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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山岩的正确计划,却遭到了天皇及其御前大臣会议的强烈干涉反对,天皇甚至毫不犹豫地指出,元帅是胆小如鼠,根本丧失了日本帝国军官的禀性!其他的海陆军将领,也强烈地谴责元帅,电报一封封传到了汉城,使负责这一块儿工作的伊藤博文头痛不已。他将那么多的文件全部推给了大山和黑木,要求两人详细地考虑擅自撤军的后果。
他是个主战派,一向认为,中国新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仗着人多势众,人海战术取胜。
“两位,”因为地位更高,当仁不让的前首相伊藤毫不客气地教训道:“你们的理由十分充分,但是,帝国在韩国和东亚的利益已经我可再退让!我倒希望帝国军队里能够涌现出一些捐躯的将军,也不愿意送上军事法庭的败将。只要想办法,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在伊藤的压力下,大山不得不暂时终止了部队的南下进程,可是,狡诈的他却将大部队一部转到了仁川附近,名义上是保护海陆交通枢纽,其实是最好了从海道逃跑的准备,两个旅团随时随地可以乘船下海,使大山十分得意,他给东乡舰队发出了救援的要求,还迫使韩国皇帝,下令征集所有仁川一带海面的韩国渔船,商船,以供应日军的军事需求。
大山还以安全为由,迫使韩国皇帝带领全部的韩国大臣,携带物资,将宫廷暂时安置到了江华岛上,那儿是韩国皇家的行宫重地,历来就为朝鲜国王所依靠,既是名胜风景区,又有数百年的堡垒经营,一有风吹草动,朝鲜国王就往那里溜的。于是,伊藤也随之而来,到了江华岛。
东乡舰队迅速赶到了那里,保护着上百艘韩国船,坚守在仁川,虽然那里的气候很恶劣,风浪很大,但是,迫近汉城是最佳的海口。
大山趁机又将一个旅团的部队,作为监视韩国皇帝一行的守卫,安全地撤出了汉城。
一个旅团的部队,则在延误了三天以后,继续向南挺进,其他的各色部队,也跟随着向南。
要不是天皇集团的阻挠,也许,大山元帅的三万日本残兵,早就顺利地来到了釜山一带,从对马海峡乘船回到了日本列岛喝水去了。
清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几个老农正在地里锄草,一面说着笑话,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荤故事,议论着小牛犊子老毛驴,小孩子们在田间地头玩耍,炎热的天气,久旱的庄稼地,许多的玉米已经打起了卷儿,让韩国农夫不时地皱起眉头叹息。
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在坚硬的道路上奏鸣,后面,扬起了冲天的灰尘。
“什么呀?”封闭的田家非常好奇,一齐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
“呀!是大兵!过大兵了!”
“可不是?”
有人忧虑起来,急忙呼唤着自家的孩子,以免给不知身份的大兵践踏了,那些小孩子也很见机,急忙抱头鼠窜,疯狂地践踏着庄稼,不顾一切地向着田间大人的方位逃去。
“是哪国的大兵?”一个老头子眯缝着眼睛问。
“不知道!呵,这是哪国人?怎么这样的装束?”年轻人的眼力好,已经看出了门道。
“是啊,这是哪国的大兵?”
“不会是倭国的吧?”
“哪里会!你看那旗帜,那衣裳!根本都不是!”
“不会是咱大韩国的吧?”
“怎么会?你看那衣裳!”
灰不溜溜,花不鲁粗,非常难看的颜色,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只是那官兵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劲头儿,和以往的日兵,韩兵相当。
“呀,青龙旗!青龙旗!大清国的兵啊!”好不容易看见了队伍中的几面青龙旗,敏锐的韩国人立刻就猜测了出来。不过,令他们疑惑的是,大清上国的军队不是给倭国人打败了逃跑了吗?怎么又来了?哦,对了,去年他们又打回来,占了平壤呢。
一群马队突然在田间地头停滞,上面跳下来了一些官兵,接着,就有人从身上扯出一大堆的纸片片观察着,然后,还有三四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吓得韩国老百姓战战兢兢,嘴巴直打哆嗦,怎么都合不上。想走,可是,双腿灌溉了铅似的,就是挪不出一步。
完了,完了!几个韩国棒子心里暗暗叫苦。自古以来,兵匪一家,谁想招惹这些祸害?
