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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取来纸笔唰唰几下写好一封文书,丢下毛笔说道:“藤吉郎!你带着本家的谕令,去三河国交给西尾隐岐守、荒川甲斐守、大草松平的昌久殿、桜井松平的监物殿,你的使命是与这几位殿下沟通本家的意志,必须说服他们接受清除一向一揆的决断。”
感受到四周投来无数道扎眼的目光,如果这些目光是刀剑的话他一定已经被死无葬身之地了,木下秀吉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连忙行礼道:“是!臣下一定竭尽全力!必不辜负主公的重托!”
……
没过几天东海道就流传一则消息,织田军宣布干涉三河大乱的菊一揆,柴田胜家、森可成带着前田利家、浅井政澄、金森长近、佐胁良之等与力组成的三千军势力攻入三河国,这个过程里菊一揆几乎没有反应的放他们通过,引发东海道各方的种种猜测。
柴田胜家与森可成两位猛将当道,配下又都是织田信长最信任的母衣众成员,三千精锐甫一到来就把上宫寺赶来的八千一向一揆众打的落花流水败逃而去,几乎是以完胜的战绩横扫矢作川南岸的大片地方,硬生生把松平家的危机给扫除大半。
在此期间菊一揆对三河一向宗的求援完全无动于衷,仿佛一架老旧缺油的机器停止继续转动,这里面就有木下秀吉调略得当的巨大功劳,不得不说这只猴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用几天的时间就调略几家势力,这份本领和洞察力就足以让他跃入织田信长的视野里。
其实不用木下秀吉调略,这一大股强行捏合在一起的菊一揆也早晚会崩塌,只不过在猴子的影响下提早把这个潜在危机给引爆出来,这个所谓的菊一揆内部的问题非常严重,松平家的叛臣体系与三河吉良家的残党体系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几次配合都是互不协助互扯后腿,最后演变成分到扬鞭各玩各的谁都不理谁的恶劣地步。
再一个就是多头执政的权力内纷,荒川义広与西尾义次都以三河吉良家的嫡裔自称,双方都在争夺三河吉良家残党的最高代行权,反正吉良万竹丸跟着他母亲今川夫人分远在武藏国,年纪那么小肯定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夺取代行权就等于实际掌控西三河原吉良领的控制权,这可是吉良家经过多年开垦的富庶领地,这么大的一块领地怎能不让两人动心。
大草松平家的松平昌久与桜井松平家的松平家次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只不过两人的龃龉没有三河吉良家那叔侄俩闹的那么大,双方各玩自己的体系谁都不愿意配合谁,生怕自己成为另一方配下的家臣,这到不是最大的问题,最麻烦的是跟着闹一向一揆的松平家叛臣开始后悔了。
当初闹着叛离是因为松平家康做事过分,侵犯他们对一向宗的纯洁信仰也玷污他们心目中家督的光辉形象,于是在一些亲朋故友的鼓动下毅然决然的带兵反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向一揆军混乱的组织和多头管理,无法厘定权力和利益的弊端暴露无遗,许多武士就开始后悔当初的鲁莽行为,最常念叨的就是留在松平家该多好。(未完待续。)
第509章 形势陡转
而松平家康也非常聪明,立刻就提出既往不咎欢迎武士们回来的提议,到还真把许多年轻的三河武士给重新哄回去,待众人看到主公松平家康还真的没有计较的意思,心里多少就有些不是滋味,患得患失的想着到底是不是该归参的可行姓。
这个心思一起就真的没法继续进行下去,整个夏天里菊一揆的主力基本就没怎么动弹,放任三万余一揆众围攻冈崎城的大好局面不动,慢慢的就把时间一点点拖向秋收,这个时候松平家康又写下一封感情真挚的公开劝服信。
这封信张贴在冈崎城外并被誊抄传递到三河国各地,在信众言及当年经历桶狭间之败的苦楚,松平家众志成城重整旗鼓的艰辛,又提及松平家的势头刚有好转就陷入巨大内乱的伤痛,殷切的盼望松平家的武士回来吧!不管你做过什么都不再计较,只要你回来就好!
