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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做声。只是闲闲地将身子靠在门上。
嘴角的那抹慵懒的笑,比平时更加深刻了些。
“打扰到你们了吗?”极净万问。
“二皇子有什么事吗?”高远修问。
“没事,只是听说你们下午地事情,所以来看望一下。”极净万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地情绪。
靡音低头,将高远修手上的伤包扎好,接着对他道:“我有些事想对二皇子说,你好好休息下吧。”
高远修点点头,应了。
于是。靡音就走出了屋子,而极净万也跟着。
两人一同来到花园中。
这里,满眼绿意,庭花怒放。
靡音站在花丛前,那张脸,也像是染上了无限的花意,让人执迷。
极净万的手,轻柔地抚过那些花,而那姿态,却像是在抚摸着靡音。
“你知道下午的事情了。对吗?”靡音问。
“你没事吧。”极净万问。
靡音摇摇头,接着说道:“你能对她解释下吗?”
“你是指景萨奇?”极净万问。
“是的。”靡音点头。
“可是,我要对她解释些什么呢?”极净万扬扬眉梢。
“解释她所误会的,让她消除怒火。”靡音这么回答。
“可是,”极净万慢慢向着靡音靠近,树荫的绿意就这么在他地脸上移动着:“据我所知,她并没有误会什么……
我确实是放弃了她而选择了你。”
“那么,据你所知。”靡音眸子的颜色。在绿荫下更暗沉了一点:“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呢?”
“她的性子。很暴躁,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极净万的语调,悠闲得异样:“所以说,她会继续伤害你。”
“这样看来,她的性子和你很像。”靡音道:“我倒认为,你们是非常合适的一对。”
“怎么,”极净万笑得耐人寻味:“你是想将我支开,好和高远修在一起?”
靡音抬起眼睛,轻悠悠地在他的脸上扫视了一番,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极净万猛地将靡音拉到怀中。
靡音的裙裾,像花朵一般,绽开了。
轻薄的波浪,荡起绚丽地涟漪。
极净万抱住靡音的腰肢。
触手,尽是柔软与纤细。
他俯下身子,轻声询问道:“那么我呢?你要把我放在哪里?”
“我以为,”靡音直视着他,眼中毫无)畏)惧(网):“你很自信。”
“我是自信,”极净万伸手,抚摸着怀中美人的脸颊。
她的皮肤,光滑如羊脂。
蜜色的手在白皙的脸上慢慢游移:“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而你,或许真的是我生命中地例外。”
“那么,你打算对我怎么样呢?”靡音笑了,那个笑,是美丽地,也是尖锐的:“当然,如果你要地是我的身子,现在就可以拿去,毕竟,我没有任何阻止你的力量,不是吗?”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极净万的眼神,随着他的手,在靡音的脸颊上移动,所到之处,是缱绻:“你只愿意给我身子,而我更想要的,是你的
“不,你要的,不是我的身子,也不是我的心。”靡音用世间最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要的,是征服的快感……你要的,不过是这个而已。”
“或许,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呢?”极净万道。
“你太抬举我了。”靡音道:“二皇子。”
“我想,你是有资格被抬举的。”极净万说着,便俯下了身子。
和往常一样,靡音转过了头。
但是这次,极净万擒住了她的下巴。
他逼着靡音面对她。
他们的唇,就这么碰触在了一起。
靡音的眼睛,微微一眯。
接着,极净万便感觉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在他们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同时,他的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靡音,咬破了他的唇。
极净万放开了她。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微笑着,抹去唇上的血珠。
“靡音,”他道:“你真的很像一只猫。”
酷刑
“是吗?”靡音笑了,但那笑容却是浮动的:“可别忘记,猫可是会伤人的。”
“被喜欢的猫儿伤,那也是种乐趣。”极净万这么说道。
“伤多了,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靡音像是在和他打着哑谜。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呢?”极净万问。
