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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不会变。”两年未见,他已不知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子夜抬起手,想拥住那个朝思暮想的她,却又在半空中迟疑了。他,从未逾越过尊卑。
“如果那时,你肯带我离开菱歌宫,恐怕现在就没有丫环相思了。”晶莹的眸子,凝瞩不转。
子夜无力地放下手。忆起两年前她突然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血。她哭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流泪。她要他带她走。他是谁?一个时刻为菱歌宫卖命的人,有什么资格带走菱歌宫的少宫主?
此后,她消失了。任他疯狂地寻找也没有一点消息。
在失去她的两年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己的懦弱,为何不答应她?没有了她,他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甚至于他的生命也是毫不意义。自十年前,那个如玉般的小女孩,高高站在菱歌宫大殿之上,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时,他的心就彻底的向她屈服了。至今,不曾变过。
此刻再见,她变了,变得淡定平和,好似凡事无所求。这个发现让他恐惧,她不再需要他了,不再需要那个时刻守护她的子夜了。
“翾舞……”这个在他心中叫了无数次的名字,却在此时此景被他唤了出。
相思淡然一笑,“叫我相思吧,我说过,我不再是闻人翾舞。”
不,他不要什么相思,他只想要回以前那个傲视万物的少宫主,闻人翾舞。
“我……”
突然,两人同时变了脸色,瞅向屋外……
丘懿宸寻到相思房间,收敛声息,双眼微眯。纵身一跃,自窗户翻进屋内。尔后迅速扫视房内一切,却没发现半点异样,榻上的人仍在沉睡。难道是他听错了?不可能,那确是一个内功高手的气息。跟上次他沐浴时感觉到的,是两种不同的气息。
造访丘府,是冲着遗踪门门主鬼魅,还是丘府的二少爷丘懿宸?
转眼望向床上,丘懿宸竟不自觉地涨红了脸。相思圆润如玉的身子,露出大片春光,娇红樱唇密睫如扇,似瀑的长发散于枕上,暗香袭来幽韵撩人。那次醉酒后的记忆又重现在脑海之中……
丘懿宸急忙调开视线,平定紊乱的呼吸,他是怎么了?竟会被一个丫环轻易撩动,自以为傲的定力到哪里去了?不敢多想,转身又从窗户中翻了出去。
相思的全身早已羞得如火烧般,若不是掩于夜色中,恐怕难逃丘懿宸的眼。适才紧迫,只来得及重回榻上,根本没时间遮盖娇躯。可恶,便宜了那个登徒子。
此时,相思的睡意全无。她很清楚,现今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只要有一人知晓她的身份,她也休想安心做她的丫环相思。丧命于她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江湖上想要找她寻仇的也盈千累万,她不怕寻仇,却怕自己再执屠刀……
“黄历上说,二少爷您今天万事不顺,楣运当头,是非多口角多纷争多,就连喝水都要小心些,以防噎着。”替丘懿宸更衣时,相思仍记恨着昨晚的事,诅咒他一天都不得顺当。
“什么?”丘懿宸愤怒地转过身,“你敢咒我!”
相思立即委屈道,“哪是奴婢咒您嘛,明明是黄历上说的,奴婢总不能专挑您爱听的说,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老天爷不让您走运,您干嘛朝奴婢发火啊?”
“你……”丘懿宸被她一顿抢白,竟说不出半个字。
“所以说,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恶念刚生,祸虽未至,福已远去。”相思说得头头是道,丘懿宸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他总觉得,这丫头是存心的,好似在报复。可他哪里得罪过她呢?除了昨晚……
丘懿宸狐疑地看向她,不动声色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相思苦着脸摇摇头。
丘懿宸略为心惊,莫不是被她发现了?当真如此,自己可是百口莫辩了。主子半夜闯进丫环的房间做甚,偷窥?!
“昨晚房中好像有老鼠,害得奴婢整晚都没睡好。”相思借机抱怨。
莫名的,丘懿宸有些生气。
第2卷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访菱歌宫
春香楼。
“门主,属下认为不妥?”宋天慎道,“菱歌宫真正的实力一直不为我们所知,门主此次登门拜访,若说只是为了潇潇姑娘,于外人看似乎牵强些。属下唯恐这菱歌宫误会门主本意,或是以此为借口犯我遗踪门。”
“门主,宋坛主所言甚是,望门主三思。”猎豹亦是觉得门主此举不妥,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门主是个做大事之人,怎可被这儿女之情牵绊?
