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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越后的主宰对一向宗简直厌恶至极,厌恶他们的贪婪无度,厌恶他们视幕府法度如若无物,更厌恶一群宗教疯子竟敢染指武家的天下,几次三番惹到自己的头上来,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真当他腾不出手来收拾一向一揆就怕了他们不成。
屠杀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因为这些绝望的一向一揆军实在难缠,为了防止骑兵在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厮杀中再有折损,斋藤朝信与柿崎景家早早的撤出阵势,将后续的屠杀工作就交给越中军团的一万两千主力,他们是来自越中各地的失地国人,本就与这些一向一揆军有着血海深仇,屠杀起来自然也是好不手软。
最终甘愿投降的一向一揆军只有五千人,堪堪达到军势总数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一万人全部葬身立山脚下、藤池北岸一片开阔地上,殷红的鲜血将这一片不大的开阔地染红,清澈幽静的湖水也被漫过来的血液染成混红色。
战斗一整天又屠杀半个晚上,许多武士又累又难受,重复机械的屠杀还要抵挡俘虏的反抗,这个过程既艰难又恶心,寂静的夜里血腥之气冲天而起,吸引来成群结队的乌鸦来此啄食,直到第二天,简单的清点出千余套合用的铠甲装备,就将尸体全部聚集起来点燃一把山火焚化为一堆白骨。
越中一向一揆军惨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越中大地,胜兴寺芸承、顕荣父子命丧黄泉,瑞泉寺顕如、准宣也随后下地狱与自己的好兄弟团聚,神保长职当机立断抛下一千主力极限逃生,这场战争四万大军出征,只有不到一万八千人活着回来,这份战果真可谓凄惨至极。
跟随败军带来的消息,越后的武士被描述成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很快继黑龙骑兵的外号之后,这支骑兵又增添一个“越后鬼军”的称号,在有心人的散播下斋藤朝信“越后钟馗”的名号被揭穿,很快他的名号就被民间传说加工成越后鬼王,带着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军来越中惩罚一向宗。
一直看笑话的柿崎景家很不幸的中枪,成为“越后鬼王”守下的“第一鬼将”,听到这个名号差点把柿崎景家给气炸肺,他揪着斋藤朝信恶狠狠的问他,凭什么我就是你手下的第一鬼将,不能是你做我手下的第一鬼将,斋藤朝信理亏在前,只能苦着脸表示他是无辜的,谁叫他的外号叫钟馗呢?
越中一向一揆这场溃败直接影响越中一向宗的抵抗一只,火宫城城主神保源七郎战死,城生城斋藤利基,愿海寺城城主寺崎盛永,小岛城城主小岛职镇开城投降,随后高尾城、高岭城也随之献出城池,越中军团入虎入羊群接连攻克十几座重要支城,左右环顾妇负郡内国人全数降服,大军马不停蹄的进入射水郡。
守山城主神保氏张不愿步亲族神保氏春的后尘而选择主动开城降服,此城一失放生津城就孤立,放生津城主神保长重被迫降服,神保长职只能缩在增山城里瑟瑟发抖,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所能依靠的后援已经完全消失,越中一向一揆的脊梁已经被打断也断掉他的退路,如今他就是个孤家寡人,随时要面对吉良军的侵袭。
神保长职惊恐的躲在增山城天守阁里已经十几天没出来了,每一则有关吉良军破城夺砦的消息都会让他紧张的一夜睡不着觉,每一个降服的消息都会让他吃不下饭,才半个月的功夫就让原本壮硕的神保长职瘦的整个脱了人形。
“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是要我降服吉良家吗?我神保家几代人渴望的霸业就要在我手中结束了吗?可我不甘心啊!”