“因为我以前的两个男人,抱着和你同样的想法。”靡音微笑:“可是到最后,他们也同样厌烦了。”
极净万的嘴角,慢慢地慢慢地扬了上去:“他们不是你的男人,靡音,你的心,并没有给过他们。”
“按照这么说来,我没有任何男人。”靡音静静地笑。
“你的意思是,你的心,没有给过任何男人?”风吹动树荫,在极净万的眼中,恍惚了一片绿色。
“是的,我的心,早就不在了。”靡音眸子的颜色,因为茫然,而变得更淡,更为透明。
“或许,我能把它给找回来呢?”极净万的手指,依旧在靡音脸上移动着,仿佛要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下自己占有的痕迹:“不过,一旦我得到了,就不会把它还给你的。”
靡音看着他,很慢很慢地笑了出来:“好,我拭目以待。”
那个笑容,是种涟漪,不断地荡漾了整张脸。
=奇=在极净万的眼中,靡音的脸,更加模糊了。
=书=极净万说得没错。
=网=景萨奇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这天,高远修被第真机叫去谈话,而靡音则在院子中摆弄着那株牡丹。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那牡丹的种子,开始发芽。
是一种极为柔软的绿色,在阳光下看久了,能让人生出想哭泣的欲望。
靡音每天都会来亲自照看它。
仿佛。那是一个想念。
像是对过去生活地回忆。
靡音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殷独贤和杨池舟他们出现之前的那段日子。
自己,远修,青兮,柳易风。
他们四个人一起度过的日子。
那似乎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是的,那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今后,她再也无法拥有。
因为,曾经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留下的,只有回忆。
能拥有的。只有回忆。
而这株牡丹,就是回忆。
靡音地手,轻轻地抚摸着每一片叶子。
抚摸着上面的经脉。
那些叶的经脉,交杂着。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
阳光,扑扑索索地落了下来。
静谧,干燥,带着芳草的气息。
透过布料,落在靡音地皮肤上。有种微微的烫。
正在这时,四个陌生的侍女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笑容恬静,恭敬礼貌地请靡音到大皇妃处去一趟,说是皇妃想和她说说话。
虽然她们是笑着,但暗中,却是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
靡音明白,自己是非去不可。
是地,在耶罗。她连一个平民都比不上。
她必须去。
于是,靡音拍拍手掌中的泥土,和几名侍女一起来到大皇子府上。
上次来时,是跟着极净万,张扬地从前门进入。
而这次,她们却是遮遮掩掩地从后门进入。
靡音随后扫视了下四周,偌大的后院,鸦雀无声。
想必是提前将人遣走。
如此一来,就算今天将她杀害在这里,也是无人知晓的。
如蝼蚁一般低贱。
这便是她的命运。
是的。属于她的命运。
穿过寂寂庭院与长廊,靡音来到了大皇妃所在的寝殿。
一路上,极目所见,都是干燥的阳光。
因此,在进入屋子里时,靡音地眼睛尚不能适应,一眼望去,全是黑黢黢的人影。
过了好一会。眼前的事物才慢慢清晰起来。
靡音看见。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着一名妇人。
眉眼。和景萨奇有五分的相似。
大眼,高鼻,轮廓深邃,明艳动人。
景萨奇身上,带着一种骄矜。
而这妇人身上,则带着一丝严厉。
靡音自然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便跪下,轻声道:“靡音拜见大皇妃。”
但是,景萨玛却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
于是,靡音就这么跪着。
虽然外面是烫人的阳光,但是屋子内的地板,却是冰冷的。
那冰冷,一丝丝地,渗进靡音的膝盖骨里。
靡音的手,轻轻地握着。
手心中,还是有泥土地触觉。
就这么,印在手掌的纹路间。
隔了薄薄的一层土,靡音抚摸着自己手,却生出了一种隔离感。
深深的隔离。
又或许,她的身体,早就不再属于自己。
正当她在冥想之际,景萨玛开口了,声线异常平稳。
像石头。
像靡音现在跪着的石头。
那一丝丝的冷,就这么透进靡音的心中。和外面相比,屋子里,是幽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