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炼舞苦笑,“我也不知道。好人,坏人,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她在你的心里是善是恶。”
“我还不知道。”顾幽始终放不开一个意识:狱奴的组织杀死了残魂,而残魂是自己的朋友。
他们骑上了狱奴留下的马,向炼舞的家走去。他们没有再戴兜帽,途中遇上了好几次光之骑士,骑士却只是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们,没有动手。
终于又回到了森林。肃杀与喧嚣,都被抛在脑后了。
两人下了马,在草地上坐下来。炼舞习惯性地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握在手心。
顾幽提起精神,说:“大男人带手绢,真是恶心。”
炼舞哈哈大笑,将手绢捧得更紧,似乎害怕被顾幽抢去。
“接下来,我想找回自己的记忆。耽误了太多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顾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黑色的石头。
炼舞调皮地说:“说不定,等你恢复记忆时才发觉你已经结婚了,而你却错过了老婆的生日。我们现在想象一下,当你回到家的时候你老婆的脸是什么颜色。”
顾幽笑笑,不与他搭腔。他用指尖抚摩着石头上的“藏”字,许多没由来的思念,漫过了他的思绪。
“我是什么人?家在哪里?这个‘藏’字,是我的姓氏,还是组织?”自言自语着,把石头翻了过来,“残魂”两个字印入自己的眼帘。
“残魂!”顾幽大叫了一声,站起来,石头差点从手中跌落。
“什么?”炼舞问,他还从来没有看过顾幽这么夸张的动作。
顾幽的手颤抖着,伸进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块黑色的石头。炼舞看到顾幽的手上握着两块石头,站起来,坏笑着说:“哟,生孩子了?”
顾幽没有说话,将刻着残魂名字的石头递了过去。
炼舞接过去,脸上却还挂着笑。当他的视线落到石头上时,阴云遮蔽了笑颜。他喃喃地说:“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残魂?”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几下眼角。
“残魂和我是一样的人?”顾幽说。
“但是……残魂的石头怎么会在你这里?”
顾幽仔细回忆,当初顾幽和残魂在森林里换上白色长袍时,一块黑色的石头掉到了地上。而他以为是自己的石头,害怕残魂发现自己的秘密,赶忙那石头藏起来。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那块石头竟然是残魂的。残魂总是向他们隐瞒着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隐瞒着关于这块石头的秘密吧。而残魂被亡魂战士抓走那天,不正是说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寻找吗?
或许,残魂能够帮自己寻回记忆。只是,他死了。
他死了。
顾幽向着城市的方向望去,却望不到它的影子。新的忧虑又泛了起来,狱奴的组织在追杀残魂,那么也一定与自己为敌吧。
下一次见面,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第十七章
脑子里,依然是那个身影,挥之不散。
在回来的路上,狱奴一直告诉自己,忘记不该记住的,去做需要做的事。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些,眼泪就不争气地流。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的声音在脑际还是那么清晰,仿佛他就站在一步之外,狠狠地把这些话说出来。她知道,在顾幽的眼里自己与亡魂战士就是一伙的,杀死他的朋友当然自己也有份。甚至,他向自己举剑。虽然最后他放弃了杀死自己,可是她明白,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愿对一个没有任何武器而且不会还手的女人下手。
“狱奴,忘了吧,忘了。”
“狱奴,还有太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不要对他付出太多的感情……”
“感情?”她有些惊讶,再次默念了这个牵绊着她心绪的词语。
却又不得不承认了,“没错,感情。没错,我爱上了他,顾幽。”
“狱奴小姐,狱奴小姐……”蓝袍主教看着大厅里所有人怪异的眼神,觉得有些尴尬。他尽量压低了声音,喊了狱奴几下。
而狱奴却依然双手捧着翻开的经文,眼神迷茫,时而微笑,时而脸上遍布阴云。
蓝袍主教听到开始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脸突然红了。他拉拉狱奴的衣袖,小声说:“狱奴小姐,你还好吗?”
