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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虑的问题这么多,但是那些冰冷的箭依然好多次与蚀烛擦身而过。不得不惊叹,这帮骑士的箭术太精湛。
蚀烛又测了一下距离,半月的中点离自己只有五十米左右了。
一个黑暗骑士仿佛受到了蓝铠甲骑士的激励,扬起一柄斧子就向前方扔出去。
蚀烛差点笑出声来,他想:没有想到,在黑暗骑士之中,和炼舞性格相象的人还有不少。
斧子渐渐下落,速度也渐渐变慢。
蚀烛右手向斧子推出去,一小团火焰喷射出去,撞击在斧子底端。战斧被垂直扬起来,然后垂直落下。正好,黑色的队伍推移了过来。
一名黑暗骑士抬起头,注视着即将落向自己的斧子,却没有发现一团火焰张牙舞爪地从前面扑来。火焰击中黑暗骑士的胸口,骑士向后倒去,被战马踏碎。
“混蛋,太近了。”蚀烛骂了起来,而自己的战马已经有些体乏,脚步开始变得紊乱。
一支冰箭从蚀烛的肩膀擦过去,带出一条伤口。只是,伤口处没有流血,因为刚要溢出的血液就被那股寒冷封冻了。一束阴冷的气流,在全身游走。仿佛,血管里的液体都被降温,渐渐在凝固。
“完蛋,跑不掉了。”蚀烛说。
黑色的暗流越来越近,蚀烛知道,一分钟之内,黑暗骑士就有可能把距离拉到十米以内。而十米的距离,对于蚀烛来说就完全没有生的希望了。
“只有这样了。”蚀烛说着,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额头,施下了一个法术。然后,他的右手垂下去,掌心里,向草地上落下一粒粒红色的光斑。
黑色的队伍从火红色的斑点上踏了过去,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悬铃把两匹马系在一棵树下,然后拉着融月的手,跑了好远,终于找到一棵树干下端被动物掏出了一个大洞的古树。
“快进去。”悬铃把融月推进了树洞,然后从旁边拉过来一些干枯的树枝,挡在树洞外。
融月被推倒在漆黑的树洞里,而眼前唯一的出口又被树枝填补起来。他用颤抖的声音喊:“悬铃,悬铃,你不进来吗?”
“不要说话,躲在这里。融月,千万不要离开这里,等我回来。”悬铃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不错不错,小姑娘真聪明。如果藏在这里,我们确实很难找到啊。”一个阴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融月推倒了挡住光明的树枝,看到几名亡魂战士站在外面,一名战士的十字斩横在悬铃的脖子前。
另一个亡魂战士走到融月身前,低下头来说:“小姑娘,不等着我们把你找出来吗?捉迷藏不是你这样玩的。”说完,几个亡魂战士都嘶哑地笑了起来。
悬铃的右手悄悄动了一下。十字斩晃动一下,那个阴森的声音说:“小姑娘,听说你是光法师,会传送术对吗?放下你的右手,你的法术快不过我的十字斩。”
悬铃右手松开,垂在了腿边。
“真乖,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亡魂战士的脸凑近悬铃,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让悬铃觉得恶心的热气,落进她的脖子里。
“呸,你是什么东西?”悬铃大声骂。
那个亡魂战士反而笑了起来,对其他三个战士说:“这样的姑娘,我喜欢。如果不是魂悼大人让我们一定要带这帮修士回去,我非娶了她做老婆不可。”
“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混蛋。”悬铃骂着。
“再骂,再骂,我真喜欢你的声音。”
悬铃觉得想哭,狠不得几拳将这个战士的嘴打扁。
突然,一柄短剑掠了过来,挟持悬铃的亡魂战士猛地低下头去,短剑从他头顶划过。另一个亡魂惨叫了一声,身体软软倒下去。他的脖子里,插着那柄短剑。
不远处,两匹高高的白马向这边跑来。
融月差点跳起来,她高兴地喊:“炼舞??狱奴??我们在这里??”
