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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了九月份,天气渐渐凉爽起来,但是秋老虎的太阳还是很毒。
一天中午,费路西和弗尔比站在一座镇子外的大树下闲聊,他们在等待着进镇的神英士兵出来。真正的直接动手参与抢劫,费路西不层去做,弗尔比则是不忍去做。镇里不断有隐隐约约的叫骂声传来,这种声音一路上费路西听过百十次了。
“都在抢啊,你说的那个什么斯逢人也不例外。”费路西感慨地说:“如果不是陷入困境,我军大概也不会要抢劫。这么说来人的堕落是因为无奈吗?还是因为有无奈这个藉口而更显得肆无忌惮?据说人是因为神为了清除自己的错误而产生的,因而人生来的本性是罪恶的,大家概莫例外。”
“这算什么,大人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虚伪。”弗尔比昂头挺胸一脸义正词严,愤慨的斥责说:“你们神英来侵略我们摩兰,本身就是强盗的行为,眼前的这些不过是做得更彻底一点。大人你没去亲自动手不过是因为你心里看不上这些小利,你想要的利比这些大的多了。有谚语道:抢劫财物的要坐牢,抢劫国家的却是高官显爵。大人你不是深谙此道么?他们抢劫的不过是区区的财物,你抢劫的却是……”不明真相的人或许会为“勇敢正直”的弗尔比竖一竖的竖中指。
费路西打断了弗尔比愤世嫉俗的谴责:“你吃错药了?冲我乱开什么炮?
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成就?“又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也不要如此激动,这几天你吃的东西部是抢劫来的,你若是高尚何不仿效古人不吃盗者之食,抑或把吃下的再吐出来?“
一语击中了弗尔比的要害,别看他嘴上说得慷慨激昂,真要叫他绝食他不会干的,吃人嘴短的弗尔比不再说话,费路西也陷入了深思。从目前的状况看,神英帝国的北伐不会成功了。主力遭受重创倒在其次,最重要的原因是把摩兰民众激怒了。面对神英的侵略,摩兰民众最初的心态可分成三种:反抗派,投降派和无为派。誓死反抗和恬颜投敌的都是少数,大多数人选择的还是妥协,毕竟个人的生存才是硬道理,他们既做不到不顾身家性命的抗争,也不愿意不知羞耻的主动投敌,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活自己的,其他的事情再看情况办。但是现在,神英军扫过的地区都是摩兰人口最集中、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到处惹的民怨沸腾,无异于把中间派的民众向反抗的道路上推动,一座座火山已经形成了。这种情况下,即便神英军打了胜仗,实施占领也比开始困难多了,需要的兵力亦会成倍的增加,本就不一定负担得起,更何况神英军新败后损兵折将士气低落。
现在费路西想更多的是自己的事情,面对大军的败局,他绝对是无力回天,他一介战将不具有这个条件。既然不能力挽狂澜就尽量的独善其身吧,这就是费路西的想法。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呢?最起码,要在皇帝那里能交代过去而不受处罚,保住自己已有的东西。
费路西终于得到了比较确切的情报,几天来第一次对形势有了一个大概的近又在希泽地区被“斯逢!摩兰”联军打败,现在估计已经逃到希泽南方了。
“有趣。”费路西生畏竟然用这个词来形容:“斯逢人有种死缠到底的劲头呢,机会大概就在其中。我必须赶的上他们才能从中取利,否则孤悬在敌境,一切都无从谈起,甚至会被敌人围歼。”费路西心中果断地作了决定,不能再耽误时机了,必须不惜代价的迅速前进。“弗尔比,传令下去。”费路西一咬牙说:“全军抛弃掉所有的笨重物资,每人带四五天的乾粮,两个小时后全速南下,还有……”费路西犹豫的停顿了。
“大人。”弗尔比像是知道费路西要说什么似的:“当断则断,这不是心软的时候。”
费路西继续口述命令道:“全军一切以速度为先。没有马匹和受伤无法自理的人即刻离队自求活路;路上停止一切与赶路无关的行为,没有我的命令下许休息;严禁救助和寻找中途掉队的官兵,更不得等待;遇到敌人时绕道而行,没有我的命令严禁作战。”费路西口述的速度很快,毫不停顿一气呵成,若不是弗尔此有心理准备恐怕会听不清,毕竟费路两头一回下达这种有点违心的命令。
很不近人情的命令啊,弗尔比感歎道,但是对费路西来说应该是正确的,所以对他来说也是正确的,他的人生已经和费路西牵在一条线上了。
神英军的主力部队自从吃了败仗后,一直处于持续逃跑的过程中,这倒并不是他们胆小懦弱,实在是因为不得已为主。从占兰诺斯开始,斯逢骑兵犹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似乎时时刻刻部在阴魂下散的尾随着神英军,因为他们的机动能力太强,其耐力也是西大陆人所罕见的,或许在西大陆只有维亚人也不常用,大概因为西大陆的气候条件比他们的本土好的太多吧。他们可以喝马奶甚至吃生肉,他们能够不断的换乘马匹,这些都是神英人所很难做到的。
在那并不比西大陆人强壮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无比坚忍的精神,这些都是在北国大汉与环境斗、与人斗的艰苦生活中锻炼出来的,如果没有一点特殊的品质,斯逢人早就被诸神、被外族人亡族灭种了,哪还能横跨五千七百里山河到这畏来作战?
