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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么多的鸟儿,真大!”作为将军的亲信,警卫人员可以拿着将军的望远镜子欣赏很多东西,包括白天武装商船采比克号上不断冒出脑袋来,将雪白的胳膊都露出来的姑娘。
多事的警卫员将望远镜丢掉,夹了根巨粗的香烟,点燃,美滋滋地吸了起来。
在旗舰“巴达菲公爵号”的南北两侧,相距数百米,是两艘武装商船,商船的体积一般都比军舰大,除了三艘战列舰外。俄军的军事布置是,正规军舰和武装商船相间排列。沿着半岛的西部海岸线一直向北面延伸,只有少数地方有纵深的第二线舰队加强。
俄国西海岸线舰队的最北面的军舰,是一艘名叫顿河英雄的轻型巡洋舰,速度很快,可只有两千五百吨,在它的后面,是一艘“雅克萨”号的重型巡洋舰,约五千吨,还有紧接着的南面一艘武装商船“比勒比夫人号”。它们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海军阵势,面对五公里外的海岸线上可疑的中国军队阵地,每到夜晚和清晨,都自动地转移,以避免中国新军炮火的袭击可能,等到天色大亮以后,则拔锚启航,向海岸线逼近,然后,将可疑的中国军队阵地进行炮轰。运用这种战术,俄军曾经摧毁了数个中国军队的工事群。迫使他们向半岛的腹地转移,再也不敢轻易逼近海岸。
每天,气象兵都是最早起来的,他们要观察气候,推测天气的情况,不过,连续几天的晴好天气使他们将认真严格的工作当成了放风。草草地观察以后就再睡了。
一名气象兵因为前列腺炎症的原因,尿频,刚进去又出来,对着军舰栅栏边沿的大海恶劣地举起他的宝贝棒棒,可是,军舰摇晃了几下,使他在难受至极的冲动中偶尔抬头观察,发现了一大片黑色的东西从东面的海岸线上飞来。
“那是什么东西呀?”前列腺的痛苦虽然不大,可是,花费巨大力气一直尿不出来的神经煎熬是严厉的,于是,气象兵一面抖擞着棒棒糖,一面呵着冷气。
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是中国新军的特种部队。
在栗云龙的坚决命令之下,霍元的特种作战部队秘密调遣到了前线,他们简单地休整了一天,连带着观察了俄国西部舰队的动向,还听了荣美尔侦察部队的汇报,基本上确定了俄国舰队的方位。制定了具体的作战方案。
霍元上校亲自出马,驾驶一只三角翼滑翔伞,迎着斜斜的,微微的东南风,带领部队从半岛上跳崖起飞,编制成二十人一组的作战分队,向着俄国海军舰队扑去。
九十七章,惊险时刻
在清水徐徐的绥芬河岸边,一脸肃穆的栗云龙和军事情报局的局长王梁两人比肩而立,面对寒凉的河面气流,岿然不动,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部队可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已经出发,可是,未来战况的惨烈和结局的叵测,都使他们不能不忧心忡忡。
久经考验的军团长栗云龙,目光深沉地盯着南方:“龙飞也同意的,可惜,他去北线犒军了。要不,由他来指挥,我才放心!”
王梁道:“其实,不管谁去,都是一场赌博,一场惊天动地的豪赌,胜利,则我军大获全胜,失败,则葬送了我们赖以精确打击的,甚至是未来空军飞行员基础的精锐,得失之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晨曦在河流上渐渐地明亮了,附近的村庄在此起彼伏的鸡鸣中又将开始新的一天。村庄的剪影和树林的暗影好象一副水墨画,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优美意境。
“其实。缓攻也许更好些。”
“要是我有空军就好了!”
“对,加紧在一年之内,研制出飞机来,那时,轰炸日本的舰队就用得上了!”
“军团长,您怎样评估这次战斗的结局?”王梁忍不住还是问了。
“五五开吧。”
彼得大帝湾的西海岸线上,最北端的一片突兀的岩石上,漆黑一团的树林遮掩了许多的事情,一群中国官兵正埋伏在其间,紧张地观测着。
“几点了?”这是荣美尔军长每隔五分钟就要问的一句话。事关重大,即使他再身临其境,置身于前线也无济于事。还是无法搁下。
“五点半了,整整五点半!”参谋军官小声地,坚定地回答。
“他们该起飞了吧?”
