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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恭顺地:“臣妾不敢!”
“不敢?”梁王冷冷地盯着她,气恼地问她,“那你告诉本王,今日,你去了哪?见过什么人?”
“臣妾去了灵栖寺,见过灵栖寺的僧人。”王妃淡淡地如事外之人一般平静。
“王妃倒是伶牙俐齿、机灵擅变!”王妃的话令他怒极反淡,直直地看着王妃。
王妃没有因他的眼神而退却,认真地:“王爷不让卫风见我,卫风也只好找人传话了。”
“王妃知道?”梁王怒意稍减。
“御雪不会因为公主有孕派人来朝的!”王妃认真地分析着,“他是不拘小节的人。”
“王妃道是很了解崇帝!”
“他是我亲哥哥!”
“本王却不甚了解自己的姐姐。”梁王不屑地说。
“那是因为王爷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必注意这些小细节。”王妃依旧平静如初。
“那王妃可愿意告诉本王,崇帝有什么话这么急要支会王妃?”梁王目光深沉,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个不留神便会成为他的盘中物。
“过不了多久,崇帝就是南陵王了。”
“怎么回事?”梁王正色地问。
“这些年追杀我的人,是十五年前雪域幽蓝国储傲雪的后裔。”王妃知他是雪域女子的后人,是明白这些事的,就简明地说了。“如今傲雪活着逃出了万兽园。”
“万兽园?”梁王心有疑惑。
“雪域斗牛宫里有两座狮虎苑:万兽园和圣兽殿。圣兽殿是专门训养猛兽金钱豹的地方,而万兽园是圈养数种嗜血野兽之地!这两处是国主处罚雪域王室罪人。”王妃平静地述说。“哥哥担心我有危险,所以……”
“本王明白了!王妃劳累,休息吧。”
王妃躬身行礼,就要退出书房时,梁王拦腰抱住她,说:“今日王妃侍寝!
王妃有些惊疑地看着他,想从他眼中找寻一丝戏虐的神色。可是他目光深邃如不见天日的天河之水,深深的,似乎要把眼前人吞噬。
王妃低下头,满不自在地说道:“请王爷放开我。”
他眼中有些许得意,玩味地看着自己的王妃:“王妃没听清本王的话吗?”
“听清了,但,臣妾只能当王爷在说笑。”她用一惯淡漠的语气说。
“哦?”梁王一挑剑眉,语气不悦地,“王妃这样认为!
王妃的语气有些郁结,说的是梁王从前说的话:“我只是王爷的王妃!
梁王眉心微蹙,抱着她的手松开了。王妃站了出来,理一理裙裾,仪态端庄地:“素宜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女子,不过,也请王爷自重!
梁王恢复了一惯的冷漠,负手而立,说:“王妃回去吧。
王妃虚行一礼,退出书房。
行走在清幽的回廊上,望着遥挂天际的广寒明月,王妃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此时的梁王也在正德楼最高处看着望月的她。
一夜无眠的王妃早早地来了花田,采集新鲜的菊花泡花茶。饮月、绮云侍立一旁,茶泡好后,王妃唤过二人一同品茶。
兴致正浓时冷不妨地闯入一位妃红衣裳的女子,她头束金色丝带,没有多余的发饰,手托一个方盘,方盘上是一套玫瑰红镶金丝莲纹的幻影纱衣。她恭恭敬敬地朝王妃行礼:“罪妾凌氏向王妃娘娘问安,愿娘娘吉祥如意!”
王妃放下茶杯,两侍女也向凌侍姬行礼。王妃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是凌姐姐呀?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可大安了?”
她自从自裁小产后,整个人变得更谨慎恭敬了,再没有从前侯府嫡小姐的高傲娇气了。听王妃如此问话也是很谦恭地低眉顺眼:“多谢王妃娘娘关心,音如好多了。从前音如不懂事常常冲撞王妃娘娘,这些日子回想起来实在愧疚不安。所以亲手为娘娘缝制了秋衣,望娘娘笑纳!”
王妃上前去扶起她,甜甜的微笑如花绽放:“大家都是伺候王爷的人,无需如此多礼!姐姐身子好了,我也就放心了。”王妃伸手抚上精美的衣裳,赞道:“难怪王爷如此宠爱姐姐,姐姐好巧的手。”
凌侍姬忙道:“王妃娘娘妙手生花,妾身这雕虫小计只为博娘娘一笑!”
