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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请讲。”专成应到。
“二侠是正义善良之人,才敢相求。本家按师命,即将归云中山去,继承师愿。怎舍得我的这六个小徒。今日竹林之中偶遇二侠小妹,本家观小妹慧根灵通,武功胜过小徒,细问知是侠妹。本家既欲将众小徒托付二侠,放心归山,以成师愿。”说完款款下拜。
专成看看要义,要义看看移光,移光高兴的点着头,专成说:“高士去往何方?日后也好传递个话。”
“二侠不必问了。”女侠说完,走到徒弟身边,一个个给她们擦干泪水,又从背上取了一张红色的绣弓,还有一个鲛鱼皮箭袋,里面装着黄杨木箭簇,递到移光手中说:“侠妹,好好照看你的六个妹妹,她们不是枉来世间的。”说罢猛转身“嗖嗖”几下不见了踪影。
听完专成的讲述,范蠡看着妹妹,思绪蹁跹,此时想到得不是自己陪伴勾践苦难的经历,而是对弟弟妹妹的歉疚。
专成见状嘿嘿一笑说:“大哥,你可别小瞧了这些小丫头,她们个个武功非凡,每人都从她们师傅那里学得不同的利器,小二双矛,小三单剑,小四、小五各持金钩,小六、小七铜鞭,她俩还会发石绝技,百发百中。她们个个胆量过人。一次在路上遇到一伙强人,还没等我与三弟怎么着呢,她们竟然舞动着利器冲了上去,顷刻间,强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那场景把我和三弟都惊呆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个尖尖的声音,“范相啊范相,何不来迎接计然计文子啊。”话音方落,进来一位身材精瘦,中等身高,面色泛白,衣着随意的人,见他一条长长的绅带围在腰间,在腹前打了个结,两头垂在膝下,一支宝剑用麻布缠着插在腰间,怀里揣着一只骨笛。来人就是才学超人,博闻强记,玄学高手,又放荡不羁的大才子计然,字文子。
范蠡急忙上前施礼,计然还礼,又对专成、要义施礼,“二侠有礼了。”又对移光施礼,“移妹有礼了。”见屋内还有一帮美貌的女孩,计然有点喜不自胜,眼睛一直在女孩身上转来转去的,禁不住问:“这些仙女从何而来?”
“噢,都是小妹的义妹。”范蠡说完对移光说:“带妹妹们去吧。”
移光抱起范续,领着众姐妹,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计然仍在伸长脖子眼光欲滴向外张望,搜寻着姑娘们的背影。范蠡干咳了一声,“文子然,范蠡等君已久。”
计然呵呵一笑开口说:“范相归国,我越国如同拨云见日,江山生辉。属下特为文相国的‘七策’而来。文相的‘七策’遇到范相,才能璞石成玉,鱼化蛟龙。”
范蠡哈哈一笑,随即拿出文种写的《灭吴七策》来。“一、捐货币,悦其君臣;二、贵籴粟藁,虚其积聚;三、遗美女,惑其心志;四、献巧工良材,使其做宫室,以罄其财;五、贿之谀臣,乱其谋;六、强其谏臣,使其自戳,以弱其辅;七、积财练兵,以乘其暇。”
计然诸策分析:“这一项和二项已用,四项,已经在南山挑选了四十丈长的神木几株,启运吴国,为其姑苏台之用。五项伯嚭喜财,正为我所用。六项夫差日骄,伍子胥秉顽,终有一日呈对立之势。七项有范相在,自然不必担忧。唯有这三项实难办。越国之美女泛泛如云,然皆脂粉娇作之人,难憾夫差之心。纵观满朝臣僚,行此事者唯范相可使。”说完斜着眼睛看范蠡。
听此言,范蠡警觉起来说:“文子然,莫非在打范蠡的注意?”
