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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就是做过,即使过了那么久,也还是磨灭不了。就像阿楚,他曾经对我的好,也一样磨灭不了。”
“放屁!”顾骋吼道。“他对你好?他若是对你好,便不会你才离开一年,他便有了静王妃。你可知道,楚国人是怎么说的,相亲相爱,羡煞仙子。”
“那又如何,可我就是爱他。旁人对我再好,也无用。”
顾骋说的,秦阮昕也何尝不知,也是因为这样,三年了,她都不曾去找过他。可是即便如此,她仍然抑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念他,在知道他的死讯后毫不犹豫地就要去楚国。
可是顾骋哪里能理解她的心情,只说道:“哼,你若如此爱他,为何三年时间却没有离开大野国去找他,你若爱他,为何却不去跟他在一起。”
顾骋说着,声调更是高高的扬起,身子也立直了起来。八分酒意已经醒了七分。
秦阮昕嗤笑一声,眸中的神采让顾骋很是不懂,她说道,语气里满满的不容置疑:“顾骋,我和你不一样,你喜欢一个人,你便一定要得到她。可是我不一样,我爱他,便宁愿我们不在一起,也只希望他可以过得幸福安好。”
她不是不想去找他,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不想心中还有玳烁辜负了他。再后来,便是听着他们说的神仙眷侣,想着他和她认识如此之久,自己带给他的却永远只有迫害和伤痕。
自己离开他了,他却也能安定下几分。
更何况,她最后一次离开玳皇宫,玳烁说的话,她没有忘记。
楚国和玳国原本就不交好,百姓饱受苦难,若是因为她再起风波,她如何过意得去。
她又如何能因为一己之私,去扰了阿楚和他的妻子如今的安定生活,让他再陷危难。
秦阮昕看着顾骋,对于他来说,喜欢的东西就必然要是自己的东西,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手段。
就像他想得到逸林,他便处心积虑那么些年,就像他想得到她,便竟然想得出用春药这样的招。
自己这样的感情,他又如何能明了。
“我承认我是嫉妒静王妃的,我也是多么想和阿楚在一起,只不过,如果我的出现只会给他带来不好的东西,我又何苦如此。他已经很少笑了,我更不能剥夺他难得好时光。”
顾骋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并不是跟他说,而是对着她自己的心在安慰自己。
她脸上的神情,虽然只不过是淡淡的,可是眸中的笃定之下,却看得见从未在他眼前出现过的深情。
他的心狠狠地一颤,她对那个男子的感情,难道真的已经深厚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你……就如此爱他?”
“是,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关不住我。我一定会逃出去的。”秦阮昕嫣然一笑,毫不避讳地说道。
她话音刚落,顾骋还来不及说什么,门外却又是一阵脚步声,迈着小碎步,声音不大,应该是个女子。
只不过一会功夫,来人也没敲门,便径直推了门走了进来。
仍是一副妖媚模样,只是头上的发髻比上次简单得多,脸上的脂粉也淡了些许,手上还端着一碗汤。
秦阮昕凝了凝神,动作倒是挺快,她向那个丫鬟使了眼色,便是让她告知紫月过来。
顾骋见着她进来,脸上的神情已经有了些许的不快,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来做什么?”
紫月走了过来,将端盘放到桌上,端起盘上的解酒汤放到了顾骋桌前,说道:“紫月听说爷醉了,便想着熬了解酒汤给爷送来。只是没想到,妹妹这都准备齐全了。”
顾骋也不看他,更没动桌上的解酒汤,只是皱起眉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既然都送到了,你就回去吧。”
他今日喝了太多酒,脑袋实在疼得厉害,原本秦阮昕的那些话,便已经够让自己头疼了,如今又来了个闹腾的主。
紫月听着顾骋的话,脚下踟蹰了一下,却没有离开,反而朝顾骋迈上了几步,口中轻柔地说道:“爷,既然头疼,让紫月给你按按头吧,也能舒服些。”
可是,还没等紫月走上前来顾骋却已经先声打断她,朝着秦阮昕说道:“阮儿,我头疼得厉害,你帮我按按可好?”
