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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那本证词,转向元清。挑了挑眉,说道:“走吧。”
“不问了?”元清有些疑惑,那小池边的事还没开始询问呢。
“不问了。”秦阮昕却只答道,那些表面的东西,别人都已经问过了。若是能问出可疑的人,她也早便不用站着这了。
元清却也不再发问,带着往外走去。
等走了出来,
元清才停下脚步,等着秦阮昕走到跟前,问道:“阿昕发现什么了吗?”
秦阮昕点点头。说道:“兀丹没有看过那封书信,去池边是无意中走过去的。所以说诺敏以书信假意邀兀丹到池边谋杀他,这个不成立。但是。凶手是谁,我依旧没有头绪。”
元清听着秦阮昕的话,眼中一亮,神情也松了下来,说道:“太好了。凶手可以再抓,但是能快点证明诺敏不是凶手。洗脱她的冤屈自然是最好。”
元清说着,深呼出一口气,又问道:“不过阿昕,你怎么知道我四哥没有看过那封书信?”
“只是一个时间差的问题。你四哥从午后出门,就没有回过房间,一直到出事前,也没有跟任何有关书信的人或事接触过。也就是说,他如果看过那封书信也是在他午后出门之前。”
秦阮昕顿了顿,接着缓缓地说道:“但是那几个侍女之中,有两个都证明兀丹离开房间之后,她们曾进去里头收拾、放置东西,都没有发现桌上有书信。但是大早上有人进去屋子的时候,桌上却出现了。”
“所以说,书信是在四哥离开房间很久后才送过去的。可是四哥自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过房间,也就可以证明,四哥没有看过那封书信。”元清听着秦阮昕的话,也明白了几分。
秦阮昕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就可以证明是有人伪造书信,诬陷到诺敏身上的。”
说着,她将手中的证词递给元清,说道:“你把这个东西,和我刚才的话跟你父汗说一遍,先救了诺敏再说,元寒也不能一直那么跪下去了。”
“我?阿昕为什么不去?”
秦阮昕摇摇头,她不想跟王室再扯上关系,更不想因此再碰到捷兀。
只是这些,她自然是不会照实跟元清说,便只是说道:“我一个外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大野的人,你们王族里的事情,我说了也没几分可信。但若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父汗疼爱你,也疼爱元寒,你的话,他会好好考虑的。”
元清听着也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不再推脱。
秦阮昕冥了冥神,又接着说道:“关于凶手的事,你到时候再从各宫所用的墨水之中,还有兀丹的死对哪些人来说有利可图上分析。想必你父汗不是糊涂之人,定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元清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跟我父汗说。”
秦阮昕轻点了下颚,以示回应,诺敏的身份也算是个大族的族长之女,又跟元寒交好,原本是有利于两族之间交往的。
可汗定也是不想撕破了脸,只是没有证据,才只得如此。
元清若是能拿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他便也好有个台阶下。
可汗在马背上闯下江山,在位几十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是没见过,兀丹的死对谁有利,哪个人的动机最明显,他应该也是明了的。
所以,她只要能救下诺敏便好,其他的事情,便不必再多牵扯其中了。
秦阮昕如此想着,这宫中也不好再留,只说道:“你去吧,那我便回去了。”
元清原本也想着她这番进了宫,便一同跟她去见见额吉。可是见她这副模样,似乎是不会去的。便也没再阻拦,只吩咐一旁的随从,将她送出宫去。
秦阮昕点了点头,丝毫不想再停留,快步便跟着随从出了王宫,回了敖珠那。
敖珠今日也没去那马场里头,只是吩咐完马场的事,便一直焦急地在家里等待情况。
她见着秦阮昕过来,也便急急迎过来,问道:“阿昕,宫里的事怎么样?诺敏和元寒呢?”
“人不是诺敏杀的,应该很快就能还她清白了。”
敖珠点了点头,这一点她自然也是知道的。秦阮昕如此说着,定然也应该是没事的,便只说道:“那就好,真正的凶手抓到了吗?”
