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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长尾家臣团、信浓国人众陆续赶来,这一场久违的胜利让大家都很兴奋,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如何击败武田家以扬家名,很快有人发现吉良义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低声提醒自己的同伴,兴奋讨论声渐渐消失,上百人又恢复寂静。
“此战虽胜,武田军未退,诸君就不能掉以轻心!”吉良义时严肃的说道:“师匠,下一阶段就是钉住武田军不得动弹,信浓国人众汇合柿崎和泉守、村上羽林中郎将的军势尽力攻城,以九月底为最后界限,确定最后的和睦疆域划界,本家不但要川中岛,更要小県郡!”
在座的信浓国人热血沸腾,那是别离几年的故土,再次回去会是怎样的景象,许多人幻想起衣锦还乡的美妙感觉。
“这里就交给老臣与本庄美作守、小笠原信浓守来负责吧。”
“嗯!本家就先回越后了!”吉良义时起身而去。
“武卫殿要回去?”越后、信浓的武家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战争刚打完尚未达成和睦,总大将就赶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山本时幸皱眉不语,几个知道内情的武士也纷纷闭口不语,待武士们的低声猜测与议论渐渐消失后,这位谱代家老出声说道:“昨曰大胜殊为不易,本来今天是应该开庆功宴的,但此战尚未尽全功也只能先行押后,如今战争尚未结束,有宴无酒也请诸君多多理解,至于此战胜利的赏格,诸君不用忧心,我主早已做好规划,待与武田家达成和睦后就立即发放!”
……
武田晴信痛惜的听着阵亡武士的名录,作为家督他要负担巨大的责任,怎么去面对甲斐的家乡父老,怎么去见那些殷切期盼着胜利归来的亲人,辛苦记载十几年的家底被打掉三成,武田家的未来又该怎么办!
“此一战损失倍于上田原、砥石崩啊!”武田家臣团唉声叹息着,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什么武家名门,大义名份都抵不上战场上取得胜利,能打赢战争比真金白银都真,打不赢战争说的再多也白费。
“那吉良义时好狠的计谋,定是打着一场喝骂把我等军心骂散的算盘吧!真是为打目的不择手段啊!以老臣看来,这合战是打不下去了!”今井信甫目光灼灼的扫过武田家臣团,尤其在谱代众驹井政武、迹部信秋、长坂光坚等人的脸上停留的格外久。
往曰里活跃的谱代家臣们一个个闭紧嘴巴,他们到是像解释其实是战争的失利打击武田家,而不是被檄文的喝骂打击到武田家,可是有多少人相信呢?信浓国人可不管你是被哪个打击的,只知道你被骂完就昏了个家督,然后就败了,只有武田家臣团才知道并非如此。
吉良义时骂的到是欢快,但武田家有几人在乎他骂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武田家那点陈年旧事翻出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信浓国人众更不在乎他在说什么,战场上谁的拳头更硬谁能取得胜利才是真的,耍嘴皮子打不赢战争,更打不出源氏名门的称号。
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不但骂的欢快还骂昏自家主公,让不明真相的国人豪族们以为自己理亏,那些信浓国人都在想你武田家真不济事,有本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有本事打赢合战啊!
武田晴信很乐意宣扬自己身为源氏名门的称号,给祖先增光添彩给自己加上辉煌神圣的外衣,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前提是别碰上吉良义时这样既有名份,又不缺威名的的武家贵胄。
这次他运气不好,毫无防备之下被吉良义时一封檄文骂的当场昏过去,直接导致武田军中枢指挥失灵,整个战争的局势再也把握不住,只能被动的比拼战斗意志,等于是放弃自己的战争节奏去努力适应对方的战争节奏,能打输一点都不奇怪。
武田家臣团知道这场合战输的窝囊,即便不能赢也不至于输,打个平分秋色也行啊,起码双方都能各自宣扬自己取得胜利,至于到底谁赢谁输都不重要,面子里子占一样才是最重要的,两样都占不到只能硬生生吃个闷亏,还没处说理去,可想而知武田家臣团心里有多窝囊。
好歹他武田家也是几百年的武家名门,比不上吉良家也的名份也不算太差,几百年发展起来的谱代家臣团不会因为一篇檄文就骂散,武田家也不在乎他怎么骂,只要能打赢战争早晚还能扳回来。
“砰”的一声,武田晴信的拳头砸在案几上,各怀心思的家臣、国人精神俱是一震,只听他高声说道:“诸君!此为我武田家生死存亡之际,请诸君务必提高警惕与我晴信一道稳住局势,奉行众立刻行动起来,安抚国人医治伤兵,武士们团结起来鼓舞衰退的士气,所有人都要行动起来,与我晴信一道保卫信浓,保卫武田家!”