楔子 第204章 行动开始
紫月听着顾骋这话,脚下的步伐也停了下来,略显尴尬地看着秦阮昕。
秦阮昕脸色也有些不悦,没有动作,只说道:“我不会。”
一旁的紫月脸上漫上几分笑,跟着说道:“是呀,爷,妹妹不会这些,手上没轻没重,不如就让紫月来服侍爷吧。”
说着,紫月的手一抬,便要放到了顾骋的太阳穴上。
顾骋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看着紫月,像是动了几分怒,说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紫月咬了咬唇,猛烈地摇了摇头,眸间溢上几分害怕,说道:“紫月不敢。”
秦阮昕却也是脸色不好,道:“谁按不是按,你的规矩真是多。”
顾骋却靠上了身后的椅子,脑袋仍很是不舒服。他松了松肩膀,兀自地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才用指尖点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阮儿,你可知在这个地方,你如果懂得穴道,只要稍稍用上几分劲,便能要了我性命。
所以这么重要的地方,我不会交给别人,但是你,另当别论。”
顾骋说着这番话,唇畔也有了几分笑意。他又怎会知道面前的女人是恨着自己的,可是不知怎的,他却很想让她给自己揉揉头,他一点也不害怕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她的手中。
可是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却是一愣,手中原本还端着茶杯,劲却一松。
茶杯没了束缚,落到了桌上,打了几个转,溢出的茶水溅湿了周围一圈。
她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惊异,并不是顾骋的话让她觉得感动惊讶,而是因为这个场景实在太过熟悉。
在她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在她心中还只是想容纳那个男人,哪怕用云姒儿的身份,也愿意试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她被赫连羽的人伤了,躺在床上三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时候。
那个男人,他为了照顾自己,脸上是说不尽的沧桑和疲倦。他为了让自己早些康复,便时常牵着自己到处走走。
她的心中满是欢喜,心情就像那满池的阳春白雪一般明媚。
她问他累不累,他有意逗趣说,当然累得很。
她便想着帮他揉揉头。缓了他的疲惫,可是她的手才刚刚伸上前去,却被他径直拦下。换了话题。
那个时候的她看着他眼中复杂的神情,虽然有些不解,可是却也没有多想。
如今听得顾骋的话,却才终于明了,那个时候的玳烁。心中到底在犹豫什么。
顾骋既然也知道只要懂得法门,懂得头上的穴道便能轻易要人性命,玳烁又怎能不知。他拒绝了自己帮他按头,便是觉得即使是她,即使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也不足够让他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
秦阮昕暗暗地苦笑了一声。虽然如今对玳烁已经没了原先的感情,可是突然察觉起这些,还是让她觉得深深的悲凉。
饶是那时玳烁对她说着如此动听的情话。饶是他许下定要娶她的诺言,可是他却依旧在防备着自己。
依旧觉得,自己可能会夺取他的性命。
他的疑心是定在他骨子里的,是无论谁都无法改变的,而自己却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完全相信的爱人。
他们。从一开始,便不是一路人。
可是这一点。她竟然花费了那么些的时间才明白过来。
更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因为自己的执拗,而失去了阿楚。
在翊云宫的时候,他们刚刚从翊云宫的内乱和云恒的事里走出来,也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可是阿楚,却毫不犹豫地点头,闭目休神,将他全然地交给自己。
那样的放松,那样的相信,那样宁愿因此死了也不会反悔的笑意。
秦阮昕咬了咬唇,他对她默默地付出了那么多,默默地将他全部的信任给了自己。
可是自己呢,却一直都没有意识过来,却在心里头才刚刚对阿楚有了些苗头,便拼命地抑制,却在一得到玳烁有难的消息便匆忙地赶去。
阿楚,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像你这么爱我了。
只是,我终究是失去你了。
秦阮昕想到这,更是忍不住心里头的悲怆往上汹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