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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细细看完消息,顿时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看这是什么样的组织方式吧:一,随时可以报名参加,长期有效;二,无固定赛制,所有报名通过的人都由组织者指定对手;三,比武输掉就算被淘汰,赢方可以拿到一次奖金,然后等待组织者指定下一个对手;四,比武一直进行到令人满意的人选出现为止,但什么叫「令人满意」却没说清楚。光从消息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组织混乱、黑幕重重、标准不明的赛事。这令费路西很费解,好歹也是招亲这样事关王室脸面的比武赛事,为何搞成这样子?
虽然充满疑问,但费路西并没有去深究,因为「奖金」这个词已经牢牢的钻进他的脑子裏,赢一场十金元,船票钱就能挣回来了。这对於费路西而言,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好,就去打一场拿到钱,第二场故意输掉就行了,这样既可以挣到奖金又没有什么后患,费路西做了决定。
报名点在城中心的广场边上,费路西很快找到地方。时值午后,几个办事员都趴在桌子上小憩,周围懒散的围著十来个士兵,看样子很久没人来报名了。
「喂!这裏是报名的地方吗?」费路西叫醒了办事员问。
「啊,什么?」一个办事员睡眼蒙胧的直起身子,打量著费路西说:「你要报名?」
「是的。」
「好的好的。」办事员从屁股底下摸出一本册子,这是用来登记个人资料的,费路西顺口报了个假名。
那个办事员对旁边的一个人说:「上午最后报名的那个人在哪裏?」
「还在等对手。」对方回答说。
办事员又问费路西:「现在就可以去参加比武,你下午有时间吗?」
对费路西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很好,没问题。」
一个士兵带著费路西向城南走去,半个时辰后,到了一处小竞技馆模样的建筑外。士兵与门口的人说了几句,就有另外一人领费路西进去。
费路西来到一间比武厅裏,场子旁边一个裁判模样的人,周围还稀稀落落坐著几个人,费路西感觉得到这几个人都是身怀武技的人,可他们又不像是参加比武的选手,大概是前来观摩的武者吧。裁判示意费路西稍等一下,又过了几分钟,费路西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转过身去看看这位对手。
「原来是你?!」费路西和他的对手异口同声的说,费路西看到的人是今天早晨在「海上公主号」还见过面的蒙德尔。
蒙德尔别提多倒楣了,想出来捞点外快恰恰就遇到了费路西。他走到费路西身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是神英国的大人物,干嘛要凑这个热闹?不能让给我吗?」
「不能。」费路西不近人情的说,当然也拒不说清原因。
蒙德尔恐怕也想不到他嘴裏的大人物跟他一样也正在为了这区区的比赛奖金而奋斗,他看到费路西态度坚决,只好转身苦著脸对裁判抱怨说:「请问可不可以换一换对手?」
裁判看眼前这俩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早就不耐烦了:「胡说什么,快开始。」
费路西趁机活动活动筋骨,骨骼关节发出瞬嚓瞬嚓的声音,听在蒙德尔的耳朵里颇觉得恐怖,「我弃权了!」蒙德尔毅然奋臂高呼,引起了几声惊讶。
裁判无奈的挥挥手说:「弃权就走人,离开场地。」
费路西问:「这一场算我胜,奖金该给了吧?」
「著什么急?等你被淘汰了自然一总给你,在此之前你还要继续比武。」裁判说。
「那好,立刻进行下一场吧。」
费路西又乾等了一个多小时,他的下一个对手才进来,天知道这些是怎么安排的。那人交上报名表,「哦,是杰布裏。 」裁判嘴裏念道。
这个叫杰布里的人缓缓走到费路西十步外,但费路西仍然气定神闲的一派高手风范。杰布裏看不出费路西的深浅因而不敢大意,他立刻运气蓄力,慢慢把自己的真力调整到顶峰状态,此刻的他宛如拉满的长弓,随时可以爆发。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杰布里变得很自信,「粉碎一切挡在前面的对手!」他对自己说。
只见费路西猛然挥臂,杰布裏以为费路西要开始动手,於是身形一晃全速向费路西冲去,他决定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快攻打倒对手。然而,一秒钟后杰布裏只觉得自己脑子轰然作响,感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堵钢浇铁铸的墙壁上,刹那间眼前金星乱舞,耳朵裏噪音大作,勉强维持了半秒钟,已经不辨东西南北的杰布裏眼前一黑,昏过去了,他昏倒前听到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对手的一句话:「我弃权!」当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幻听,然而这是一个事实。
费路西原本挥臂只是为了举手大喊一声弃权,但是在费路西眼裏傻到极点的杰布里竟然冒失的冲上来厮打,没做好准备的费路西情急之下推掌布起一道气墙,挡住了杰布里的攻击,同时喊出了预谋已久的台词:「我弃权!」
费路西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大踏步走到裁判面前说:「我现在被淘汰了,可以给我上一场的奖金了吧。」
那裁判瞪著费路西,好半天才吼道:「你们三个人肯定是一夥的!你们故意互相弃权骗取奖金!」
费路西反唇相讥说:「那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对手不都是你们安排的么?
