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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厅是云居里面积最大的房间,名唤“乐厅”。云居内所有的处所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且都题有壁字,比如锦儿和兰儿的卧房就叫“端莲”(一种莲花的名字),流行云自己的书房叫“墨岛”,听仆人说是少年时的流行云一时兴起所题写的。
“锦儿参见郡侯大人!”乐厅内居上座者一人,朗目炯炯,笑若芙蓉,慈而自威,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玄极子了。玄极子的身边侧立着一个女子,轻纱遮面,一双眉眼含蓄着万般情怀。
“这就是那日你带回府内的三个孩子吧?”玄极子开口,像是在问流行云,却又不待答话径自说道,“这个锦儿乖巧机灵,怪不得你喜欢,不过你收了她做弟子,也不要荒废了安夕才是。”他说完,有些宠溺的拉过旁边的女子,“夕儿,向行云说说,你最近都温习了哪些功课。”
这郡侯——这玄极子难道在给自己的女儿拉红线?!锦儿的小脑袋转了转,就听得一个柔媚婉转的女声:“这半月来夕儿一直在念《女儿经》,师傅半月不曾到夕苑教导,夕儿甚是挂牵,今日与父亲大人一同前来探访,还请师傅莫要责怪。”那女子的声音就像从琵琶弦上流泻的音符一般悦耳,听到这样的声音,再有如此的美色当前,流行云真是有艳福了。还说什么莫要责怪,有天大的火气被她这一说怕也早就消了。
只是——
锦儿三个人木桩似的站在下边真是有些尴尬,因为本来是满心欢喜的来见这个郡侯的,结果人家连一点点的热情也没有,似乎他们呗他故意忽视了。
“啊——行云师傅原来还收了这样一个美女姐姐做弟子啊,锦儿真是羡慕。”不甘被冷落的锦儿故意大声的说。
客厅内的几个人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了。
“锦儿,这位是安夕,是郡侯的女儿,她一直随我学些诗文篇章,你也可以称呼她安姐姐——”流行云始终淡淡的,只是眉毛有些打结,并不似平常一样舒展。
“哦——安姐姐好!”锦儿也不管别人啥反应,热情的跳过去抓住了安夕的手,“姐姐可知道锦儿刚才所说羡慕是指什么?”
一进“乐厅”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了,流行云古怪,玄极子古怪,连安夕也古怪,自己要是不来搅和搅和还真怕这屋子里空气稀薄,大家都缺氧窒息了。某人那张脸上一会怕也就晴转多云。
“妹妹说吧,我听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并没有掩住她的面庞,反而让她周身焕发出一种朦胧的不真实的美。
“我羡慕姐姐有郡侯大人这样好的父亲,宠爱疼溺,羡慕姐姐有行云师傅这样的好师傅,博学而多才,羡慕姐姐有这么美丽的面容,闭月羞花……”夸大其词是赞美他人的一种艺术。
“妹妹可知,你羡慕的这些何尝不是烦恼的来源?”安夕轻轻的叹道,那声音轻的飘渺如烟,呼吸之间就被吹走了。
锦儿呆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话引出了安夕这样的回答。
“行云——”玄极子喊了一句,欲言又止。
“妹妹无事时到夕苑来玩吧——”安夕和玄极子告辞离去,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转回头向锦儿道:“姐姐寂寞的很。”
参见郡侯,没有锦儿想象中那么热烈,玄极子——其实也是一个平常的父亲。可是,认识安夕却不在预料之内,不知为什么,这个美的不真实的女子让锦儿感到了强烈的哀伤。
“流行云,安夕喜欢你,是不是?”等到乐厅只剩下她和流行云两个人的时候,锦儿问出这个问题。
“锦儿不可胡言。”流行云闻言声色俱厉起来,“此话万不可再提起,记住!”
“哦——为什么?”
“安夕——身不由己,命不由己,心焉能由己?你既与她有缘,便多往夕苑走动就是。”
“这么说,你允许我们出云居了?”这话听起来可以这么理解。
“只要是正常外出,我何时不允了,兰儿不是经常同钟婶出去,每次她来问我,我几时阻拦过?”流行云眉梢耸起,反问。
兰儿居然经常与钟婶出门,却从没告诉过我,我还傻傻的怕她每天无聊却不能出去而烦恼呢,锦儿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咬牙切齿,好你个兰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十九章 看戏
从“乐厅”出来,锦儿急火火的往后院走,可是哪有兰儿的影子。正纳闷着,一眼瞧见了钟婶抱着一堆衣物从流行云的住所出来。
“钟婶——”锦儿喊。
“呦,是锦小姐呀,有事吗?”钟婶笑吟吟的问。
“钟婶,我听师傅说兰儿经常同您一起出门是吗?”
