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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虽然极力把持,使喜怒不形于色,还是难以忍受得意的心情:“好好!”
接着,黄凯又带领袁世凯观看了满洲新军赠送给天津镇的一千只步枪的其他部分,显然都是新枪,质量相当不错,把北洋新军的军官们高兴得一个个眉飞色舞,满脸核桃仁儿。很快,双方就谈妥了价格,并且,袁世凯指示,天津镇先给二十万两的定金,以示对满洲新军的支持亲善之意。
黄凯表示,五万枝步枪,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就运输过来,顶多两个月,希望袁世凯能够及时备好款项,因为,满洲财政紧张,急需银子家用。
袁世凯也很慷慨,表示一定照办。
黄凯走后,在袁总督的辕门里,徐世昌,段祺瑞等人纷纷前来,询问购买满洲军武器弹药的事情。袁世凯冷笑道:“满洲新军实在无人谋略!什么都可以卖,惟独枪支弹药是不能卖的!我们天津镇购买了满洲军的枪支,实在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一来可以壮大我军的实力,二来,自然‘会削减满洲军,栗云龙这人看起来精明强干,其实也是个草包!大草包!割肉补疮的事情都干得吃来,哈哈,我谅他将来也没有多大的出息!记住,以后凡是满洲军前来卖武器,我军要全力购买,而且,价钱不要很讲究!就是高价钱也值得!”
“还是大帅深谋远虑!高!”
十三章,北京有警
黄凯的消息传播到了奉天,把栗云龙高兴得竖立起大拇指,直夸这家伙能干,两凯相争,必有一能啊,他马上就把这消息转给了中国新军的财政总管欧阳风,欧阳一听,连呼奇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长,哦,司令员,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和我们的估计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别是,袁世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居然在价钱上毫不犹豫。这份魄力和良苦用心令人难忘。”栗云龙兴高采烈地说:“等黄凯从天津回来,我们给他请功!”
“应该应该的,不过,第一大功臣还是你栗司令员,能够将几十万支库存破枪全部抛售出去换成银子的话,你真是我们新军的大财神爷了。”欧阳风说:“五万杆破枪可以卖到一百五十万两,就是搭上了十挺机枪,一千支步枪还是很划算的。这样,我们的兵工厂就可以继续开足马力生产了。”
栗云龙道:“是啊,欧阳财神,其实,咱的手里边值钱儿的家伙多了去了,如果我们的军工企业能够顺利研制出许多新的武器,则以前的一切装备都将逐渐淘汰,所以,在我们手里的九十余万杆俄国步枪,在三五年内都将逐步更换,而依靠水冷式降温持续战斗的马克沁机枪也是老掉牙的东东,估计在十年到八年内也得换掉,反正,我们的装备在更新之前,完全可以将这些旧装备拿去换钱儿,以我的计算,肯定能卖出好价钱儿。”
两人早已商议过了事情,欧阳不太相信世界上还真有傻子。现在,连乱世枭雄袁世凯都大把大把地花银子购买中国新军的破货,让欧阳开始信服栗云龙的判断果真厉害。
栗云龙计划在几个月之内,就卖掉五十万支普通步枪,虽然在他看来是古老得生出祖母绿霉菌的破武器,在当时还是世界上的主打装备呢。
“老毒物,你放心,我保证在几个月之内,给你筹集上千万两的资金。”
“好,我等着!”
与天津镇接触的同时,另一路经济事务代表径直往北京而去,为首的代表是董斯名,绰号董事长,却不是现代的坦克兵,也没有任何现代知识的背景,可是,他却是欧阳风千万人中挑选出来的,家里原是东北地区的一个行商头子,给俄国人进来一搅和,万贯家财都遭殃了,父亲也被俄兵乱枪打死,无辜遭此大难,董斯名愤然而起,参加了当地的胡匪,在大石桥一带游击,后来,跟进徐竹师团的部队里,以战功逐渐升至某步兵团长。为人精明强干,正义感极强,对新军忠心耿耿。
在北京,董斯名得到了城市的最高长官,相当于北京城卫戍部队司令,兼任行政长官的刚毅大人的接见,宾主相见,甚为欢喜,董代表呈现给刚毅大人的礼物自然也不少于袁世凯的,花花绿绿的一大堆,把一个整天忙碌,事事关心的老官僚高兴得眯缝起了眼睛,连连称赞栗云龙是个有心人。
“这把刀是做什么的?”
