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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啸?!”初听的艮莨惊疑不定的望向葛苋,后者点点头。
“自在天中其他两位异能者力量种类不适合,只剩你我可以压制一时。”继而转向墨悠他们,葛苋大礼拜下:“葛苋与艮门主自当竭尽所能限制瘴气外泄,只求先生与前辈能让教主康复!”
言下竟然有舍身赴死的意味。
凤毓燎淡淡一笑,“无须如此。葛门主去上次那个房间,结个普通护阵打坐一晚,其它的交给我和凤璃就行。”
葛苋面上一喜——自家教主理亏在先,别人不计较前来帮忙看病已经是莫大的恩惠,现在还劳动两位前辈相助抵御自家的劫难,当即拉着艮莨给凤毓燎凤璃跪下。
“晚辈代荆绛黎民叩谢二位前辈大恩!”
千冰和凤璃站得近,赶紧闪开——他可当不起老人家的跪拜,溜一边帮墨悠打下手去了。
……
“好了。”墨悠直起身,拔出银璍肩臂上的银针,“此药的效力缓慢发挥,完全吸收后他自然就能苏醒,约莫三个时辰。”
“墨先生和千公子辛苦了。请二位移驾离此处最近的九重门,权作休息。那边老夫已着人备好午间膳食。”
……
午饭后,葛苋去安排护阵各项事宜,千冰墨悠转回广寒宫查看银璍的恢复情况,见艮莨还守在那儿,千冰便道:
“艮门主忙碌照顾了几日,去歇一下吧。后两次外敷药汤,我来做就是。”
艮莨稍微犹豫了下,拱手道:“有劳千公子。多谢。”
他前脚刚出门,后面两人两魂面容上都浮现点同情。等艮莨的气息完全远离,‘坐’在千冰肩上的凤璃瞟一眼沉睡的银璍,叹道:“这臭小子占了人家大便宜,要不然哪好这么快。”
千冰一本正经、似模似样道:“观方才艮莨的面色,当是昨天晚上。”语气一变,“可怜哦,稀里糊涂被吃干抹净,还不知道这花心大萝卜承不承认——悠,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幅画?”言罢一指墙上的画框。
墨悠轻轻弹了下千冰的额头,佯怒:“还不是你教他的。”
……
傍晚时分,葛苋和艮莨复聚到教主的房中。
静静躺着的人银灰色的羽睫微微翕动,然后,睁开了双眼——兴许是昏睡有些久的缘故,青光通澈的眸子首次让周围的人感到包含了些许迷蒙。
“千冰……是你吗?”
初醒的银琊声音既轻且微,几不可闻。而这房中之人个个耳目灵敏,听了个十足。
葛苋和墨悠的脸色当即黑了一半,艮莨的则是先青后白。
千冰的脸色比墨悠还难看,抄着手斜靠在墙上,颇有些无奈:“他的脑袋被门夹了?”
(待续)
PS:更新变慢……最近宅得太厉害,有点灵感无能,要出去散心加以调节。
第106章 却魍魉
清亮流畅的琴音盘桓在空寂的殿廊中,凤毓燎以墨悠如斯通明的音韵为媒介,散出镇压之法,清理了已经有些苗头的九幽隐啸——毕竟他们几个不是专职镇魂的,尚依托了葛苋的封印之力。顾虑到千冰的幻力经过『逆转』后还在恢复期,遂决定让墨悠出手协助,凤璃专护千冰。
在空荡荡的广寒殿中辟了间房,配好墨悠开出来给银琊的药,千冰伴着凤璃走在通往教主卧室的路上,随意聊闲天。
“凤毓燎最近和以前不大一样呢。一直都不怎么理事的……”千冰边走边对凤璃扳手指:“他出手救了九皋嗳,又把金鳞给了夙溟,现在还跑去帮人格分裂的教主加持封印。”
“为什么呢?”凤璃鬼鬼的一笑,“大概是想起些旧事。”
“嗯?”
“除了你和焱夜,燎是第一次见到相熟之人的转生。”
“谁?”
“哎,我不正说呢吗,你催什么。”凤璃飘到半空,幻出个人形,“如何?”