“既然姐姐如此说,我就收下了。”王妃抬手示意绮云收下。
“妾身斗胆请王妃娘娘今晚酉时在含翠亭小酌,妾身亲自向娘娘请罪”
“不必如此麻烦了。”王妃开口欲拒绝,凌侍姬却道:“请娘娘一定要赏脸,否则妾身会良心不安的。”
王妃心肠软如此也就答应了。凌侍姬喜滋滋地回了复雪轩。
饮月不解地问:“娘娘,这明明就是鸿门宴您也要去吗?”
“饮月,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王妃斟一杯茶,轻轻地,“再者本宫才是王府女主人,需要怕她吗,她设计,咱们就将计就计。”
“可是娘娘,她身后毕竟是齐贵妃和平宁侯府啊!”饮月担心的说。
“齐贵妃无子,平宁侯与本宫父亲靖武侯也是平起平座呢!”
饮月了然地点头,绮云不解地问:“小姐,你和月姐姐说什么呢?”
王妃温和地笑着:“小丫头,你就要嫁出去了,本宫无需你费这些心思了。”
是夜,王妃着凌侍姬所献秋纱衣来到含翠亭,凌侍姬的陪嫁侍女采樊、采锦伺候着王妃。说是凌侍姬突然身子不适,去了如厕,请王妃宽坐。
王妃等了许久,没等到凌侍姬倒是等来了王府八大护卫之中的迟邪、暮风。他们领侍卫将含翠亭团团围住。
王妃有些惊讶,问他们:“这是做什么?”
迟邪不驯地:“王妃娘娘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噢?”王妃一挑眉,“本宫在这等凌侍姬也要劳动迟将军保护吗?”
迟邪斜瞅了王妃一眼,静静立着再不言语。王妃见他如此也不开口。好一会儿,暮风请来了王爷。众侍卫恭敬地行礼,侍女们也跪了下来。梁王深深地看了王妃一眼。
王妃不解其意,却也恭敬地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王妃今日好兴致,来凌氏这赏月?”梁王的语气是一惯的冷漠。
“是凌侍姬请妾身来这,准备负荆请罪。”
“噢?那凌氏现在何处?”
“采樊说,凌氏晌午吃坏肚子了。”
梁王一挑剑眉:“可是刚刚有人看见王妃进了正德楼!”
“妾身一直在含翠亭,采樊、采锦,饮月、绮雪都可以做证。想来是有人看花眼了。”
“是吗?”梁王冷冰冰地说,看着采樊采锦,“你们说。”
采樊采锦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个说:“其实…其实王妃娘娘是迟护卫来时刚到的。”
绮云闻言怒地:“你胡说,小姐在这等你家小姐很久了!你为什么撒谎?”
王妃感到梁王的目光冷冷射向绮云,忙训斥她:“放肆,王爷面前,如此没规矩。”
绮云还要说,却被王妃给瞪回去了。
此时,凌侍姬才从复雪轩内出来,她面色苍白,仿佛久病未愈。见到如此多人,唬了一跳。瘦弱的身体如飘絮一般摇摇欲坠,幸亏身边的妮玉、妙琴扶住了她。她缓步上前,向王爷王妃见礼:“罪妾参见王爷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梁王淡淡地:“你身子不好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她虚弱地笑着:“下午王妃娘娘跟前的饮月姑姑突然来罪妾这,唤走了采樊采锦,刚刚罪妾听到屋外有动静,仿佛是王妃娘娘和迟护卫的声音,担心两个丫头不懂事冒犯了娘娘就叫来妮玉和妙琴换了衣裳出来看看。不想是王爷和王妃娘娘在小酌。”
梁王神色复杂地看了王妃一眼,王妃拉住要说话的绮云。绮云悻悻然闭了嘴。
梁王道:“音如受惊了,即日起升为庶妃,好好养着吧”然后对妮玉妙琴说:“扶凌妃回屋休息吧。”
二人应是,凌妃行了一礼,走回复雪轩。
梁王依旧目光炯炯地看了王妃一眼,问:“王妃有何话说?”
“妾身无话可说,妾身相信王爷是明理的。”她淡淡的语气透着了然。
绮云却急了:“小姐,你傻了?明明是凌姬……凌妃让您来这……”
王妃与梁王说话,打断了她的话:“王爷,妾身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梁王眼神歉疚地看着她,语气却是冷冷淡淡地:“王妃自己做过什么不明白吗?”他语气轻轻地,“王妃真是小气的人。”
王妃抬头看着梁王,旋即明白过来,开口说:“王爷认定的事,不是素宜能改变的,只是王爷处置了素宜,自己小心了。”
梁王眼中一闪而过的动容被冷漠所取代:“王妃禁足后,本王还会有何危险?”他冷冷地吩咐迟邪:“带王妃回霁月楼,没本王的传召不得离开半步。你好好保护王妃,若有差池,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