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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专心批阅奏章,没有觉察到台阶下面伍子胥的局促不安。伍子胥心里正在矛盾着:“今日行刺西施,先不论成败,是不是应该提前告知这位果敢睿智的太子呢?不禀告吧,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被太子知道了,就犯了欺君、蒙骗太子的双重大罪,到时连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子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告诉了他即使得不到他的支持,也不至于得罪太子,不过要晚一会告诉他,到时目的已经达到,太子想阻止也来不及。”伍子胥拿准了主意。
西施在前,踏宫、驾风紧紧跟在后面,急匆匆地来到太子的宫殿。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来时的路边树林中,有几双窥视的眼睛盯着她们。
来到宫里,西施没有等门人通报,就进了宫门,径直向婉晴的寝宫走去。婉晴听到通报声,急忙走到正堂迎接,两人见面,西施拉住婉晴的胳膊急切地问:“病在哪里?怎么就下床了呢?”
“什么病啊?”婉晴诧异的问。
“不是说你的病了吗?”西施此时才感到情况不对。
“谁传报的?”婉晴脸上没了笑容。
“你宫里的人。”西施急促的说,
“啊。”婉晴顿时紧张起来,对着门外厉声喝到:“是谁?都给我站出来。”
话音刚落,从门外跃进来六个宫女,她们头上都插着长长的梳子。进门后六女一字排开,从头上抽下梳子来,这哪里是梳子,而是伪装的短剑,只见其中一人猛抖手袖,一只袖镖直奔西施胸口,已有心理准备的婉晴抢前一步,袖镖扎在婉晴的肩头。此时踏宫、驾风二人已经挺着兵刃冲了上去。
婉晴捂着伤口,倚在西施身上,“都怪我没有早发觉她们。”
“姐姐快离开这里。”踏宫、驾风二人既要护着身后的西施,又要一对三格斗,自然占了下风。就在这危急时刻,移光、追月、驰原出现在门口,赤手空拳地扑向刺客,踏宫、驾风精神为之一震,使开宝钩,顷刻之间,六名刺客都被解决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就在此时,太子带着四名贴身内卫手持利刃,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太子看到婉晴斜躺在西施身上,肩头插着飞镖,手中的纯均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扑到婉晴身边,单腿点地叫着婉晴的名字。
婉晴勉强笑笑说:“她们是冲姐姐来的,保护好姐姐。”
“来人,速传御医。”太子憋得脸色泛红。他抱起婉晴进了寝室,将婉晴放到床榻上,转身向西施施礼,“娘娘受惊了。”接着对门外卫士喊:“速速清查所有入宫的宫女,情况异常者、来历不明者、暗藏利器者,不必细究,立即诛杀。此事任何人不得外露。”在随后的清查中,虽然将全部刺客清除了,同时也伤害了许多无辜,震怒中的太子,忘记留下一个活口,以至于后来又发生了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情。
太子何以此时赶到的呢?
王宫大殿里,思虑成熟的伍子胥,估计内宫此时已经得手了,终于把行刺西施的事情说了出来,太子听后拍案而起,冲门外就走。伍子胥拦在太子面前,“太子何去?”
“救娘娘与太子妃。”太子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太子难道弃王后的密旨与国运不顾吗?”伍子胥高声说。
太子盯着伍子胥的眼睛,严厉地说:“王后密旨何在?无端刺杀西施娘娘,株连太子妃,行的是小人之举,本太子何以向父王交待?向群臣交代?向国人交代?何以面对太子妃哥哥的在天之灵?此举分明是陷我于不义、不孝;无辜谋杀良家后妃,是陷我于不仁。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何以立国?”太子说完,闪过伍子胥就走。
伍子胥仍在身后喊:“太子莫忘了‘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啊!”
太子立足,转回身来,双目炯炯,语音凝重,“我尊敬的相国大人,一个纤纤弱女何以灭国?治理国家靠的是恩德礼义,不是杀戮!”说完忽地转身而出。
伍子胥用恳求的声音说:“太子,不要被妖媚迷惑啊!”
太子驻足,没有转身,面色冷峻的说:“相国老了。”撂下这句话,直奔东宫而来。
御医来到,拔出婉晴身上的飞镖,清理伤口敷药后,来到外面,低声对太子说,太子妃中的是毒镖,是一种慢性毒,不易清除。见御医无可奈何的表情,太子勃然大怒,指着御医的鼻子,“你若是医治不好,我诛你九族!”
