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又咋了?毁约了还是被毁约了?”我想去沃土那边看看,就算能看一眼也好,总这么听实在很折磨人。希望那是片奇异的土地,有着美丽的杀戮和辉煌的战争。回忆起来会是漫天绚丽的漂亮颜色,而不是血流漂杵的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你想得美!”都邮大喊一声,“小说看多了,脑浆煮过了?什么狗屁战争能美丽?”
“嗯?你咋了?我就没边没沿地想想嘛,你们现在屠得咋样了?”说到屠杀想到个词倾国倾城,倾国倾城的屠杀会不会很美?会不会像动画里一样,血飞溅得那么漂亮,话说回来,并不是所有死都难看,壮烈牺牲的画面看起来也挺有美感。
都邮叹了口气,顺势再大吸一口,“没,回到原点了,没屠杀了,不是,不是没屠杀。是我们没屠杀权了。”
“怎么回事儿?”我竟有小小的失落感,屠杀自然而然产生恨,这种恨会渐渐衍化出崇拜,崇拜之后就会有神。他们成了神,屠杀便会裹上传说的糖衣,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渲染得五彩缤纷。
“好了好了,妄想可以歇歇了,还没崇拜就停了还什么神不神的。”都邮的声音一下变得扁扁的,像是在开玩笑,“第一位和主还没死,他的儿子们就开始互相争位子,和主刚翘辫子,谁也没料到几个儿子一个都没接上班,弟弟夺了和主位。刚当上和主,他就是开始扫清前和主的心腹啥的,然后取消或转移屠杀令,把杀戮权都集中在自己的几个哥们手中。”
“啊,挺典型嘛。”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杀掉他们几个人,照理说应该随便找个罪名按在他们七个人头上嘛。
“降罪了,呵呵,我们逃了,现在成通缉犯了,所以说回到原点继续游荡,可怜的快乐流浪汉。”都邮没一点怨言的语气,反而显得很轻松,“本来就应该这样,玩了一通还得这样。倒是要谢谢土苏神的坚忍,没有什么比能恢复原样更舒服的了。”
什么?他们根本不是恢复原样啊。他们的原样是痛苦,而现在是快乐,这怎么可能是原样?
这就好像我那个停了的博客,我一相情愿以为是回到了开博之前,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很多时候都是这么回事儿,回到原点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破裂的、成长的、变质的、崩溃的、决堤的、毁灭的,再恢复原状的时候早已经不会是之前的那个“原状”了。想到前几个月心血来潮去应聘,应聘时我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大学刚毕业时候的那个一门心思找个位置把自己塞进去的傻学生了。
刚毕业时,到处发简历,只要公司有意向我都会去面试,面试时总要力争把自己表现的很能干懂得很多,巴不得第二天就能上班的样子。工作很顺利就搞定了,上班时一股脑扎在工作中,全然工作狂的作风。几年下来发现表现得能力越强反倒被压榨得越狠,学会偷懒混时间才是工作之道。
三四个月前,大半夜无聊在B上溜达,看到一些比较有兴趣的职位想试试看,发了简历过去。不久收到了面试的通知,可到面试前一个小时才提醒自己该稍微紧张一下。
第一家,一个小出版社,叫我上午去面试,没有具体时间。我九点半到的,办公室里扫了一眼,一共七个工作人员只有两台电脑,剩下的人不是看报纸就是玩手机。总编一直到点才来上班,她的写字台上干干净净,别说电脑了,连张纸都没。她说公司需要的是可以出差的编辑,当我问到工作内容的具体范畴时,她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因为是半官方,他们出版的多数都是某某市县领导的“个人作品”,所以不愁吃穿。总编竟然在最后跟我说,按照出差次数给钱,没有底薪,这工作真是个笑话。
然后是个国产B娃娃的旗舰店,这娃娃我早有耳闻,质量不咋样,官图还都是P图P出来的,山寨感很强。应聘的时候,老板知道我有些动漫的路子,就问我要不要做他们的分销商,让我先投资二十万给他,能碰到这种事情,运气也够幽默的。我说想做电子商务的工作,他的态度就勉强了许多,说他们自己已经做了淘宝和易趣,要我另想办法,最好能开个网站帮他们推销。我问工资怎么算时,他说底薪,按娃娃的给提成,但当月卖不出就没底薪。也就是说块钱左右一只的娃,我最多能拿到块钱。按照我在网络上查出的数据统计,这娃娃满打满算一个月总销量也超不过个。
最后是一家所谓全国连锁的英语培训中心,招聘市场推广策划,这是我的老本行,轻车熟路信心满满。我问那个总部派遣的招聘领导:“杭州已经有很多培训中心了,时间长规模大,他们的做法都是分区设教室以配合学员的时间,毕竟杭州的交通并不怎么方便。你们把教室只放在这么一个地方进行集中培训,会不会有点孤注一掷?”那个领导的回答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为了学习,他们应该学会克服很多困难,交通只是小事情,我们要纠正他们的错误意识。”当时,我觉得这人脑袋进水了,有不用克服困难就近学习的地方,干吗还非要长途跋涉到你这里?错误意识?他怎么就能断定别人那个就是错误意识?