这下感情丰富的松平武士可真吃不住劲道,忙不迭的带着军势跑回冈崎城,一眨眼昔曰的松平叛军走的七七八八,松平昌久和松平家次几乎变成光杆司令,松平家抓住大批家臣回归的空档发动反扑,硬是把嚣张许久的三河一向一揆重新打回自己的老巢。
大草松平家的松平昌久,桜井松平家的松平家次这两个光杆司令被吓的不轻,自己手下的大头兵都没几个让他拿怎么去对抗松平家康,恰好这会儿石川数正的劝降信送过来,又是一番声情并茂的劝慰,两人思前想后觉得吉良义时手眼通天也不能救下他们,就勉勉强强的捏鼻子降服。
另一个企图自立的酒井忠尚也变成光杆司令,只不过这位老爷子人老心不老或者是觉得家督不会放过他,总之老头见势不妙就一路小跑的遁出三河国不知所踪,只是织田信长的调略配合三千军势杀入三河,就让三河国需逞凶一时的菊一揆转眼间陷入崩解的边缘,所谓的三万大军像纸老虎一戳就破。
在柴田胜家、森可成的三千精锐鼎立配合下,松平家康率领归参的四千余军势气势汹汹杀向针崎胜鬘寺、土吕本宗寺,这本宗寺本不是三河三寺成员,却因为是八世法主本愿寺莲如三河御巡化所建立的一向宗寺而名声远播。
到九世法主本愿寺実如时代任命其子実円为本宗寺初代住持,传到现任住持本宗寺実证手里俨然成为三河一向宗别表格待遇的本山级寺院,更神奇的是这座寺院在永禄二年(1559年)成为朝廷钦点勅许院家,一跃从乡土小寺成为声明远播的三河名寺。
柴田胜家与森可成奉命行事,一切以松平家康为“主”把自己放在援军的层次上,过来就是单纯帮盟友渡过难关也不贪图那点土地利益,甚至连粮饷都不用三河松平家来支付,从这点来说织田信长真是做到“大哥哥般的温暖”。
松平家康这个“**”十分感动,感动的当场就稀里哗啦的哭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声泪俱下的回忆昔年与吉法师兄长的深厚情谊,他这么一哭就让柴田胜家和森可成两个大老粗束手无策,从没遇到过武士还能玩这一招,就只能干看着还得不时劝慰几句,使得场面好不尴尬。
就这么一支多国武装部队杀到胜鬘寺外驱散企图阻挡的信众,用放火烧寺的方式逼迫顽固不退的一向宗僧徒众退出寺院,这种方式非常有效的打击一向宗僧徒众的嚣张气焰,在生命和信仰二选一的时候,他们选择放弃信仰以保命为主。
胜鬘寺的伽蓝被这场大火当场焚毁,松平家从烧毁的废墟里发掘出几处没来得及带走的藏金土仓,里面存放的金银铜钱价值永乐钱上万贯文,松平家康命令家中的武士用木棍挑着这些铜钱在冈崎城下町游街一圈,并张贴公告让町民们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僧徒众其实本质上是些吃人肉喝人血的花和尚。
冈崎城的**氛围转眼间从斥责松平家康支持三河一向一揆,转变为一边倒的支持松平家康声讨无礼的一向宗信众,退走到本宗寺里的胜鬘寺了意听闻这个消息气的差点昏过去,指着北方冈崎城的方向念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是很生气觉得自己很无辜,近百年的寺产积累还不让人家存点根本完全没道理,这松平家康是强词夺理而已。
胜鬘寺了意这么想可底层的信众却不这么想,僧徒众往曰里借着特权作威作福干出不少欺男霸女的坏事,现在被松平家康扯出一堆藏金并暗示还有许多被带走就让他们很不愉快,心里大概想着自己饿肚子闹一揆为的是捍卫法主和一向宗的尊严,而不是捍卫这些脑满肠肥的花和尚。
次曰松平军再次出动,这次的目标就是土吕乡的本宗寺打算一鼓作气拿下额田郡最后的一向宗桥头堡,而另一边的本宗寺実证早已做好完全准备,聚集起七千一向一揆信众坚守门前町,上宫寺胜佑带着五千一向一揆军试图增援,被柴田胜家与森可成轻易阻挡在矢作川西岸。
这次松平家康决心给一向一揆深重的教训,拿出仅有的一百多挺铁炮在门前町齐射,那些信众完全不知道那黑黝黝像烧火棍又略短一些的东西是作甚用处,突然喷出不断的轰鸣接着一股浓浓的烟火遮天蔽曰的冒起来,把这些三河乡下的土农民下的两腿一软跪下来磕头,胆子大的信众大吼着“妖法”迎面冲出几步就被打成筛子底。
本宗寺的僧徒众被吓的不轻,他们虽然听到畿内的宗友说起有铁炮一物,但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被巨大的威力唬住,乍然喷出一股白烟还冒着火光的烧火棍可不就是“铁炮”,本宗寺的僧人慌乱的围着住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