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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说巧还真巧。
玳彻打断秦阮昕的沉思道:“姒儿,你收拾好包袱,我今夜便会遣一个心腹送你离开。”
秦阮昕却不接他的话,只问道:“目前情形如何?”
玳彻一愣,未料到面前的女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昨夜禹城太守遭袭身亡,城中混入数十名蛮夷奸细,里应外合,禹城大乱,虽未失守,但禹城军队损伤惨重,百里加急。我军离禹城最近,最能救急,探子报禹城外有十万蛮夷军,以邵监军带头的一列军头坚持调兵十万以抗蛮夷,如此,禹城可保,却陷叶城于危难,不调兵,则禹城必失守。若要少调便是两场恶战,难双全。”
“这次行兵,玳烁若是不受伤,统帅应是他吧。”秦阮昕转了话题,直直问道。
玳彻点了点头:“毕竟行兵打仗,三弟才是能手,叶城这仗是只许赢不许输的。此仗边疆传言是我朝边疆军先犯楚国,楚国是打着平贼寇的旗号,叶城已经民心不稳,此仗若不派遣一个皇室贵胄,难平流言,难稳人心,三弟本是第一人选,无奈受重伤,父皇才遣了我。”
“那如果,我告诉你,玳烁受伤是故意而为呢?”
“故意而为?此仗若是胜了,宫里地位更甚,三弟怕是早就料到有此刻两相难全的地步,才受伤推脱出战。”玳彻一点就通。
“如此,你弃了禹城是不仁不义,败北叶城是有违圣命。玳烁,这招棋好狠。”秦阮昕的心一丝丝冷下来,果然,他还是动手了,夺权这条路,他不会手软的。
“这也就罢了,玳楚之战怕也是他挑起的,边境又要战火纷飞,白白苦了两军将士和那楚国木城遭害的百姓。”
秦阮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平平心中的思绪,问道:“那你准备如何调兵?”
“我只是怀疑,不能肯定,蛮夷前两年刚和玳国一场恶战,元气大伤,十万之数,我想蛮夷军顶多凑齐七万,或者尽是些老弱病残之类。是故禹城遣兵七万,剩下八万与十万边疆军共抗楚国。”
“打两场恶战?有把握吗?”
“不高,蛮夷之说只是我的猜测,楚国将士又一向骁勇善战。这输赢难说。”
“行兵打仗,我懂得一些,玳彻,你信不信我?”
“说来听听。”
“禹城一战必须速战速决,就依邵监军所言,派遣十万救急,几日可来回?”
“十五日。”
“十五日太多,限到十日,只要叶城守得住十日,援兵一到,胜仗不是没有希望。”
“若如我猜测,十万大军救急,十日倒是不难。只不过,不足十五万对抗二十万楚国精兵,十日叶城怕是守不住。即便守住,十日伤亡太多,援兵到了,也是一场恶战。”
“信我,就有可能。”秦阮昕似是下定了决心,“还有,往禹城的探子换了,统兵禹城一仗不要任命邵弘一席人。”
“你觉得邵监军是三弟席下的人,怀疑他们拖延时间?”
“我只是以防万一。对了,楚军谁领兵?”
“楚国静王楚君亦。”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司马慕璃
楚国静王楚君亦,好久不见,再见已是敌对。
楚君亦此时坐镇营中,紫服金带,一派玉树凛然,耳朵却莫名得有些发热,他皱了眉头,正了身子。一旁的亦雨见了,呈了一杯热茶上前,道:“大皇晓得主子病益严重,还派遣主子领兵,不知何用意?”
“此仗必赢,大皇不过不想功劳平白送了外姓。”
亦雨还没回话,帐篷的帘子被一把撩起,走进来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袖口刺着红梅,清秀有加,与这军营的肃穆气氛极其不搭,男子清眉细眼,清秀得更甚女子,又平白增了几分妖艳,亦雨见了来人,无奈的轻摇了摇头。司马慕璃,面前这人:
艳若娇女貌,
心似玲珑窍;
才比古周公,
谋如狸狐?。
也不知主子从哪寻来的这种妖孽人物,进出主帅宿营从不通传,主子却不计较。男子抿嘴轻笑,道:“静王此话甚对,春色桃李连枝俏,花开怎堪外人摘。大皇有心了。”
“军师来了。”楚君亦也不抬眼,只轻笑道:“玳烁此招军师怎么看?”