“啊?什么?”狱奴从思想中醒来,看着大厅里坐满了人,一时有些慌乱,经书也从手中跌到了地上。她赶忙蹲下身子,捡起经书又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大厅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狱奴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更加不知所措。
蓝袍主教说:“狱奴小姐,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哦,我讲到哪里了?”
“不用讲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主教说完,又转向在场的信徒,“各位,今天的讲道就到这里了,愿神保佑你们。”
一些人关上经书,起身离开了,另一些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祷告。
狱奴将经书放在讲桌上,转身向走廊走去。蓝袍主教走到讲桌边,把狱奴放下的书摆正,然后步态稳健地跟了过去。
走廊里,蓝袍主教气喘吁吁地,向前面匆匆行走的狱奴喊:“狱奴小姐,狱奴小姐,请等一下。”
狱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主教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狱奴小姐……”蓝袍主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狱奴扶住老人,说:“主教爷爷,现在不是正式场合,您还是叫我狱奴丫头吧。”
蓝袍主教笑笑,说:“狱奴丫头,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谢谢爷爷关心。”
“讲道一直心不在焉的,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蓝袍主教抬起手,指着天花板,说:“你今天讲道的内容是不可以欺骗我们的神,你还记得你都讲了些什么内容吗?”
“我……我讲了……”狱奴有些迟疑,她已经忘了自己讲了些什么,但是她还记得提前在心里准备的提纲,“应该讲了神义是怎样的博大,我们的神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我们不能够撒谎,不管对神,还是对其他人。我们要互相真诚对待,坦率地说出心里的快乐或是苦闷……”
“不,狱奴丫头。”蓝袍主教打断她的话,“你只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讲下去。你说,‘感谢神,给了我今天下午在这里讲道的机会。’然后就一直不说话,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吧。”
狱奴觉得有些羞愧,“愿神原谅我的过错,讲义刚开始就被我破坏了。”
“神会原谅你没有讲好他们的道。可是,却不会原谅你的欺骗。刚才你还说了,神义博大,神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包括我们暗藏在心里的思想。我们要真诚对待彼此,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丫头,告诉爷爷,你爱上了一个人,是吗?”
“没……没有啊,爷爷,是您想太多了。”
“没有?”蓝袍主教哈哈大笑,“可是我看你的样子很像啊,离开了他就心神不灵。还好我料到了什么,所以在你讲道时坚持站在你旁边。要不,那些信徒就得陪你想一下午的事情了。”
“真的没有,刚才失态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忙着准备今天的讲义,没有睡好吧。”狱奴的脸又一次爬满红霞。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说笑了,看你羞得……”老人说着又大声笑起来。
狱奴只好故意露出生气似的表情把脸转到一边。
“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神之主教大人说,让你讲义结束后到他那里去一下,他有事情要问你。”
狱奴恢复了严肃的神色,“什么事情?他有说过吗?”
“没有,你去了才知道,现在就去吧,我还得回大厅带领大家作今天的祷告。”蓝袍主教说完,折身向大厅走去。
“他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呢?”狱奴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难道,他知道了我带顾幽出城?不对啊,顾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主教应该不会插手管这些琐事的。”
带着疑问,她敲响了那道熟悉的高门。
“是狱奴吗?进来吧。”
狱奴推开门,走进去,再把门关上,站在门边,离神之主教远远的。
从前狱奴走进这个房间总是走到桌子边,然后先说话。可是今天,她很安静。过了一小会儿,神之主教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狱奴。狱奴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已经明白了从门到桌子这一段距离的意义。
“很早啊,讲义没有做吗?”主教问。
“做了,但是被我做坏了。提前散场了。”狱奴说。神说对彼此要坦诚,所以她不想隐瞒,即使知道会受批评。
可是,主教大人却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他只是说:“没关系的,很少做讲义都会有一些紧张。以后经常给你安排一些小的讲义,慢慢的适应了就好了。”
“是,主教大人。”狱奴说。
“狱奴,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