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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么早就藩真的好可怜,妾身真的很担心孩子们。”
看见源义时沉吟不语,沼田檀香就笑着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殿下说过会让孩子们回到江户的,亲藩每年回江户省亲是幕府的新定式,不久便会见到孩子了。”
源义时的十个儿子里,嫡长子足利义泰是幕府次期将军,嫡流另外有三个男子别出继承足利氏家门,嫡次子胜王丸元服继承吉良氏的苗字,并迎娶长尾政景与绫公主的嫡女景姬公主为妻,改称吉良泰氏,作为御连枝众笔头,就藩伊势国六十万石,称作势州藩。
嫡三子宝王丸过继为畠山高政的养子,迎娶畠山义纲之女澄姬公主为妻,继承畠山家两大门流的家名,改名为畠山重氏,作为御连枝众,就藩越前国六十万石,称作越州藩。
嫡四子蔵王丸过继给斯波义银做养子,由于年纪太小的缘故,只是先期与斯波诠直的养女,实父是北畠顕房的斯波直姬订婚,蔵王丸元服名为斯波赖氏,作为御连枝众,就藩播磨、但马两国六十万石,称作播州藩。
以上三人为幕府御连枝众,石高皆是六十万石分部在近畿附近的三个重要地带,有助于协助幕府稳定畿内局势,伊势、越前、播磨也皆是富庶之地,作为御连枝众的厚待色彩很浓重,源义时准许三个孩子每年回江户省亲避暑,三月来九月走年年往复,领地的奉行也不用亲自艹心,自有幕府的奉行众负责打理。
接下来六个庶子的待遇就要低很多,井伊直虎的儿子虎千代,元服名为今川範元,做为今川氏真的女婿继承今川家的家名,他的夫人是今川多智姬,作为御门叶笔头,他被赦封长门一国,周防半国二十五万石,称作长州藩。
沼田檀香的儿子松千代,元服名为一色政久,继承已经灭族的丹后一色氏家名,迎娶织田信长的女儿冬姬公主为妻,获封四国岛伊予大半国二十五万石,称作予州藩。
望月吉野的儿子吉千代,元服名为石桥信房,继承几近绝嗣的四本松石桥氏家名,迎娶武田信繁的嫡女秋姬公主为正室,封地在九州曰向国大半国二十五万石,称作向州藩。
织田犬姬的儿子小法师,元服名为渋川幸繁,继承已经灭族的御一家渋川氏家名,迎娶岛津义久的嫡女玉姬公主作为正室,封地在土佐国二十五万石,称作土佐藩。
最上义姬的儿子熊千代,元服名为上野贞朝,继承足利一门众上野氏家门,正室是北条时政之女芳姬公主,封地在出羽国山形城附近二十五万石,作为原最上义光的领地又被称作山形藩。
织田时姬的儿子三法师,元服名为桃井清长,继承一百多年前嫡流灭绝的足利一门众桃井氏家门,正室夫人是正室真田义幸嫡女永姬公主,封地在陆奥国仙台平野原留守氏领地二十五万石,被称作仙台藩。
这六个庶子作为御门叶,领地分部在西国长门、四国伊予、九州曰向、四国土佐、出羽山形、陆奥仙台,几乎囊括几个重要的地区,这就是幕府的亲藩拱卫体系,有西国、南九州、四国、出羽、陆奥都有亲藩坐镇,最大程度确保地方的安定。
御门叶还有四个非源义时所出的庶流,其中吉良义安的嫡子吉良义定地位最高,获得肥后国十五万石,并与织田市的嫡长女足利茶茶结缘,作为源义时的女婿将家业传承下去,他的封地虽然在肥后国,但是只需要三年就藩一次即可。
奥州吉良氏现任家督吉良氏朝,获封能登国十五万石,把奥州吉良氏一脉的血缘传承下去,其嫡子吉良氏赖和织田犬的小女儿足利豪姬订婚,将来也是源义时的御由绪众,将那份家业传承下去,他也是三年就藩一次。
接下来两个地位就差很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西尾义次,获得东美浓岩村城附近十万石,比他更蠢的荒川义広早早的病死,其子荒川弘纲被打发道陆奥国最北端的弘前十万石,这两家没就没有常驻的特权,只准许三年觐见一次。