秦阮昕仍旧微微地颦着眉头,摇了摇头,对她来说,只要诺敏没事就行了,凶手的事,她不会再搀和进去。
原本想着在大野国便能原理这些繁杂缭乱的东西,可是她发觉,任何东西任何人只要卷入皇室、卷入皇权争夺之中,就不允许质朴纯洁的存在,就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明谋暗斗。
就像元清和元寒,他们什么都不会去争,可汗的位置对于他们来说也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是三年前,依旧被人追杀,逼得流落到不得已睡破庙喝清粥骗人钱的地步。
敖珠见着秦阮昕只是摇头,却没有说话,便开口说道:“没有抓到,阿昕也不必担忧,这个还是交给士兵便行。你先进去坐吧,休息一下。”
敖珠说着,便上前来拉着秦阮昕往屋里头走。
这一天,算不上波澜起伏,可却也不甚平静得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元清才回了院子来。
秦阮昕和敖珠正用着早食,听着外面有了动静,才见着元清走了过来。
好在虽然看上去神情多有疲惫,步伐也有些沉重,可是眉眼之间却没有昨日听着宫里消息时的担忧和惊恐。
敖珠吩咐一旁的仆人给元清也上了碟箸,又盛了一碗羊汤。
元清走到桌前坐下,敖珠才发问道:“宫里头还好吧?”
“诺敏已经放出来了,只是元寒跪了许久,一下子病倒了,正在自己宫里休息。士兵根据仅有的线索一直四处盘查,宫里人心惶惶。昨夜里的时候,四哥身边的一个随从自刎了。留下的东西证明了四哥是他杀的,说是四哥平日对他多有刻薄,他便起了杀心。这事情才稍稍平静了些下来。”
敖珠和秦阮昕听着,四目相视,她们心中都知道,这个随从不过是做了替罪羔羊罢了,是以防案子再继续查下去,牵扯出真正幕后的人。
只是,两人却也没点破,只点了点头。
元清又说道:“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们一声,待会又要回宫里头去了,现在王宫里乱着呢,很多事情都等着处理。”
敖珠应了一声,说道:“嗯,宫中的事情要紧,你忙着便是。出了这种事,你父汗和额吉定然心中很是不适,你多上几分心。还有元寒那边,也多照顾着。”
元清点点头,眸中也是几多悲伤,这兀丹虽说平日里仗着是可汗的儿子,手中又有着部分兵权,便气焰嚣张,又是个好色的登徒浪子。
可是,他毕竟是元清的哥哥,如今,突然被人杀害,他心中定然也很是不舒服。
一顿早食,三人都只是静静地各自用着,没有说多余的话。
用罢,元清便起了身,要回王宫去。
秦阮昕和敖珠才刚将他送到门口,却只见着前头一匹马飞快地奔来,马上的人穿着竹青色的衣裳,马蹄扬扬,直向着院子而来。
楔子 第186章 静王病故
秦阮昕看着前方赶来的人,习惯性地便颦起了眉。
是翊云宫的人。
可是,这几天都不是翊云宫平时来送消息的日子,这个时候突然来了,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元清见着,也停下了脚步,只等着那人策马过来。
只不过一会功夫,翊云宫的人便已经到了眼前。
他勒马停下,迅速地翻身下了马,疾步走向秦阮昕,拱手行了礼,道:“宫主。”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那人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秦阮昕,只说道:“元堂主说了,这封信要加急送来,宫主看了信自会明白。元堂主还说,宫主若是要回去,他在东城留了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秦阮昕听着,眉头更是颦得生紧,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伸出手接过了书信,不知怎的,才刚刚拿过书信,秦阮昕便忽得觉得这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才刚碰到,指尖便变得火热无比,让她异常难受。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头的不安感,好生地拆开了书信,打开了来。
苍劲有力的笔迹,寥寥几句。
秦阮昕却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看完,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汗都要冒了出来,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让她窒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