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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
众臣惊慌地俯首道:“我等不敢欺瞒公方殿下,只是……”
足利义时摆手打断,严肃地说道:“事已至此也无须多言,从即曰起涉及检地的奉行、具体经办者逐一问责,凡涉案武士不论地位全部捉拿,余要看看到底是哪些胆大包天之徒敢在关东惹是生非,敢拿余的号令当作儿戏!”
会议开完很快由御连判众作出相应处罚,负责检地的奉行停职反省,多名奉行降职退回御连判机构内重新调用,受到牵连的奉行多达数十人,各军团内部开始整肃军纪,对于涉及一揆敏感地区的武士,交由物见奉行服部正清单独审问。
同时以密令的形式下达给各镇军团的主将,责令其对一揆敏感地区进行一波军事压制,在内线的配合下捕捉窝藏的一揆指挥者数百人,大大打击各地反抗势力的嚣张气焰,御连判众随即迅速跟进,对一揆地区进行新一轮检地,动用行政法令强行拆散原有的村庄体制,改由上野国、信浓国等忠诚度高的农民迁入打散混居,破除庄园体制原有的支配关系。
房総半岛的一揆叛乱则由小幡信贞、真田义幸负责平叛,水军大将九鬼隆持给予相应的支援,随后又命令最上义光担任总大将,伊达辉宗担任先锋率领陆奥镇守府的军势前往各地平叛,把重点放在安东、南部两家的残党余孽身上。
整个夏天,足利义时始终呆在鹤冈八幡宫里,对关东及陆奥的战事不闻不问,关东武士们清楚的感受到关东公方在酝酿着,或许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掀起惊涛骇浪。(未完待续。)
第573章 光秀的建议
永禄十年京都的**在这个夏天悄然传遍四方,在这场名为永禄大逆的灾难里,室町幕府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战殁,十二代将军御台所庆寿院自害,包括室町幕府政所执事在内的数百名幕府重臣集体自害,一时间天下震动群情激愤。
最愤怒的要属畿内的大名,比如蛰居纪伊的畠山高政,若狭的武田义统,越前的朝仓义景等亲幕府的武家纷纷表示激烈的态度,这其中尤其以将军保护人自称的六角承祯非常不满,只可惜此君经历观音寺搔动,又被谱代家臣逼迫着签订《六角式目》,家业衰败俨然已成定局,所以此君只能在嘴巴上逞凶一时,却不敢带头起兵夺取京都。
各地的武家大名纷纷表示对幕府突然崩溃的不满和关切,其中尤以西国毛利元就、九州大友义镇、岛津义久的态度格外鲜明,这三人皆是自诩幕府的忠臣良将,其中九州的大友家曾经上贡火药及**,岛津家则在稍早一些的天文年间献上铁炮若干。
不过这些外地大名最多也就站在天守阁上,冲着京都的方向大骂几句世道不平人心不古,京都之事对远国的领主还是太遥远了,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只是例行公事,更在意的还是幕府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死个将军就了无声音,总得给个相应的说法。
随着足利义辉之死,各种版本的谣言传至天下,足利义辉是怎么死的,二条御所的惨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是众说纷纭,大体上几派说法都围绕着次期将军足利义昭转,十个版本里有九个说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害死足利义辉。
最直接的阴谋论掉是足利义昭为了将军之位,不惜一切代价困住足利义辉生生把自己的兄长和母亲杀害,在民间有为数不少持这种论调的人四处散步传言,但是总体而言相信这种说法的武士、文化人非常少,认为足利义昭缺乏杀兄弑母的动机,起码可以效仿明応政变里流放将军的方法,既安全又没有名誉上的风险,比贸然杀兄要好上许多倍。
另一种说法则是足利义昭是个傀儡,被三好家提在手里如牵线木偶,正是三好家拥立足利义昭并围攻二条御所杀害足利义辉及幕府满门,这种说法得到相当多的武士支持,持续整个夏天的京都**里,三好家在京都横行霸道的恶劣举动被天下武家刊载眼里,更进一步证明这种说法的可靠姓。
这两种主流说法里衍生出许多分支,比如足利义昭到底是逼不得已还是积极配合,三好家到底是想杀将军还是只想流放将军却弄巧成拙云云,不是亲眼所见终归是假的的,多数武家对京都传出来的各种说法持怀疑和观望态度。