“是啊,我这个老婆子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多亏兰小姐经常来给我帮忙呢,她干活利落勤快,真是个好姑娘。”听锦儿提到兰儿,钟婶满脸的赞许,“好多事情也多亏她的及时提醒,兰小姐贤惠又能干,将来谁娶了她可真是好福气!”
钟婶夸奖兰儿的话,在锦儿听来就象夸奖自己一样,心里甜滋滋的,只是那最后一句话让她有些诧异,谈婚论嫁未免太早了点吧,兰儿可是才满13岁。
“我找她半天没见影子,这会子也不知去哪里了?”
“刚才郡侯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过来,兰儿在库房帮我登记分类整理呢——”钟婶忙解释。
原来如北!
这兰儿和钟婶关系如此好,大约已经偷偷当上了云居的半个管家了,挂不得——很多事情她了解的那么清楚,这丫头——还真没瞧出来她有这潜质,没准以后钟婶退休她就走马上任了,这云居三个人岂不是可以长期盘踞?
从郡侯和安夕走后,锦儿每隔三天就会有一天休息,因为流行云不在,锦儿就多了很多的自由时间。
天气很好,锦儿有些无聊,在云居里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着。阳光不烈,照的人昏昏欲睡。兰儿有事情要忙,跟在钟婶后边俨然是个小学徒,黑子倒是经常在自己身旁出没,不过那个闷口葫芦老是不说话。
地上的一粒小石子被她有意无意的踢打着,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可以换个形式去练练自己的功夫嘛——
她腰身一摆,身形一晃,立刻如伶俐的紫燕般上了云居前院的屋顶。她悠然的坐在屋脊上,双眼来回的瞄着街上的人。
街上人不多,个个懒洋洋的。一个卖小玩意的汉子推着独轮车摇着拨浪鼓,旁边围着一群孩子,大约是怕孩子们偷他的东西,那汉子嘴里骂咧咧的,虽然隔的远,但那污秽的骂语清晰的钻进锦儿的耳朵。
“没娘教养的小畜生,滚开——真是一群小癞皮狗。”
汉子身边那群孩子却不躲开,依旧嘻笑的跟着他。一个个子稍高的孩子突然伸手将插在稻草靶上的一个正迎风飞转的小风车抄在手里,然后撒丫子就跑,一群孩子立刻四散跑开。那汉子不能追,嘴里的叫骂声却越来越大了。
锦儿越听越气,这人怎么小气成这样了——不就一个小风车,值几个钱啊?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粒小石子,瞄准那人的下巴就打了过去。赶巧不巧,那人一弯腰,石子打空了,正落在隔了几步远的一人的肩膀上,只听得“哎呦”一声,那人捂住左肩。
虽然石子没有命中既定目标,力度不会得到充分发挥,可相信打在人身上还是很疼的。看清落在地上的是一颗石子后,那人不再理会,他对着卖货郎道:小哥如此当街大骂,实在是不智之举,东西既失,不可复得,骂亦无益,徒伤尔的声名,污众无辜人之耳?
说话酸文假醋,肯定是个读书人了。锦儿暗笑。都说读书人迂腐,跟生意人讲道理,不被他臭骂一顿才怪。
果然,那卖货郎正找不到地方撒气,见一人居然指责自己不该骂人,气得跳起了脚:你是谁啊你,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替那帮小兔崽子说话,那好——你给我钱,你把那风车的钱给我!
不知那风车何价?男子说着伸手掏荷包。
六钱银子。
那好,我便给你六钱银子,再不可污人耳朵了。
卖货郎拿过此人给的银子还嘟嘟囔囔,只是这次脸上换上了捡个大便宜的神色,估计心里正得意碰上了一个大傻瓜呢。
“梁兄,梁兄……”书生后边突然赶上来三四个读书人,各个背着书娄。
“眨眼就不见了梁兄,刚才又是在舍财与他人了吧?”一人笑问。
“那还用问,一定是如此了,梁兄的为人书院谁不知道!众位,今日南麓书院来访,郡侯大人和流先生都在书院接待,可谓盛况空前啊,咱们还是早些去吧!”
“是啊,听说这次南麓书院派了一批人来咱们书院学习呢!”几个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