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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可爱啊。”游潇转过头看着那人笑,“你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虽然对那人称呼不雅,但语气中那丝娇淘,却尽显亲昵。
白发人一声轻笑,“那年你十二岁,我指着那条溪流的下游告诉你那就叫江湖,让你带着你从我这里学到的东西出去看能否在江湖上闯出个什么名堂来不,转眼间已经是十年后,公子潇名动天下,并列当世五大公子,竟然女扮男装惹得万千少女春心萌动。”白发人顿了顿,叹:“当年,我不过想你出去转几天就会回来老老实实待着,也知道你脾气要强,本想着最多你就混出个名字就罢了,却想不到你闹这么大。说说,你这几年江湖沉浮如何?”
“也没什么,不过是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吃最好的菜,小杨并辔江湖,快意红尘,不曾看人脸色,疏狂半生,搏得个虚名罢了,无他。”游潇淡淡道,话锋一转,勾唇浅笑:“最多一个生平宏愿,看遍天下美人,如今我便要去看昔日华颖第一美人了。”
白发人叹了口气,看向不远处的城门。
暮色四合,齐城城门将关,却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下进来一队车马。
前面一人一骑开路,只见他身着华服,三十来岁左右,后面跟着一辆华美的马车,车内不断有娇滴滴的女声和嬉笑的男声,最后是两仆压后。
只见领头那华服男子从容下马,笑着递给守城士兵几张银叶,手一挥,那车夫便将车帘拉开。士兵见里面是位一身贵气的男子和美艳的娇娘正饮酒作乐,心知是富贵商贾人家的车马,淡淡道:“时辰已晚,按理已关城门,不得入内。”
领头那人一听即知其意,又悄悄递过几张银叶,笑道:“几位兵大哥辛苦,小小意思,还望笑纳。”
那士兵若无其事地接过,便笑着让了道。领头那人挥手,车夫便赶了马车进去。
进得城内,便找了家客栈。那华服公子带着美人从马车出来,吩咐几句,便带着那美人上楼。进了房门,那美人便离了那公子怀抱,笑道:“看来华锦,亦不过如此,锦衣声名其外,败絮其中。”
公子淡淡道:“小心说话,谨慎行事。”
不多时,那领头人亦进了房门,“四周都看过了,没有问题。”
公子点点头,“今夜,更要十二分小心,过了齐城,便可到华音了,我们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美人优雅地端起茶杯,叹道:“就盼着早些结束这些担惊受怕的日子,从接下这个以来,本姑娘就没睡过一晚安心觉。唉……转眼,一个多月也过去了,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看我多厚的黑眼圈。”
领头人看了那美人一眼,也接着道:“就是,他娘的,这一路上明枪暗箭,还让不让人活了?想我们出来的时候多少人,现在就剩这几个了,想起他们家人,唉……那伙人来历不明,出手狠辣,近几日估计被我们瞒过去了,还消停些。娘的,老子从出道到现在就没遇到这么憋气的事。”
美人听得这话却又呵呵笑起来,“老大,你看,连海哥这般淡定的人都骂娘了,还真稀奇呢。”
公子却也不笑,淡淡道:“好了,隔墙有耳。”那公子看着年纪不大,却是最稳重的一个。
半晌,小二端了饭菜上来 ,领头人笑着给了小二赏钱,关上门,那女子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一一试过,见银针没有异样,点了点头,那公子和领头人才开始吃。
窗外,黑云静静飘过,遮住了残月仅有的光芒。
蓦地一声脆响,却是美人的饭碗掉在了地上,神色惊恐地看着公子难以致信地道:“不可能,我……明明……试过了,没……毒。”
公子按住胸口,海哥暗运内力显然都觉察出不对劲,此时门开了,却还是那小二笑嘻嘻地进来,“客官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吃坏了肚子?小店菜肴可是名声在外,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海哥嘶声道:“你们是谁?”
那小二仍是笑嘻嘻地道:“看来客官们不舒服,让我送你们去见大夫吧。”说到最后一句,杀气徒露,言罢一挥手,进来四五名持刀黑衣人。
屋里一片刀剑桌椅翻倒的杂声,先是美人一声惨叫,接着是一声凄厉的男声,最后一声闷哼。
黑云静静飘移,露出了月光淡淡。
片刻后,小二走出房门,手里拿着染血的包袱,微笑道:“在食物里下毒,是最常用也是最没有水准的呢。”
屋里,公子缓缓软倒,看了眼闭着眼的美人,又看着似有一腔怨气兀自睁着眼的海哥,眼中不由一阵绝望。终于,眸子里的光暗了下去,而公子脸上竟挂着丝若有如无的淡淡的嘲笑。
这一次,竟然是全军覆没么?
