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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去向,也不问她穿着,眼中一片了然之色。
那青衣侍卫恭谨地说道:“姒儿姑娘,主子常称赞说姑娘跳的飞鸿舞是天下一绝,让姑娘和舞女乐师稍稍和一下,一个时辰后属下接姑娘到靖琉殿献艺,几位皇主子都等着。”
一个舞姬而已,倒值得这三皇子贴身侍卫这般恭敬,还真是不一般。
宴会、在京皇子、权臣、献艺。这皇帝三儿子,还真是要把自己逼到风口浪尖去。
无碍,秦阮昕暗暗笑了一声,她正好要见他一面,这机会便来了。
舞而已,那便舞罢。别的不精,这武跟舞却是从小学到大的,上得了台面的功夫,秦阮昕一向不惧。
飞鸿?今日定叫你们惊鸿。
那侍卫看着那女子眼中的光彩,拱了拱手,带着一干侍卫退下了。
莺骊园中,乐师已经奏起那飞鸿舞的曲来,秦阮昕听得这曲前头只由筝奏,曲调清丽平雅,再合萧,琵琶几样,曲调扬起,愈渐惊宏。
慢慢那些秦阮昕叫得上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乐器也相继融合,曲子开始跌宕起伏,教人似乎也能听得那辗转流水声和那飞鸟击水声。
最后由清丽的乐声和悠扬低沉的乐声相互激荡,尾声急转,停的出人意料,却也叫人顿觉余音袅袅。
果然是个好曲子,这配曲已就如此气势蓬勃,若是可以,秦阮昕倒真想看看这云姒儿的飞鸿舞如何驾驭这惊宏之曲,想必她定是个善曲能舞的茬。
不过这般配曲,独舞恐很难压得住,只是要跟舞姬们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跳出从前的飞鸿舞也怕是不简单。
秦阮昕看着正练着的舞姬们,她们穿着桃粉色衣裳,一条水蓝色衣带系住杨柳细腰,束着高髻,用锦带绑着,这些正舞着的,还有一旁不跳飞鸿舞得闲歇着的,一个个皆细眉俏眼,好生靓丽。
秦阮昕笑出声来,这皇帝的三儿子倒还真是个会享福,这么些个舞姬都个个入人眼。秦阮昕看着她们旋转着带起的衣摆,她知道这些舞姬们的中间缺着一个最显眼的空,而之前在这里起舞的人,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就像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秦阮昕看她们跳完了飞鸿舞的配舞,闭目想了想,叫停了正加紧练着的乐师舞姬们。果然不负自己的期望,这些人对舞曲的领悟皆是聪慧,对秦阮昕在舞蹈上的修整虽说不解,却也很快就如秦阮昕所意。
秦阮昕看着那些很快就领意的乐师舞姬们,跟她们稍稍合了一下,便让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带着自己换衣裳。她很快就选了一件艳丽的红装。
秦阮昕从来就不忌讳这些俗艳的颜色,她倒觉得这颜色最能配的上这惊宏之曲。她让丫鬟给化了个浓妆,发顶绾了几个小发结,后面的头发披下来。
秦阮昕从前其实很希望能有一头及腰的长发,只不过一度因为长发麻烦而剪作清爽的短发。如今,也算如自己愿了。
她走到落地铜镜前,铜镜并不能把自己照的很清楚,却也够秦阮昕看得震了三分。
眼前的人儿,怎么形容呢,刚才的素颜已让自己觉得惊艳,如今浓抹之后,竟更有种慑人心魂的美。淡抹挑人心,浓妆乱人眼。只是向来在罪犯和诡计之间辗转的秦阮昕也知道,这张脸恐怕也能带来不少的祸端。
同样的震惊,秦阮昕在一个时辰后来领自己去靖琉殿的青衣侍卫眼里也看的真切。她低笑,这青衣侍卫眉眼长得端正,却总是一脸冷血模样,眉头千年不动得微皱着。
秦阮昕孩子气上了头,提着衣裳长摆跨过门槛,劈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青凛。”
“那你说,若是取名,秦阮昕好听还是云姒儿好听?”