御医颤抖着趴在地上,“太子,此毒为江湖人独用,无色无味,人称‘夺命散’,进入人体后,慢慢地由肌肤,渗透到骨髓,再由骨髓生出毒血来,无药可治,就是扁鹊在恐也犯难啊,太子!”
“那你给我说,你能做什么?”太子双目发红恨恨地说。
“也只有先服药,控制毒药的扩散,望太子再谋良医。”御医哭诉。
“太子。”西施轻声地喊着太子。
太子来见西施,西施急促地说:“太子,移光妹子在她师傅那里,听说过此毒,也许她的师傅有此毒的解药。”
太子向移光抱拳施礼,“求妹妹救救太子妃。”
方才当移光听到御医说到“夺命散”时,想到要义曾经说起过,还说此毒药太歹毒,因此他请江湖人士配制出了解药。移光就悄声告诉了西施。看到太子恳切的目光,又看到病榻上的婉晴和欲哭无泪的西施,移光对太子说:“这样吧,内宫里还正乱着,就让追月妹妹出宫去寻师傅。”
太子闻听,立即差人做好出宫准备,移光让驰原回宫里,准备好出行的东西,与追月一起去,又把追月拉到一边叮嘱:“速去找三哥,他有解药,一定快去快回。婉晴对姐姐来说比生命还重要。”追月点头,开始整备行装。
一会儿驰原回来,移光亲自检点所带的物品,然后又亲自挑拣太子送来的王宫卫士的行装。追月与驰原换好装,两匹御马早等在院中。太子双手将两面大王玉符,捧给她二人,眼里噙着泪说:“拜托二位妹妹了。”
追月、驰原向太子行过谢礼,追月安慰婉晴,“婉晴,一定要等我们回来。”
婉晴含笑点点头。
追月又走到西施身边,用眼睛询问西施:“还有什么事?”
西施从身上取出一个小木梳,递到追月手中,紧紧地握了握。追月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喊了一声驰原,出门上了马。踏宫与驾风追出来,踏宫拉住驰原的手说:“小妹,姐姐平日里呵斥你那都是闹,姐姐真的为你担心,路上一定紧跟三姐,寸步不能离开。”驰原咬着嘴唇点点头。
驾风递上一个小包袱,“小六,里面有肉脯,别饿着。”
驰原接过包袱,眼里含着泪说:“五姐,别忘了替我喂喂小猫,它只爱吃小活鱼,也别撑着它,啊。”随后两人打马如飞,出了王宫,过了石门关,绕过吴山,沿着驰道,直奔越国都城而去。
六
追月与驰原马不停蹄的到了会稽城,从文相国那里得知,范蠡率领专成、要义南征未归,文种有范蠡呈送的军报,能知道范蠡大军的大体方位。二人立即上马,向南奔去。
非止一日,追月、驰原已经出了越境,两座大山立在前面,山间只有一条道可以通过,两个自小就出入山林的女子,自然知道其中可能存在的危险,但是没有人说话,只有两匹骏马,八蹄腾空,冲进山谷,两人身上的罩衣迎风飘摆,“啪啪”作响。
在山谷中行不多远,果然前方路中间出现一群手持兵器的人,将道路堵塞。追月、驰原勒住马头,定睛观瞧。人群前面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马上端坐着一条黑大汉,身着黑衣,马背上横着一条长杆门板大刀。黑大汉在马上哈哈大笑,笑声震动山谷,而后听到他雷鸣般地吼:“二人,把财物留、留下,然后下马,由小的们牵着上、上、上山,然后剥洗干净,然后再剖、剖腹取心,然后就孝敬了本熊大王啦,哈哈。不过,看、看你们面嫩,心肝定是脆得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追月与驰原并排立在马上,好个追月,只见她秀目微闭,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了的发梢,慢慢抬手伸向背后,从肩背处抽出湛卢长剑,猛然间帯缰绦,磕马镫,“嗖”的一声奔大汉而去。追月的剑,比一般的剑长出一尺多,她的剑术很独到,讲究实用,招招致命,无人可敌。大汉还在狂笑,没想到追月已经到了身前,急忙丢掉大刀,抽出短剑接招,口中不由地喊了声:“好厉害!”
追月使开长剑,上刺喉,下劈胸,前后不离脖颈,左右瞄着两肋,把个大汉忙活的,只能频频招架,一会汗便下来了,他将马一兜,闪到一旁,瞪着豹子似地大眼睛,喘着粗气,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