丘懿宸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所顾虑的地方。”
二人以为他心念动摇,正想松口气,谁知,却被他的下一句话惊到了。
“所以,我只会带一个丫环去菱歌宫。”
“门主,万万不可啊。”宋天急道,“谁也不知那里是龙潭虎穴,还是桃花源境。如果门主定要去闯上一闯,也不能只带个丫环啊。”
“门主,属下愿陪您前往。”猎豹不作二声,直接请命。
丘懿宸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面向二人,“带着武功高手在身侧,远不及一个羸弱的丫环更能说明此次拜访,只为寻人。”
“可是……”宋天仍要劝说,却被丘懿宸挥手阻断,“我自有分寸,想那菱歌宫宫主也不会是个恣意妄为之辈。我们会顾及他菱歌宫,他们又何尝不会惧我遗踪门呢?总之,我意已决。”
“是!”无奈,二人只有应下。门主向来说一不二,这会再说怕是只会惹了门主不快。宋天心里合计道,门主说不带高手,可没说不许他们暗中保护。
丘懿宸本想先探查清楚桑榆入丘府的目的,以及之前两个夜探懿狂园的高手系何人所为何事。但内心对潇潇的思念与日俱增,他必须要先找到她,才能静下心来应对下面的问题。所以,他决定先去拜访菱歌宫,并命残影严密监视丘府。
回到懿狂园丘懿宸便叫来了相思,“相思,明日随我出趟门。”
“去哪啊?二少爷。”相思不解,她何时担下小厮的工作了,连少爷出门都要陪同。
“去拜访一位老朋友。”丘懿宸说得轻描淡写,相思听着可是老大不高兴。
“就奴婢一人跟着吗?”
“嗯。”
也就是说,出丘府的几日,她都要独自忍受这位脾气怪戾喜怒无常的二少爷了?
看出相思的不情不愿,丘懿宸把脸一板,“怎么?你不愿意?”
相思随即挂上温顺的笑,恭敬道,“奴婢哪敢啊,您是主子您说了算,相思遵命便是。”
丘懿宸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敢对主子抱怨这么多?奇怪的是,他倒并未真的会生气,相反,却觉得颇为有趣。
“园子就留采萱照看,你今晚早点歇息吧,明儿一早便随我出发。”
“是,二少爷。”相思感叹,为人奴,身不由主己啊。
当采萱得知丘懿宸只带相思一人出府,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她早已偷瞧过丘懿宸案上的那些画,画中之人的美貌是她望尘莫及的,这会,就连身为一个丫环,都不及他人在其眼中的份量,她,到底还是失败了。
只为他半年前的匆匆一瞥,她便迷了眼,失了心,丢了魂,想方设法的接近他,更不惜屈就为奴。到头来,却只换来了他眼里的厌恶。
马车一路颠簸,晃得相思直犯困,从早上出门哈欠就没停过,却确是要打起精神,。丘懿宸放下手中的书,瞥向她不悦地皱起眉头,“茶!我都说了三遍了。”
“哦,是,是,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相思忙翻出煮茶用具。边盯着水,边扛着眼皮的重量。水开之后,恍置梦中的她,竟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壶身,“啊!”不想,右掌已被烫伤,水壶也被甩到了丘懿宸脚边,溅湿了他的衣摆。
“你这丫头……”丘懿宸刚想发火,眼角却扫到她的手掌。忙扔下书,一把抓起她的手,愠怒道,“怎么做这点小事都会伤到自己?”随即翻找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瓶塞将里面的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相思只觉掌上一股清凉舒爽,缓解了灼热的疼痛,嘴上却忍不住替自己说话,“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怕耽误二少爷喝茶嘛。”
“哼。”丘懿宸冷哼,“收起来吧,这会就不用对我表忠心了。”手上却未停,忙又扯出一块白巾细心地将她的手缠上,“哎,带你出来,简直就是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