一路上追追打打,溃败的神英军始终没有机会整顿,不能重新凝聚成战斗力进行主动的攻击。既然没有反击的能力,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南跑,恐怕千年来的任何名将到了这畏都无法挽回局面。这种无可奈何的颓势绝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双方胜败的因素也绝不在人力上。哪怕八世皇帝心火交攻身染疾病,哪怕布里昂元帅焦急的一夜衰老十岁,仍不能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神英军败兵逃到希泽时,虽然留守在那里的两个军团十一万人重新加入了阵容,但又遭到希泽要塞的摩兰守军和斯逢人两面夹击,仓促间,神英军再次大败。这是神英开国以来最悲惨的战役之一,因为顽强的神英军很长一段时间中不肯撤退,导致伤亡数目惊人,据后来的统计,在希泽城外战死的神英人高达六万八千人之多。两遭重创的神英人已经失去了打赢北伐战争的信心,就在十天前,还没人会想到形势如此的急转直下。
朝向南方的大道似乎是无休无尽延伸的下去,神英军官兵部知道大道的尽头就是神英帝国的本土,可是还有命能撑到那时候么?
第七章北伐的终点费路西的命令一出,便如捅了马蜂窝似的。
“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做!”
“这样太残酷,军心士气要崩溃了!”
“属下不愿接受这样的命令!”
“请大人变更命令!”
一群军官团团围住了费路西,反对、质疑、抗议之声不绝于耳,军营中上下级最基本的礼节在这个时候荡然无存,仿彿大家围着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参起这么大的反应,他原以为牺牲一些人是大家可以接受的,没想到会这样子,之前的不爽再上心头。“你们有意见未尝不可,但这样就未免欺人大甚。”费路西脸色越来越阴沈,这帮人的底细他清楚的很,他们嘴里的人道只是个摆出来的幌子而已。
弗尔比自从跟随费路西一个多月以来,费路西给弗尔比的感觉一直是很随和,没有地位和能力所允许的那种傲气,虽然凭费路西的地位和能力即使有一点高傲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费路西并不傲慢到难以接近,反而比较平民化,即使有的时候因为年轻办事急躁了点,但没见过他生气发火。
可现在,弗尔比第一次见到费路西脸色如此的阴沈,阴沈的用可怕形容亦不为过。“他看来并不是一个只会唯唯诺诺的老好人。”弗尔比想:“他心中有自己的底线,假如越过了这道底线,引起的反弹绝对是更加激烈的。”
弗尔比看看费路西阴云密布的英俊脸庞,又看看仿彿是群情激动的众军官,心中冒出一个奇怪而疯狂的想法:费路西可以一举杀掉这里所有的人!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
“这是军令,本统领有义务向你们解释吗?”费路西冶冰冰的开口道,甚至刻意地用上了本统领这个称谓:“从此刻起,不听号令者,处死!妄议军令者,处死!以下犯上者,处死!行事不力者,处死!”一连四个硬梆梆的处死出口,费路西毫不妥协的摊牌了,他这番话说的气势凌人,使人不得不相信假如有人再敢说错一个字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众军官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这个年轻统领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想象。
又是基尔库克走过来,还是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