“耶?九皋!……和冉桦相似的打扮放在他身上还真别扭。”千冰撇嘴,“气质完全不一样。”
“呵呵~不同环境下造就的本来就不可能是一个人。”凤璃复还原貌笑道,“那些年我在宫中,间或也曾看过几次熟脸,没燎那么惊讶。当年的老国师若是知道一千多年之后自己变成这幅德性,八成会选择不转世了——那会儿他有老婆,两个儿子,还有五个孙子孙女……孟婆汤的效果真好,彻头彻尾的改变呀。”
“哈~老国师?是莫雨的前任?当年的很古板很传统,凤毓燎被管的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所以遇事不由自主变积极?”
“对,是先皇的旧臣,辅佐燎十多年。燎独受他管,其余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思及从前两人和老国师斗智斗勇,凤璃的笑意更深,“哼,老头儿比燎他爹还难缠,又固执。”
“九皋除了同是却魂师,也继承了‘固执’。”千冰抿嘴笑,“夙溟当初……”
俩说说笑笑走进门,向银琊和艮莨简单打过招呼,千冰便把药搁在床头的矮几上,嘱咐道:
“每日亥末子初,配着杜仲汤服下,接连三日即可。”
“多谢。”银琊平静道谢,目送千冰转身出去,接着听到门外传来两个轻快的对话:
『凤璃,我们去看封印~』『切~是看墨悠弹琴吧?』『嘿嘿~』
“已过戌时,属下这就去煎药。”艮莨躬身施礼。
“辛苦你了。去吧。”银琊转了目光,望向窗外自在天星火点点的夜景。
艮莨退出,却听到将要合上的门缝内传出一句轻声的“谢谢”,他微微握了下拳,低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银琊初醒时的梦呓虽然一众都听到,但均选择忽略千冰那句话,全当作没发生,过去了就罢了。待他得知墨悠他们施以援手的详情,自是万分感激,当即正礼拜谢。
到晚间,众人/魂按照计划各司其职,仅留银琊和艮莨两人在房中。银琊自身也是医者,看看艮莨,再想到之前梦境和被细心照顾了两天的事实,也不难得知发生过什么事。他冷漠,但并非不讲道理,自知前几天的任性差点酿成大祸,对于葛苋星夜兼程请回墨悠和艮莨悉心照料甚至以身相救,更多的是歉疚。
然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渐深。
「千冰」
纵使银琊没有亲自接触过,却从与银璍共有的记忆中体会到那种很容易亲近的温和开朗、通情达理,那种见过世面而流露的平柔淡然,伴着青春鲜明的美好,不同一般的想法,奇特的念头……
从未如此迫切的想据为己有——到头来却只是一场水月镜花。
希冀中的少年……早已属于……
墨先生普通表象下掩藏的真面目……紫眸紫发,绝世容姿,波澜不兴的表情显出曾久居上位才会形成的那种强势威压,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独对千冰温柔相待。而千冰与他之间……看明了,始方知远不能及……
就算自己事事不如,不甘,也已经难于忘怀。
银琊掀被披衣起身,来到窗边,盘坐于低矮宽大的石台上搁置的软垫上。吐纳呼吸,幻力延伸,内息游走于三十六大穴——墨先生果然好手段,一套辅以珍药的针法就让自己原本阻滞的力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运功通畅如常。
行气几个周天后,银琊站起来走到案几旁,拿起千冰刚才送来的盒子。打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三颗药丸,拈起一颗放到鼻下一嗅,细长的眸子中青光一闪,不禁喃喃:
“那么些药居然给他合成如此小的丸子,相生相克搭配精妙。方子虽是墨先生开的,千冰的能力真也不容小觑……”
“叩叩。”敲门声响起,中止了银琊的思绪。
“进来。”
艮莨端着煎好的杜仲汤去而复返。银琊接过来服了药,正待调息,陡然发觉窗外夜景中的灯火诡异的模糊了一霎那。
“艮莨!你速去镇守东庭背后的护阵!”伴着这声命令,银琊从房中消失了踪影。
***
北角厅塌了三分之一。
全身有凤璃所施小型幻阵「微光」相护的千冰已经接替受伤的葛苋继续维持普通护阵。凤璃和凤毓燎一人护持两个‘归魂石’,金色灵线编织成网,罩住了广寒宫附近的一方空间。黑色浓稠的影沾了葛苋的血,散发出极其难闻的味道,而后立刻被墨悠的灵气所净化。
北角厅此前因为夙溟和千冰,损坏了两次,过后葛苋虽修复完好,却没注意到厅中灵猫的雕塑在两次事件当中稍微偏离了原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