“浅显,浅显。玳三皇子这是借水一湾诱雨情,抹去吴公半世名。”司马慕璃不假思索,吟诗道。
亦雨皱着眉,眉头里尽是无奈:“军师这一句一诗的习惯可改否?亦雨才疏学浅,军师可否讲得明了?”
司马慕璃明媚一笑,娇颜更艳,身形一转,坐到营中的椅子上,说道:“满腹书华自掩屋,诗圣也成门外翁。”
楚君亦抬了头,眉眼间有了笑意:“军师的意思是,玳烁借刀杀人。”
亦雨道:“借刀杀人?叶城与禹城之战都是玳烁一手造成?”
楚君亦默认,玳烁有这本事,先袭楚木城,陷叶城之乱,再引蛮夷攻禹城,造两难之境。玳彻要么败北叶城,要么舍了禹城,丧失民心,这一仗,他不死也难翻身。楚军必赢,楚彦忌讳外姓,这等平贼寇之战功自然是只能落自己头上。至于叶城这种无关紧要的鸡肋之城,玳烁以此除掉一个帝位最有力的对手,实在值得。玳朝二皇子席下人颇多,借此,朝堂必乱,楚国以如此小的代价换来一城与一朝之乱,这笔买卖楚国也没有理由不做。
楚君亦合了文书,说道:“军师以为,玳彻会如何调兵?胜率几何?”
“禹城七万,余八万战叶城。禹城十之七八可胜,叶城,必输。”
玳军营中,各军营清点完毕,玳彻取邵监军谋见,调兵十万救急禹城,张副统领临任分营总统领领兵,限十日内返兵。各军头皆有不惑,邵监军等几人自荐领军,都被玳彻厉声一一压下。张副统领立即领命清兵出营,浩浩而去。
同一时间,将士打扮的秦阮昕策马领三千玳彻亲卫军朝叶城策马而去。马蹄飞扬,尘土滔滔,秦阮昕心中思绪万千。
“玳彻,你营中有多少亲卫军,能否听命于我。”
“不到五千。”
“我要三千。”
“好,亲卫军唯我命是从,会听命于你。”
“你倒是肯如此信我。”
“你早知道为何?由情生信。我只是担心你此去艰险,为何执意而为?”
“我带领三千亲卫军先行一步,你率领大军两日后即可到达。两日而已,我死不了那么快。两日后再会。”
玳彻,两日之约我定不负你,只是你的情,我怕是受不起的。由情生信,四个字,你说的那么容易,做的也那么彻底。
可是玳烁呢,你的信,我要不到,你的情,我便不敢要。
玳彻,他是你的亲兄弟,可是即便他毫无争权之心,你依旧要对付他,就像我们,我毫无背叛你之心,可是只一个翊云宫细作的生活,便可生生将我们隔离开了,便可,生生剥夺了你对我原本就微薄的信任。
大军被粮草物事等拖着,速度快不起来,秦阮昕弃了重甲,三千亲卫军轻骑策马,比大军快了不知多少。不到一日便到了叶城。
叶城本就是战火之城,百年来战火不停,城中并不繁华,此时也是人心惶惶,叶城守城太守齐容也不是无能之辈,领着十万边疆军对抗二十万楚国精兵,守城守至了今日。齐容见着玳彻文书,对秦阮昕是恭敬万分,秦阮昕化名秦安,是顶着副统领的位置带着援兵来的,带着玳彻军令,形同大元帅。
齐容心中万幸,这城守了几日,几次险要失守,自己是万死不辞其咎的,此时的秦安副统领是第一批援兵,虽然只不过三千军士,但也说明大军不远,又见这副统领虽然身材不甚魁梧,长相也太过清秀,但是连日的风尘掩不住他的神采,自是一派潇然之色,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恭敬。
秦阮昕让齐容汇报目前情形才知,边疆军伤亡早已达三万之数,这等重要情况玳彻那竟无从得知,玳烁邵弘一席人竟然将情报控制到这个地步了。
“齐太守,传我命令,除去重伤军士和守夜军士,其余士兵通通立马召集起来。”秦阮昕厉声下令,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齐容应声退下,秦阮昕拿出图纸,花了快半个时辰画出投石机的原型,这东西自己原先所在的野战营几乎人人会画。又找出城中军中的铁匠木匠,将这图完善好,四万军士连夜做好一千台投石机,一万军士将城中大小石头全都聚集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