉得咱俩有缘分啊?”廿朝安见锦儿推了碗筷,已经吃饱,又趁机说道
“是吗?怎么个有缘分?”
“不但同窗,而且同斋,岂不有缘分。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
“同窗同斋当然是缘分,如此说,锦书与书院百十同窗学子与二斋二十同学都很有缘。”
“对对,你想想,二十同学不就是廿同学嘛——对吧,所以说我俩最有缘!”
我倒!这个廿朝安七牵八扯的功夫真有一套,二十等于廿,可不是,廿等于二十。
“廿朝安,你到底想说什么?”锦儿不耐了,什么人哪这是?
“不做什么,想做你的朋友。”
“没问题,你如果能在以后的书院品状排行榜上位列前三甲,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什么——排行榜?”廿朝安闪出疑惑的深情,这个词他从没听过。
正准备抽身离开,眼角余光下餐厅入口处现出一抹白色的影子,再去看那些打斗的人们早已个个东倒西歪,直像被一场狂风刮倒的秧苗。
天哪,他怎么这个时侯来了?
第二十八章 十九个目标
和流行云做了这么久的师徒,锦儿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面对他的紧张和莫名的惊颤。心里早已念了几百遍菩萨,将身子故意佝偻一些,本来就低矮的个子就更看不见人了。溜着餐厅的墙壁,一步步的向旁边的一个小侧门挪动。
“丘锦书,门在那边,你往哪里走啊?”廿朝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锦儿的胳膊,“你没看见流先生来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啊,一会儿先生肯定会问原由的。”
这个廿朝安大概是她的克星,虽然说话声音不高,以流行云的听力肯定是字字听的清了,锦儿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狗拿耗子的廿朝安!
使劲甩掉胳膊上那只讨厌的狗爪,不得不留下来静等流行云的处置了。
流行云站在那群个个鼻青脸肿的学生中间,双脚有意识的拨动着地上打碎的碗碟,周围没有一个人吭声。打完架的学子们知道自己犯了书院的大戒,也都因为刚才一时忍不住火气而懊悔不已,又生怕对上流行云的严厉目光,一个个恨不得将头垂到肚皮上去。
“建院十载,学子聚众斗殴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怕是整个风烈国内所有的书院听来也是奇闻吧——怎么,书都读够了?”流行云缓慢的沉声道,“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没人出来应答,大概是都怕流行云的一肚子的愤怒发泄到自己头上。
其实,流行云作为书院的一名教授先生,虽只是偶尔来授业,但学生们都还敬重他,大多人没见他发过脾气,这次阴沉的脸色让当场众人心里都没了底。
“没人说话是吧?好,一斋留在餐厅打扫收拾,其余到思过林静坐,晚饭前每人交一份悔过书给周夫子。”
思过林是书院用来惩罚犯错误的学生的地方,林内都是新栽的小树,有数十个圆形石墩,静坐思过的学子们盘坐于石墩上不能擅自活动。此刻是正午,烈日如火,要去思过林的后果可想而知。
“流先生,此事皆由锦书引起,请先生不要责罚大家了,思过林锦书一人去即可,事情的原由我会写悔过书交代清楚的。”既然躲不过,与其别人说出来不如自己承认,也在众人面前落得舍己为人的好印象,至于流行云怎么惩罚自己锦儿心里也有底,反正和他过招不是一两日了。
“先生,丘锦书并没有参与打架,是山伯和卢部全率先起了冲突。”梁山伯站出来准备澄清事实。
这个梁山伯,还真是充满正义感,仔细的将事情原委当着流行云从头讲述一遍后,锦儿就知道,流行云怕是会对自己不放心了。
“卢部全,你怎么说?”流行云听梁山伯讲完,问旁边两眼乌青,嘴唇渗着血丝的卢部全。
“哼,阴险小人!”卢部全手指锦儿,瞪着双眼愤恨不已。
“丘锦书,你怎么说?”转而又问。
“锦书领罚便是!”锦儿丝毫没有为自己开脱,实际上要说有错,她也只是这件事情的由头而已,顶多承担百分之二十的责任。
“算你聪明,你和卢部全去思过林,二斋四斋明日每人砍柴十斤,三斋五斋五日内将书院外的那片荒地开垦出来。十日内,餐厅的清洁工作一概由一斋负责。梁山伯,你不用砍柴,周夫子说,近日气候阴沉湿润,书库内的书有些发霉,你帮夫子们去搬运晾晒。”
罚的是所有人,没有幸免的,但对梁山伯,流行云是明罚实奖,书库的藏书甚多,平时学子们是看不到的,有机会去搬运晾晒,就有机会阅读,这可不是一个奖赏吗?
“流先生似乎对丘锦书的责罚有些重了,她并未参与群殴之事。”廿朝安突然出声。
大家都领罚了,没人再说什么。廿朝安一说,也有人对锦儿表示同情。
“怎么,你和她很熟吗?她自己都领罚了,多嘴!”流行云正言厉色,眼神冷若冰霜。
“如此,朝安也愿去思过林受罚,因为朝安也没有参加群殴。”
“愿意去思过者随时都可以,哪怕是你三更夜半时去,至于是不是因受罚而前去反正也不重要,你说是吗?”流行云眼内厉芒尽显。
思过林,种着一排排的小型桃树,锦儿是第一次来,找了个石凳坐上去,屁股上立刻传来火热的灼烫,光秃秃的石头被太阳晒的跟烙铁似的。
“廿朝安,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为什么要来这里跟我一起受过?”
“我啊,就是怕你俩再打起来,所以才跟来的。”廿朝安稳稳当当的坐下去了,人家不是受罚,是自愿来陪坐的。
“丘锦书,你装什么好人,你暗算我还装可怜,真卑鄙!”卢部全也被烫了一下,朝着锦儿怒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卢部全,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哼——”
此刻,梆子已敲过了三更,锦儿从床上爬起来,吩咐黑子留在屋里,一个人往思过林而去。
果然,流行云正在那里等她。
“你倒真是机灵,知道我会在此等你!”
“行云师傅一向对锦儿认真教导,锦儿对先生的话怎敢马虎对待。你故意让梁山伯去书库帮忙,肯定是为了引起锦儿的注意。又对廿朝安说思过林夜半三更也可以来,不是受罚才来,锦儿就猜想你可能今夜会在这里等我。”
“你在这里还习惯吗?”流行云一身白衣,在一株桃树后束手而立。
“恩,我很喜欢这里。”感觉到流行云对自己隐隐的关心,锦儿有些感动。
“今日受罚,不怪我吧?”
“锦儿不敢,是我确实闹的有些过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给周夫子的建议书我读过了,有些看法确实很好,但来书院求学者多半是为功名而来,你讲的挖掘潜力让学子多方面发展,恐怕不适用。我知道你的意图,全院排行怕是不可能的,我和周夫子根据各斋学子的情况拟出了各斋的名录。你以后凡事要三思而行,要注意交友的分寸。”流行云循循婉道出此行目的。
流行云这么一说,锦儿也明白了,书院毕竟是士族官宦晋身的台阶,自己要搞的那个综合排行榜也确实根本不会被他们认可,怪不得周夫子没有什么动作,这下她总算想明白了,不是人家周夫子冥顽,而是她丘锦书没搞清状况。
回到卧房,将几张帛纸展开,果然,一到五斋各有一份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