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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瘦了。〃
他疲惫地笑着:〃有妹妹,还怕好不了?〃
素宜微笑着,语气却是那样哀愁:〃哥哥,我们若离开,死的不仅是我们两个人。〃
素宜看见他渐次黯淡的眼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
素宜虽然看不到,却知道他一定很惊讶。
素宜缓缓睁开眼,收回手,缓缓地从怀里取出一支黑玉簪,递给他:〃明天素宜就出嫁了,哥哥要自己调理好身体。〃
他只是痴痴地看素宜,墨黑色的瞳仁透着讯问,素宜将母亲的那封信给他看。他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但很快被黯淡取代。
素宜说:〃哥哥,我是南陵崇帝的亲妹妹,本名轩辕蛮语。〃
他失落地点点头,说,妹妹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他离开之前说,从前你是四妹,如今却是恭王妃了!
三月十二,多美丽的日子。
大清早素宜便被丫头们叫起来,见过祖母、父亲、各位母亲后,披上凤冠霞披等着梁王府的花轿。
素宜静静地坐在亢上,端详侍立的宫娥。喜服上燕燕于飞的凤凰昭示着她已是皇室中人了。
大约申时时分(15-17时),屋外侍女行礼声传入,靖武侯走了进来,向素宜行礼:“臣靖武侯梁舒平参见恭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素宜忙起身扶起他,垂泪不语。
今日之后,素宜的头衔是四皇子妃了,梁府的一切都离她远去。
靖武侯见素宜如此忙道:“今日娘娘大喜,不能哭的!不合规矩。”
素宜明白话中的提醒,拭去泪水。
靖武侯道:“素儿,爹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虽说才十五岁,可自小主意大。读书知史,端庄大方!入王府定能保护好自己,只是梁王不是一般的男子,你行事必须瞻前顾后wωw奇Qìsuu書còm网,小心谨慎,要像你二姑姑一般沉稳。”
素宜点点头,答应道:“女儿知道,凡事自会讲求分寸,循规蹈矩。”
靖武侯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这洋就好。以后你就是恭王妃娘娘了,说话行事一定要有娘娘的气度。”
素宜乖巧地应是。
此时,梁斌进了来行礼:“父亲,宫里的人到了。”
喜娘闻言为素宜盖上喜帕,让两名宫女搀起素宜!
依照宫规,入宫谢恩承训后,才能到王府成礼!
喜乐震天彻地,在正厅拜别家人,由梁斌将素宜抱上镏金的大红鸾轿。
在三百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队伍逶迤如长龙穿过宣德门、启祥门驶向皇宫。向太后、皇后谢恩,接受太后、皇后训导后才穿过宫城、皇城、内城到达敕造梁王府。
十里红妆,火树银花,照亮了整座皇城,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素宜嫁的是朝野上下口碑最好的梁王殿下,将来风光无限。
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是大燕皇室在向邻邦示威的一种方式。
王府内宾客满席,恭祝声此起彼伏,身为王府主人的梁王殿下却始终没有出现。
喜娘早将王妃领至王府后院主楼霁月楼,等候梁王驾到。
外面是丝竹绕耳,屋里却冷冷清清。厚重的喜帕覆头,王妃只觉得沉闷,昏昏欲睡。
喜娘为添喜庆在王妃耳边不停地说讨喜吉利的话。
直至深夜外头的乐声渐止,而传闻中的梁王爷依旧没有出现。
王妃体恤她们忙了一天,便让绮云和王府的丫头们都下去休息了。自己揭下喜帕,对绮雪说,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又说,这里是梁王府,没有人敢对新立的王妃无礼。并嘱咐她,梁王是精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主动联络影卫。她认真地记下,依言下去了。
王妃重新盖上喜帕……
果真,约摸半个时辰后门开了,一个身影晃入,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
虽然遮着头,但王妃能感到一股淡淡的血腥。
王妃感觉那抹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她的喜帕被人揭下,抬眼是一身青衫的冷颜男子,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是他,云山山腰上被围攻的倨傲男子。看他的眼神,也该认出自己了吧!
那日并未看清他的样貌,她只是远远一瞥知他是个冷颜俊俏的男子,而当时他身边有一绝色,矜持如她更不会在意他的样貌。如今他近在咫尺,王妃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洁净无暇的五官,细细的碎发落在额前,一条青色锦带束发,一派桀傲不训。
似乎是诧异她敢直视他,梁王眼中有一丝丝的欣赏。
许久,梁王被王妃看得有些不自在,深邃的眼中有浓浓的怒气:“王妃,你看够没有?”