“俄国大将的指挥刀,”
“呵,好东西,好东西!本部堂就是做梦也想着能够这样一把宝贝呢!哦,上面镶嵌着好几颗宝石,好!好东西。嘿嘿嘿,董那个,什么?特派员?好,好,你替我多谢栗大帅了!”
董代表也十分客气,一切礼仪事项都被栗云龙请来的官场老手**得十分娴熟老练了。“大帅,我家栗大帅有口信,要我当面谢过您大人,说正当东北战事方殷,老大人主持北京政事,抚慰民众,对满洲新军多有捐助,所以,我满洲新军能够击败俄国人,您老大人的功劳也是很大的!”
捡着不掏钱儿的好听话,董斯名猛烈地给刚毅先生灌溉,灌得他不到五分钟就迷迷糊糊,忘乎所以了。忽然,董斯名给刚毅提供了一个绝密的新闻,不,是情报。他还要刚毅屏退左右才肯说。
刚毅自然把人都撤退了,董斯名的话却叫他有些齿冷,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董斯名告诉刚毅,中国新军栗云龙新得了几个小妾,是一家三口的姊妹花,但是担心老婆醋坛子太厉害,不敢在满洲安置,所以,特请刚毅老大人在北京城里给负责买下一片房产,将这姊妹仨给安置了,栗云龙将感激不尽云云。
“哈哈哈!栗将军虎威,霸王强弓,能纳得三妻四妾,自然在情理之中,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刚毅满口答应。
北京城原来的人口密集,房屋自然难找,可是,经过了八国联军的侵略,杀人放火,已经有许多地方化为灰烬,正阳门等多处已经成为废墟,数千上万人死难,还有许多人逃亡,又兼一场瘟疫下来,人口自然大大减少,寻找个把院落还是容易的。
虽然说是特派员,还带了一个排的骑兵警卫队,这董斯名却没有多嚣张,而是在刚毅安排的地方住下来,还带着三两手下去城中置办些衣物之类。也符合要安置栗云龙姨太太的事情。所以,对他们警惕非常的刚毅手下,虽然不停地将监视情况汇报到最上面,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怀疑。
三两天之间,城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消息,说俄罗斯军队鼓动了漠北蒙古,狼狈为奸,调集兵力十万,多路入侵漠南,正在向北京挺进的消息,一时间,四九城里都传遍了,传得神乎其神,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不久自然就传到了“警备司令”最高长官刚毅老大人那儿去了,就连因为在满洲站不住脚,被排挤到了这里郁闷的,半休闲状态的军机大臣赵舒翘都跑来了。
“赵大人,你所来何事儿?”刚毅有些纳闷,因为赵老年兄一直和他不是多对付的。
“大人,俄罗斯和漠北蒙古联军进犯的事情听说否?”赵舒翘可没有那么的悠闲。
“啊?您也知道了?哦,下官自然略知一二!”刚毅忧虑地点头。
“请问大人,这消息准确否?”
“下官并不知情,”
“是啊,很多人都不知情,可是,市面上传说之盛,气势汹汹,说得真假莫辨,令人忧心如焚。”
“赵大人忧愁国家,实在是下官的效仿楷模!”刚毅见赵舒翘紧张,心里反倒有了些畅快。
赵舒翘大急:“大帅,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刚毅摇摇头:“本官不信。”
“大帅,请你给下官剖析缘故。”赵舒翘十分惊讶:“如此重大事情,听之任之的话,将震聋发聩关系无数生灵和国家命运大事,当成江湖儿戏,岂能不坏事?”
见他词不达意,铁定紧张的样子,刚毅嘿嘿一笑:“赵大人,本官自然早就听说了,可是,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无聊,本官猜测,定是些贩夫走卒之类,穷困潦倒,百无聊赖,才想出这等无稽是非。你想啊,俄国已经被我中国新军在满洲打得遍地找牙,惨不忍睹了,目下还在和我国进行谈判,怎么能派出大军突然偷袭,”
赵舒翘低头想想,也觉得有理,可是,又问:“大帅,俄罗斯人向来野蛮狡诈,谈判果然可以凭借吗?彼等向来见机而作,一年来受我满洲新军打击,伤亡重大必定心怀叵测,怨恨无比,于是,假借着谈判名目,其实正好偷偷用兵!”
刚毅一听,心里有些惊动,“以大人说来,有些不妥,俄罗斯人为什么不在满洲前线发动偷袭,反而将在京城一带用兵?对撼动栗云龙所部并未有