大兵走到了韩国人面前,吓得几个小孩子哇哇地哭了,此时,一个人突然走到前面,流利地用韩语告诉他们,不要害怕,这是大清朝,天朝上国的大兵,是中国新军,主要来打日本倭瓜的,跟韩国的棒子没有仇恨。
“棒子?”韩国老百姓感到很新鲜。
“哦,清韩一家。”那人苦笑,后来才知道,他叫金喜山,是韩国的战俘,半年的时间里,被侥幸地挑选培养成了中国新军的翻译。
有了一个好翻译,兵民之间的对话还比较顺利,中国新军主要是询问日本和韩国军的动向。问得很仔细,一面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糖果给小孩子们吃,韩国农民很快就胆大起来。
“倭国人已经走了一天,有好大一队。昨天还有一队走进了城里,”
“哪里?”
“清州。”
“你说详细点儿,说对了,我们的新军有很多奖赏,如果说错了,或者是故意欺骗,那么,你们的这个村子就完了!我们将严惩不怠,鸡犬不留!”
这边正在说着,中国新军的军官拿起小本本记着,“哦,很好,很好。”
这是中国第三军的先头骑兵连,沿着汉江的干流向西南方向穿插,再扑向锦江,沿着锦江的北岸向西切入,试图将日本军队的主力统统包围起来,不想,发现日军的东撤部队的一部,,已经越过,“小倭瓜跑得太快了!”
有些犹豫的中国军官,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名士兵跳下来在五百米的位置休息,一面将马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任其啃吃因为干旱而肮脏瘦弱的草藤,一个士兵抄着手在那儿放水,一个脑袋枕着双臂磕睡,一个百无聊赖的将冲锋枪摘掉,脱掉了左面的军靴,狠狠地咬着牙,随着手指在脚趾间的搓动而哼着:“真痒,真痒,痒得人钻心啊。”
砰!一声枪响,骤然间在耳边擦过,一颗子弹,则几溜而一声,钻进了旁边的大树干上,半截儿钻进去,剩下的半截儿露出外面。
三个中国兵大惊,急忙就地一滚,狼狈不堪地躲避进了树林和荆棘间,然后,大开了机头,寻找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砰!又一声枪响,一名中国士兵随即晃了一晃,脑袋往下一栽,就趴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剩余的****兵更为惊慌,急忙往草丛里钻得更深。一面慢慢地畏缩着,纹丝不动。
周围的中国士兵听到了枪声,急忙聚集起来,也是往地上趴下,亮出武器,寻找着目标。
砰!又一声枪响,一名中国士兵弯曲着的腰象被重物猛砸了一下,噗地向下一坠,贴到了地面。
这时,那群韩国农夫,将锄头一扔,抱着自己的孩子哇哇大哭。有两个很机灵,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滚进了玉米地里。那么多的麦茬扎在身上,居然不知道疼痛。
中国骑兵的连长,已经敏感到了方向,他的手一摆,十几杆枪朝着那里猛烈地扫射起来。
最前面的两名士兵终于看清了地方,只见一片桑树林里,三名日本士兵正操着步枪战战兢兢地射击。
“操你爹的屁股!”****兵不由分说,冲锋枪的火力就扫过去。立刻,听到了二百米外有人惨叫。
袭击的枪声没有了,中国兵稍一犹豫,就向前冲出,一面继续射击。不久,就拥到了事故现场。
一名日本兵的脑袋被打开了花,一名则被扫断了胳膊,在地上昏迷,还有一名日军的身影在远处的树林间闪烁。
“追上,逮活的!”
中国士兵两翼突出,追逐日兵,不久,就有士兵拦截在了日兵的前面,悄悄地隐藏着,等那名鬼鬼祟祟的日兵到了跟前,也不开枪,一个监视,一个猛砸过去,将之砸得半死。
中国人将三名日兵弄到了一堆审讯,可惜,一个确信死亡,那个昏迷的则被一名士兵尿了一脸,把他灌醒。被活捉的第三名日兵被捆绑到了树上,如法炮制,把他弄醒。
“嘿嘿嘿,小倭瓜,”一名士兵上前,用巴掌狠狠地扇打着那日兵的脸,几下下去,就见了红道道儿:“快说,你们是哪一部分地!”
中国兵的日语实在太差,害得那日兵哇哇乱叫,就是不回答,韩国翻译上前讲了半天,这家伙果然不简单,能够通中日韩三国语言,真是个人才。
那日兵连连挣扎,手脚乱晃,咬牙切齿,就是不肯回答。
第二名断了臂的日军也被捆绑在树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