王妃淡淡地,语气却透着关切:“王爷受伤了?”
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去与人血战的寻遍大燕,怕也只有他了。
梁王眉心微蹙,疏远地:“这不是王妃该过问的。”
王妃浅浅地笑着:“素宜是王爷的妻子,夫君身体康泰是素宜最应关切的事。”
梁王冷眼凝视于王妃,冰冷无一丝温度的声音刺入她耳内:“你只是本王的王妃!”
王妃盈盈一笑:“是,王爷说是便一定是了。”
梁王薄唇微抿,凝视王妃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的双眼,像是询问实则肯定地:“王妃不是靖武侯亲女!”
王妃点头:“王妃是华贵妃胞弟抱给梁府魏夫人的女婴。”
梁王略带讥笑地:“王妃倒是知无不言。”
王妃笑道:“王爷英明睿智,妾欺瞒王爷只是以卵击石。”
梁王一挑剑眉,抬起王妃的下颌:“崇帝的妹妹果然厉害。”
王妃了然一笑,精明如他自然早已查明她的底细了吧,像他这样一个精明干练的男子怎会答应放一个毫无作用的女子在身侧,还是一个可以与他并驾齐驱的位子上!
她到底还是青涩,心底渐渐冰冷起来,淡淡地:“王爷如果需要一个没有心、没有感情的王妃,臣妾亦做得到!”
梁王幽深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精锐,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金钱豹,只要有一点松懈,随时都可能落入他的腹中。“王妃可是在怨本王。”
大婚当日就弃她于不顾,让她颜面尽失。如果她是一般女子,遭遇这样的冷落与悲伤,可以跑回娘家诉苦,可以怨恨丈夫,可是她不可以。因为她是南陵帝姬,南陵战神陵帝的嫡长女!因为她从一开始,嫁的就是权力,是同样拥有战神之称的大燕梁王殿下。
王妃目光流转,将满心凄凉化作更深更浓的笑:“臣妾怎么会怨王爷呢。您为了朝廷,为了大燕,鞠躬尽瘁,不存半分私心,臣妾应以嫁得这样的夫婿为荣。”
“既然王妃深明大义,本王也无须多言了。”
梁王深深地看王妃一眼,抬步走出霁月楼。王妃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神情滞痛。
她无言苦笑,面无表情地卸下繁重的妆束,换上寝衣拥被而眠。
6闲庭落桂花
在梁王府的第一个清晨,王妃早早起了,绮云从没有梳过繁杂的发髻,所以由巧手的绮雪为王妃梳了高耸的流云髻,穿的是王妃偏爱的云白锦衣,裙裾上是华贵的菡花,低调的华贵正称恭王妃响当当的名号。
绮云说:〃小姐,贺总管请您到前厅用膳。一会儿还要见两位侧妃。〃
王妃点头,领绮云和绮雪去了前厅,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领一群侍女恭迎王妃。他恭敬地道:〃老奴贺希忠向王妃娘娘问安。〃
贺希忠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从济阳王开始就在王府伺候,又是看着梁王长大的,在王府也是极有威望的人了。
王妃道:〃贺老不必多礼。〃
他们起来,王妃在餐桌前停住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东西。花梨纹紫檀木椅、奇黄玉石制的茶碗、象牙锡制成的筷子。这些在寻常人家闻所未闻的,连皇宫内院都极为罕见的东西齐齐地摆在王妃面前。她的夫君比她想象中的富贵呢!权倾天下,也自然能过得如此奢华。
王妃淡淡地问:〃王爷平日里也是这么用膳的?〃
贺总管回道:〃特地为王妃娘娘准备的!〃
王妃舒了一口气:〃总管费心了,以后一切从简。〃
他恭敬地应是。
王妃问:〃王爷呢?〃
他道:〃王爷一早去了国使馆,太后娘娘传旨,王爷忙于和亲之事,今日娘娘可不必入宫请安。〃
王妃了然的点头,太后不愿意让她与皇上照面,她也乐得清闲,她开口道:〃如此让厨房做些清淡的米粥来霁月楼就可以了。〃
他应是,吩咐了下去。
回霁月楼用完早膳,两个侧妃便过来了。
王妃仔细地看了两个俏生生的女子。她们与当日云山遇见的女子是不同的,皆是精妆妩媚的主:
一个身着绯红色飞霞宫装,梳妖魅的桃心髻,髻的中间嵌着十六琉璃网饰配上妃红色流苏,夹着浓浓的桂花香逼面而来,望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