“别动。”融月身边的亡魂战士弹出十字斩,恶狠狠地说。
融月的小脸吓得发白,但还是小声说了一句:“等一会儿你想动都动不了。”
炼舞的战马向悬铃跑来,挟持悬铃的亡魂骑士把悬铃推倒在地上,十字斩向战马上的炼舞划过去。炼舞却从马上跃了起来,一个前空翻,落在亡魂战士的身后,躲过了十字斩的攻击。
亡魂战士还来不及转身,两截短小的剑刃从他胸口探了出来。
狱奴骑着马冲向剩下的两名亡魂战士中间,两柄十字斩同时从两边划来。狱奴伏倒在马背上,战马突然加速。像蛇一样弯曲的剑从狱奴的左手中弹出,从离左边的亡魂战士脖子好几寸远的地方划过。接着,狱奴的手松开了剑柄,剑落了下去。右侧的亡魂战士身体跃起来,手中的十字斩绽放着寒冷的光芒。
十字斩划破空气,刺向狱奴。而向下落去的剑仿佛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牵引,从马腹下向右翻去,亡魂战士还来不及抵挡,剑已经从他的身前向高空掠起。
亡魂战士落在了草地上,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向后倒下去。之前的那个亡魂战士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融月看着那个亡魂战士,依然有些害怕。
突然,亡魂战士的脖子上喷出了一束鲜血,接着身躯向前扑倒下去。
看到亡魂战士不动了,融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给了他一脚,然后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嘛,你想动都动不了。刚才那么凶,活该。”
悬铃从地上爬起来,炼舞从她身边走过去。“谢谢你。”悬铃对炼舞说。
可是,炼舞的脸上是冰冷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悬铃的话,径直走过。悬铃听到,炼舞在自己面前擦过的时候,鼻子里“哼”了一声。
炼舞走到融月身边,对她笑笑,说:“都死了,还踢。如果你这么喜欢踢亡魂战士,下次我给你抓个活的来,让你踢个够。”
融月对炼舞笑笑,躲到了他身后。
悬铃看了炼舞一眼,然后走到狱奴身边,说:“狱奴,我哥哥,他向北去了。”
狱奴的视线抬起来,向北边望了一眼,然后说:“悬铃,不用担心,你哥哥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她不知道,狱奴和炼舞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对自己或是对蚀烛都那么冷漠??从来未有过的冷漠。
“悬铃,你们的马呢?”狱奴问。
悬铃指着一个方向,说:“我把马绑在那边了。”
“弃了马,然后带着融月跑到这里来,等着亡魂战士来抓你们,是吗?”炼舞盯着悬铃问。他的眼神里,是一种捉摸不透的寒冷。
“不,是哥哥让我们在这附近等他的。他说,很快就回来找我们。”
炼舞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高明。”
悬铃不敢再多说什么。
“悬铃,融月,现在去找回你们的马,我们去北边看看。”狱奴说。
炼舞抬头望着马背上的狱奴,不解地问:“狱奴,去那里看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
狱奴说:“我们隔远了看。炼舞,难道你不想知道结果吗?”
炼舞点了点头,然后会心一笑。
悬铃低着头,默默向绑马的地方走去。她不知道,狱奴所说的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结果。
第五十九章
“很多的骑士,经过这里。”炼舞拉住了战马,看到森林里的草地被无数的马蹄践踏得丑陋不比,心里有一些酸楚。对于自然和谐信奉者来说,自然界,就是他们的神。而神最大的敌人,便是那些异信徒。自然,往往就败坏在那些人的手里。
草地被铁蹄整个翻了一个面,黑土盖住受伤的绿草。到处都是深深的马蹄印,像是美丽的脸蛋上长出了麻疹。
“这帮混蛋。”炼舞骂了一句。视线抬起来,已经可以看到森林外的平原。
狱奴的战马缓慢地向森林外走去。很远的地方,黑色拉长了一条长线,渐渐移远。走到一棵大树下,狱奴拉住了马。她看到,树干上有一块已经被烧成了黑色。她对炼舞说:“你看,从这里就开始打了吧。”
炼舞骑马走过来,盯着被树干上被烧焦的伤痕,说:“该受到诅咒的法师。”
悬铃看着炼舞,不知道蚀烛到底哪里得罪了炼舞。但是,她没有为哥哥辩解,她怕辩解的结果是引来更多更恶毒的话语。
往日那个团结一致的队伍,已经悄然四分五裂。
炼舞和狱奴走出了森林,悬铃和融月跟在后面。
融月看了看满脸忧伤的悬铃,小声说:“不要担心,蚀烛不会有事的。”
悬铃摇摇头,融月不知道,她现在更加担心这个团队。她不知道,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波又一波来自内部的风浪侵袭着他们自己。
森林外的草地也没有得到幸免,只是,比起森林里那一块草地稍稍漂亮一些。炼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