武将军,属下没用。如此小心,终究还是逃不了么?呵呵,齐城,好不甘心呢,明明,离成功,是那么的近了……
窗外,残月无声,夜风萧瑟卷落几片黄叶。
远处高楼屋檐上站着一人,须发皆白,眉间一缕愁色,却是刚刚那名白发人,喃喃道:“这华朝天下三百年,要乱了呢。想那四百多年前,大华帝国一统天下,砌长城,逐外族,以五行之道封四个诸侯王,分别是西之华音,东之华琪,南之华锦,北之华颖共同拱卫王室,尊天子。现在,呵……明争暗斗,一个个都巴望着帝王--”
游潇飞身上楼,淡淡道:“老头,愁什么?天下风水轮流转,合久必分。”
那白发人不回头,漫不经心问:“拿到了?”
游潇笑嘻嘻道:“好东西过我面前,岂有不拿之理?而且本来便是物归原主!老头,看,好看不?”
白发人缓缓转身,看着月光下熠熠生辉的蚕丝玉衣穿在她身上,弯唇浅笑,眉目间自有一股英气袭人。纵是白发人见过无数风流人物,也不由暗道一声风华绝代,果然不愧是老夫教出来的衣钵传人。而当下却只淡淡道:“蚕丝玉衣,果然名不虚传。”
游潇嘴一噘,“老头,谁问你衣服,我问你我怎么样?”
“别招摇了,收起来吧。”白夫人说着一展身形,下了城楼。
游潇哼了一声,脱下玉衣,也展开轻功跟在后面。两人如鬼魅般回了落脚的客栈,游潇摆了酒菜,笑道:“老头,多年不见,我们喝几杯?”
“难道还怕你吗?”白发人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难道你又以为我还是小丫头让你欺负?”游潇说着已经在倒酒。
“既然你也出来走动了这么久,便说说如今这华朝祸从何起?”白发人已经在按规矩出题。
多年前原本是他考较游潇的方式,一个问题一碗酒,答对他喝,答错游潇自己喝。
游潇含笑看着桌子上的酒,似有些回忆往事:“今日我可是抱着一雪前耻,扬眉吐气的目的找你来的,老头,你等着喝趴下。”顿了顿,说了答案道:“华朝之祸,说近些源于这些年皇帝混蛋,只顾酒足饭饱,后宫调情,导致民怨四起。又兼之这十多年来天灾人祸不断,人心向背,致使各个诸侯国趁机纷纷明里暗里各自为政,争雄争地。”
说到这,游潇将桌上的大碗酒推到白发人面前,继续道:“说远些,我觉得当年华朝大帝封四个诸侯国给爱臣便根本就是不妥当的。这天子权势,谁人不想?人都是有贪恋的,大帝会觉得他们是忠心的,可是子孙延绵,传了这么多世代,忠心可不会遗传。特别是还摊上如今这些华朝昏君。这一天,或早或晚,都会出现的。”
白发人目露赞赏地点点头,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道:“且说四国概况。”
游潇秀眉一挑,稍一沉吟,便侃侃而谈:“四百多年前的乱世,一个小诸侯国的公子才华出众,很快敛聚了很多能人异士,共同起事,同伐大尚王朝。事成登极,论功行赏,没有多封,只以五行之道封了四个重要诸侯国。大将军游舜策功高至伟,封北上华颖,捍卫疆土。神鬼军师运筹帷幄,封南下华锦。西边原是大帝故国之处,封给了随他一路打了天下的干儿子。至于最后的华琪,仍是盘踞一方的大尚梁氏侯国故地,这全归功于他们最后的立场倒向了大帝,否则这仗胜负犹未可知。这样一分,几百年下来,便形成了各国国力特色。华颖地处边疆偏北,土地贫瘠,百姓不富,国力不强,但是全国尚武,民风彪悍。华锦朝政文治,多封侯爷,国家的大事习惯共同商而决,一定程度上政治清明,又兼地处肥沃,是以百姓富足,一度强盛。但是也容易造成国主大权旁落,便如现在的衰落。而华音民风开放,远离中原,又是干儿子又是故地,不受打压,崇尚刑法,几代励精图治,是以慢慢爬起来了。再说华琪,重农还重商,是以多出商人,还有美人哦。这地本是梁氏交换而来,国主狡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