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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从慕情的嘴中,听见了他的真实心意。
是的,她不过是他的病人。
不过,是他千千万万个病人中的一个。
靡音第二次想要站起,但是,慕情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肢。
因为,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是的,我的身份,注定了我无法放弃任何一条生命。但是……”他说:“你是不同的,靡音,我不仅仅把你当成我的病人。我想要的,更多,更复杂。”
“你想要什么?”靡音看着他的眼角眉梢:“你,想要什么?”
慕情没有回答。
他转身,将靡音压在了地上。
他低头,吻上了她。
他的嘴唇,是柔软的,像花瓣一般柔软。
他的嘴唇,是温热的,融化了靡音全身。
靡音的心里,有个小小的东西,在不断地膨胀。
里面,是突如其来的一种欣喜。慕情的动作,是温柔的,却有着无限的深情。
像是暖热的春风,包围着靡音。
她不再颤抖,不再感觉到冷。
在风雨之中,两人就这么拥吻着,仿佛要到时间的尽头。
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天空,瞬间变得明净辽远。
那种蔚蓝,迷惑了人心。
像是噙在眼中的一滴泪珠。
等柳易风和高远修一起来到山上,寻找靡音和慕情时,却发现,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增添了,新的东西。
就像是,挂在天际的那道彩虹。
崭新的彩虹。
睹此情状,柳易风的脸上,是欣慰。
而高远修的眼中,闪过一道淡淡的灰色。
靡音的手臂受了伤,再加上雨后路滑,他们便决定暂时在山庄内住一晚。
等慕情将靡音的伤口包扎好后,便离开。
因为他看得出来,一旁的高远修,有话要对靡音说。
而靡音,自然也看了出来。
所以,当慕情离开后,靡音对着门边的高远修笑笑。
高远修慢慢地走了过去,来到床边,坐下。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不知从何开口。还是靡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远修,我想,我不能跟你回去了。”
靡音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高远修,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但是,事情改变了。
她遇到了慕情。
遇到了这个,唯一让她心动的,能让她快乐的男人。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永远。
相处
高远修看着靡音。
此刻,天色已晚,屋子中只有一只红烛,那暖热的灯光在不停地摇曳着。
但是在这样黯淡的光线下,高远修还是看见,靡音的脸上,有一种光亮。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从靡音脸上,看见过这种光亮了。
那是希望,以及憧憬。
希望着未来。
憧憬着未来。
高远修记得,自从出事以来,靡音的眼眸,就黯淡了。
完全没有亮光。
只余灰败。
而现在,那烛光,融入了她的眼眸中。
而且。在里面不断地膨胀。一直到最深地地方。
忽然之间。他释然了。
是地。靡音现在是快乐地。
而他最想要做地事情。就是让她快乐。
就像现在这样。
慕情。能够给予她快乐。那么。他应该放心地将靡音交到他手中。
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即使,她要离开,他也会衷心地祝福。
只要靡音快乐就好。
只要她快乐,就比什么都好。
烛光在高远修的嘴角摇曳。
将他脸上的阴影全部照亮。
他忽然笑了。
对着靡音,真真切切地笑了。
“你终于,找到他了。”高远修道。
是的,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靡音终于找到了慕情。
找到了这个,能够让她幸福快乐的男人。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远修,”靡音将自己的手,覆盖在高远修的手上:“我……”
“什么都不要说,”高远修缓声阻止了她:“靡音。只要你在笑,那就好。”
靡音听了高远修的话。
她没有再解释。
他们之间,解释,是不必要的。
“靡音。”高远修反握住靡音地手。
他似乎察觉到,靡音的手,有了些许的暖意。
是慕情带给他的。
真好。
真的,很好。
高远修深吸口气。说道:“靡音,今后。你要好好生活下去,不能够再想过去的事情,明白了吗?”
