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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门被一脚踢开。“相思,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目光却在触及到她伤痕累累的秀颜时愣住了。
此时,相思正挽着袖子,往胳膊上涂跌打酒。见丘懿宸闯进来,立即上前施礼,“二少爷,您回来了。”
丘懿宸的脸色,阴郁到令人发悚。相思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不就是一时没去伺候,至于气成这样嘛。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冷峻的面庞,竟比毁了他的画时,还要可怕些。
“是……”相思暗自懊恼,自己何时也会怯成这般。可是,此时的丘懿宸确是有些可怕。
“快说。”丘懿宸在努力压抑着怒气。敢把他园子里的丫环打成这样,明显是不把他这主子放眼里,“是大嫂吗?”眼前,也只有此人最有可能。
“是大少爷。”相思静静回应。
“大哥?”丘懿宸微愣,他这大哥虽然贪声逐色不学无数,可也不曾虐打过下人。莫不是,这丫头又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他?
丘懿宸些许冷静下,开口问道,“怎么一回事?”
不待相思回话,采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二少爷,您不要怪相思,都是采萱的错。”
“你?”丘懿宸皱起眉头,难道连这看似温顺的丫环,也随了相思?
采萱慢慢将大少爷怎样轻薄自己,又怎样怒打相思的事如数说了出。
丘懿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抬眼瞪着相思,“你这丫头就偏要顶撞主子吗?”
采萱见丘懿宸训斥相思,忙替她说话,“二少爷,不是……”
“你闭嘴!”丘懿宸冷冷地喝道。
呆呆地望住他,采萱感觉自己的心,似被万箭穿过,痛得漫无边际。
“明知他是主子有权责罚你,却仍是不管不顾逞口舌之快。连我不在园子里时,还敢这般嚣张?”丘懿宸就是气,气这个丫头的不自量力,气她的倔强脾气。
相思眼珠一转,抽抽秀鼻委屈道,“是大少爷不把您放眼里嘛,教训我做什么?”
“还说?这会耍这伎俩有何用?打都被人家打过了。”丘懿宸更气了,都这时候了,她还不忘使这小聪明。
“痛的是奴婢,您当然这样说了。”相思不满地嘟囔着。
“你……”丘懿宸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采萱不可置信地说,“相思,你怎么敢这样跟二少爷说话呢。”
“说都说了,大不了再挨板子呗。”相思根本不在意,趁着这副皮囊还受用,主子们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吧。
“相思……”采萱话还未说完,丘懿宸又一阵风似的出现了,扔给她一个小药瓶,“给她涂涂。”说罢,便又离去。
采萱拧开瓶口闻了闻,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走近相思口气略有生硬地说,“相思,我帮你涂吧。”
看向她不自在的表情,相思状似随意地问,“二少爷给的?不会是毒药吧。”
“怎么会呢。”采萱娇颜略为苦涩,不但不是毒药,还是最好的去瘀药膏。他竟会给一个丫环用这价值百两的珍贵药膏,是他心善吗?
第2卷 第二卷 第十九章 藏身丘府
见到对“官彤园”来说,同样是稀客的丘懿宸,丘官政就已猜得七八了。虽说在丫环面前说了些狠话,可当真面对这个弟弟时,所有的威风得意全部消失无踪。
丘官政小心地陪着笑脸,“二弟,今儿怎么得空来大哥的园子小坐啊?”
丘懿宸寒眸扫过他,语气微冷地说,“大哥不也去了我的园子小坐嘛?”丘官政被他瞧得冷汗直流。
旁边的慧仪却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了懿狂园,我怎么不知道?”随即恍悟道,“好啊,你肯定是去找那个叫采萱的浪蹄子了。”说着便使劲拧上了他的胳膊,“都让你娶妾了,还这么不安分,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桑榆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摇着香扇,“姐姐何苦气着自己呢,男人娶个三妻四妾又有什么稀奇的?若是瞧上那个叫采萱的丫环,娶进园子便是嘛。”
丘官政甩开慧仪的手,怒道,“你这个做正房的,还没有桑榆识大体,再闹,我就休了你!”