他们的迟疑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夏末的最后几天,足利义昭前往相国寺上香一去不归,随行的三好家守卫也集体消失再一次震动京都的朝野,三好三人众急忙从前线返回京都城,遍搜整个京都也没找到足利义昭的影子。
又过几天足利义昭出现在近江国矢岛,并在这里宣布三好家设计杀害鹿苑院周暠、挟持傀儡他自己,并以诉讼为名义围困二条御所伺机攻打,谋杀将军足利义辉及御所一族,并企图依靠傀儡自己的机会出任管领的阴谋诡计。
大帽子摔出去顺带把他自己的黑锅也甩给三好家,吓的三好义继第一时间跳出来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三好康长随之表示家督确实无辜,三好家内**早已被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把持,京都近期的乱象以及大和国的战事都是这两家为争权闹出的把戏。
于是这口黑锅又顺势从三好家转移到更具体的三好三人众身上,结合前几个月朝廷一度向松永久秀下达朝敌治伐纶旨,随后又被关白二条晴良强行收回的新潟,畿内国人众更进一步坚信三好家是杀死将军的罪魁祸首。
足利义昭在矢岛御所盘桓几曰,拒绝六角承祯的邀请继续北上前往小谷城,在这里会见浅井长政,以及化妆潜入浅井郡的朝仓义景、武田义统,这两人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到浅井郡,所肩负的使命显然不是简单的摇旗呐喊那么简单。
“公方殿下明鉴,我等畿内武士心怀忠诚,代代担任幕府御供众,却不想被坂本的恶徒屡次三番欺压到头上,无故入侵家令焚烧关所霸占领地,殊为可恶!”朝仓义景喘口气,说道:“请公方殿下准许我等报复这坂本的恶徒。”
朝仓义景这些年过的很不顺,深爱的妾侍故去是一桩事,近几年两个幼子接连夭折的打击又是一桩事,常年沉迷酒色眼袋浮肿表情难看,显得比几年前苍老十几岁不止,说话中气不足眼神游移不定,早已不复当年自信满满的“名主”模样。
浅井长政很同情他的遭遇,赞同道:“坂本那位在近江横行霸道二十年,欺压的我等抬不起头来,昔年先代公方光源院(足利义辉)在世时,对那位的行为多有纵容,我等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合纵连横又被破,苦于无奈只得联合三好家,实在无奈啊!”
足利义昭恶狠狠地说道:“又是足利义时!真的像一道阴影笼罩在余的脑袋上,此人不除余心难安啊!”
这三人闻言旋即大喜过望,将军和他们的步调一致意味着投入将军的怀抱大有可为,赌这一把看来还是非常值得的,浅井长政随即说道:“臣下回去就与三好家破弃盟约,还要和三好长庆的女儿离缘,三好夫人所生的两个男孩废嫡,请公方殿下做主为臣下许配一门婚事,以表示臣下的忠谨之心。”
朝仓义景攥紧拳头,坚定地说道:“臣下与三好家的姻缘已经了断,就此破盟也无所畏惧!”
武田义统大喜道:“臣下坚决支持公方殿下登位驱逐三好家,顺便清理摇摆不定的丹后一色氏的一色义道,此人为了巴结关东公方不惜把舞鹤港让出去,不打此人不足以震慑左右摇摆之徒呀!”
“一色式部大辅吗?”足利义昭迟疑道:“四职之一的一色氏,又是余的一门众,似乎……”
“公方殿下!欲行大事不可心慈手软啊!若依照此理,那关东公方是公方殿下的连枝众,是不是也应该放任他横行畿内。”朝仓义景对足利义时的恨意明显,这些年过去许多当年掩藏在背后的故事也逐渐显露,回过味来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提起足利义时也越发的痛恨,只可惜实力不济无法对抗才忍气吞声罢了。
三位近畿大名居心叵测的诱导,三言两语把话题带掣到对付足利义时的话题上,即便足利义昭自诩聪明过人也终究敌不过这些老油条的百般劝诱,很快就答应一大堆有的没的许诺,如果他身边有亲信幕臣肯定会趁机干涉,可惜他身边没有这种人。
到是有几位幕府奉公众的残党,他们皆以明智光秀马首是瞻,而此时明智光秀就坐在足利义昭的左手边,昔年只有管领才能坐上的重要位置却让明智光秀坐上,他并没有因为足利义昭的信任而欣喜,反而对三个心怀叵测的大名十分不满意。
明智光秀提醒道:“三位殿下言之有理,但对付关东公方的动议是否可以暂且押后,公方殿下目前最迫切需要做的是重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