闻言,靡音记起了那个梦魇。
那个,时刻纠缠着她的梦魇。
殷独贤。
他没有死。
靡音地眉宇间,又有阴云缠绕。
“靡音。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有了慕情。”高远修道:“你有了他,你就必须要对他负责。你必须将以前的一切恩怨情仇都放下,从此,安心地和他生活下去。”
靡音垂下头。
高远修所能看见地。只有她眉宇间的凝愁,还有睫毛的抖动。
不安的,犹豫的。
“可以吗?”靡音喃喃问道:“我害怕,即使是我放下了,但,他们会放过我吗?”
“靡音。”高远修牢牢握住靡音的手,骨节处,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他地力量。是一种坚定:“你现在是在耶罗,你是安全的,你永远也不会回到盛容,你再也不会见到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靡音,只要你放下他们,那些噩梦就不会再来纠缠你。”
靡音安静地听着。
但眸子里,还是有一丝茫然。
她的生命,是交给老天的。
她已经做好了听天由命地准备。
可是现在,老天让她遇见了慕情。
靡音心中有着不安稳。
那是长时间的提防与受伤后。产生的习惯性的怀疑。
会吗?
老天会让她这么如愿地生活下去吗?
靡音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
因为临睡前。喝了一碗安神汤,靡音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没有梦。睁眼,便是天亮了。
周身,是格外的舒畅。
她起身,来到窗前,推开那雕花窗户。
一股清新的风迎面而来。
夹杂着竹叶的雅致,仿佛,有着淡淡的绿色。
靡音地每个毛孔,都灌满了这样的风。
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是放松的。
就在她闭上眼,轻松地呼吸时,靡音听见了门外的响动。
很细微,似乎是不想打扰到屋子中的人。
靡音不动声色地来到了门前,猛地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慕情。
他的手上,端着一个黑漆盘,上面,摆着一碗药。
“这药是愈合伤口的,喝了,会痊愈得快些。”慕情微笑。
此刻,风从他背后吹来,吹起了他的发。
他整个人,都是飘渺地。
靡音地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
是许久未有的,轻松地笑。
发自肺腑。
“先趁热喝了吧。”慕情道。
“我怀疑,”靡音抿了下嘴,道:“你昨天对我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为了让我留下来当你的药罐。”
慕情听了,没有着急,也没有气恼,只是淡淡一笑:“你心里,是清楚的。”说完,他走进屋子里,将漆盘放在了桌上。
靡音看着他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忽然问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对你会是特殊的?”
慕情将药端起。
那白瓷的碗,衬着他白皙的手。
有一刹那,靡音分不清晰两者的分别。
他用勺,搅动着药汁,让它尽快散热。
他没有告诉靡音,这碗药是从昨夜开始,他亲自煎熬的。
平时,这种琐碎的事情,他一般都会交给下人处理。
可是昨晚,他一直在火炉边守了一夜。
看着那黑色的药汁,不停地翻滚,冒着泡。
每一个泡,都仿佛是他心中的雀跃。
无声的雀跃。
他自小就不会流露出过多的感情。
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七情六欲。
当他第一次看见靡音时,是在山上。
一个单薄的女子,正在将花握出汁液。
是的,当他第一次见到靡音时,注意的,并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的孱弱。
依他作为大夫的目光看来,靡音是瘦弱的。
是伤痛与病痛折磨下的瘦弱。
慕情是大夫,他经年累月,都可以遇见这样的病人。但是靡音,却是不同的。
坚韧。
慕情在她瘦弱的外表中,看见了坚韧。
就像是墙角的一株草,无论怎样的风雨,都无法将她折断。
她拥有着很强的生命力。
这让慕情感到好奇。
这个女子,似乎是遇到了很多的事情。
因为她的眼中,有着戾气与厌世的冷漠。
她在用花,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慕情每隔几个月,便会上山一次,偶尔,也会遇到生人。
可他最常的做法,便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不想打扰别人。
同时,也不想别人打扰他。
但是这一次,他却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