“一定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将军部扎在比较远离战场的位置,是他所不愿意的,但是,在这里,能够观察到中国新军特种作战大队针对俄罗斯太平洋舰队西部分舰队的袭击行动,他的心里就沸腾得厉害。
野战陆军也做了相应的布置,前沿的一个步兵团将按照计划,在特战大队起飞五分钟以后,向敌人的陆军阵地发动牵制性作战,目的是掩护西部的情况,吸引一部分的敌军舰队将注意力和火力瞄准陆地战场,也将迟疑敌人东部海军舰队的注意力,做出全线进攻的架势。
“前线的电话线通了吧?”
“通的,军长,时刻保持畅通,现在,您可以和每一位前线的营长直通电话。”
“那倒没有必要!”荣美尔轻松地说着,将右拳攥得紧紧的。“只要正面十八团的步兵保持足够的时间性就够了,还有,东岸的炮兵。西线的炮兵,你再一次接通电话,”
“是,军长!”
东海岸线上,一片密林,一管管大炮挺拔了胸膛,气势磅礴地对准了海面上的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正在卸掉伪装的官兵轻轻地敏捷地动作着,各个官兵都进入了战斗岗位,虽然没有试射击,可是,利用目测量和经验,他们已经将大炮牢牢牢地套住了海面上巍然屹立的俄国军舰,也许是敌人的骄傲自大,这些舰艇和海岸线的距离居然在路基炮兵的打击范围之内。
他们有一百五十门大炮,全部是黑夜间偷偷摸摸地运输和安装的,利用人力来拉动大炮,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救药的行动,然而,为了击败俄国人,中国陆军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本来需要三百门大炮来封锁海岸线的,可是,因为隐蔽性的要求,进程缓慢,只完成了一半。
“怎么样?”一个军官小声地问。
“好了,上尉。”
炮弹就在旁边,是奉天兵工厂的新产品,黄亮的铜壳闪烁着迷离的色彩,几个士兵喘息着搬动。炮后膛已经打开,炮弹压了进去,关闭阀门,一切已经就位,只待命令击发。
“还有五分钟时间,再一次检查,”
“是!”
“有信心打败俄国海军没有?”
“有!”
在另外一处,一名营指导员正在询问部队官兵,政工干部在战斗的前夕总是最繁忙积极的。
“俄国海军和他们的陆军一样,都是外强中干,只要我们敢打,狠狠地打,他们都将现出纸老虎的真相!”
东部炮兵的目标不是具体地歼灭敌军舰艇,而是阻吓,所以,任务相对轻松一些。可是,联合炮兵旅的旅长方知铭绝对不轻松,他手里拿只一支铅笔,狠狠地在下巴上戳着,牙齿也咬得各各响,好象在咀嚼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令人发指。
“参谋长?”
“旅长?”
“时间呢?到了吗?”
“快了,马上,我们要等到西海岸线上的炮声才开炮。”
“好了,西面,西面怎么还不开始?难道是睡着了?”
“哈哈哈哈!”参谋长低低地笑着:“也许是俄国人睡着了吧?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敌人的舰艇,则我们的偷袭成功,东西海岸线上的炮兵就可以节省无数的炮弹了。”
“你再看看,我们能在第一轮的打击中干掉敌人几艘军舰?”
“也许三艘,也许一艘!旅长,敌人的军舰虽然在射程之内,却仅仅够得着,不是最佳范围。”
“能干掉敌人一艘就好!”
方知铭炮兵旅的做法是,以几门大炮套牢敌人一艘军舰的做法,虽然上级给予的命令是乱轰恐吓敌人,可是,方旅长注意到了俄军舰艇的位置,在白天认真标记以后,夜间调整了大炮。现在,晨曦已起,不知道海面上俄军舰队的阵势和位置有没有发生变化,在望远镜子里,俄军的舰队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旅长,不对,敌人的舰艇位置有很多的变化。”
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海面,暗亮的海面有着令人恐怖的墨绿色光带,敌人的舰艇确实有了一些变化。
“糟糕,没有办法瞄准了。”旅长要求炮兵做最后的一次努力,调整大炮的角度,位置。
在前沿的战壕里,中国十八步兵团的官兵严阵以待,只要一声号令,就将全线出击,去攻击敌人的步兵阵线,以他们的经验,只要炮兵短暂地轰击,就会将敌人的工事摧毁得差不多,那时,进攻敌人的步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