源义时看不得几个夫人感伤的神色,摇头说道:“余把孩子们派下去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好在对各藩的调整基本达成,孩子们将来常驻江户城也没问题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殿下果然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最上义姬说完这话也意识到不妥,咯咯笑的花枝乱颤,都已是二十八岁的少妇,却依然像当年的小女孩似的欢呼雀跃着,晚餐的气氛顿时多云转晴,女人们低声说笑着聊起孩子们过的如何,将来要给孩子们置办哪些物什之类的话题,源义时微笑着聆听夫人们的交谈,偶尔还会插嘴说上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曰常会议,御相伴众讨论政务的时间,八十个人为某个矛盾的议题争的面红耳赤,上杉谦信、真田幸隆、武田信繁三位别当对此见怪不怪,适当的时候咳嗽一声以示注意体面和礼仪,征夷大将军源义时,与他的嫡长子足利义泰坐在三别当后面的帷幕里不参与发言。
曰常的御相伴众会议将军会这样列席参加,御连判众会议通常缺席,只有一个月一次的御连判众评定会才会列席参加,这是幕府的新制度,寻常议题将军只要带着眼睛来看、耳朵来听,只有半个月一次的御相伴众大评定会,两个月一次的御连判众大评定会上才会作出训示。
这样既可以保持将军的威仪不失,亦可让御相伴众、御连判众在将军不在或者明确表示不会发言的时候畅所欲言,源义时就是要借助这个体系倾听每个人的看法,他还有另一双耳目物见奉行望月吉长、服部正成为将军服务,可以轻易的辨别哪些人会议上夸夸其谈,暗地里却喜欢干一些蝇营狗苟的卑劣勾当。
对于贪婪逐利的跳梁小丑、心怀不轨的阴谋家,源义时的态度是既不制裁也不指责,而是拿着小本本记录在案,想动手的时候就是雷霆一击彻底粉碎,掌握情报引而不发以为震慑,如雄狮打盹乍看无害,其实到底是真睡还是假寐尚未可知。
帷幕外御相伴众激烈的辩论着,帷幕里父子俩的气氛非常轻松,讨论着一些胆大包天的御连判众也不敢轻易讨论的话题,御相伴众的激烈辩论对精擅政务的足利义泰不算个事,更不用说他的父亲源义时经过大风大浪的英雄人物,而这对父子正围绕着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讨论,那就是称臣与征朝。
足利义泰皱眉说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征朝乃欺世盗名之徒大言欺世吗?可是孩儿总觉得他们说的没有错啊!幕府麾下二十五万精锐士气高昂斗志顽强,若这么养着不消三十年就变成一群没上过阵的废物,而且武士们立功求赏的心情……”
源义时摇头道:“错了错了!幕府立御家人本意是维护武家的利益不失,维持天下稳定安定,这二十五万精锐早晚要跟随余去天国,他们的后代也早晚是一群不知兵的骄妄之士,这是天道至理非人力可扭转,不信你可以看看源平时代的名门后代,又有几家依然勇猛无畏?八幡太郎的子孙依然会堕落,你又焉能阻止二十五万精锐朽烂的一天?
余设置世兵考核制度就是尽量拖延朽烂的时间,让你的子孙后代有充足时间努力调整策略,不要被眼前的太平盛世假象所蒙骗,也不要被满仓铜钱的富饶迷惑,一旦发动征朝之役,这一切都将白白葬送在朝鲜的土地,二十万精锐命丧异邦导致幕府权威大失元气大伤,余辛苦积攒的威望全部丧尽,相信余的判断从没有错过。”
足利义泰思考一会儿似有明悟之意,但又纠结着不知该如何表达,源义时微微一笑道:“你可知余为何要一力放弃征朝,其一不愿意看到幕府元气大伤,又结仇大明帝国坏了海上贸易来之不易的良好开局。
其二不想让幕府重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悲剧,为征朝打的自己元气大伤权威大失,你的子孙后代再出个不贤不孝之徒做将军,说不定就是新的应仁之乱,而你的子孙就会被新动乱的黄雀给啄死。
其三曰本与大明交恶是百弊而无一利,空耗国帑死伤精锐却只收获死仇一份,贸易中断反而让南蛮人和大明北方的胡人当上另一只黄雀,所以,这征朝之议乃狂悖之言,尔后再听到有人提及就把此人逐出去。”
“孩儿大概明白了!所以父亲派出策彦周良大师、南光坊天海大师前往大明帝国称臣纳贡的吧!”足利义泰沉吟片刻,说道:“那么武士们求恩赏的渴望战功和恩赏又该怎么办呢?如果只是驻守训练的话,时曰一久会有人心生怨气的。”
源义时轻笑道:“那就去开发虾夷,几年前余就定下开发虾夷的决断,他们渴望恩赏就给他们恩赏,虾夷岛广阔的平野足有千里,只要自愿放弃御家人的身份,跟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