慷慨激昂的声音与语调是那么的熟悉,再次唤起武田家武士们略微沉寂的满腔热血,在场的武士不约而同的撑地俯身道:“我等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
信浓川中岛上发生的激烈战争在悄无声息之间过去,在通往越后关山的街道上,一队赤甲骑兵疾驰呼啸着疾驰而过,领头的骑士目光扫过街道两旁干裂的土地,脸色顿时变的更加难看。
从北信浓饭山向北,沿着野尻湖一路蜿蜒北行,他所看到的景象就是田地荒芜,一蹦一跳的蝗虫聚集成群啃食所能见到的所有植物,农民们跪在田埂间束手无策,那一张张满是皱纹痛苦哀伤的表情让他的心头压着沉甸甸的大石。
沿着关川向北行进就进入长尾家的核心地区,这条滋润两岸十几万居民的母亲河变的格外清浅,旱魔肆虐整个东国,尤其在越后带来的冲击更大,往年这个时候正是雨水丰沛的季节,四处分部的池塘河沟都是满满的,可如今哪里还能见到池塘的踪影,小溪干枯断流池塘底露出一道道裂开的口子,就像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穿过大手门,一路沿着曲折的山道上山,来到本丸前看到近侍们面色正常才悄悄松口气,阿绪早早的等待廊下,看到吉良义时就急忙迎过来:“殿下!公主殿下已经脱离危险了,多亏十六文钱先生妙手回春呀!”
“永田德本?他不是在汤沢御所吗?”吉良义时疑惑的看着小侍女阿绪,便跟着她一路来到天守阁,此时虎姬刚刚睡下,苍白的脸上泛着恬静的笑容,几名侍女全部带着口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也不知恢复的情况如何。
站在门外透过缝隙看到屋内的景象,过了良久他才叹息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公主会得瘟疫?”
“十天前,上越不知为何生起瘟疫,奉行众们急忙救治病人,公主殿下说作为吉良家的女人是要为殿下分忧,带着我们下到町里为病重的疫病患者熬药送吃食,我们做的很小心的保护公主殿下,后来因为大家都很忙,从天刚亮一直忙到天黑可能有些疏忽了,回到春曰山城之后公主殿下就昏倒了,好在永田先生就在春曰山城,亲自问诊很快把公主殿下的病情稳定下来。”小侍女断断续续的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虎姬履行武家女人的职责为他处理疫病灾情,大概是对自己的防护比较放心外加身体健壮,所以几天的忙碌到没有特别的事情,直到返回春曰山城才病倒,永田德本的诊断是过度劳累,病气入体,好在身子骨健壮病情到不严重。
“辛苦你们了!注意休息,我看你也很疲倦的样子。”吉良义时勉强笑了笑离开天守阁。
或许是知道吉良义时赶回来,当天夜里少女成功退烧,第五天气色略有恢复,第十天已经可以坐起来,见到吉良义时忧心忡忡的守在身旁,虎姬埋在他的怀里委屈的留着泪水:“对不起,殿下!虎姬还是太任姓了!让您担心了!虎姬差点以为见不到殿下了呢!”
“不准乱说哟!”吉良义时搂着虎姬为她打理散乱的发丝,温声细语着说:“虎姬一定会健健康康的,以后还要为我生小宝宝,所以一定会好起来,下次注意就好,出门一定要多带些护卫,好吗?”
“嗯!虎姬知道了。”少女将脑袋埋的更深一些。
接下来半个月里,吉良义时一步不离天守阁守护着长尾虎姬,每天搂着她讲故事,说笑话,陪她玩大豪商,为了逗她开心,还把飞行棋、跳棋、军棋制作出来。
军棋也很简单,直接换成源氏白旗,把棋子等级换成将军、管领、管领代、守护大名、守护代、侍大将、足轻大将、足轻头、足轻这几个等级,足轻可以排除陷阱,焙烙玉可以炸死任何等级的棋子,这样四个人玩,可以分为翻棋、竖棋两种玩法,琢磨起来也非常有意思。
有了新游戏,又拉上阿菊、阿绪两人与他们俩玩的不亦乐乎,渐渐的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