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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层层华盖,节节旌旗,加上执羽扇抬画屏的宫侍,还有那华丽的凤辇,明明就是--
皇后礼仪啊!这是迎娶皇后的仪仗队伍啊,怎么走到了刘大婶的门前?莫不是走错了地方不成?
众人正在呆楞震惊若木鸡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刘大婶和刘大叔认出了,来人正是两次来为林雪笠送东西的侍卫老爷!
辉手执一卷圣旨,来到众人面前站立,清肃的声音朗声宣道:“众人跪。听旨!”
这平民人家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纷纷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听着辉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氏女雪笠,雍容端庄,兰心慧质,娴静清华……册封为丰隆帝之后……钦此。”
匍匐在地的刘大婶刘大叔,没有听清别的,只是听到了‘林氏雪笠册封为后’几个字,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现在林雪笠已经离开,她们又去哪里找个林雪笠,给他们啊?
辉见众人只是跪伏着,并不起身接旨,也不再理会,只是上前拉起刘大叔询问道:“林姑娘,哦不,皇后娘娘可准备好了?”
刘大叔吓得双腿发软,就要再次跪倒,却被辉扯了,眼光盯住,再次问道:“皇后娘娘呢?”
刘大婶见老伴儿吓得不能言语了,急忙膝行几步,上前扶住刘大叔的身子,颤声说道:“这位军爷,雪丫头。哦不,皇后娘娘昨晚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
辉的身上蓦地出了一身冷汗。那边,皇帝可是率朝中文武百官在太庙,就等着迎了皇后去,举行册封仪式呢,怎么如今皇后跑了,算那回子事?
他的手不由的握紧,只听得刘老汉一声痛呼,那手臂几乎被他握折。听得老汉痛呼,辉才稍稍放松,再次焦急的问道:“娘娘可曾留下什么东西?”
“有,有,都在房间里呢。我们都没动啊!”刘大婶赶忙解释着。辉早已经快步进入房内,也不顾罂娘惊吓出声,只是一迭声的询问:“娘娘留下的东西在哪里?”
罂娘被问到莫名其妙,幸好刘大婶小跑着赶来,将林雪笠留下的包袱递给辉。他一拿过那封信,只见信封之上,一排清秀隽美的小楷,一如其人--
欧阳浅语亲启!
略略一呆,辉急急的返身出去。吩咐仪仗队伍在次等候,他则运起轻功,跃上屋顶,几个纵跃,已经不见了人影。
在太庙偏殿休息,静等皇后到来的欧阳浅语难抑心中喜悦。他不时的抬头看看门外,却又每每自己失笑。这时辰可还早得很呐,那新娘子上轿,又岂能不好好打扮一番,哪能这么快就到来呢?
坐立不住,他索性执笔在手,铺下一张上好熟宣纸,但是,笔落下,却是那个人灵动的笑颜。那样一双如含薄雾的秋水双瞳,正含着淡然的浅笑,笑盈盈的望着他。
他细细的描绘,正在满意的落下最后一笔,却见辉神情峻然的快步走了进来。欧阳浅语手里的毛笔一顿,一滴大大的浓墨,染上了画面。
略一思忖,他喝退了屋内的侍人,这才问已经跪倒在地的辉:“说吧?”
辉没有作声,只是从怀里取出林雪笠的信,双手举过头顶,递给皇帝。
欧阳浅语双手微微攥紧,片刻之后,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取了信封,那样隽秀的字迹,竟如那个人,在对他轻笑盈盈。
他只觉的眼中一阵刺痛,强忍着从鼻管里蓦地冲上来的酸楚,他颤抖着手,取出信笺,细读--
浅语,你好,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京城。不要问我去往何处,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将要去向何方。
此次来到京城,有幸与你结识,我很幸运,也很高兴。但是,你我终究只能做个诗友、琴友、酒友,再不能有其他。
毕竟我只是一个身世不详的飘零女子。你的身份不是我能逾越的。
另:我走之后,请不要为难刘家。她们并不知道我离开,更不知道你的身份。
顺祝
新婚幸福
雪笠书于
五月四日午
欧阳浅语手里握着这样一张素笺,竟然呆了。那只拿着信封信笺的手无力的垂落。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皇后凤体违和,不能出席大典。册封照常进行。”
祈年十四年。
虚悬十四年的皇后大位,终于有了归属,一名叫做林雪笠的民间女子,被意外的册封为皇后。
祈年十四年,五月初五。
在太庙举行了盛大的册封大典。只是,这位皇后身体似乎不好,并未能出席大典!