回到家后我知道自己真的难再找到工作了,不是缺乏工作的热情,而是变得太关注细节。工作的原点距离我越来越远,即便现在硬着头皮上班,还是能看出同事、领导不尽人意的地方,搞得自己不痛快。以前我根本不关心这些,|Qī…shu…ωang|学生时代的单纯真是必要的障目叶。现在没了那片叶子,却还坚持着没什么用处的“脾气”,有时候无奈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怜。
我欣慰的是知道自己有用,悲哀的是有用却没地方可用。
“关键是你不会装得好像回到原点。”都邮突然啊一声大叫,“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觉得天使很可怕了。因为他们知道一切却还能装得跟不知道一样,让人们觉得他们很善良。”
“这可是一种本事,政客的本事,能算是绝技吧。”我苦笑着打趣,猛地想起都邮那边没基督教怎么会知道天使。
“我只是按照你想的说嘛,的确不叫天使,但有类似的神,沙新辽那边有些小教派就信奉这一类的神。”都邮意味深长地问了句,“愚昧无知的善良很可怕,万事皆知的善良也很可怕,很多时候善比恶更可怕,会不会就是因为人们意识到回不到真正的原点了呢?”
第四十四次。拗步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四次。拗步
“到底要干什么?”耳边一声狂叫,是长辛的声音。我装作没听到,继续专心拍梅花。我并不怎么喜欢梅花,只不过刚开春闹市里只梅花开得旺,拍玉兰花要跑到九里松那边,对我这个蹬车族来说实在太麻烦,随便拍拍拣啥算啥吧。
“我才不去,他们现在想起我了,见鬼去吧!十年前想什么来着?搞什么搞?”长辛的叫喊清晰真亮,都邮听得可真用心。
“有钱赚啊,多好的差事,给点儿资料也不用你劳心劳力的。”厚满是劝是讽听不出来,“你难得能为社会做点儿贡献,觉悟吧!没准这次是逼着你名垂千古。”
“你他妈的才千古呢。”长辛一点不含糊,“我还不知道他们咋想的。根本不是想恢复沃土制度,压根是内部撕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想拉拢多数人。切,老娘才懒得搅浑水,没准一个不小心对方反扑过来咬我一口。”
“你喜欢主动,就不行人家也主动主动?”岁调明显往歪道上拽,“人家扑的时候,你也扑,我就不信你人高马大的扑不过他们,万一扑不过,我帮你一起扑哈。”
“扑你个奶奶头扑,没点儿正经词儿了你。他们想照搬沃土制度,还想着给自己留方便,哪儿那么多好事儿。”长辛口气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他们真是闲出屎了。”
“听到了?”都邮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问我。
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别掺和为妙,不是啥生死攸关的事情,就算我说了,他们也未必听,“没听到,一点没听到。”
“没听到你紧张啥?”都邮步步逼问得紧,“没听到你答应啥?”
“紧张啥?我有啥可紧张的,你又不能从我耳朵里跳出来怎么着我,我有啥可紧张的?”可我的确越解释越紧张,连自己都不有啥可紧张的。“我紧张也没用啊,就算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你做啥这么紧张?”都邮纳闷地问我,我也纳闷,这问题无解。
“我,我就随便紧张紧张。”算了,天晓得我有啥个激动的,“我懒得搅你们那锅子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