“只是一个代号,哪有得分别,但若是姑娘问,自是姑娘的名字悦耳。”话虽说得悦耳,声音却极其平淡,眉头也皱紧了些。
“你说的对,自是姑娘我自己的好听。”秦阮昕又是一笑,声音也伶俐了几分。
打前走了几步,才发觉自己并不识路,又回过身了,笑道:“还是你打头,打头的人呐都不能笑。”
皇子|宫中,靖琉殿内,红木细雕桌,玉石精刻箸,十数坐席,数十饮客,玉盘锦食,美酒珍馐。主位者眸若星辰,谈笑间,意气风发。诸客或举酒小饮,或侧身谈笑。
这些是史书可以记载的,记载不下的是暗地的风起云涌,是三皇子玳烁府中舞姬入场时的惊艳四座。
第一眼便如莲花绽放,桃粉衣襟的舞姬摆袖下腰,唯有那如莲之高傲,添牡丹之妖娆的红衣女子似立于花瓣之中俏丽的花蕊。
霎时,筝声响起,女子莲足轻点,素手云舒,婉转流连,低腕抬首,又似那花中鸿鸟正要苏醒。
筝声渐快,箜篌应起,瑶琴轻拨,琴瑟和谐,曲乐疾奏。红衣女子右足为轴,娇躯旋转,衣摆扬起,恰如鸿鸟飞舞而起,群女皆提摆应曲而舞,身姿摇曳。
一提、一弯、一摆、一转,举手投足之间,妩媚不减,气势愈增。
片刻后,曲调低沉声合起,跌宕不已,落地起声。群舞姬散去,独留红衣女子耍袖漫舞,舞姿与曲乐相合,起承转合,嫩手俏足,舞出流水之声,舞出飞鸿之姿,长袖婉转收放,如海涛之波,如飞鸿之翼。
顾盼流离间尽是勾魂摄魄,两侧舞姬交错而过,扯直红绫,女子撑绫跃起,黑发与裙摆齐飞,翩翩落于红绫之上,曲乐骤停,女子单脚立于绫上,宽袖于曲尾处摆开,女子如飞鸟般,似要冲天飞去。
曲悦,人更美。
真倒是玄舞妖姬惹人魄,一曲纤罗惊鸿若。
正文 第五章 朝中势力
一曲停罢,秦阮昕知道自己这场表演很成功,宴席上的官宦皇子们眼中的惊异之色都被她收入眼中。
这舞在那个见多识广了的时代尚能震得住场,在这里就更甚了,况且还有云姒儿的美貌加分。
秦阮昕落了地,往前走了几步,朝着前头主位上的人笑了,云姒儿本就长的绝美,不笑时便自有一番清丽之色,清雅脱俗,笑时便梨涡浅抹,动人心魂。
而此时的浓妆之下,一抹艳唇,一双媚眼,笑里尽是得意之色,落在宴席上却更胜得万般风华。
玳烁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了又松,手里的酒杯转了几圈,他看着那个一脸笑容的红衣女子。
他知道的,他一向知道她的美,她的妩媚,今日又知道,她还可以妩媚得这般妖娆,前几日还伤得很,今日倒这般让人震惊,出逃的本领已是出乎他意料,这会又舞得如此慑人心魄。
只是,玳烁想起她打晕的那个宫女,不知她是要有什么企图,还有……
玳烁低了眉,不再多想,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一饮而尽。这个女子,她越是这样地让自己意外,就越是让自己心冷。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玳烁没有说话,旁边却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秦阮昕向一旁看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样子的男子,穿着一身暗红绣金衣裳,鹅脸殷唇,七分富贵,八分英气,端着酒杯站起来,仰头饮尽,笑道:“三哥呐,你这舞姬真是……哎呀,难怪三哥平时一直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
“五弟说笑了,不过是平常舞姬而已。”玳烁也不看那男子,只一双眼睛不断打量着秦阮昕。
“我看是三弟说笑了,你看五弟说话都说不利索了,真不知有多欢喜。”秦阮昕闻声望去,说话的是那宫巷里遇着的男子,此时他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秦阮昕弯了弯唇算是回应,又立马收回目光,只不过这短短一个交汇也径直落入别人眼中。
“我的二哥啊,你可别逗了,弟弟我再多情,也万万不敢觊觎三哥的女人。”话落,逗起殿内一片轻笑。二哥?秦阮昕微微皱眉,这男子便是二皇子玳彻,她想起那阁中女子曾说要将火引到这二皇子身上,无奈自己这一闯,还真是害到了他。
“哼。”一声打破气氛的不屑声响起,秦阮昕转头看去,只见一暗青色衣装的中年男子将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扣,大拇指上的硕大扳指,衬着他古铜肤色,一番震人之气。
他紧锁额头,语气里尽是不悦:“温柔乡,英雄冢,此舞姬妖媚不说,舞罢不行礼,不退避,贸贸然四顾左右,不知礼数。不罚也就作罢,怎值得几位皇子口头挂着。”
“哎哟哟,我的王叔大将军,父皇不在,你怎地还记着这些规矩。这三哥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