祈年十四年,五月底。
皇上将已经遣散了众多为宠幸过的宫女的后宫,再次遣散。未生育过的妃嫔,全部发往家庙,修行。
祈年十四年,六月。
诞有皇子、皇女的妃嫔,也被迁出皇宫。全部迁往京郊行宫居住。
至此,举国皆知,丰隆帝独宠皇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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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卷 第三十三章 心生嫌隙(已修)
第二十三章树妖夜袭
一天的大典完毕。
身心俱疲的欧阳浅语,回到皇宫,拚退了随侍,独身一人,来到皇后的寝殿--凤翔宫。
偌大的装饰一新的宫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欧阳浅语坐在华丽的婚床之上,满屋子喜庆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更让他心底,那勉力掩饰了一天的伤,露出狰狞的真相,有鲜血汩汩的流淌,更有割裂的痛,让他傲岸的身躯,痛的有些佝偻。
辉无声的走了进来。默默地跪倒在他的面前。他的手里捧着一些东西,正是这些日子,欧阳浅语送给林雪笠的,又被她留在刘家的那些。一个鲜红的包袱和一个红色的木盒,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两件皮裘。
“卑职该死,请主子赐死!”
那样果断决绝的帝王,这样孤独的痛苦形象,让时刻跟随他的侍卫,也为之心颤。他不能帮他挽回娘娘的心,但是,他想到了自己没有尽责,没有护卫好娘娘,更没有想到娘娘会逃离。他认为这是他的失职!如果他的死,可以治愈皇上的心痛,他不会有一丝迟疑。“不关你的事,去吧!”欧阳浅语的表情仿佛僵硬了一般,就连眼神也毫无生气,只是从那双薄唇中,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被那个灵动的身影,抽离,带走……
不知何时,辉无声的退去。
浅语突然想看看,想在这些曾经被他送到她身边的东西上,寻找些她的气息,她的痕迹。
盒子打开。那封他写给她的信,和那张地契,完好如初的躺在里边。欧阳浅语一阵恍惚。仿佛他此时仍旧是在准备给她的礼物。那曾经的欣喜心情,和那缠绵刻骨的思念,在他的心底划过,却让他心上的伤,更深,也更痛!
红色的包袱打开。一身凤袍和一顶凤冠,整齐的躺在里边。在那凤冠下躺着一封信。信封上的漆封未动。这完好的漆封,让欧阳浅语的心蓦地一痛。这个包袱,她连打开都未打开?也就是说,在接到这个包袱之前,她已经打定主意--离开?
他的眼光掠过这些带着她的气息的东西,却发现,这里边,少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东西--那颗木制的心。她什么也没带,却只选择带走了他的心?
他突然想起,她写给他的那封信尾,有一句话--顺祝新婚愉快!
她不知道他要册封的皇后是她?她是不是,认为他册封的皇后,另有其人?欧阳浅语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丝的希冀。
他捧起那两件曾被她穿在身上的皮裘。仿佛那上面还有她的淡香的气息。他将皮裘蒙在脸上,眼睛涩涩的痛,却没有泪水!
沙哑的声音,低喃:“笠儿……笠儿……你带走了我的心,带走了这个国家的控制权。你还想跑掉么?这一次,我一定会将你找回来……”
“笠儿……你去了哪里……”林雪笠一身男装,看着刘大婶嘱咐完毕,转回屋里。隐忍多时的酸楚,终于聚集成大滴的泪水,蓦地冲破眼眶,滚落。
她不能不离开。她再不离开,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咬咬牙,擦干泪水。她依旧笨拙的爬上踏燕,快速的奔出丰都城。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今晚,欧阳浅语还不知道她已经离开。所以,她必须彻夜赶路,尽快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