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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不是从军去了吗?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地回来了呢?”接着我才注意到他一身稿素,我暗处骂自己的粗心,他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为元康奔丧的,我怎么问出这么蠢的话来呢?
他看我一脸懊恼的样子就叉开话题:“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我瞥了他一眼说:“你还能带什么好东西?”他故作深沉地说:“你一定猜不到,是一件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我实在想不起我还想得到什么东西。
他故弄玄虚地眨眨眼:“这样东西呢,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的,你得跟我出去才能见到它。”我故意轻视地说:“我才不出去呢!省得你又弄些不起眼的东西来骗我。”这是鉴于他以前总是把废物当宝贝的前例。
他有点着急地说:“惜惜,你今天得听我的,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那样东西的。”说着他就拖起我的袖子拉我走。旁边的小环倒见怪不怪了,可是绿荷等其他人倒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礼节的男子。我挣不脱,也只能任由他拉着我往外走。
走到门口,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把手一指说:“看,那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顺着他的指向往府门外看去。大路上站着两匹马,一匹黑色的高大而威猛,另外一匹通身雪白,骄小而温驯。我看如此漂亮的马匹,立刻跑了出去。
那匹黑色大马转过头来嘲我叫,元方向它吹了个口哨,它才安静下来。我走到那匹白色马匹身边,伸出手去摸它脖子上美丽的鬃毛,它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打量着我。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它还拿头蹭了蹭我,我看着它笑笑说:“马儿啊,你长得真好看。”它听后又蹭了我一下,似乎是在说:“谢谢!”
我看向元方,他正在旁边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这边,我说:“这匹马我喜欢,送我的?”他点点头说:“那当然,这么漂亮的马当然要配佳人了。”我不管他的花腔说:“有名字吗?”他说:“这两只马是一对,这匹公的我给起了个名字叫‘元方’,那匹母的叫‘惜惜’,你说好不好听啊?”
我看他的样子又在开玩笑了,就瞪了他一眼说:“太俗不可耐了,不好听,我要给它们起新的名字。这匹黑马叫‘奔雷’,白马说‘柔雪’,怎么样?”他无奈而又不甘心地说:“好好,你起的名字当然好了,不过,这里不是跑马的好地方,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他人已经跳上了黑马,然后顺手一带把我带到了他的前面。
我坐在他怀中,他牵起马,驾马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侍卫。我有点恼了,这大街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可他还没给我发作的机会就顺着人少的宽阔大道奔驰而去。我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就只有靠在他胸前,感受到他强壮的心跳,脸上有点发烫。
正文 他已长大
他带着我到了西郊,小时候常来玩的地方。春天到了,山坡下面长满了青青的草,柳树才抽出嫩芽,清新的空气里混着青草味儿和一些小野花的香味。远处蔚蓝的天空,洁净得让人想要拥抱。我突然觉得心胸开阔了,原来我成亲以后,整颗心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了,好几年没有出来享受自由的空气了,白白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突然有踏青的欲望,我对身后的元方说:“元方小王爷,我想走走,麻烦你放我下来好吗?”突然我觉得他把马屁股一蹬,那马一下子跑得飞快。我一紧张,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颠下去了,只能更紧地靠着后面坚实的胸膛。他果然是长大了,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子了,不再是当年见到的小男孩。他的胸膛坚实有力,让人有安全感。
春风调皮地把我的头发吹起一缕,与他的交织在一起,像两条自由嬉戏的鱼儿。我感觉到他鼻子里面呼出来的有点湿润的热气呼到了我的脖子里,痒痒酥酥的,让人脸红,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不再像病中那样苍白了。我想叫他停下来,可是马儿跑得飞快,我只能稳住自己才不会掉下去。
疾风吹过耳边,满眼是绿色的草地,远处是明媚的天空,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好想飞,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坐下的马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跑得更快,果然是一匹名驹,跑起来四脚生风,像坐在雄鹰背上一般。让我一直以来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只有畅快的感觉伴随着我。
就这样疾奔了一会儿之后,马儿慢慢地停了下来,元方先跳了下去,之后他一伸手,把我拦腰抱了下去。我大病初愈,一时没有站稳向前倾去,元方赶快伸手扶住了我,可是我的额头已经碰到了他的唇,温柔暖和的触觉让我全身一颤,我立刻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他却突然裂开嘴笑着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生气让奔雷跑那么快吗?”我茫然地看着他,他说:“因为你总是和我那么见外,我小的时候你总是叫我小王爷,在外人面前对我毕恭毕敬,到了背后只有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你就当我不存在。现在大了你还是对我这么毕恭毕敬,人前人后都这样了。以前我偶尔惹怒了你,你还会叫我萧元方,为什么现在反而这么客套了呢?”不知阳光太灿烂还是我的眼睛在屋里待太久,我总看到他的两排洁白的牙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人有点眼花。
他拿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问:“惜惜,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怎么还是这样,从来就没有仔细看过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叫别人保护,躲在别人怀里的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在军营里待了三年,已经知道如何保护身边的人了。你别再拿看小孩子的眼光看我,好吗?”