我事先怎么知道我的对手是谁?」
裁判看看躺在地上的杰布裏,对费路西说:「你的对手已经昏过去了,所以这一场我裁定是你获得胜利,请你明天仍然到这裏来继续进行下一轮的比试。」
费路西的目的无非就是拿几个钱走人,他才没有兴趣在这里耗著,如果今天下午能拿到奖金然后找艘客船回海原去最好不过了。
「你错了。」费路西说:「在他昏过去之前我已经宣布弃权了,至於我宣布了弃权后他为什么昏过去应该不在比赛的范畴内。所以现在是我被淘汰,请支付我上一场获胜的奖金。」
「绝对是你赢了,最后的裁决我说了算。」裁判执拗的说,他不明白费路西唯求速败尽快拿到钱回家的心理。
「不,是我被淘汰了。」费路西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心裏想道:利纳塞卡人就是爱计较,明明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费路西和裁判面对面的互不相让,就这样僵持著。这一幕落到了另一人的眼裏,他就是负责在各个场地间巡视的齐拉特。齐拉特本是利纳塞卡王宫一个普通侍卫,这次被差遣到这裏巡视赛场,恰好看到了费路西和裁判争执的一幕。大概又有人输了不服气,齐拉特想著就走过去,咳嗽一声,把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年轻人不要不服输啊,输就输了嘛,失败也未必一定是坏事……」齐拉特倚老卖老的教训著费路西。
费路西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大叔教训的是自己,对方嘴里那个不服输的失败者就是他费路西。「不是这样……」费路西辩解说。
齐拉特摇摇头,感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输不起。「败了怕什么?是男子汉就要敢於面对!」齐拉特继续教训著,不过齐拉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好几个人都在捂著嘴偷笑。
站在一边的裁判看到齐拉特完全不了解状况,连忙到齐拉特跟前说了几句。
什么?还有人竭力想输不想赢?齐拉特彻底糊涂了,多疑的看看还躺在地上另一个选手杰布裏。 这时候从观众席过来一个人,对著齐拉特耳语几句。
齐拉特惊讶的仔细打量了一遍费路西说:「请阁下跟我去另一个地方说话。」
费路西随著齐拉特来到旁边一间无人的小屋里,齐拉特请费路西坐下,问道:「我刚才看了看资料,阁下是个外国人吧。我对於阁下的行为十分不解,阁下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费路西想了想,说:「我是神英国的人,因为在海上遇到了海盗所以才辗转漂泊到这里,我只想拿点钱坐船回去而已。」费路西知道自己如果遮遮掩掩的,再加上自己外国人的身份,很容易会引起疑心,所以乾脆实话实说了,当然名字还是用的假名。
「神英国啊,」齐拉特沉吟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这区区的一点奖金算得了什么,你何不把眼光放的远一点。」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齐拉特坐的离费路西更近一点,说:「这次比武名为招亲实为招贤,我国王室的根本目的也就是为了多收拢几个人才。方才有人对我说你仅凭举手之劳就打昏了并不弱的对手,由此可见你的实力之高深。以阁下的能力即使不能赢得美人归,但是好好表现打出一片前程还是大有希望。面对这样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你不心动吗?比较起来,那一点奖金又算得了什么。」
「哦?」费路西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你们王室当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