“你?!”慧仪指着他,冷笑道,“想休我?可以,先把从我娘家借的钱全还来,我不作二声,立即走人!”
听及此,丘官政刹时矮了声气,“娘子,我也是一时气极,你又何必当真呢。”
“我呸!”慧仪破口大骂,“娶个骚狐狸回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会又想再勾搭个奴才?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娘子,怎么会呢?”
“今天老娘要是不耍耍威,你还真当老娘的腰杆子是弯的!”气极的她,随手拎起茶壶就掷到丘官政的脸上,砸出一块瘀青不说,整壶的热茶洒到脸上,更是烫得他哇哇大叫。
“哎呀,相公,你怎么样了?”桑榆装模作样地奔过去,“姐姐,你怎么能出手如此狠毒呢?这不是犯了七出嘛。”
愤怒至极的丘官政一听,当即拍案道,“哼,你个恶婆娘,善妒且无所出,老子早该休了你!”
“你说什么?!”慧仪恼怒地抓起桌上的茶盏一并扔了去,“想休我?门都没有!”
桑榆不停的在丘官政耳边煽风点火,涨高他的气焰。不想,却遭来了慧仪更多的打骂。
丘懿宸冷眼看着这三人的闹剧,直到丘官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后,终于站起身喝道,“够了!”声音虽不大,却震摄力十足,连慧仪都顾及地停了手。
“大哥,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进我园子半步!”丘懿宸寒光紧锁住他,“若是再找相思的麻烦,休怪我不讲情面!”语毕,甩袖出了官彤园。
“你个窝囊废!被弟弟当下人训,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此时,慧仪跟丈夫同仇敌忾地气着丘懿宸。
桑榆则若有所思地蹙眉凝思。
翌日,桑榆又带着丫环出府闲逛,行至半路说是最喜欢的丝巾没有带,又打发丫环回府取。她一人却来到了上次那间胭脂铺挑选胭脂。
老板看见她,不动声色地让进里间,自己则接着在外间看铺。
“属下见过主人。”桑榆上前一步施礼。
一身白衣的段孤寒,发上仅随意的绑了根丝带,神情慵懒,细长的眉眼轻轻瞟过她,“她怎样?”
“属下有负主人,请主人降罪。”桑榆跪倒在地,将丘官政如何虐打相思的经过说了一遍。余光扫到主人阴冷的脸色,桑榆微颤,却也只能自求多福。
“这么说,她伤着了?”段孤寒不紧不慢地问道。
桑榆浑身打了个冷战,主人越是如此态度,说明他此时越是气愤难当,“……是,属下失职!”
“桑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段孤寒不再看她,转身望向窗外。
“是。”该来的迟早要来,桑榆咬咬牙,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深吸一口气后,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刺去。刹时,痛得她冷汗遍布全身。顾不得其它,忙扯出手帕,紧紧缠住伤口。
段孤寒慢慢转过身,“桑榆,下次她要是再伤到,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意,却仍是让人不寒而栗。
“是!”
当小丫环找到桑榆时,发现她脸色苍白,颊上冷汗浸湿,忙问其是不是生病了。桑榆摇摇头,只说快些回府。
段孤寒盯着手中的荷包,轻语,“没人能伤你,谁也不能!”
晚上,整个丘府陷入一片慌乱之中,所有人都聚到了官彤园。原来是那位出去喝花酒的大少爷,因与人发生了口角,竟被打断了一双腿。
慧仪和桑榆还有丘夫人,不住地哭天抹泪,丘老爷更是气得誓拿打伤他儿子的贼人。唯有丘懿宸沉寂地盯住桑榆。
丘懿宸回到自个儿的园子后,打发了两个丫头休息。他则一人静坐在书房,似在等待着什么。
“门主。”
丘懿宸慢慢放下书,抬起头,“说吧。”
残影毕恭毕敬地回道,“桑榆确是他的人。”
“嗯。”丘懿宸点点头,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然后?”
“他在见过桑榆后,便彻底消失了。”残影有些自责,这是他执行任务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败。
“消失了?”丘懿宸眼睑半垂,忽又睁开,慎重地命令道,“派人盯住丘府!”
“是!”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今晚,“懿狂园”好像格外静了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