我定眼看了一下,是啊,小元方都已经长大了呢!浓密的眉毛,一又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他皇兄一样的高挺的鼻子,不能一张长着整齐洁白牙齿的总是对你笑的嘴。我确实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现在想来,他的性格有萧元庆的两分霸道,还有元康的三分温暖,余下的五分就是他自己的自由无拘了。
萧家四兄弟,萧元庆就是如今的皇上,元康坠涯而去,萧元佐又在前年重病而逝,现在亲王就只有元方了。我想如果元康还在世,看到自己的弟弟如今长大了,也一定会欣慰的。
正文 能不怨我
元方找了块草地坐下来说:“你又想起他了?”我看着他,他的目光不再是刚才的嬉戏样子,而是看向远方的群山,似乎看到了他逝去的兄长一般,他少有安静的样子,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突然有点难受。
他们四兄弟感情很亲厚,这里面他又与元康最亲近了,因为元康总是像冬日的阳光一般温暖,对待弟妹们又宽容大度,从来不生气,所以最小的元方就最得他照顾。而元方又非常崇拜他这个二哥,元康是皇子中的佼佼者,虽然武功比不上他大哥,可是在绘画方面有特别的资质,他的画是皇室里的顶级之作,即使在民间都很能找到像他如此高画技的人。而在诗词方面虽然比不上司马文若,但也不弱于其他仕家子弟,音律也是略通的。作为一个皇子,他除了学习治理国家之外,还能懂得如此多的技艺,算是非常不错的了。所以元方一直非常敬重他。
所以,元康的死,对于元方来说,是一种无法挽回的损失。我看着他说:“元方,你不怪我吗?是我害了你二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食指已经放到了我的唇上。他的手不再是以前细嫩的皮肤,很明显的,虎口那里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食指的每个关节上也有一些厚厚的皮,放在唇边有摩擦的粗糙的感觉。
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说:“惜惜,以后永远不要再说这种话,二哥他是心甘情愿地为心爱的女人去死,我想他得你如此挂念,应该死也含笑了。我想如果当日在你身边的是我,我也会一样这样做的。”我还想说什么时,就发现他已经侧过头去看远处那两匹悠闲地吃着草的马。
春日的阳光还不猛烈,有种温温的暖意,照在他的鼻子上,从侧面看过去,他的整张脸融合了坚毅和柔和。既然我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我想我在远离这个强权的充满阴谋的宫廷,也没有必要像以前一样顾忌着身份地位,此刻的他不再是小王爷,我也不再是相府千金。
他突然吹了一个口哨,奔雷已经跑了过来,柔雪则缓缓地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摸摸柔雪的头对已经跨上奔雷的元方说:“元方,让我骑它,好不好?”元方还是一弯腰,伸手把我捞到了他的胸前说:“接下来我会教你骑马,可是今天不行,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呢,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