神保长职的脸色不停变化着,他的心还在犹豫与挣扎着,忽然天守阁外传来一阵响动,门外的小姓在门外低声问候一声,然后将纸门推开一道缝隙看清神保长职,就推门进来轻声禀报道:“射水郡的最新情报,吉良军再次屠杀试图反抗的一向一揆众,他们将一向一揆众驱赶到山谷里放火,整座山谷连同数千一向一揆众全部焚毁,随后吉良军总大将山本时幸颁布越中无碍光众禁制令,禁止越中境内一向宗信仰,禁止境外一向宗僧徒在越中行走,禁止任何人前往一向宗寺院,若有触犯一律流配!并下令拆毁越中境内所有一向宗伽蓝,捕掳一向宗僧徒扭送越后流配。”
“没想到他们这么狠!一向宗的信徒也是人呐!他们这样屠杀简直毫无人姓,说他们是越后鬼军一点都不为过……等等!”神保长职正骂着突然停下来,非常跳起来反复念叨着:“屠杀僧徒、禁止一向宗信仰,拆毁伽蓝……”
“有了!本家要去加贺,要投奔超胜寺大僧正!本家要报仇!要为一向宗枉死者报仇!”神保长职面目狰狞着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双目赤红状若疯狂吓的那小姓浑身发颤,直到他转脸吩咐道:“立刻着人准备,本家要去加贺!去见大僧正!”(未完待续。)
第394章 勘助的后继者
“师匠这么用心的培养后继者吗?沼田佑光也不错……”看到他的苗字让吉良义时皱起眉头,他又想起那个蹦达欢快的岳父沼田光兼,从去年开始几乎每过几个月总要跑到若狭一趟,据说是回去看他的孙子和外孙们,说是多年不年甚是想念云云。
这么多年没见他这么积极的要去看孙子外孙,尤其和几个年长的儿子女儿的关系非常差,檀香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几乎从不怎么提起那几个撵走他的长子,现在又开始关心他的几个年长的儿子女儿,这本就很滑稽。
他在越前,若狭大肆活动都落在吉良义时的眼里,他很讨厌这个总爱自作主张的岳父,曾经似若无意的点过他几次,只是都被这个老滑头每次装憨卖傻给糊弄过去,自从去年川中岛合战以后,三国落入手中就让这位更加兴奋起来,总是信誓旦旦的要为上総足利家立下大功。
想到自己那个跳脱的岳父,他的心情就很不爽快,默许他跳出来发出迥异于他人的声音,保证谱代家臣团里总有分歧出现,却不是让他跳出来恶心自己,想到他最近的作为不禁冷笑道:“大功就是为余找个废物一样的朝仓家做盟友吗?什么时候大功变的这么廉价了?想为余做事的心思是可以理解,但余却不需要你为我上総足利家张罗什么阿猫阿狗的盟友,我足利家需要盟友吗?简直可笑!”
他不需要盟友,朝仓家更不是个有价值的盟友,朝仓家从上到下最值钱的就是老军神朝仓宗滴,可这位老军神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驾鹤西游,到如今朝仓家的利用价值就减少一大截,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与加贺一向宗纠缠在一起,不让那群疯和尚来滋扰其他人。
九月底,春曰山城别厅里举行一场小型元服礼,吉良义时的小姓出身河田岩鹤丸,增田新三郎在此元服,元服后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河田长亲,增田长盛,这两个小子刚一元服就被他打发到奉行众里,从最基础的奉行人开始做起。
他的父亲河田伊豆守元亲也在上个月拖家带口的赶到越后,畿内一霸的六角义贤竟会被吉良家的一支留守偏师打的丢盔弃甲险些被俘,最终还是幕府从中调解才以“购买”一郡为代价换得息事宁人,他这个亲身参与者自然清楚六角家的家业衰退之速,于是很快就联系上担当上野奉行次官的河田重亲,让他弟弟再其中作为中介,使得河田一族彻底投效吉良家。
如果说河田家还算刻意培养的一支奉行家族,那么增田长盛就纯粹是意外之喜,吉良义时都没意识到这个脑袋聪明又十分机灵的小姓竟然会是增田长盛,元服名字报上来时着实让他高兴一阵子,这可是个有名的奉行,名气甚至比河田长亲还大一些。
十月初越后降下第一场大雪,吉良义时就迎着风雪乘船前往佐渡岛观看当地的新町建设,现如今佐渡港口已经成为继直江津港,柏崎港,新泻港之后第四大贸易港,妨碍海上交通安全带海贼被消灭,确保越后乃至整个北陆道的海上安全行使,佐渡港也因此变的曰渐繁荣起来。
现如今佐渡有几大支柱产业,顶梁柱自然是矿产业、冶炼业,其次是当地兴起的肉类加工业,每天来自越后三大港口运来的活鸡鸭猪牛羊在这里被宰杀,然后将肉类运送回各地处理,剩下来的鸡鸭猪牛羊皮毛,废弃的动物骨骼及内脏,还会被搜集起来分门别类的转入制皮、制毛、卤制以及作为高温堆肥的基础原材料。
再加之佐渡岛内的渔民被组织起来建立一个佐渡海运馆并派驻奉行,使得佐渡岛上的渔民绝大部分转行做海上运输,主要航线是来往直江津港,柏崎港,新泻港载运牲畜,以及运回处理好的肉类及相关肉制品,样一来整个佐渡就形成一条从运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