“不不,哪敢,岂敢。”计然忙解释到。
“我家小妹外表贤淑文静,却一身的狭义,性格执拗——”专成吊着大眼睛,声音洪亮地说。
“南侠误会了,计然想说的是,范相才过管子,貌胜子都,凭如此完人,还愁寻不得绝世大美!”计然说完又盯着范蠡看。
范蠡思考一会说:“我看眼下急着做的有三件事,一是增加大王的内卫,以防伍子胥派人行刺,岩鹰带的十几个人不够;二是重新修建都城,国岂可无都;三是时刻激励大王,不可有一日的懈怠,不失复国之心。”
“文相国也是此意。”计然说:“计然在使吴前,愿助范相左右。”
说话间,王后雅鱼带着王妹季菀进了右相府。范蠡、计然急忙迎接。雅鱼进门后缓缓开口:“少伯,回国后才知道弟妹亡故了,大王很是痛心,特来相慰。”接着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最后说:“我与大王居陋室之中,不忘复仇之志,同样也不能忘记与臣子们共同患难的日子。就留王妹季菀于相府,侍奉相国左右。”
“臣下不敢。”听到王后的话,范蠡心中大惊,惶恐之极。季菀面带红润,露出甜甜的笑容。计然咧着嘴笑,双眼瞄着惊恐的范蠡。
“就这样吧,妹妹听王嫂的话,留在这里,帮少伯做点事情。”雅鱼说完走了。
范蠡仍在不停地说:“王后,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的?本公主只是来帮你做点事的,有何不可呢!”季菀秀眉一挑说。
“对,对,对……”计然一连说了不知多少个对。
范蠡起身白了计然一眼,对季菀拱手说:“公主啊,范蠡可以随时向公主回禀国政。却不敢让公主住在这男人住的污秽之地。”
“想必小妹自会侍奉公主的。”计然脱口而出。
专成见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趁乱说:“说得对,说得对。”
范蠡瞪他一眼,专成仰面朝天,故作不见。
季菀咯咯的,笑声飘了一屋子,随后就向外走,把笑声带了去,到门口回头闪着美丽的双目说:“少伯蠡,这里有本公主的住房即可,我不会常住在这里,放心了吧。”说完走了去。
后来,季菀还真的没在这里住,说是妹子们太乱人了。
范蠡抹着额头上的汗,怪责到:“文子,你真会火上浇油啊。”
计然则嘻嘻地笑,双臂高高伸起,打了个哈欠,对专成说:“二弟,何不找来酒食,庆贺一番啊,哈哈。”
“文子啊,二弟、三弟,先妻亡故不久,我心中难忘啊!”范蠡动情地说。
三
范蠡、文种携众文武,参拜勾践和雅鱼,文种细细陈述了自己的治国方略。范蠡说出急切要做的几件事。勾践再次重申:政务由文种处置,军政由范蠡处置,凡事不必回禀,可自行决断。又按范蠡的提议封老将畴无余,灵姑浮之子灵公豹,公子稽会,专成,要义为上将军,岩鹰为内军统领,封司马诸稽郢为大将军,行人逄同为右相府主簿。这样一来,越国的高层军事指挥系统便已经形成。
右相府的日常事务由逄同处理,诸稽郢带领专成、畴无余、令公豹、公子稽会四员大将,开始缜密细致地挑选训练军卒,组建卫军。范蠡、计然、要义,开始筹划新都城。
三人观天文、察地理、演八卦、卜筮辞,选定了会稽山为城址,在祭天地、供鬼神、告宗庙后,规划了新城:城墙长宽各三百雉,加高十版,围会稽山于内,引浙水由西而入,由东而出,于城西北立飞翼楼于卧龙山,以象天门,于城东南伏漏石窦,以象地户,内城应四象共设四门,外郭八象设八门,独缺西北门,以示臣服于吴国。城内单设上使府,陈设奢华,选秀女三十三名入侍,以备吴国监国使居住。新城在计然的督工下施工。
范蠡对勾践卧薪尝胆、立志复国的决心并不怀疑,不过也担心时间会磨灭勾践的意志,表面的无为成为真实的心理。范蠡一心想寻一把彰显帝王之气的宝剑,配在勾践身上,让他时刻不忘亡国之耻,不失帝王之气、英雄之志。按说越国名剑多多,但范蠡始终没有寻着一把,握在手中彰显帝王之气,振奋壮士之心的剑。他猛然想起铸造高人欧冶子,于是带要义拜访了欧冶子。
在打制宝剑的炉棚里,欧冶子把他精心铸造的名剑全部摆在案上。看着一把把耀眼夺目的稀世宝剑,要义一向冷峻的眼中放射出少有的、异样的光泽,他挑了一把燕支宝剑挂在范蠡的腰上,审视了一会,满意地点点头,又选两把修长精巧,缠着缑丝的步光剑,掂了掂,满意地握在手中,瞅了范蠡一眼,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羞涩。范蠡见状含笑不语。
范蠡翻遍了案上的剑,没有一把符合他心迹的,便把寻剑的真实意图告诉欧冶子,欧冶子听后转身从锻造房里捧出一块剑坯,恭恭敬敬地摆在案上,拜了几拜后,告诉范蠡,此剑坯是他多年前路过楚山脚下时,被一只衔芝的花鹿引到林中水草茂密之处,见到一块大的玉璞,斑斑点点闪着脂玉的光泽,他搬开玉璞时,又见下面有一块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